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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三途春千夜
159.
签完账单后蘅之拉着他，说是想去吃宵夜。
三途春千夜静静地跟在蘅之身后走了几步，好半天才小声憋出来一句他吃不下了。
——随即收获了谢蘅之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小春的食量本来就小，刚刚还吃了小光准备的点心和饮品，现在应该已经吃饱了吧？
他拍了拍春千夜的手臂，看起来颇为遗憾：“这样，陪我逛了这么久也真是辛苦，要么春千夜先回家休息？我给司机打电话叫他来接你。不用担心，我喊圭介他们陪我去吃吧。”
“……其实、只吃一点的话也还是吃得下的。”等等，怎么就要和圭介他们出去玩了？不该是我们俩一起回家吗？蘅之讲话怎么总是不按套路来。
三途春千夜紧急刹车，诚恳地补充。
“不要勉强自己啊，小春。”蘅之已经掏出手机在给司机打电话，“对，来接一下春千夜，地址在——”
三途春千夜、快用你无敌的大脑想想办法！！
他马上转变表情，垂下眼，做出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蘅之，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过来接我们俩。送到……”谢蘅之果然心软，叹口气看了眼MSN，“送到我给你发的定位那里。”
又一个电话，打给场地圭介，熟悉的发号施令口气：“喂喂喂，出来吃夜宵。定位发在我们的小群里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低声音的大叫：“我妈在家！我才刚回来不久，这个点出门你是想我被我妈骂死啊！”
“那你小心点别被阿姨发现不就好了。”谢蘅之淡然补充：“我请客。”
“呃，好像也是，不对，什么请不请客的——”
“一虎和春千夜也都在。”
“——来了。”电话那头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应该是圭介在穿衣服。
再两个电话，分别打给羽宫一虎和松野千冬，如出一辙的话术，羽宫一虎一边骂一边收拾，千冬倒是不多话，只是小声尖叫一句他才刚换好衣服。这下有三个人都着急忙慌地出门了。
熟悉的黑色车辆停在他们面前，司机到了。
谢蘅之关上手机，朝春千夜笑了一笑：“上车吧。”
谢蘅之
160.
俗话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但是我又没有老子（不是），我的钱都是师父和师兄给的，要靠我们几个人吃穷漱玉山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我们人手一本菜单，春千夜象征性地点了几串烤蔬菜就放下菜单，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我们聊天，偶尔被提起时说两句话；千冬犹豫半天，勾选了两个小套餐，低声说晚上了吃太多对胃好像不太好；圭介和一虎疯狂地勾选着肉类，爽朗地表示蔬菜就由包裹肉类的生菜来供给就好！
我扫了一眼菜单，笑意盈盈地威胁道：“如果你们吃不完，我会把这些食物通过一切手段塞·进·你·们·的·身·体·里。”
圭介和一虎对视一眼，咬咬牙逞强道：“谁吃不完？吃不完的是狗。”
啪嗒一声，我把手机收好，满意道：“录好音了。我们开动吧！”
这家店的肉品质一直不错，用来烤肉的炭火好像也颇为讲究。我夹起一块牛小排咀嚼，露出幸福的笑容，但是马上凝固：“喂喂，那块肉好像是我的吧？为什么一虎这么顺手地就夹走了？！”
春千夜小心翼翼地一边护着头发一边啃食着蛋裹炸茄子片，我实在看不下去，把手腕上的发绳递给他：“绑起来绑起来！”
春千夜从善如流地接过发绳。
圭介突然开口，“那个……啊，跟你们说，我这两天在做很奇怪的梦呢！”我疑惑地看他，刚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发现圭介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露出了招牌的爽朗笑容：“啊、总之应该只是梦而已吧。”
羽宫一虎
161.
羽宫一虎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场地。
……奇怪的梦？他也做了一个堪称古怪的梦，不会是同一个吧？
昨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和场地一起去偷摩托车，当作送给Mikey的生日礼物，他却在被店主抓包之后用撬棍失手打死了店主。
羽宫一虎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在梦中他看到真一郎的脸时，那种浑身血液骤然冰凉的感觉。
他于是回想起那天和Zasu、场地一起前往车店前心头莫名闪过的黑暗念头，和见到真一郎哥之后躲在场地身后而暗松的那一口气，觉得自己没有付诸行动真是太好了。
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究竟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现实？
他一次又一次惊醒：被警察拷住，漠然地看着Mikey伏在真一郎的尸体上痛哭时；被捕进入少年院，愤怒地被刺眼的摄影机灯光照射时；看着自己长出的白发，对Mikey产生可怜而又扭曲的恨意时；和东卍成为对立面，毫不犹豫地一刀刺进场地的身体时……
羽宫一虎大汗淋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满面，抬起手捂住脸。
——那天没有选择动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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