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

作者:手塚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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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及宁王的事儿,在房里腻歪到午饭时,才被三儿过来叫起来用午饭。
      三儿和将军府上的一名小厮把饭菜送过来的,摆到桌上后,便径直出去了。
      五月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眼疾手快的把它放到别处,“三儿真是的,怎么连酒都拿过来了,你可不许喝酒。”回头对着还榻上的栾君凜道。
      栾君凜笑道,“是,夫人。”
      五月脸上一热,撇撇嘴,走了过去,“能起来么?”
      栾君凜点点头,“脚上是有伤,不过现在不碍事儿了,不过这大理寺的人也挺狠,我上战场都没见过伤成这模样的。”回头见了五月难看的脸色,讪笑道,“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摔打惯了,很快就会好的。”
      “嗯。”五月点点头,搀着他坐下,“吃饭。”
      “好,吃饭。”
      五月也没吃多少,光顾着给他布菜,“多吃点,多吃些东西能好快些。”
      “好。”栾君凜今儿个见到五月了,心情舒畅,连饭都多添了一碗。
      两人放下筷子,五月才道,“以后别受伤了,不然我…”
      栾君凜笑道,“不然,我们五月就要成寡妇了,是不?”
      五月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有些生气,瞪着眼,“你倒想得美!你若是死了,我,我就娶个三妻四妾!”
      栾君凜一听,这可严重了,连忙搂着他,“别,我才舍不得呢,我若死了,我就见不到你,那真是亏死了,我又不傻。”
      五月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叫三儿进来把东西撤了下去。
      “公子,半夏夫人来了。”
      五月发愣了一会儿,瞧着栾君凜大笑的模样这才明白三儿说的是半夏哥哥呢。
      “哈哈哈,半夏夫人,三儿真有你的,那你家公子呢?是不是要叫五月夫人?”
      五月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三儿却不紧不慢道,“那可不成,将军还没有用大红花轿把我家公子抬进将军府呢,可不能叫夫人。”
      五月脸上烫得厉害,“三儿,就你话多,不理你们了,我去找半夏哥哥。”说罢就匆匆的出去了。
      “呃?公子这是…”三儿收拾好东西,正要出去呢,明显的被他家公子的举动一愣。
      栾君凜暗笑,看了一眼三儿,接过话茬,“害羞了。”

      五月轻车熟路的走到花厅,半夏和雪儿正在喝茶,像刚用完饭的样子。
      “半夏哥哥,雪儿!”
      半夏见到五月,有些惊喜,起身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着,“怎么脸上这么红?我昨儿个才听三儿说,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走这么急做什么?”
      “就是,五月,我之前听三儿说你站都站不稳,都吓着了,你要养好身子才是,不然我哥哥又要难过了,对了,你去见过哥哥了吧?”
      五月点点头,“让大家担心,是我的不是。”
      半夏拉着他,“你说这话做什么?你没事儿才是最要紧的。”
      “就是,瞧着你没事儿了,这才是要紧的,我瞧着你这几日清减了不少,要注意休息才是。”栾君雪关切道。
      五月点点头,“嗯,我听三儿说,雪儿下月初就要和靖王世子成亲了,真是恭喜了。”五月转而笑道。
      栾君雪脸色微红,点头,“靖王说,这段时日发生这么多事儿,要弄点事儿大家伙高兴一下。”
      “的确是好事儿呢,呵呵。”
      栾君雪叹了口气,别有深意的看了五月一眼,“我出嫁以后,家里便只剩哥哥一人了呢,真是舍不得,以后哥哥得多孤单…唉,不说这个了,我回房做女红了。”说罢,起身便回去了。
      五月自是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个听的,是啊,以后就只有栾大哥一人了,若是换了以前,他定能厚着脸皮日日来叨扰,但今日,他的身份已是不同了,不是说他放不下世子的身份,而是,他栾大哥和他爹不知道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呢,眼前这一会儿,他们能当作不知情,可长此以往呢?
      “我听三儿说,宁王待你很好,这便放心了,我真是没想到呢,这事儿竟是离奇的很。”半夏见他苦恼的模样,扯开话茬。
      五月笑笑,“是啊,我师傅怕也是没想到的,唉,我瞧着我爹,到现在还对师傅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呢…”
      “宁王爷对他用情至深,也难怪,你师傅,的确是个好人呢。”半夏回想起往事,便一脸的感慨,“若没有他,我今日和韩初也成不了这样,兴许,也早死了。”
      五月有些惊讶,他师傅还是半夏哥哥的救命恩人不成?
      半夏笑笑,“说你师傅是我和韩初的恩人,真没有一丝的不妥…”
      “半夏哥哥你给我说说,我师傅以前的事情吧。”
      半夏微微摇头,“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说罢也起身往外走,“子竹这会儿应当要午休了,我去给他送饭。”
      五月撇撇嘴,大家都不愿意说以前的事儿呢,可我真想知道师傅以前的事情啊…
      五月叹了口气,也离开了花厅,往栾君凜卧房去了,栾君凜见他又回来了,朝他招招手,“我方才出去走了一会儿,有些乏了,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五月点点头,脱了鞋就爬上了榻,与栾君凜同被而眠。

      “半夏,你醒啦,觉得身子怎么样?”木念慈红着眼睛问,“…还,疼不疼?”
      半夏有些迷糊的张开眼睛,听见木念慈说话,惊得要爬起来,但被木念慈按住了,“木大哥,不是…我没事儿,不要…告诉别人,别告诉六王爷…”
      “好,我谁都不说,行了吧?”木念慈心疼的把他按到榻上,给他掩好被角,“你好好休息。”
      “嗯。”半夏这才安下心来。
      木念慈见他又睡了过去,才起身出去的,门外是赫连佑宁。
      “王爷,您看,那个少年您能放他一马么?”
      赫连佑宁叹了口气,“念慈,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木念慈摇摇头,“他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现在是兵部侍郎,是个人才,我也不想他就这样仕途尽毁。”
      木念慈这才明白,“半夏想是爱渗那个少年了…”
      “走吧,这事儿,你我都管不着的,这事儿还得两人好好解决。”

      半夏身上的伤足足养了半月才完全复原,而韩初从那件事以后,便每日都到这忘归楼里瞧上一眼,叫的都是半夏,但却一句话都不说,闷头喝酒,直到二更天将尽时,才离去。
      “念慈,你搬来王府陪我吧,我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府邸呆着,孤单的很。”赫连佑宁腻在他怀里,一副小孩的模样在撒娇。
      木念慈日日被他这么磨着,也有些心动了,犹豫道,“可,我担心半夏,再说了,你王府里,都是些雕龙画凤的楼阁,瞧着就觉得郁卒。”
      赫连佑宁想了想,他的确是喜欢些清雅的东西,“…那,要不在府里再建一个院子?就按你的喜好来,好不?”
      “啊?!”木念慈惊呼,“建一个院子?那得花多少银子!上回建竹楼已经花了好些银子了,你个纨绔子弟!”
      “念慈,你别生气,我好歹是个王爷,这点银子不碍事儿。”赫连佑宁解释道,“你别以为我都是吃的俸禄过日子的,我虽是个闲散王爷,但手里头可也有些产业的,每年的进账比我那些俸禄多上好几倍呢,不就一个院子么?而且要照你的喜好,也花不了很多钱,真的,念慈,你就答应了吧…嗯?快说你答应…”
      木念慈叹了口气,“你若有这些闲钱不若去救济城外的灾民,听说南边今年大旱,秋收惨淡,现今又是冬天,他们还不得饿死。”
      赫连佑宁自是知道他心肠软,便笑道,“你以为我真是个不问世事的王爷啊,我前几日便让黄安去城外开了粥铺,还联合了几家大商户备了一批过冬的棉衣棉被的,知道你心肠软,见不得这些,从有灾民涌进京都那日,我便给我父皇上了折子,用不了几日,别说城外的灾民,就是南边的那些灾民,也不用饿死,父皇已经派了钦差去南边,去查那个太守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近几年边境太平,国库富裕,没什么大问题的。”
      木念慈颇为感动的看着赫连佑宁,这人和自个当初想的可真有些出入,虽然一副懒散模样,但还是心怀天下的嘛。
      “如此便好,那你就更应该把这些钱银用到该用的东西去。”
      赫连佑宁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都不想和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
      木念慈翻了个白眼,“你啊,就是个小孩,你说,现在京都城外还闹着荒呢,你一个王爷却还在大兴土木,盖什么院子,你这不遭人是非么?”
      “念慈,你想啊,我若是雇佣那些灾民干活,不是也是件好事儿么?好不好么?念慈,好嘛…”
      “唉~”木念慈瞧着他这副模样这才点点头,“那好,随你吧,不过这么多生人在王府出入,不碍事儿吧?”
      赫连佑宁高兴的摇头,“没事儿,谁能拿我怎么着啊!呵呵,念慈,我好喜欢你!”
      木念慈脸色微红,看得赫连佑宁心里直发痒,抬起头,便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念慈,我们好些天都没有...”
      ‘笃笃。’
      原本心猿意马的木念慈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几乎从赫连佑宁怀里掉下来。
      “谁。”赫连佑宁不悦的应了一声。
      “我青儿,木公子,您快去瞧瞧吧,今儿个楼主见韩大人没来便安排我家公子去侍酒,可我方才瞧见韩大人来了,楼主又出去了,我怕会出事儿,您去瞧瞧吧!”
      木念慈一惊,立马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出去了,赫连佑宁也紧随在后。

      韩初今儿个有些事儿就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些,一问才知道,原来,半夏早就有客人了,顿时怒火中烧,气匆匆的冲上二楼,一脚就踢开了房门,然后就瞧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半夏衣衫尽退,被一个健壮的男子压在榻上,正欲那事儿,见他闯进来,两人皆是一愣,半夏难堪的别过脸去,那男子被人花间喝道,甚是生气,“你这小崽子,打哪来给大爷滚哪去!”
      韩初根本就不屑人,径直走过去,把半夏一把拉了起来,往他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贱货!你是一日没了男人就活不了是不是!贱货!”
      那男子也不是善茬儿,火气上头,大掌一挥,韩初就被摔倒在地,半夏惊呼,“韩初!”
      那男子还想山前去踹两脚,却被半夏抱住了腿,“大爷,您被跟他一般见识,他,他就是脑袋有病,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料,韩初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拽着半夏的胳膊,怒道,“对!老子就是脑子有病,才被你这个贱货耍的团团转!”用力一甩,把半夏甩到了地上。
      那男子见状还想怜香惜玉拉半夏一把,却没想到,这人竟是抄起一张板凳就往他身上砸,脑门上立马就流血了。
      “干!你姥姥的!竟敢打老子!”男子怒了,从衣服上掏出一把匕首,正欲刺向韩初。
      半夏大惊,韩初他并不会拳脚啊!他撑起身子拼命扑过去,把那男子扑到在地。
      男子见状,更为恼怒,这两人分明是一伙的!不由分说的给了半夏一巴掌,半夏竟就被他按到了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韩初有抄起一个板凳往他身上砸,男子握着匕首转身向他腹部刺去,韩初躲避不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猩红的血迹一点点的涌出来。
      半夏见韩初受了伤,发狂的翻身坐起来,往那男子握着匕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男子疼得松开了匕首,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往桌上扔去。
      “啊。“半夏一声闷哼,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韩初眼疾手快捡起了匕首,见那男子面露凶光朝自己扑来,手上一用力,匕首就刺穿了那男子的胸腔,男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不到片刻便咽气了。
      韩初吓懵了,半夏见了那一大摊的血迹,呆呆的看着韩初。
      韩初惊慌的丢下匕首,伸手去探了探男子的气息,转过头,“…死…死了。”
      半夏顿时忘了疼,从地上站了起来,怎么办?出人命了!不…不行,让人知道了韩初就完了…他发抖的捡起衣衫穿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心下一狠,推着韩初往外走,“你,你快走,快走…”
      韩初惊慌的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抓着门框不放手,“你,要做什么!人是我杀的,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
      “不是,不是,他,不是你杀,你记住,是我,是我杀的,你,你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走啊!”
      韩初胸口一颤,竟是有些发疼,“…我不走。”
      “求你了,韩初,你快走,要别人知道了,你就完了,我不一样,我就是个肮脏的小倌,没关系的,你快走,韩初,求你了,走吧。”半夏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正巧,韩初今儿个不是自个来的,栾君凜见他神色不对,便跟着他过来,原本没打算上来,但听到下边的小僮说,这边有些声响,担心之下,便过来瞧一眼。
      半夏见了他一脸苍白,连忙道,“是我杀的,不干他的事儿,不干他事儿的。”
      “韩初。”栾君凜看了一眼屋里,又看了一眼韩初沾满鲜血的双手,便明白了,只是,眼前这个替他顶罪的小倌,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君凛…我,我杀人了。”韩初颤抖的说。
      “不是,是我杀的,和你没干系!”半夏见他抓着门框的手有些松动,用了一推,“人是我杀的,这位公子,求您带他走,不然让人知道了,他就毁了,求您带他回去…”半夏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栾君凜瞧了他一眼,眉清目秀的,眼神灼灼,心中便有了计较,拉着韩初就要走,可韩初一个劲的争扎,他一个手刀就把人劈昏了。
      “半夏!”蓦地,木念慈的声音传来。
      半夏一惊,想来是不能走楼梯了,赶紧把栾君凜拉进来,关上房门,“公子,您会功夫么?”栾君凜点点头,“走窗户!从窗户出去!莫要被人瞧见了!”他连忙推开窗子,看着栾君凜背着韩初从窗户出去,又把窗户关上,回到躺在地上的男子旁边,拿起那把沾满血迹的刀子,瑟瑟坐在地上。
      于是,木念慈推门进来,便瞧见了这样一幕,房间凌乱不堪,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摊的血迹,半夏握着刀子颤抖的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
      “木,木大哥…”
      “半夏…这…这,佑宁…”木念慈跑过去抱住半夏,转头看向赫连佑宁,似乎想他说些什么。
      赫连佑宁四处瞧了瞧,最后把目光定在半夏身上,“韩初呢。”
      半夏猛地的摇头,“六王爷,不关韩初的事儿,不关他事儿,是我,是我杀的,是我,不关他的事儿…”
      木念慈瞬间明白了,“半夏,你…傻孩子…”
      一道过来的青儿早吓傻了,惊慌的看着半夏,半夏看着他,“青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回去睡觉,不要说你今儿个晚上在这…”
      “公,公子…”
      “回去!不许说来过!不然…我…”
      “青儿,你回去吧,照你家公子说的做。”赫连佑宁平静道,青儿点点头,转身就走。
      “佑宁…怎么办?半夏他还是个孩子…”木念慈惊慌的看着他。
      赫连佑宁叹了口气,“这人可是皇后的外甥,定不能这般善罢甘休的。”
      半夏一听,这还了得,扑到赫连佑宁脚下,声泪俱下,“六王爷,求求您,这事儿不能牵连到韩初头上,不然他就毁了,我只是个肮脏的小倌,没关系的,六王爷,您送我去官府吧,我给他偿命,求您放过韩初,王爷…”
      “佑宁…这事儿真的没办法么?”木念慈瞧着半夏声泪俱下的模样,心里揪着的疼。
      “少爷!少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原本守在忘归楼大门外的两名侍从跑了过来,一进门便惊呆了,四处瞧了一眼,一把抓住半夏,“你这个贱货,你做了什么!”
      “大哥,少爷,少爷…没气儿了!”
      住着半夏的男子,一听也慌了,“把他抓回去!”
      “慢着。”赫连佑宁这才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谁!我们是国舅府的人!”
      “哦,本王赫连佑宁。”
      那两个人‘噗通’一声跪下,“宁王爷。”
      “你们要抓他去哪儿?”
      “自然是国舅府,我等随少爷出来,少爷却被人害死,定要把人抓回去留国舅爷处置。”
      “私刑可不妥。”赫连佑宁道,“这忘归楼好歹是本王的地方,出了人命自然推脱不了干系,送官府吧,来人。”赫连佑宁一声令下,便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两名侍卫。
      “王爷有何吩咐。”
      “把他抓起来,送到京都的府衙去。”
      “是。”两名侍卫马上把半夏抓了起来,往外拖走。
      “这…”
      “若二位不放心,也可随他们一道去,待府衙将他收监。”
      那两人静默的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跟着去了,另外一个留守在此。

      “佑宁…半夏他…”
      赫连佑宁摇摇头,“时辰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便拉着木念慈走了。
      “佑宁,你有没有办法救他?你知道,他是…”
      “嘘!”赫连佑宁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这事儿,我来想些办法,皮肉之苦是得受的了,能不能救他性命,这我可不敢肯定,这杀人偿命,自古便是如此。”
      “佑宁…”
      “我是有一个非常完美的法子。”
      “什么法子?”
      “把守在那里的侍卫杀了,把跟着去府衙的侍卫也杀了,再加上那个国舅爷的儿子,一道拉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
      “不成!”木念慈激动道,“那两个人是无辜的!”
      “唉,这事儿,我来安排,你放心,不会害人性命的。”赫连佑宁皱着眉头道。
      木念慈何尝看不出他的为难,于是只是点点头。

      “嗯…”五月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醒了?”栾君凜笑道。
      “嗯。”
      ‘笃笃’
      “公子,你起了么?”
      “三儿,怎么了?”
      “公子,刚才陈大哥来说,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五月一惊,已经这么晚了么?回头为难的看着栾君凜,栾君凜叹了口气,“去吧。”
      五月不舍的点点头,在他额前印下一吻,“我明日再来。”
      “好,我等着你。”
      瞧着五月离去,栾君凜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儿来,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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