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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来的
谢予鹤一路说笑地带谢宸与敬梓进谢府,谢府后来又修缮过一次,谢予鹤有参与,他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不过更多是他终于将他们带回来了,敬梓一路都在说要去找谢砚迟,谢予鹤硬是拉着她先回府。
“姑姑,梁都还是不错的吧,之前父亲老说梁都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让我别来梁都。”谢予鹤缠着敬梓道。
敬梓轻含笑意,道:“是这房子好,想当年我恨不得一直住在此处,还想着种一园子牡丹花,只可惜没能实现。”
“那姑姑现在可以种啊,这地方大得很,一园子还不够,姑姑喜欢就应该多种些。”谢予鹤道。
“修缮谢府花了多少银子?”
两人说得好好的,谢宸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谢予鹤不太明白。
敬梓看了谢宸一眼,拉过谢予鹤低声道:“你父亲是觉得这地方不像以前了,他怀旧。”
谢宸听到了敬梓的话别扭地转头,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觉得梁都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留念,此处也不过如此。
谢予鹤低声回道:“还是姑姑了解父亲,早知父亲怀旧,我晚一段时间再修了。”
敬梓淡笑不语,其实她也怀旧,看着这些新东西,她总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日色渐暗,黄昏已至,屋外的老树都染上了暮色。
谢予鹤带两人在谢府走了一圈后,谢砚迟仍未归来。眼看着要到用晚膳的时间,几人坐在大厅。
谢宸和敬梓有意等谢砚迟,眼睛时时刻刻注意着门口,谢予鹤面上微笑,胆战心惊,谢砚迟平日是全府最让人放心的,但现在因为某些事迟迟未归,回来后估计要被问话。
门外一直没有响动,这几日蒲鱼也跟着钟碎去找公主了,他想找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谢宸又喝完一杯茶,谢予鹤正打算去找个借口溜出去问问情况,谢砚迟终于回来了。
“父亲、姑姑。”谢砚迟入内问好,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上尽是忧思。
敬梓很关心谢砚迟,她倒不计较谢砚迟回来晚了,一见到他就问上问下,生怕谢砚迟哪里不舒服。
谢砚迟的母亲在生下谢予鹤后不久便因病去世,是敬梓悉心照料抚养他们长大,尽管敬梓只是赤泽王的义妹,但她与谢家三子就如同亲身母子一般。
尤其是对谢砚迟,可能是由于谢砚迟身体不好,敬梓对他照顾格外小心,在翎州王府,敬梓每隔五日便会亲自煲汤给他喝。
谢宸的态度与敬梓形成对比,他等敬梓说了几句话后,便厉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那个公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不惜违背父意也要去找。”
谢砚迟道:“父亲,我曾在信中与你说过,我是真心喜爱公主,请您不要阻挠。”
他知道谢宸对梁皇有成见,可没想到成见这么大,娶公主本来就是谢宸的意思,他只是想娶梁皇最宠爱的公主,谢宸却不愿意。
谢宸哼了一声,“之前你不是不愿娶公主嘛,现在倒是乐意了,她到底有何处吸引你,让你如此不像话。”
谢砚迟闻言皱眉,谢宸其实甚少有批评他的时候,不过他不是在意谢宸的批评,而是在意他说的‘不像话’这几个字。
“父亲,梁皇既然已经给我和公主赐婚,那么公主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妻子被歹人抓走,我去找难道不应该?而且公主被抓的原因是我,我难道要袖手旁观?父亲自小便教导我们做人的道理,道理难道分人对待吗?”谢砚迟一下反问了谢宸三个问题,他知道,开始他的态度必须强硬,否则日后谢宸更会阻挡这门亲事。
“你这话倒是问得好。”谢宸愠怒,这还是谢砚迟头一次跟他顶嘴。
敬梓担心父子两吵起来,连忙道:“行了,砚迟现在才回来肯定饿了,有什么事情不能之后再说,先用膳。”
“对,先用膳。”谢予鹤也附和道。
他绝对站在谢砚迟这边,但他也不希望他们吵起来。
谢砚迟站在原地不动,他看着谢宸,眼神十分坚定,似乎还想说什么,敬梓直接将他拉走道:“砚迟,你用膳要准时,大夫说过,养身体要养胃,用完膳之后我们再好好说说此事。”
“好,姑姑一路上过来辛苦了,这几日我有些忙,也没有什么安排,还让姑姑担心了,是砚迟不孝。”谢砚迟放下刚才的态度,柔声对敬梓道。
敬梓满脸和蔼,“没事,只要你身体好我就放心。”
本来这次谢宸让她别过来,在翎州管王府的差事就行,但她还是想跟过来,就是怕这边的人照顾不好谢砚迟。
用完膳后,谢宸将谢砚迟单独叫进了书房,父子两很少单独说话,上一次还是在谢砚迟来梁都前。
赤泽王非要谢砚迟娶公主,谢砚迟振振有词地反抗,但最终还是因赤泽王搬出了先王妃,谢砚迟勉强同意。
没等谢宸开口,谢砚迟便道:“父亲,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什么事?”谢宸沉声道,他正想仔细问问梁没忧的事,谢砚迟倒是比他还急。
谢砚迟道:“父亲在梁国树立了哪些敌人,有没有少数名族的,可否给我列一个名单?”
“又是为了梁没忧。”
来之前谢宸也听过很多关于梁没忧的事情,但他还是不喜欢这位公主,凡是梁策城喜欢的,他都觉得不是好东西。
“为了公主也为了我自己。”谢砚迟道,“这次的事情是针对我或者父亲来的,之后肯定还有招,我们必须早有防范。”
“嗯。”这个谢宸倒是赞同,不过也不止如此。
他不是真的没担当,梁没忧是替谢砚迟挡刀,救人他还是要救的,来之前他便已经在调查谁有可能拿谢砚迟对自己动手,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他就是嘴硬脾气倔。
因只有他与谢砚池两人,谢宸又忍不住问一些闲话,“你告诉为父,你为何喜欢那公主,听说皇帝一开始也不想让她嫁给你,还是你去求来的。”
众人皆知梁皇宠爱六公主,她的婚事定不会随意,那日谢砚池进宫后圣旨便下来了,许多人都都猜测是谢砚池用某种条件求来的,否则六公主不可能嫁如此远。
谢宸也担心谢砚池答应梁皇的某个条件,毕竟从一封封家书中,谢宸明白自己儿子是真心喜欢这位公主。
谢砚池答道:“原因我早在信中言明,就是那么简单,皇上确实不同意公主嫁给我,但更多的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而是咎于我体弱多病,我承诺过皇上,一定要活过四十岁,否则我一死,他立马将公主召回改嫁。”
“哼,他这个花秀才说得什么鬼话,我的儿子活到六十岁一点问题都没有,真是胡说八道不讲究。”谢宸骂骂咧咧地道,这么多年,他还是忍不了一点脾气。
······
梁都某个庄园的房间中,梁没忧还在沉睡。
南风子看过她后,将新配置的药粉递给丫鬟,丫鬟将药粉倒入茶壶搅拌,又倒出来给梁没忧服下。
“明日早上再给她服一次,等药效过后她差不多清醒,便让人过来告诉我。”南风子交代道。
丫鬟点头,南风子踱步离开。
“为何又给她下药,她不是没醒吗?”刚出门,屋外的人便质问南风子。
梁没忧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清醒过,正常人的身体这么消耗,终究有害无益。
南风子道:“万一她醒了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怎么办,早醒一刻就多麻烦一刻。”
“但······”
“我现在才是负责她的人。”南风子打断他的话,眼神锐利地注视他。
静谧的夜中,那人还是保持了沉默,他往里望了一眼梁没忧,便跟着南风子离开。
赤泽王进梁都的第二日才去拜见梁皇,这次他们来的人不多,敬梓早年受过梁皇的封赏,需要跟着谢宸一起去见皇帝。
谢砚迟本可以不去,但他担心谢宸与梁皇的关系更恶劣,便还是跟了过来,谢予鹤留在外面找梁没忧。
赤泽王见梁皇是一件大事,他昨日没有立即觐见已是犯错,只是此事少有人知,众官员都只知赤泽王今日才进梁都,没有赶上早朝。
下完早朝后,圆滑的官员赶紧出宫,而那些忌惮赤泽王之人,则要求留下来,美约其名保护皇上。
梁皇差点被这些官员气笑,但还是准许这些忠臣留下。
此前凤羲说过赤泽王来她也想见见,她进宫不算早,和梁皇相识时,梁皇已经与赤泽王决裂。
不过因为梁没忧被劫,凤羲根本不想做其他事情,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江湖上的旧友,希望能从那边获取一些消息。
梁之州和君周也在等待赤泽王的到来,梁之州本是一个闲散皇子,这些事情他都可以不参与,但他知道今日的重要性,这不仅关乎梁没忧和谢砚池后续的发展,还关乎整个梁国的局面,他必须要来看着。
想想他这个皇子也是做的心累,妹妹人丢了没找到还要关心她都终生大事,而且她的事又与国事挂钩。
一众人站在御书房内,本来还算宽敞的地现在看起来十分拥挤,到时候赤泽王他们进来恐怕也不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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