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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我的小鱼调成这样了?
程北不得不承认林玗的脑回路很惊人,怎么小号让他变成了下面那个?
“这里都没有厨房,你平时吃什么?”林玗有些心疼道。
程北指了指自己房间旁边的小杂物间:“有个小锅,以前……高三的时候买的。”
林玗点点头,他既想知道关于程北的一切,又不想提起那段阴霾的时光。
他抬头和程北平视,程北又长高了,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每一寸肌肤纹理都还是那么熟悉,那侧脸曾落下过他的吻,还有那唇角,他曾经小心翼翼探出舌尖舔舐过。
“我们真的不能算复合了吗?”林玗问。
他看着程北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一样。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随随便便提分手,但那个时候我……我真的……”林玗目光从程北眼睛滑落至鼻尖,最后低下了头,“那时候我真的配不上你……”
“什么才算相配?”程北问。
林玗低头看着地板,像只被雨水淋湿的小狗,耷拉着耳朵乖乖认错。
“如果说郎才女貌是相配,那这个世界上的同性恋都不活了吗?”程北将手放在林玗发顶,“门当户对算相配的话,那我们注定要背道而驰吗?那当初为什么要好?你说我去哪你就去哪,怎么那么果断提分手?”
林玗抓住程北的手:“那我现在来找你了,你在纽约,我也来纽约了。”
“所以你承认你来美国比赛是为了见我了?”程北眼底微微泛红,“为了来美国去打封闭针……”
林玗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来看街舞比赛?你也喜欢街舞吗?”
“不,我喜欢的人喜欢街舞。”
“那你现在也喜欢我对吗?”
“对。”
“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喜欢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酒店。
索尔坐在电脑桌前敲敲打打。
“老萧,帮我倒杯酒。”索尔敲完最后一行字,“对了,你怎么说服程北那家伙的?”
老萧就是索尔谈了六年的那个男艺人,拿来红酒时在索尔额头上亲了一下:“是谭柯,他和程北的关系跟和你一样。”
“怎么?谭柯给我当助理还给他当助理啊?”索尔开玩笑道。
老萧说:“哪能是助理这么简单的关系,我说当初不退圈吧,退圈了没事干你又要给杂志社投稿,一天天这么累。”
“关系不简单?怎么他俩还有什么旧情可以复燃的啊?”索尔不满道,“对了,我感觉万常宗可能还会给林玗戳什么窝,真是难啊,一关难关关难。”
“什么戳什么窝?”
“就是戳窝啊,给别人洗脑怎么样,他给林玗洗脑配不上程北,给程北洗脑林玗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程北不信,万常宗又给程北戳窝说林玗只是为了新鲜感,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一直不理解,桓州离南安挺近的,怎么程北不去找林玗?”
“如果我说要和你分手,说我不喜欢你了,你会死皮赖脸缠着我吗?”
“肯定不会啊,我喜欢你当然不希望你因为我感到心烦。”
“对,程北也是这样,他真的动摇了,他以为林玗真的不喜欢他了,去了反而让对方不高兴……”
林玗坐在小沙发上,抱着程北塞给他的抱枕。
“嘴都亲了你非要这样吗?”林玗抱怨道。
程北冷笑一声:“那只是补偿当年的,现在没有遗憾了。”
“凭什么听你的?”
“那我当年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说分手就分手?”
“……对不起。”
林玗缩回身体,他看着程北一点点接近崩溃边缘,心里五味杂陈,是怪他,可也不全是他的错啊。
“算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死皮赖脸缠着你的。”林玗掏出兜里的一条挂坠,“之前和妈打电话听到你要来纽约上学,虽然不知道你在哪个大学,我想着在每个大学门口蹲几天总能蹲到你,来美国时这个挂坠一直随身携带,是给你的,还没来得及买包装盒。”
“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林玗大拇指摩挲着挂坠上的木雕,“不值钱,但是是开过光的,我亲手雕的。”
程北眼珠子飞快地扫了一眼林玗手里的东西,然后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好了,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林玗放下抱枕,刚刚热乎的怀里少了东西后感到一阵凉意:“那我走了?”
程北漫不经心地把挂坠扔进抽屉里:“嗯。”
林玗期待着的最后一丝挽留还是落空了,他不舍地看着程北:“那你能告诉我考在哪个大学了吗?”
“新学院。”
“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程北沉默不语。
林玗又解释了遍:“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你把我当作普通朋友就行。”
程北还是没说话,林玗满脸不舍走开后程北连忙关上房间门,他拿出林玗送他的挂坠看了又看。
他生怕磕到哪里磕出瑕疵了,手心里的木雕还有程北身上的余温,程北轻轻吻在了木雕上。
林玗那双细嫩的手是怎样拿刻刀的?
有没有划伤哪里?
他将木雕拿起来放在眼前,阳光透过木雕镂空的缝隙,精致的图案映在眼底。
林玗刻……刻了一只狗?!
谁给我的小鱼调成这样了?!谁?!
桓州市。
万常宗坐在房车里喝着白酒,嘴角晶亮的酒水滑落至脖颈。
“四年前,你让我装作林玗亲妈去闹事,我做不出来。”李云云看向万常宗,“传播谣言这种事我李云云不做,再怎么缺钱,现在也没有你缺啊。”
万常宗苦笑道:“真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吗?”
李云云修长洁白的手指上涂满了红色指甲油,她用右手中指挑起万常宗的下巴:“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敢和我提死?”
“我是没时间了。”万常宗看着酒瓶子,“那就让我去死吧,没有爱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李云云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找出林玗上台领奖的照片。
“恶人恶报,如果我当时在学校把谣言散出去了,那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还能什么样儿?哈哈哈哈……”万常宗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一个靠卖拿TEG奖杯的人,传出去了就传出去了,这有什么啊?”
李云云一巴掌扇了过去:“我不是他亲妈,不代表我就会诋毁别人的孩子。”
刚才扇的万常宗右脸,李云云说完又紧接着给万常宗左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印。
“同样我不是你亲妈,但我会替你亲妈管教你。”
车外红毛小子给李云云拿了奥迪的车钥匙:“姐,现在走吗?”
李云云拿过车钥匙,她瞪着万常宗:“给老娘听清楚了,当年在你家当佣人是你家烧八辈子香求来的,现在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求我收留你,我也不会多给你一个眼神。”
“还有,老娘现在身价上万,这一片儿全都归我管,要是在你丧命之前我发现你乱搞事,那就等着进局子毙命吧。”
李云云下了简陋的小房车后转身进了奥迪的主驾位。
红毛跟着坐了副驾:“姐,怎么不直接送局子啊?”
“我再怎么恨他,可毕竟在我落迫时是他家里人给了我一口饭吃,反正他癌症晚期没几天时间了,进不进局子都一样。”
红毛似懂非懂:“哦哦,对了姐,上次刘家那媳妇说他丈夫已经进去了,多亏了你,家暴男就该那个下场,她说要请你吃饭。”
李云云笑了笑:“好啊,那今晚叫上你弟一块儿去她那里蹭饭。”
李云云这几年飞黄腾达,对于常年家暴拐卖人口的村子是反手一个举报,当然也被上面有关系的人制止过说是别人的家庭纠纷不要管,可她就是倔,好在自己的倔已经救了十多个村子了。
“对了,葛姐还没看到林玗比赛吧?”李云云问红毛。
红毛看了眼手机消息:“看了,葛姨还教林玗哥那个养母做饭,这都三个多月了还不回来啊。”
李云云笑了笑:“她本来就属于那里。”
翌日清晨,林玗拖着浑身酒气起床洗漱,他看着满地狼藉的酒瓶子瞬间头疼胸闷。
手机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秦韩铭打给他的。
“喂。”他点了最上面那条回拨过去。
“你他妈人在哪啊?”秦韩铭非常生气,“你知不知道后天什么日子?!”
林玗赶紧翻找最新赛事的消息:“什么日子?不是总决赛都完了吗?奖杯在酒店呢。”
“大哥,后天是你大爷的生日!”
“我没大爷啊……”
“是你!你!大爷只是个语气词懂吗?”
林玗满不在乎道:“知道了,我不过生日。”
“你去年就没过!前年也没过!大前年……”
“你好,秦先生对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林玗听见连忙问:“你现在在哪?程北怎么找你去了?”
秦韩铭:“老子在你隔壁房间!你有病啊是不?昨天晚上喝成狗了老子把你背回来的!”
林玗“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程北就在隔壁!
他现在要好好收拾一下,给程北留下一个好印象,可现在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儿晚上玩虚脱了呢。
他跑进卫生间刚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秦韩铭找他兴师问罪来的,脸还没擦干就去开了门。
一开门,程北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林玗一看见行李箱就感觉是要离开某个地方的象征,他脸上的诧异变成了疑惑又变成了失落。
所以这是来道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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