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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俄妻—珊瑚蛇(5)
【苍鹰的自白4:目标错误,镜中之影与身份迷局】
地下酒吧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兑水的劣酒混杂着烟草、汗水和某种廉价香水的甜腻气味。
昏暗的灯光下,人影幢幢,低语和酒杯碰撞声构成一种虚假的热闹。我缩在最角落的阴影里,面前摆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威士忌。酒精无法麻痹神经,反而让那面镜子、断裂的刀、横亘的SUV影像更加清晰地在脑中翻腾。
第三次失败的寒意尚未褪去,上峰的“最后通牒”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我需要信息,需要理清这团乱麻,但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信息黑洞,吞噬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和秘密。我本能地觉得这里或许能听到些什么,关于那辆黑车,关于……她。
然而,我听到的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太安静了。吧台后的酒保擦杯子的动作过于缓慢,角落里两个壮汉的目光第三次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
不对劲。
职业本能拉响了最高警报。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必须立刻离开!
但太晚了。
脑后袭来一阵恶风!我下意识偏头,一个坚硬的物体带着可怕的力量擦过我的太阳穴,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剧痛和眩晕席卷而来。我踉跄转身,看到那个“酒保”狰狞的脸和手中挥下的第二记沉重酒瓶,还有从两侧阴影中扑出来的身影。
训练有素的合围。根本不是酒吧里的普通混混。
我格挡,反击,肘击撞在某个袭击者的肋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更多的拳头和压制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配合默契,动作狠辣精准,目的明确——制服,而非击杀。
一根电击棍猛地捅在我的后腰。
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肌肉失控地痉挛、僵直,视野被一片炫目的蓝白色吞噬,所有的力气和意识被瞬间抽空。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彻底淹没了我。
……
冰冷。
刺骨的冰冷刺激着皮肤。
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我几乎呕吐。视线模糊,聚焦困难。
首先感受到的是坚硬冰冷的金属椅子,我的手被反铐在椅背后,冰冷的触感深入骨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金属的混合气味,干燥而冰冷。
一间四壁皆空、没有任何窗户的灰白色房间。强烈的、毫无遮挡的白光从头顶直射下来,打在脸上,令人无法看清光线之外的阴影里藏着什么。
标准的审讯室。
我的心猛地沉到谷底,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完了。
脚步声。沉稳,有力。从光线外的阴影里走出几个人,清一色的蓝色迷彩作战服,臂章是陌生的鹰隼图腾,但那种姿态和眼神,我太熟悉了——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人,而且是精锐。
我落入了这个国家的军方手里。暗杀计划彻底暴露。他们不仅知道,而且早就布好了网。之前的几次失败……那面镜子?那辆车?难道也是……
一个年长的军官走到我对面,拉过一把同样的金属椅子坐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肩章上的衔级显示地位不低,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和战场的风霜,眼神锐利得像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我,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这种沉默的压力比任何吼叫都更令人窒息。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大脑飞速运转,但所有逃脱或狡辩的方案在这种环境下都显得苍白可笑。他们能在这里把我弄醒,就意味着他们掌握的东西远超我的想象。
良久,他嘴角扯出一丝几乎没有弧度的冷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知道你的错误在哪儿吗,苍蝇?”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我抿紧嘴唇,拒绝开口。职业道德(或者说,可笑的坚持)让我保持沉默。
他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仿佛我的反应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朝旁边微微颔首。
一个士兵将两张照片扔在金属桌面上,滑到我的面前。
照片上是女人。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极其相似的面容。但不同的发型,不同的度的拍摄,穿着风格都大不同。乍一看,几乎根本同一个人。
但我几乎立刻就能分辨出细微的差别。左边那个,眉眼更柔和一些,嘴角天然带着一点微微上扬的弧度,正是我三次出手都诡异失败的目标。右边那个,同样美丽,但眼神更锐利,下颌线条更紧绷,透着一股隐隐的冷硬和疏离。
我看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双胞胎?替身?
年长的军官身体前倾,手指重重地点在左边那张照片上,指甲敲击光面相纸,发出哒哒的轻响。
“她,”他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你的目标。”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然后,他的手指移开,又更加用力地戳在右边那张照片上。
“她!才是你的目标!”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其不争的鄙夷,“鹰巢想搞暗杀怎么会派你这样愚蠢的人来!连目标都能搞错!真是浪费我们的监控资源!”
轰——!!!
如同一个炸雷在颅内爆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搞错了?
我三次出手,赌上职业声誉和性命要清除的……竟然不是真正的目标柳妮娜?
那她是谁?!
那个悠闲逛街、提着购物袋、对着橱窗微笑、让我莫名心悸的女人……她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真正的柳妮娜长得如此相像?!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被命运彻底戏耍的恐慌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两张照片,仿佛要将它们烧穿。
所有的失败,所有的诡异,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另一个方向的可能性解释。
那面镜子……那断裂的刀……那辆拦截的SUV……
它们保护的,根本不是我以为的目标。
它们保护的,是那个“错误”的女人。
而我,代号“苍蝇”的王牌杀手,从一开始就像一个蹩脚的小丑,在错误的舞台上,对着错误的观众上演了一出荒诞至极的失败哑剧。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完)
大约一周后。“国情局说要提走苍鹰?什么意思。”政保局局长苏邴哲推开办公室门,后面跟着的是秘书兼谋士赵志成。苏邴哲大约四十七岁的年纪,在身上成了醇厚的沉淀。那张脸轮廓依旧锋利,但下颌线处添了些许风霜的痕迹。眉眼深邃,眼皮微垂时带着一丝倦怠的疏离,可一旦抬起,目光却沉静如冬日湖水。胡茬修剪得恰到好处,衬得嘴唇的线条更加清晰。简单的深灰色高领毛衣下,是宽阔却不显粗笨的肩膀,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不打扰人,却也难以被忽视的气场。
“他们说这件事不属于我们政保局的人管负责,所以……”赵志城欲言又止,苏邴哲坐在沙发上,点燃一直早就剪好的雪茄。
“政保局负责对外事务,”苏邴哲眼神阴沉说:“而苍鹰是爪哇派来的。还差点危及我太太的性命!他们居然说不属于政保局管?”
赵志成一脸悻悻然:“国情局的人说,苍鹰入境时用的是假身份,隶属国内反间谍系统管辖范围。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们查到苍鹰和十年前‘夜莺计划’的叛徒有联系,那案子当年是国情局的死结。”
苏邴哲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他眼前散开,模糊了眼底的寒意:“夜莺计划?那个让政保局折了三名卧底的烂摊子?”他捏着雪茄的手指微微用力,烟灰簌簌落在深色西裤上,“明白了。国情局拿这个做借口,是想把苍鹰嘴里的东□□吞。”
赵志成点头:“这只笨鹰很快就撂了,老老实实交出半张加密纸条,上面的符号和邻国军火走私网络的标记高度吻合——这分明是跨境事务,轮不到国情局插手。”
苏邴哲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扫得满地都是像铺了一层碎金。“不必理会。”他掐灭雪茄,声音冷得像冰,“苍鹰在我苏邴哲手里,我不答应,看看他滕海尘能怎么样。”
赵志成皱眉:“滕老板……明显是有意要和我们政保局争夺国内监控权。他会善罢甘休?”
“善不善罢又如何?”苏邴哲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和他平级平起平坐。他能对我施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告诉审讯室的人,看好苍鹰,谁敢动他一根头发直接扣下。”
“铃铃铃”桌上电话急促响起。苏邴哲利落抓起电话,“喂,是我。”
“头,不好了!安德森被抓了。”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安德森?”苏邴哲知道正是太太的远房表弟,刚从金边回国,“谁抓的?怎么回事?”对方于是把几个钟头前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他。“反了!”苏邴哲勃然大怒:“你晚上打电话去安委会警务总署要人!他敢不放,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请进。”周品孝工作时听见有人敲门。随口说了一句。尹柏萧和桑矾逸推门而入,看见他桌上摊开着几份文献和病历。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白大褂,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睿智而平和。看到尹柏萧三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站起身。
“柏萧,矾逸,你们来了。”他的目光随即落到后面有些局促不安的邹宸绎身上,笑容更加和煦了几分,“这位就是邹宸绎吧?快请坐。”
办公室一侧摆放着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几人落座,周品孝亲自给他们倒了温水。
“情况已经大概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尹柏萧开门见山,指了指邹宸绎,“晕血症,程度不轻。那天商场的事,你也知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周品孝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邹宸绎,没有立刻谈论病情,而是像聊家常一样问道:“宸绎,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温和的态度让邹宸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他摇摇头:“好多了,谢谢周医生。就是……有时候晚上还会做噩梦……”
“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不用担心,会慢慢好的。”周品孝安慰道,随即才将话题引向核心,“关于晕血症,我们慢慢聊。你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特别害怕看到血的?”
邹宸绎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从小就有点。但第一次晕倒,是小学的时候,看到同学摔破膝盖,流了很多血……我当时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后来只要看到比较多、比较突然的血,就会头晕、恶心、心慌,严重的时候就会像这次一样……”
周品孝认真听着,不时点头:“除了视觉上的刺激,比如血腥的图片、电影,或者突然看到真实的伤口,还有其他情况会引发不适吗?比如听到别人详细描述血腥的场面?或者仅仅是想象?”
邹宸绎想了想,脸色又白了一点:“……听别人说,或者自己不小心想到……也会有点不舒服,但一般不会晕倒。主要是……突然看到……”
“我明白了。”周品孝沉吟片刻,“晕血症,或者说血液-注射-损伤型恐惧症,其实并不罕见。它本质上是一种过于强烈的血管迷走神经反应,导致心率血压骤降,大脑供血不足,从而引发头晕、恶心甚至昏厥。这其实是一种进化中遗留的原始反应,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极端的‘关机’保护机制,只是它启动得太不合时宜了。”
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着,减轻邹宸绎的心理负担。
“那……能治好吗?”邹宸绎急切地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完全‘治好’不敢保证,但通过系统性的干预和训练,绝大多数患者都可以显著减轻症状,提高耐受度,至少能够应对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可能遇到的情况。”周品孝的语气充满信心,“尤其是像你这样,有强烈动机想要克服它的。”
尹柏萧开口问道:“具体有什么方法?”
“方法有很多,需要循序渐进。”周品孝推了推眼镜,“通常我们会采用认知行为疗法(CBT)结合暴露疗法。首先,要帮助宸绎纠正一些对血液、伤口非理性的恐惧认知。然后,非常关键的一步,是进行可控的、渐进的暴露训练。”
“暴露?”邹宸绎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别担心,不是一下子让你去看手术现场。”周品孝笑了笑,“我们会从最轻微的刺激开始。比如,先看一些色彩图谱,从红色开始,慢慢适应。然后可能是观看完全不血腥的、动画形式的医疗科普视频。再之后,或许是观看一些静态的、非创伤性的医学图片……”
他仔细观察着邹宸绎的反应,继续道:“每一步都会确保你在完全放松和安全的环境下进行,配合呼吸放松训练和应对技巧的学习。当你完全适应了一个阶段,我们再进入下一个稍微强一点的刺激阶段。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慢,需要极大的耐心和配合。”
“我可以配合!”邹宸绎立刻保证,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好孩子。”周品嘉赞许地点点头,“此外,还有一些物理方法可以辅助,比如在感到不适时绷紧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可以帮助升高血压,缓解头晕。甚至有一种应用张力法是专门针对这种类型的晕厥的。”
他看向尹柏萧:“如果宸绎同意,我可以为他制定一个详细的矫正计划。需要定期过来进行训练和评估。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尹柏萧干脆地说,“重要的是效果。需要学院怎么配合?”
“提供一个安静、不受打扰的训练环境。最重要的是,”周品孝看向邹宸绎,“需要他本人坚定的意志和持续的练习。甚至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自己主动进行一些脱敏练习,比如开始尝试自己处理一些小伤口,或者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观摩一些非常简单的医疗操作。”
邹宸绎认真地听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虽然想到那些训练过程还是会本能地感到畏惧,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正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不要再像那天一样无助和狼狈,不要因为这个弱点而断送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周医生,我愿意试试!再难我也坚持!”他握紧了拳头,声音虽然还有些发颤,却透着一股狠劲。
尹柏萧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好。”周品孝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简单的评估表,“那我们现在就先做一个初步的评估,了解一下你目前大致的耐受程度,方便我制定最初的计划,好吗?”
邹宸绎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好!”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办公室一角,也照亮了少年眼中重新燃起的、带着些许忐忑却更多是坚定的光芒。
矫正之路,即将正式开启……然而办公室内温和宁静的气氛被一阵急促尖锐的手机铃声骤然打破。他刚为邹宸绎做完初步的评估,正准备详细说明接下来的计划。【注:隐藏剧情见前传五《寻找死神—银环蛇》】
“抱歉。”他略带歉意地对尹柏萧和邹宸绎笑了笑,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来自内部安全线路的紧急号码,眉头不经意地蹙了一下。
“先接个紧急电话。”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接听。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僚焦急万分、甚至带着一丝恐慌的声音,语速极快:“山蝰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令正……令正有危险!”
周品孝脸上的温和瞬间冻结,金丝边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他的声音下意识地绷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办公室另一边的尹柏萧和桑矾逸立刻察觉到了他语气和神态的剧变,同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邹宸绎也感受到了骤然紧张的气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电话那头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变调:“刚收到紧急情报!截获的确切消息!令正……柳妮娜女士……她被敌国爪哇的暗杀组织【鹰巢】列为了暗杀目标!其行动小组已经在路上了,可能已经抵达甚至开始实施了!你快确认她的情况!我们的人正在往她可能所在的位置赶!”
【鹰巢】那个以手段残忍、行事诡秘著称的敌国情报组织!他们怎么会盯上妮娜?难道妮娜暴露了?
周品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漏跳了好几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几乎站不稳。巨大的恐惧和惊慌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妮娜!他的妻子!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也顾不上尹柏萧他们还在场,所有的风度和平静荡然无存,手指颤抖着,几乎是凭借本能疯狂地拨打妻子的号码。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妮娜!你千万不能有事!
电话拨通的等待音每响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口。他的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尹柏萧和桑矾逸已经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桑矾逸的手甚至已经按在了腰后的通讯器上,随时准备呼叫支援。
终于,电话被接听了。
“喂?品孝?”电话那头传来柳妮娜一如既往的、带着点干练和温柔的声音,背景音很安静似乎还有隐约的纸张翻动声,“怎么了?这个时间打电话,我正和客户谈事情呢。”
她的声音平稳,安然无恙,甚至带着一丝对他突然来电的轻微疑惑。
周品孝猛地愣住了,巨大的恐惧和妻子安然无恙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他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妮娜?”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后怕而干涩沙哑,“你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他一连串地追问,语气急迫得近乎失态。
电话那头的柳妮娜似乎被他这不同寻常的反应搞懵了,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语气更加疑惑:“我?我在事务所啊,我能有什么事?不是说了在接待客户吗?品孝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出什么事了吗?”
她安然无恙。正坐在她窗明几净的律师事务所里,和客户谈着事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被情报部门拉了一把,或者说……情报部门收到的消息有误?【注:含隐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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