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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青莲心语·殊途宿命(重续·双女承欢)
十一、木牌显灵韵,灵脉启机缘
回到莲池小院时,暮色已漫过了院墙,将满池青莲染成墨绿剪影,晚风卷着桂花香混着莲池清润气,拂去了一身市井烟火。顾白飞先安置了马车,我抱了那本泛黄的莲池传说古籍,牵着姒一和念霞进了屋,刚落座,念霞便凑到灯下,捧着莲纹木牌翻来覆去地瞧,小眉头皱成个川字:“爹爹说这木牌有本源气息,可我瞧着就是块寻常木头,除了莲纹周正些,竟无半分奇特处,莫不是那老者哄了我们?”
姒一坐在一旁,指尖轻摩挲着自己那块木牌,垂眸道:“《道德经》有云‘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寻常器物往往藏乾坤,许是要逢特定机缘才会显异象。”话音未落,她指尖木牌忽泛起极淡青芒,那光顺着腕间游走,惊得她猛地缩回手。
“姐姐!你木牌发光了!”念霞一下子扑到姒一身侧,眼睛瞪得如铜铃般,连自己木牌掉在桌上都未察觉。我忙凑过去看,只见姒一腕间竟浮起道与木牌无二的莲纹印记,青芒流转,与她周身莲香隐隐相和。顾白飞闻声赶来,见状蹙眉,覆手在她腕间印记上,沉声道:“这印记与莲池深处灵脉气息同源,那老者绝非‘江湖卖艺’的云游书匠,怕不是《山海经》所载的上古守脉者之流。”
我心头一动,想起古籍扉页模糊字迹,忙将书册摊在灯下。经莲心本源气息滋养,泛黄模糊的字迹渐次清晰,开篇便是一行古篆:“混沌莲池,孕有双脉,一主守护,一主新生,双脉同启,可定三界灵枢。”其下又注小字,竟混着《周易》爻辞:“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双脉者,坤之两仪,守莲池而安三界。”再往后翻,还夹着几行娟秀小楷,似是前人批注,写着“莲心之体,身系苍生命数,如《岳阳楼记》所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其女承脉,亦担此任”。
顾白飞逐字研读,眉宇间凝重更甚:“古籍所载与老者的木牌相呼应,看来姒一和念霞便是这双脉之主。《孙子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此番灵脉启机,怕是祸福难料。”
念霞似懂非懂地歪着头,捡起自己的木牌晃了晃,小嘴一瘪:“那我的木牌怎么没动静?莫不是它是块‘滥竽充数’的假货?”话音刚落,她手中木牌忽然亮起柔和粉白光芒,光芒落处,发间那支青莲茎编的小钗也泛起微光,二者气息缠缠绵绵,如《诗经》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缱绻意。
“妹妹的也亮了!”姒一轻声惊呼,望着念霞发间的钗子,忽然忆起白日古巷的细节,“今日老者见我钗子,眼神便有异,想来是早辨出了我们的身份,正如《红楼梦》中‘世事洞明皆学问’,他定是蛰伏许久,专候双脉齐聚。”
这一夜,小院灯烛燃至天明。我与顾白飞对着古籍、木牌反复推演,又翻出尘封的天界典籍佐证,终于拼凑出前因后果:莲池灵脉自天地初开时便已存在,后因上古神魔大战受损,灵力渐衰,唯有集齐“守护”“新生”双脉,辅以百年莲木牵引,方能修复。而那云游老者,正是《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记载的“莲池守脉者”,世代守候,只为寻得双脉之主重启灵脉。
其间念霞困得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磕在桌案上,姒一便取了件薄衫替她披上,轻声道:“《弟子规》言‘长者立,幼者坐,长者坐,命乃坐’,你既乏了,便去榻上歇着,这里有爹娘和我。”念霞迷迷糊糊应了,攥着木牌歪在榻上,不多时便响起轻浅鼾声,梦中还嘟囔着“桂花糖芋泥”,惹得我与顾白飞相视一笑。
第二日拂晓,莲池方向忽传异动,池心水面翻涌灵浪,平静的莲面竟裂开一道通往深处的缝隙,缝隙中青粉二色光芒交织,如《洛神赋》所写“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姒一和念霞闻声赶到池边,腕间与发间的印记同时亮起,与池心光芒遥遥呼应,连满池青莲都簌簌颤动,似在共鸣。
“看来是灵脉在召唤我们。”姒一深吸一口气,握紧木牌,眼底虽有少年人的紧张,却更多了份守护莲池的坚定,正如《论语》所言“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她自小伴莲池长大,护佑此地本就是刻入血脉的执念。
念霞却拽着我的衣角往后缩,眼眶泛红:“娘亲,我怕,那缝隙里黑漆漆的,会不会有《西游记》里的妖魔鬼怪?我不想去。”
顾白飞蹲下身,抚了抚她的发顶,温声道:“傻丫头,你可知《史记·游侠列传》中言‘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昨日你既答应要护莲池,便不可退缩。何况爹爹娘亲、姐姐都在,便是真有妖魔,也定护你周全。”
我也蹲下身,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灵脉修复后,莲池便会永保安宁,那些觊觎莲心的宵小之辈也会彻底绝迹,这是我们一家人的责任,正如《木兰辞》中‘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担的使命。”
念霞望了望姒一坚毅的侧脸,又看了看我和顾白飞眼中的笃定,终是咬了咬唇,攥紧木牌点头:“那我去!我要和姐姐一起,做莲池的‘守护神’!”
临行前,姒一去莲池畔采了两朵盛放的青莲,一朵别在自己发间,一朵簪在念霞衣襟,轻声道:“这是莲池的守护莲,带着它,如《封神演义》中的护身法宝,能护我们无恙。”念霞摸了摸衣襟上的青莲,原本瑟缩的身子竟也挺直了几分。
顾白飞先设下九重结界护住小院,又传信给天界请天兵驻守莲池外围,再三确认无虞后,才牵着我的手,与姒一、念霞一同踏入那道灵脉缝隙。缝隙内并无想象中的凶险,只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莲香,两侧是凝结的灵冰,冰中隐现上古莲池的虚影——有女娲补天路过洒下灵水,有神农尝百草在此植莲,有嫦娥奔月前在此浣纱,如《吕氏春秋》所载的上古画卷,缓缓在眼前铺展。
脚下的路渐化作莲台,一路蜿蜒至深处悬浮的灵脉祭坛。祭坛中央,那道苍老的身影正背身而立,正是昨日古巷的守脉老者。他缓缓转身,对着我们拱手行礼,声音如古钟般厚重,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老朽恭候双脉之主多时了,正如《诗经·小雅》所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老朽已守此万载,终得见双脉齐聚。”
“前辈便是上古守脉者?”顾白飞将我与二女护在身后,眼底仍存戒备,“既为守护灵脉而来,为何不直接道明,反而迂回赠木牌、传古籍?”
老者颔首,目光落在姒一和念霞身上,眼底满是欣慰:“《三国演义》有云‘欲成大事,必先隐其形’,三界觊觎莲池灵脉者不在少数,若大张旗鼓寻双脉之主,怕是未等灵脉修复,你们便已陷入危局。老朽行迂回之策,正是为护你们周全。”
他顿了顿,又指着祭坛中央的灵脉核心道:“修复灵脉需以双脉之主的本源气息为引,辅以百年莲木的牵引之力,正如《黄帝内经》所言‘气血同源,相生相成’。只是这过程需你们二人凝神静气,将本源气息渡入灵脉,期间切不可分心,否则不仅灵脉难修,你们也会伤及本源。”
姒一闻言,上前一步,朗声道:“前辈放心,我既为守护之脉,便愿为莲池舍身,正如《楚辞·离骚》所言‘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念霞虽仍有怯意,却也攥紧木牌跟上,小声却坚定道:“我……我也不怕,我要和姐姐一起,护好我们的家!”
我与顾白飞站在祭坛边缘,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顾白飞握紧我的手,掌心满是冷汗:“青莲,你放心,我已布下护阵,定不会让她们出事,若有变故,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会护住她们。”我点头,望着祭坛上两个小小的身影,眼眶微热,她们虽年少,却已懂得担当,正如《三字经》所言“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幸而她们的骨血里,既有莲心的仁善,又有守护者的刚毅。
老者取出法器,口中念起上古咒语,祭坛顿时亮起万丈光芒。姒一腕间的青芒与念霞发间的粉芒同时暴涨,两道光芒如游龙般汇入灵脉核心,灵脉核心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裂痕竟开始缓缓愈合。
就在此时,祭坛外忽然传来异动,一道黑气裹挟着戾气袭来,伴随着一声桀桀怪笑:“哈哈哈!双脉齐聚修复灵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待我夺了灵脉,便可长生不死,称霸三界!”
顾白飞脸色骤变,认出那黑气是当年觊觎我莲心的邪修,他竟循着气息寻到了灵脉深处。“青莲,你护着孩子!”顾白飞一声厉喝,凝起灵力便迎了上去,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剑气与黑气碰撞,如《水浒传》中“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凌厉,又如《西游记》里“悟空战妖魔”的焦灼。
祭坛上,老者因分心护灵脉,被黑气余波震得呕出一口血,灵脉修复的节奏顿时乱了。姒一的本源气息开始不稳,脸色惨白,却咬牙坚持:“妹妹,莫慌!《大学》有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我们绝不能停!”
念霞本就紧张,见此情景更是手足无措,本源气息险些溃散,她哭着喊道:“姐姐,我撑不住了,爹爹会不会有事?”
我见状,不顾自身安危,飞身跃至祭坛,将莲心本源渡给二女,急声道:“你们听着,《孟子》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点磨难算不得什么!只要守住本心,灵脉必能修复!”
我的莲心气息如甘霖般滋养着二女,她们的本源气息重新稳定,灵脉核心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另一边,顾白飞已占上风,他引天界天兵布下的结界之力,将邪修困在其中,厉声道:“当年饶你一命,你竟不知悔改,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永绝后患!”说罢,一剑刺入邪修丹田,黑气瞬间溃散,邪修化作飞灰。
灵脉彻底修复的刹那,万丈霞光自祭坛迸发,笼罩了整个莲池秘境,天地间响起清越的天音,如《庄子·逍遥游》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旷远,又如《春江花月夜》中“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清宁。
老者望着修复的灵脉,老泪纵横,对着我们深深一揖:“多谢双脉之主,多谢二位,莲池无恙,三界无恙了!”
姒一和念霞脱力倒在我怀里,脸上却挂着笑意。念霞攥着木牌,虚弱道:“娘亲,我们成功了,以后莲池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我抱着二女,泪如雨下,点头道:“是,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顾白飞缓步走来,将我们拥入怀中,夕阳透过灵脉缝隙洒下,落在一家人身上,也落在满池重新盛放的青莲上。晚风拂过,莲香阵阵,正如《桃花源记》中“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安稳,又似《长恨歌》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缱绻,更藏着《增广贤文》里“一家之计在于和”的真谛。
此后,莲池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姒一依旧守着莲池研读古籍,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沉稳;念霞依旧爱去古巷淘旧物,只是再遇不平事,已能从容应对。而我与顾白飞,守着两个女儿,守着满池青莲,过着如《浮生六记》般的烟火日子,纵使宿命多舛,却也在一家相守中,寻得最圆满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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