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若月夜

　　第四十九章 做回男宠

　　康熙切齿道：“给朕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吩咐手下的人，和他动手时不必心存疑虑。砍断他手脚都可，只要剩一口气带回来就行。多隆，从即日起封了丽景轩，不许任何人进出。”

　　几人都答“是”。康熙挥手让几人退下。

　　王进宝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跪下道：“臣斗胆，有几句话禀告皇上。”见康熙点头，才道：“臣猜测，容若不出三个月必会自己现身。”

　　康熙道：“为何？”

　　王进宝道：“一则，他若想走，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为何不妥善安置他母亲再走？再则，恕臣直言，天下之大，他并无地方可去。三则，臣和容若相交至深，以臣看来，他实是离不开皇上的。”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道：“和他们说，如果低下的人找到容若，不要伤了他。另外对朝中的人只宣称容若得了重病，需要长期静养。”

　　当晚，子澜很晚才回到雨花阁，却没回自己的卧房，而是直接去到后院的一间下人房，推开门，叫道：“六爷。”

　　纳兰性德站起身，迎上来道：“皇上如何，可生气了么？”

　　子澜道：“皇上当然生气，但更多的是伤心。”

　　纳兰性德道：“皇上没疑心到你身上吧？”

　　子澜道：“没有，皇上要疑心我，我还能这样和你说话么？我看皇上无论如何想不到，你仍在宫中。”

　　纳兰性德道：“我娘呢，皇上有没有迁怒我娘？”

　　子澜道：“没有，皇上只是命人封了丽景轩，不许任何人进出。”

　　纳兰性德道：“还好。”

　　子澜道：“但皇上并没如你所说，宣布将你赐死，而是说你得了重病，需要静养。”

　　纳兰性德道：“这样也好，朝中各人，自会猜测，我还是受了皇上的处置。”

　　子澜道：“你打算躲多久？”

　　纳兰性德道：“一个月吧。”

　　门外忽然有人道：“不用一个月了，朕这就让你如愿。”

　　纳兰性德和子澜一惊，望向门口，却见康熙穿着夜行衣缓缓走进来。两人忙跪下见礼道：“皇上万福金安，奴才死罪。”

　　康熙道：“去养心殿。”

　　纳兰性德和子澜随康熙回到养心殿，一路上自是心中忐忑。

　　康熙让人把于成龙、王进宝、多隆叫来，那几人进来见到纳兰性德和子澜跪在那里，便明白了几分。

　　康熙道：“自容若进宫，朕和他的种种纠葛，成龙和多隆都是亲见。进宝和子澜虽然在朕身边时间不长，但也看见朕对容若是如何宠溺。”

　　众人不知康熙是何意，都不敢说话。

　　康熙又道：“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不是朕负了容若，是容若负了朕。梁九功，把那碗药端过来。”

　　梁九功身后的小太监端上来一碗药，众人只闻到气味便知那绝不是什么好药。

　　那小太监将药端到纳兰性德面前，纳兰性德咬咬牙，端起来要喝。

　　子澜忙道：“六爷别喝。”又对康熙扣头，道：“皇上，六爷身犯大罪，皇上就算要赐死，也该给六爷一个申辩的机会。”

　　康熙道：“谁说朕要赐死他？这只是一味化功的药，他喝了以后内力尽失，以后就是废人。”

　　子澜更加焦急，道：“皇上，六爷的武功是皇上亲授，皇上怎忍心亲手毁去？”

　　康熙道：“子澜，你之前在朕面前诸多放肆，朕不过是看在容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知道今日朕为何能猜出容若藏在你处，就因为今日容若失踪，你毫不着急。你二人每日在朕面前打情骂俏，朕早就看的厌烦。以后没了容若这个靠山，你在朕面前，最好收敛点。”

　　康熙从未对子澜说过这么重的话，子澜不敢再说，纳兰性德拿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康熙又对众人道：“从今而始，纳兰性德只是朕的男宠。”对梁九功道：“一会儿把他带下去，给他沐浴，朕今晚要宠幸他。”

　　跪着的几人，都是纳兰性德的至交，这时听康熙这样说，都替纳兰性德心痛。于成龙道：“皇上……”

　　康熙打断道：“他已成废人，不做男宠还能做什么？以后他就住在雨花阁，除了为朕侍寝时，不准出雨花阁一步。多隆，你派人在雨花阁看着。子澜，若他再有走失，你就和他同罪论处。”

　　纳兰性德痛苦的闭着眼，始终一言不发。

　　康熙挥手，让几人跪安。又对跪着的纳兰性德道：“容若，从今日开始，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若你有一点僭越，朕再不会轻纵。”

　　纳兰性德刚喝了化功散，浑身乏力的几乎跪不住，勉强支撑着跪在那里，已经浑身发抖。听康熙这样说，只有磕头道：“奴才明白。”

　　梁九功进来，又叫了两个小太监，才把纳兰性德架出去。

　　纳兰性德连抬手指都费劲，只由着几个太监给他沐浴。那几个太监将纳兰性德全身擦干，用一个大被裹着抬进康熙的寝殿。

　　太监把纳兰性德放在床上，纳兰性德从被中出来，自康熙的脚下钻进去。他浑身抖着，短短的被筒竟爬了半天才爬完。

　　康熙只冷冷的看着他，既不帮忙，也没催促。

　　待纳兰性德爬过来，康熙将一盒膏脂扔给纳兰性德道：“自己润滑。”

　　待纳兰性德润滑好后，康熙便直接进入、发泄、退出，然后叫太监将纳兰性德抬出去。

　　子澜回到雨花阁，对小丁子道：“先别关大门。”

　　子澜也不睡觉，只拿了本棋谱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他既盼望纳兰性德早点回来，好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又希望纳兰性德今晚不要回来，依然有那份住在养心殿的独门恩宠。

　　到了三更天，纳兰性德终于被养心殿的太监送回来。子澜赶紧叫人准备热水给纳兰性德。他怕纳兰性德不愿别人看到身体，就让太监都出去，自己亲自帮纳兰性德沐浴。

　　纳兰性德身子软绵绵的，也只有由着子澜伺候。子澜看纳兰性德身上没有伤，才放下心来。洗完了澡，将纳兰性德扶到自己的房里，道：“六爷，以后你睡我房间吧，我去暖阁睡，你有事就叫我。”

　　纳兰性德道：“抱歉，子澜，今天连累你了。”

　　子澜道：“六爷，你和我这么见外吗？”

　　纳兰性德道：“你以后在皇上面前千万谨慎些，他今天已经有些迁怒你。”

　　子澜道：“大不了不当这官，或是干脆被赐死，我不在乎。你做这些，不也是怕他为难，他怎么这么狠心？”

　　纳兰性德道：“以后这话别说了，你是新科探花，大把的前途，为了我和皇上赌气不值得。”

　　子澜道：“六爷，你以后真的只能……”

　　纳兰性德道：“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能怪他。夜深了，早点睡吧。”

　　子澜道：“好，六爷休息吧。”

　　纳兰性德躺在子澜的床上，想到一年多前就是在这张床上强要了子澜，今日却只能靠子澜庇护，心里五味杂陈。又回想刚才的侍寝，他曾想过康熙会像以前那样鞭打、□□、折辱他，也有了心里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康熙竟对他那样冷漠，甚至没有把他当作一个鲜活的□□，而是只当他是一个物件，完全不需要考虑在承恩时有何感受的物件。

　　纳兰性德对自己说：这就是你要的，纳兰性德，这就是以后你要过的日子，这就是你需要承担的后果。纳兰性德在床上碾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第二日，纳兰性德就感觉随着体力的恢复，内力也逐渐回来，他才明白，所谓化功散，不过是一些麻药而已。

　　以后的日子，康熙几乎每一晚都招纳兰性德侍寝，只是每一次都只满足他一个人的欲望。至于纳兰性德是否情动、是否迎合、是否渴望、是否满足，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而且每次侍寝康熙都是一言不发，发泄完就让太监将纳兰性德抬走。

　　纳兰性德想，什么叫做泄欲的工具，他现在才算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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