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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重温(20)
男人爱一个女人,能把她宠到什么地步,那一刻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还不忘配一句:“你看到了吗?我这颗只为你而跳动,你若要,拿去。”爱时,满眼繁华皆是你,人间烟火,我只想陪你终老,不爱时,恨不得你这人从未遇见,恨当时太愚蠢,瞎了狗眼,世间男女无数,偏选中一个最不管用的,人是这般,无论选择和谁在一起,都有后悔的时候。
褚楚已经很多年没有休长假了,就连过年他也只是除夕和大年初一初二休息三天,初四基本就是迎来送往,忙于应酬,忙于工作,这次休长假,是他这些年休假最长的,他安排好工作,用一个月的时间好好陪凉以默去旅游,孕妇容易焦虑和抑郁,褚楚说:“我不想自己儿子以后多愁善感,男孩子就要顶天立地,撑起一片天地,所以我要陪你,不让你孕期焦虑,一个月时间,我陪你游山玩水。”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开心的,你知道吗?与你分开这些年,我度过是一种怎样的日子,明明心里装着你,却要为别的男人服务,既做了人家的妻,总不能处处逃避,每当夜梦时分,我醒来,多希望睡在枕边的人是你。褚楚,我纵然背叛了全世界,只为奔向你怀抱,我不奢望一个男人爱我一生一世,但求他爱我时真情实意,这就够了。”
此时两个人在香港尖沙咀轮渡上,吃着海鲜,赏着夜晚的海景,惬意的风吹来,都是舒服的。褚楚说:“我这一辈子的浪漫和温柔都给了你,这样说来我也算个专一的男人,对别人如何先不评论,最起码对你我是专一深情的。”
或许因为怀孕缘故,凉以默身上多了些母性柔和的光辉,少了些孤傲清冷,她笑回:“我可是把一辈子都赌注在你身上了,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愿意怀胎十月给男人生孩子,你知道要冒多大的风险吗?且不说生孩子有多痛!无论你多么疼爱我,在世俗的眼里,我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无论你和简梵的婚姻如何破裂不堪,只要你未和她办离婚证,你们就是夫妻,我就是人人口中唾弃的第三者。”
褚楚温柔的说:“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尽量弥补你。以默,你知不知晓,你得到了我这个人这颗心,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凉以默叹了口气:“爱是理智,也是极致,理智的是我们无法脱离世俗,极致的是很难说服自己放弃。面对世间,人是多么的复杂,爱一个人时,人有时候又是如此的简单。”
褚楚将弄好的澳洲大虾放在她碟子里说:“怀孕了多吃鱼和虾,补脑,以后我们儿子会很聪明的。”
她嘿嘿笑:“不用补都会聪明的,遗传,随他爹。”
褚楚在她翘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说:“小东西,就你嘴甜!儿子像妈,遗传你,绝对颜值抗打,以后不知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
她笑道:“智商遗传他爹,相貌遗传他妈,这么优秀的孩子生出来,那还了得。”
两个人你瞧我,我瞧你,捧腹大笑起来,两个人所谓的恰到好处便是这般,你在闹,我在笑。从香港飞去日本,带着保姆随时照顾,凉以默说:“医生说前三个月危险期已过,注意一些就好了。”
为了让凉以默坐的舒服些,褚楚是包机从香港飞日本的,就因为凉以默一句:“都说和相爱的人去日本看一次樱花是件极其浪漫的事,现在刚好是樱花开的季节。”
为了让孕妇开心,褚楚第二天就包机带她飞日本,因为是包机,飞机上有专人服务员伺候,凉以默半躺在机舱椅子上说:“果然人人都想发财,有钱真好,人在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便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那是自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小鬼都爱财,何况有着贪嗔痴,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尤其作为男人来说,有钱他就是女人眼中的宝,没钱他就是女人眼中的草,很现实的问题。”
凉以默也不避讳:“我爱钱,但更爱你,没有你,我何来的财源滚滚。”
褚楚看着她说:“我喜欢真诚的女人,也欣赏坦诚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贪财好色可以,世上皆是人来往往,无非是男男女女,试问有几个不贪财好色的。”
到达日本,已是晚上,几年前褚楚在日本和澳大利亚都购置了房产,那时候正旗集团一年的现金流水都是上亿计算,光他私人账户都是几个亿的现存金额,他便在全国各地购置房产,日本,美国,澳大利亚皆有,有些简梵知道,有些简梵并不知晓,褚楚知晓,这些年,简梵也没少购置房产,以她自己名义的,或者以她父母名义来购置的。
褚楚名下的房产和股票,包括资金,其它财产,未来都是留给凉以默肚子里孩子的,
别说他一辈子挥霍,就是再来几辈子,都挥霍不完,老子打下的江山,给儿子坐享其成,天经地义,但对褚楚来说,他的儿子,绝不是坐吃山空的富家公子,而是一定培养成有学历有远见的接班人,中国文化讲究,溺子如杀子,宠子如害子,当老子的太宠溺孩子,最终苦果还是自己买单,这是教子大忌。
日本的房子是独栋院子,两层,日本住宅建筑似乎都不太高,见惯了深圳,香港的高楼大厦,再看这种房子,凉以默想起了自己老家没拆迁之前自家建筑的民房,也是两层小楼,带个院子,住着甚是惬意。
保姆问:“日本房子建的矮,是不是因为怕地震,建太高,地震来的时候不好跑。”
褚楚笑言:“我想大概是吧!”
凉以默跟着笑,逗弄保姆道:“阿姨睡觉莫要睡太死,万一地震来了,跑的快一些。”
保姆是第一次来日本,是褚母老家找的远房亲戚,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从前在北京做过保姆,给雇主带孩子,也算有经验,除了老家县城和北京,她也没去过别的地方,刚到香港时她连过马路都左顾右盼的,听不懂广东话,去市场买菜都是连比带划的,重在她是老家亲戚,用着安全贴心,这年头在外花钱雇佣的保姆太不安全了,偷雇主东西的,甚至有的保姆杀害雇主的新闻比比皆是,为了安全起见,褚楚听从褚母意见,用老家亲戚,别的不说,最起码放心,何况褚楚这样的身价开的工资都是比保姆圈高很多,对于保姆来说,又是亲戚,工资待遇又高,自然是用心伺候,掏心掏肺的对待。
保姆笑道:“跟着你们,我这个乡下佬也涨见识了,从前哪敢想出国,去香港,我以后回老家,脸上也顶有面子的。”
褚楚对保姆道:“这孩子对我来说就是命根子,生下来虽然会找专业月嫂带,还劳烦你盯着,既然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妈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保姆笑呵着点头:“来之前都交代好了,说这孩子是金命,让我用心照顾,说她年龄太大了,自己都忙顾不暇,要是再年轻些岁数,她自己亲自来照顾。”
凉以默捂着嘴笑对褚楚说:“你妈真逗。”
保姆也是直性子,便接嘴道:“褚总她妈,以后凉小姐也要叫妈的,生了孩子自然是一家人,不分他妈你妈了。”
保姆学着香港人叫法,一直叫她凉小姐,这种身份她真不知道该叫什么?直接叫名字,自己毕竟是个佣人,叫太太,也不合适,她在香港,听着人家对男人都叫什么什么生,叫女人都叫什么什么小姐,前面冠个姓,叫起来既客气又不失礼貌。
凉以默有时候取笑保姆:“阿姨来香港一句粤语没学会,一句广东话听不懂,礼仪叫法,入乡随俗倒是挺快。”
保姆讪讪笑道:“你别看我年龄快五十了,学东西很快的,不久将来我便会听懂广东话,再不久将来我或许能说一嘴的粤语,要说广东人是顶有礼貌的,去市场买菜,人家都要喊一句:“老板娘,今日买些什么菜?”上次我去商场,一个阿叔喊我:“靓妹。”喊的我好不害臊,年过五十,活了半辈子,还能听到有人喊我:靓妹。
保姆的话逗的凉以默哈哈大笑,她对阿姨叫了声:“靓姐。”跟着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深圳很繁华热闹的酒吧,有穿的极少的女郎扭动着妖冶的身姿,有腹肌男打着碟,身处嘈杂酒吧,芍药要了杯蓝色妖姬,蓝色的鸡尾酒,下面放着冰块,喝上去甜甜的,酒的后劲却很大,她太压抑了,需要释放,她坐在酒吧台位上,叫了鸡尾酒和几个男模,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来酒吧之前她取了些现金,给男模的小费,她经常陪着褚楚应酬,酒量练的极好,几杯下肚依然清醒,她左拥右抱男模,心情无比的复杂,她似醉未醉的问其中一个男模:“你说爱是什么?”
说着她掏出一沓现金说:“答对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男模的确很帅,五官精致,身材腹肌健壮,眼前的女人不算很漂亮,酒吧工作,漂亮的女人见多了,她光看颜值也就打80分,却独有一番风味,男模说:“爱就是想和她上床。”
芍药看向他说:“俗,简直俗不可耐。”
她看向另一个男模问:“你说爱是什么?”
酒吧的男模仿佛是照教科书整的,都一个模样,高挺的鼻梁,英俊的国字脸,添了几分英气,一眼望去,仿佛长的都一样,头发不知打了多少啫喱水,跟树一般站立在头皮上,不倒不乱,现如今的社会男人也要靠脸吃饭了,各个弄的比女人还精致。
另一个男模说:“真正爱一个人是痛不欲生的开始,欲望作祟,想要拥有的她的一切,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喜怒哀乐,都想占为己有,自私而霸道。”
芍药将一沓钱扔到男模面前说:“钱你拿去,我包你一晚,陪我喝酒,不醉不归。”
其他男模讪讪的离开,独留下答对问题的男模,芍药问他:“如果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该怎么办?”
男模回:“要么忘掉他,要么去争取,人在难以选择的时候,无非是丢掉和争取,丢掉一了百了,争取尚可有一线希望,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芍药举杯和他说:“为那一线希望刚杯。”
喝完杯中酒她拿出一叠人民币说:“跟爱相比,钱算什么,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
不知喝了多少杯蓝色妖姬和粉色诱惑的鸡尾酒,人不醉心自醉,芍药生平第一次感叹自己酒量好,和老板在酒桌上喝茅台喝五粮液,明明白酒烧灼人心,却无感,今晚的鸡尾酒明明入喉鲜甜,心里却感到苦涩,原来连喝酒身边陪着的都需要对的人,否则连醉态都无法佯装,为的不过是博得对方的怜悯和同情。
女人天生的爱矫情,那是骨子里带来的女性特性,无论她在外多么强悍和果断,碰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一样化为温柔的小鸟,女人还擅长说些违心的话,明明心里喜欢的要命,嘴上常常口是心非,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夜深人静,嚎啕大哭那悲怆样,把深夜熟睡的鬼都能哭醒,女人生起气来又像一头猛狮,河东狮吼这个词不是说说而已,是经过无数次实践而得出的结论。
包厢里芍药因酗酒过多,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男模那小心思活跃起来了,眼前这个女人虽不是耀眼的漂亮,却有一番属于自己的风味,钱多人飒,既然醉了,揩个油不为过吧!酒吧里这种事也见怪不怪,男男女女在酒吧看对眼了,直接去包厢风雨欢愉,能来酒吧的,又能洁身自好到哪里去,大家既然出来玩,玩的就是尽兴刺激。
男模把手在芍药身上摸索着,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上身,刚解开上衣第一扣子,芍药眼睛猛的一睁,对男模莞尔一笑,那笑容邪魅又灿烂,没等男模反应过来,芍药一脚将他踹飞,跆拳道九段,用周杰伦双截棍里的歌词,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勾拳右勾拳,已被一脚踢开,哼哼哈兮,哼哼哈兮……。
男模瞬间变成了猪头脸,鬼哭狼吼的求饶,芍药半醉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报警也行,我这是正当防卫,到警察局谁吃亏你自己掂量着看。”
男模那垫的高鼻梁没差点被踢飞,他捂着鼻子说:“女侠,放过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看着是美女,实则是女侠,下次我定会擦亮自己的狗眼,好好瞧人的。”
芍药冷哼出一个字:“滚。”
男模连滚带爬捂着猪头般的脸跑了,芍药不自觉笑了,估计这下他光脸部整容修整费都是一笔不小的钱,刚好赏他的那些人名币,够他整容的。她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潇洒的离开了酒吧包厢,却还没出酒吧大门,被一群大汉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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