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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心,七零八落
与此同时,感知到花千骨身体有恙的白子画御剑而来。若一束白光闪电般,出现在她身边。
“小骨!”白子画将按压着下腹,痛的已经瘫软的花千骨抱在怀里,心痛的七零八落。
他来了,花千骨强打精神,看着他担忧的神色,想冲他笑一下,却被一阵疼痛彻底淹没。
“师。。父。。。”花千骨低喃的将头低在他的胸口,好痛,腹部似乎被撕烂一般难以忍受。
“小骨!小骨!”白子画看着怀中的人紧锁眉头,面色苍白,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花千骨依然痛的昏死了过去,任白子画再如何唤他也没睁开眼睛。
白子画一时间突然有种叫天不应的懊恼与难以承受,将她紧拥在怀,步伐踉跄的朝绝情殿飞驰而去。
刚刚道法讲到兴致正浓,白子画突然神色凝重的离开,笙箫黙与幽若很是担忧,找他不见,便在绝情殿等着。
果然不过半祝香的时间,白子画面无血色的抱着花千骨落在绝情殿的院子里,神色焦急。
“师父。”幽若看着倒在白子画怀中的花千骨,彻底吓傻了,与她分开不过半个时辰,怎么这样了?
白子画冷眸扫在幽若挂着泪滴的脸上,齿间冷冰冰的脱口而出,
“为何未将她送回绝情殿。”
“师祖,我。。”幽若咕咚一声跪在白子画的脚边。
“师兄,千骨怎么样了?”笙箫黙挡在幽若面前,急切的问到。
此时的白子画确实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目光中满是痛心。
“师兄,先将千骨放到榻上,我好为她检查。”笙箫黙说罢。
白子画方才紧抱着怀里的人,瞬移到房中,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
笙箫黙拉起幽若紧随了进去,刚进门便扶住了连连后退的白子画,他手掌颤抖,掌心一片嫣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笙箫黙顾不上劝慰白子画,疾驰到榻前扯住花千骨的手腕,为她把脉。
片刻,笙箫黙沉沉的叹息,回身望着白子画,他的眼神让人痛心的不忍直视。
“师兄。几月前刚知千骨有孕,我们便探讨过了,她之前渡与你神灵珠,身体最虚弱之时有了这神胎,神胎强大,汲取了她身体里所有的能量,现在恐怕是。。。”
“如何?”白子画哑着嗓子问道。
“再保下去,将威胁到千骨的性命。而且从脉象看来,神胎气血大动,想保也难了。”
白子画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怕的终还是来了。神胎将她虚弱的身体掏空,而她的性命都受到了胁迫。
“师兄,神力来去,非你我可阻挡,顺其自然吧。”笙箫黙拍了拍白子画颤抖的肩膀,给予安慰。
幽若在榻前哭的死去活来,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明明说好师父生了宝宝,她要教他爬树捉鱼的。怎么就这样了。幽若痛苦万分,自责的无法自抑。
夜深,三人在房中焦急万分,花千骨一直未醒来,榻上的她脸色苍白无半分血色,幽若将手探到被子里面,觉得花千骨的手有些冷,便帮她暖着。
突觉手掌一阵湿热,幽若将手抽出,满目血色。
白子画轻摇着她的肩膀,唤她:“小骨”。
颤抖的将被子掀开,鲜血顺着床榻滴落。
笙箫黙别过头去,“师兄,我们先出去,让幽若为千骨将血衣换下。”
白子画目光紧锁榻上的人,痛苦万分,“我要陪着她。”
鲜血沁透被褥,幽若边哭边为花千骨擦拭,褪去被血染红的的裙子,榻上一颗半大的暗红色珠子,圆润剔透,暗影流动。
待等为花千骨收拾妥当,笙箫黙进来便看到白子画手中的暗红珠子。
“这便是神胎幻化的神灵珠了,再无营养可汲取了,所以它自发流出体外。”
白子画将那嫣红的血色珠子埋在长留山后,觅了一处风景迤逦又极为幽静之所,
“如此,你便在此睡下吧。不会有人打扰。”白子画手掌拂过面前的土地,满目悲伤。
一瞬间,他埋下的那片空地上,一抹倔强的翠绿色破土而出,几秒中便长成半人多高的一簇罂粟,随风飘荡,好似在与白子画挥手道别。
花千骨是在三日之后的清晨醒来的。白子画躲避她痛苦的眼神,将她紧拥入怀。
花千骨纤细的手掌附在他的背上,反而轻生安慰“师父,我没事。”
“小骨,对不起,是我不好。”白子画将头埋进她的发间,沙哑的说到。
花千骨手附在自己原本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上,此时平坦无比,心被撕裂一个大大的裂缝,她似乎听得见血从裂缝中奔涌而出的声音。心内暗暗低喃:怎么办?孩子,娘亲还是没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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