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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
“如此阵势,只怕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了,趁还没有被发现,我们必须快点走了。”阜盍扭头看着来迟,若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出去定是简单,但是来迟跟着的话,要不发现只怕就有点困难了。
“且慢。”来迟拉住阜盍,从随身香囊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阜盍,又指了指后院道:“蓉西康被关在后面的密室里,他被禁了武功,若是被那蛮子捉了去,那假冒的事情定是要被发现的,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你把解药给他,以他的能耐,武功恢复之后逃出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阜盍想了想,见来迟坚持,便点头道:“那我先去救他出去,你且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随后立马来带你走。”
来迟点点头,阜盍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从随身锦囊里掏出一个小竹管和一颗药丸递给来迟道:“这是白如墨配的防身毒药,一旦洒出五十米之内的人皆会中毒昏迷,你若被围,切记要先吃下解药再使用。”
来迟之前就用过白如墨给自己的毒药杀了吴福旺,酒耗子那人懒得出奇,虽然这防身的毒药他会制,但是一般也就配一副以防万一。不过想着阜盍的武功,即便没有这毒药也不在话下,也就毫不客气得收下了。
待得阜盍一走,来迟便钻到床底下去,自然不是躲着,而是在墙角摩挲着扳动机关,床底便路出一个暗道来。吱溜一下钻进去,密道很窄,但是迎面有风吹来,也不算憋得太难受。
要说这个密道,可是哥舒尚事先就安排好的,倒不是料到会有今日,而是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准备的。不过想想狡兔都三窟,何况哥舒尚那个狐狸,怎么会不备着逃跑的办法呢?
来迟关了密道入口,密道里面没有灯,其实这很正常,若是在密道里面燃着明火,一旦气流不畅,那进入密道的人便生命不保了。不过哥舒尚也足够细心,密道入口一旁放着的夜明珠发出淡淡微白的光,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在这黝黑的密道里倒是足够了。
来迟拿过夜明珠,足足有自己拳头那么大,想着这东西倒是不错,若是哪一日没有银子了,当掉只怕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举着夜明珠顺着密道出去,来迟丝毫不担心阜盍的安危,那人成百上千场战役下来,刀头舔血的过来的,绝没有被人杀的可能。至于受伤就不能保证了,不过那也是他自找的,没事想在边关插一脚,太贪心活该倒霉!
这么一想来迟便心安理得的走了。
而另一边,阜盍去到后院找到蓉西康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门外墙角处躺着一个侍卫,看起来像是被打晕过去了。
阜盍走过去,皱着眉看了看那个侍卫,突然伸出脚踢了踢道:“堂堂大将军,怎么也学会了这种鸡鸣狗盗的伎俩?”
猛的躺在地上的侍卫一跃而起,手里寒光一闪匕首挥出,阜盍伸手一挡当匕首打落,盯着蓉西康冷笑道:“困兽之挣,未免太难看了。”
蓉西康定睛一看,才看出眼前的人是义王,对于义王的挖苦言语也不在意,拱了拱手道:“义王征战多年,能屈能伸这点应该也是明白的吧。”
“哼。”阜盍惦记着来迟,也懒得再多说,掏出解药丢给蓉西康道:“面已经被蛮子围起来了,你吃了解药自己跑吧。”
对于义王此举,蓉西康吃了一惊,虽然对于义王来边关具体的目的自己还不清楚,但是不管是什么帮自己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啊。
“救我的不是你。”阜盍撇他一眼,顿了一下又冷着声道:“太子喊你一声舅舅,并不是作假的,如今之事,你若要怨便去找我那皇兄,与他无关。”
义王这话虽然说得生硬,但是蓉西康还是听明白了,这是在帮着自己那个侄子说话呢!不过自己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义王和自己那个侄子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难不成这背后有什么隐情是不为人知的?
不过不管蓉西康如何疑惑,也是断不会就这么直白问出口的,对着阜盍点了点头道:“我还没有糊涂到不辨是非的地步,太子身为我侄子,血脉相连,我自是不会对他有间隙的。”
阜盍看了蓉西康一眼,见他眼神坦荡,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回去找来迟去了。蓉西康服了药,便直接跟在阜盍身后,阜盍没有说话,他便直接让是默许了。
两人可惜刚行到半路,便见到前院火光冲天,阜盍心中一急飞身上前,院中蛮子与宅中护卫打成一片,只怕是因为这宅子房屋多一时找不到太子的人,又担心援军赶来,干脆就来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了火箭,打算来个毁尸灭迹。
空中火箭如雨,剑上都浇了火油,加上这边关的风一吹,便有燎原之势。到处都是浓烟裹着明火,加上满地遍呈的尸体,那些不会武功的婢女和小厮全都被捉了绑在院中央,一群蛮子围着肆意砍杀蹂躏,各种哭喊和呵斥辱骂之声,简直就如人间地狱一般。
救或者不救?救,只怕等到自己去救来迟,那边已经是一片灰烬,那让他等自己的诺言要想谁兑现?不救,这些都是自己的子民,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外族屠杀?
两人对视一眼,蓉西康的功力虽然渐渐恢复,但是被封住了那么久毕竟还是有点气血不畅,此时要他一个人杀出去救人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他们是我们的臣民,我要去救!”蓉西康开口,看着阜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侄子的性命,便交给王爷了!”
“就凭你现在,是救人还是送命?”阜盍面无表情,冷笑着看着蓉西康一眼,猛的抽出随身带着的剑,看着上面闪闪的“一骑”两子,勾起嘴角无声笑道:“鱼与熊掌,安能不兼得!”
呼啸一声,一个大鹏展翅跃入院中,一挥剑便砍掉了近身两个蛮子的脑袋,那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一圈,睁大的双眼显示着主人何其惊讶。阜盍也不说话,远远对着蓉西康做了个手势,这在战场之上是通用的暗语,意思是自己来吸引敌人,让蓉西康暗中带着那些人走。
蓉西康立刻明白,也不多话,因为大部分敌兵都被阜盍所吸引,剩下的几个应付起来也不吃力,便悄无声息潜入人群之中暗度陈仓去了。
因为阜盍的出场太过华丽,其他的蛮子愣了一下,顿时全都围过来,剑光一闪,又是倒下一片。阜盍的剑招丝毫不见花俏,大开大合之间,都是冲着人的脖颈和心脏而去,一出手势必取得对方性命,鲜血飞溅,顿成修罗。
那地方带头的将士算是有点眼见的,一眼望见那染血的剑上“一骑”二子,用蛮族语言大声惊呼道:“义王!他是那个一骑当千的义王!”
顿时,围过来的兵士一阵喧哗退却,阜盍将剑一横,看着眼圈用惊恐眼神围着自己的蛮族士兵冷笑道:“杀了我,你便一生荣华,身为士兵,你们这群狗贼有这个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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