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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沉沦
白之楠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袖口那全是墨水。
靠！
笔漏墨了。
好在只脏了衣服和桌子，他赶忙清理着上边墨水，擦完才发现相片上的背后吸进了点墨汁。
坏了。
轻轻擦去污渍，年老的相片还是被刮起了一层纸屑。
白之楠把相片放到客厅里晾着，去换了身衣服。
他拿起手机给林释发了条消息。
【白羊：林释，你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呀？】
那边并没有立马扣个视频电话过来，林释估计还在忙吧。
白之楠看着小时候的的照片，思绪慢慢飘远。
为什么林释就只跟他说话？
为什么林释会把学霸笔记借他？
为什么林释对他那么特殊？
他梳理着他俩从认识到在一起的所有片段，很多让他感到困惑的事情，也渐渐有了答案。
沈烁曾对他说过，林释是从军训那会就开始关注他。
他一开始还想不通，军训那会每天的运动量超大，满身都是汗，衣服一会干一会湿。
还晒得黑了两个度，亲妈都认不出来，林释是怎么从那一堆黑炭里精准锁定他？
他现在想明白，原来他们很早就认识，且林释一直记得他。
但他为什么对林释没有印象呢？
只听他妈妈说他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脑袋烧糊涂了，跑了好几个城市才治好的。
可能是那时候也顺便烧歪性取向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白之楠点击聊天框。
【小番茄：有，我带回来了，在门口。】
白之楠立马站起身，跑去开门。
没等林释换鞋，白之楠就抱住了林释。
“怎么了？”林释轻声问。
“我……”白之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我想看照片。”
“口袋里，你拿吧。”林释说。
白之楠摸出照片，跑回房间拿出自己那张。
这一对比真是吓一跳，林释那张正好拍到了白之楠，白之楠那张也正好拍到了林释。
白之楠直呼：“我靠！”
这是什么天注定的缘分啊？
要不说两人进度神速呢，原来之前就打好了基础。
林释换完鞋放下包，看到白之楠把两张照片摆在桌面时，也愣住了。
“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对不对？”白之楠问。
“对。”林释点头。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白之楠又问。
“嗯……”林释犹豫了几秒，“这个问题以后告诉你。”
林释做了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不说，那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白之楠也不打算逼他。
白之楠有足够的耐心，终会等到林释主动开口的那天。
“那你用的头像是小番茄，是因为我们小时候表演的节目，我扮演的是小南瓜，你扮演的是小番茄，对么？”白之楠坐到沙发上。
“对。”林释应了一声，坐到他旁边。
“那我换成小南瓜的头像，这样我们就是不明显的情头啦！”白之楠立马给自己换了头像。
“好。”林释笑着，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担忧。
白之楠沉浸在喜悦中，都没注意到林释情绪不对。
“那你一开始对我特殊，也是因为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白之楠问。
“嗯……差不多。”林释说。
“什么叫差不多？”白之楠看向林释。
“一是认识，二是我喜欢你。”林释盯着白之楠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白之楠都整懵了一下。
“那你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白之楠问。
“初中的时候，才意识到的。”林释说。
“为什么是那时候？”白之楠一脸懵。
“那会，学了生物。”林释把头转向一边。
一听这话，白之楠顿时惊得嘴巴张大，脑子瞬间闪过课上讲过的知识点。
学了生物是什么意思？
是书本上普及的知识，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啊，但是林释怎么一脸娇羞的样子？
“难不成，你春梦里的另一个主角是我啊？”白之楠说。
他浅浅脑补了一些带着颜色的画面，没忍住开口问。
林释没说话，机械地点点头。
靠！
我靠！
林释就这么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白之楠有时候真希望自己透视，能看到别人脑子里的记忆深刻的片段。
他是真想知到，林释有没有脑补过两人负距离接触的片段。
“然后第二天醒来，发现裤子湿了？”白之楠又问。
“嗯。”林释没敢看他，一直低着头。
但那红透的耳朵，早就暴露出来他心底的慌乱。
“你也别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多正常啊。”白之楠把手搭在林释的手上。
“嗯？”林释tou
“我也做过同样的梦，梦到我们两个结婚，还入洞房了。”
林释扭头看他：“真的么？”
“当然，要不是那条内裤洗了，我都想拿给你证明一下。”白之楠笑着说。
林释把白之楠搂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以为，你会说我变态呢。”
“这多正常，谁还没点正常需求了？”白之楠拍了拍林释的背，也贴着他的耳朵说。
“嗯。”林释点点头。
“我不会说你变态，”白之楠也贴着林释的耳朵说，“我只会说你闷骚。”
“谢谢你夸我。”林释说。
“客气什么？”白之楠对着林释嘴唇贴了上去。
林释也迅速作出回应，双手扶着白之楠的腰。
白之楠慢慢往后倾，林释一只手托着白之楠的脑袋，一只撑着沙发。
白之楠往后一倒，林释顺势压到他身上。
四目相对，眼底的□□即将溢出来烧穿整个身体。
白之楠的手不安分伸进林释的衣服里，捏了捏林释的腰，又往腹部上划了一下。
刚想往下探索，林释就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白之楠又抽出另一只手，抓着林释的手，把林释的手塞进他衣服里。
林释的手掌触碰到白之楠肚子上的肉时，身体绷直。
白之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语气带着颤音：“那你愿不愿意，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恶补了大量相关知识。
就为这亲密的负距离接触时刻准备着。
林释：“……”
白之楠看向林释的眼神带着期待，但林释无动于衷。
跟块冰冷的石头似的，立在那。
不知道还以为他跟美杜莎对视了呢！
“还太早。”林释强压住内心的躁动，尾音发颤。
被泼了盆冷水，白之楠心底的火瞬间熄灭。
每次牵手拥抱亲吻都不拒绝，一到涉及身体交流的事情，林释立马就打断。
他刚刚不是也很享受么？
怎么一到要真刀真枪干的时候就萎了？
白之楠现在不再怀疑自己的魅力，倒开始怀疑起林释，他性功能是不是真的有障碍？
“林释，你是不是不行啊？”白之楠扯着林释的裤腰带。
“我……”林释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白之楠心里一阵忐忑。
他幸福的人生啊！
还没开始享受就要提前结束了啊！
白之楠朝着林释比了个1。
林释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白之楠见林释没有反应，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1分钟也没有啊？
看来网上说什么1夜四五次，一次1小时的幸福生活跟自己是无缘了。
林释身体强壮，刚满18，不应该血气方刚吗？
年纪轻轻怎么就……他是硬度不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
算了，问这种男人的问题，伤他自尊心。
白之楠抱了抱林释：“我其实，挺，行，的。”
他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表示着他的决心。
既然林释不行，他也可以为爱做1。
他负责出力，不就能完美解决林释早泄的事情么？
林释听出白之楠话里有话，咬着牙说：“我不是不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激怒一个男性最快的方式就是说他不行，很显然这对林释起了作用。
他这反应看样子是被我说戳中痛处了。
白之楠懂林释的反应，这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也不打算揭穿他。
“对，都是时间的问题。”白之楠说。
这附和的话给林释气笑了，他转头冲进浴室里。
白之楠趴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
哇靠！
林释这都能忍住不撸？
这他妈练的是什么高级忍术啊？
“你在听什么？”林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声音闷闷的，带着混响。
“你这都不自己解决一下么？”白之楠问。
“你没听到而已。”林释说。
白之楠拧了拧门，发现是锁住的，朝着里面喊：“防备心这么强干嘛？”
“没办法，家里有个人正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林释说。
“靠，我明天就把门拆了。”白之楠敲了敲门。
等林释从浴室里出来时，白之楠立马钻进去，发现一点暖气都没有。
“你洗的冷水澡啊？”白之楠问。
“嗯，降降火。”林释说。
“你疯了吗？”白之楠问。
“是的，疯了。”林释呼了口气，“我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人，突然变成了男朋友，谁不疯！”
“你睡在我身边，我拼了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欲望，忍得我要疯掉了。”林释攥着拳头， “我真的很想要……可我不能。”
“为什么？”白之楠不理解。
“我们现在还小，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怕你会因为冲动，而作出让你后悔终身的决定。”林释说。
“我……”白之楠伸出手僵在半空。
“我不想你后悔，所以我只能忍，忍，不停地忍，实在忍不住就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林释无力地倚着浴室的门。
“林释，我不后悔。”白之楠抓住林释的手，“真的，我真的不后悔。”
林释抬眼看着白之楠，双眼发红。
白之楠读不出他的眼神里是什么情绪，只知道林释快要守不住自己的底线了。
“我喜欢你，我想以后的每一天，我睡醒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白之楠扑进林释怀里。
林释没说话，只是身体不自觉发抖。
白之楠喊：“我不会后悔，现在跟你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未来我们可能会做的事，我现在不会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
林释沉默着，身体发烫。
“所以，请你不要总担心未来，当下有更值得你珍惜的一切。”白之楠捧着林释的脸说。
林释愣愣地注视着白之楠。
“不要让当下的犹豫，成为我们生命中的遗憾，好么？”白之楠说。
“好。”林释搂紧白之楠。
“重新洗个澡吧，我们一起。”白之楠在他额间留下一个吻。
“只洗澡？”林释问。
“不止洗澡。”白之楠轻挑了林释的下巴，朝着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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