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劣质孟婆汤后被迫左拥右抱

作者:十八廿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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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玉好的决定


      总不好直接跟苏俞说‘让你堂伯父把朝政还给陛下就没有这些糟心事了’,李安平想了想,宽慰他:“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尽相同,众口难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凡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便好了。”
      苏俞抬眼看他,似想勘破他的皮囊好看清他内在的根源。李安平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垂下眼继续搓撵手上的羊毛。
      “你...... 年纪虽小,也只是随夫子读了几年书,却懂得许多人生道理,真是奇哉!”
      “我年纪虽小,可经历的磨难很多,自然悟出了许多道理,不然早就坚持不下去自我了断了。”
      苏俞想他如此坚强,也不好露出同情之意徒惹不快,便转移了话头:“你手上搓弄的这个是何物?”
      “这是羊毛,我搓成毛线便可编毛衣。”说罢将一颗成形的毛线球翻出来给他看。
      “这些毛线球是羊毛搓出来的?”苏俞很震惊,“还可以编成衣袍?”
      李安平一副‘我是高人你看不出’的表情。
      第二日,苏俞往南前往蓝田,李安平锁好蜂窝山岭前的小木屋,到庄子转了一圈,吩咐众人早些回家与亲人一起守年。
      曹青青把庄子的帐简与现钱交李安平,李安平抓了三百钱给她做年终奖。
      曹青青谢过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青青姐?有话请说。”
      “我......我怀胎了,平哥……还是再寻一个掌事打理庄子吧。”
      “先恭喜青青姐,妇人怀胎很累,要是兼顾庄子忙不过来,我让细儿葫芦她们多分担一些差事。要是青青姐愿意,出了月子可带上娃儿一起上工。”
      曹青青惊讶地张嘴:“产后过了月子还可以带娃儿一起上工?这……不太好吧。”
      “娃儿还小,得喝乳水,一边照料娃儿一边打理庄子,确实很辛苦,青青姐你考虑考虑。”
      “不辛苦,不辛苦。”曹青青忙摇头,还想着将来少了庄子的差事,少不得要节省些过日子,现在不单保住了差事,还可以带着娃儿来庄子上工,笑意怎么掩也藏不住:“谢谢你,平哥,你真好,谢谢你。”
      这个岁末,申六娘与孙皮子留守庄子,李安平把裘皮成品运回香室街,叮嘱许大家多备些酒菜好招待头一回在长安过年的沈家母女。
      许大家撇撇嘴:“就知道讨好年轻女郎,我照看了你这么些年,也没见你买些好吃好酒给我守年。”
      一旁的无病很有默契地接到:“师傅,等我长大了有钱,给你买好吃好酒。”
      无灾跟着无病云云:“师傅,我有钱了也给你买好吃好酒。”
      李安平抽了抽嘴角:“行了,以后每年都给你们买好吃好酒守年行了吧?”
      一众人围坐在炊房的大方案四周,刚出锅的韭菜耳子,烤鸡,炖腊兔……满满的一大案肉食,众人边吃边聊好生热闹。酒足饭饱后天才刚暗下来,无病无灾急不可待地跑到街上与街坊邻里的小孩一起放竹炮。院子里堆满了柴枝不好燃篝火,大人们便撤走炊房的大方案,以石头磊起烤火的炉子围坐一圈取暖聊天。
      许大家呷了口热茶,惬意地翻了翻下垂的眼帘:“这大过年的,沈怀吉也不出宫与好不容易上京团聚的妻女一起守年迎新岁。”
      沈孺人嗫嚅:“他要留宫里值守,过了初七才能休假出宫……”
      许大家啧啧摇头:“除夕岁末,少府各寺皆停工迎新岁,也就只需要那么几个人留守。我看啊是他太实诚了,好事没捡上,累活总有他那份。”
      沈孺人也很无奈,尴尬地笑笑:“他就是这性子……原想着待他出宫休假,我们阖家去拜会覃家,一来新岁传座道贺,二来商议婚礼筹备……”
      李安平目光轻淡地扫过母女俩,抿了抿嘴,道:“女郎与未婚夫初见,还是要慎重些的好……”
      沈孺人不解:“十五哥的意思是我们不宜登门拜访未婚夫家,最好等他们来拜访我们?”
      “不是......我的意思是两家人毕竟初次见面,还是......最好充足准备......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沈孺人若有所思地打量沈燕身上的粗旧衣裳,李安平的视线描绘着沈燕的身段在隔空想象要如何打扮穿衣好看,沈燕被他俩猛然投射而来的目光烫得十分不自在。
      新岁如期而至,各家各户摆席传座,亲友间相互拜访,一连忙了好几天,今日总算闲下来,李安平把特意备下的淡黄葛布夹层襦袍递给沈燕:“明日去见未婚夫,你穿上这件襦袍,既保暖又好看。”
      沈燕脸上红扑扑的,手指轻柔地拂过簇新柔软的襦袍:“让你破费了,我......我不能要。”
      “诶,你穿在身上好看,到外面转半天,便是在帮我拉生意。”
      沈燕诧异反问:“你是说我穿上它在外行走能帮你挣钱?”
      李安平含笑点头:“你快穿上瞧瞧。”
      沈燕的双眸仿佛点缀了星光,她小心翼翼地换上襦袍,生怕弄皱了分豪。襦袍套上身后,只觉得浑身舒坦:“夹层里填了何物?怎生如此轻盈温暖?”
      “夹层里填了鸭鹅绒毛。”
      “鸭鹅毛能保暖?”沈燕睁圆了杏眼,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如何做到的?”
      “上元节后我带你去成衣作坊瞧瞧鸭鹅绒毛填充的襦袍如何制作。”
      沈燕的眸光如炽,待要说什么却见沈怀吉过来似有话与李安平说,便以换衣为由退回房间腾出位置。
      沈怀吉摸出一袋钱给李安平:“平哥,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内子与女儿,我……我积蓄不多,这些钱可能不够抵房租,还请你先收下,我过些日子凑足了再给你。”
      “怀吉叔,婶婶与姐姐帮我打理成衣店,我还要发工钱给她们,如何能收你房租!” 李安平试着转移沈怀吉的注意力:“敢问姐姐的未婚夫是何许人家?”
      “未来亲家是光陵邑的魏家外管事刘逸的长子刘埔,我和刘逸从前皆是齐王侍从。”
      大夏朝有陵邑迁户制,皇帝驾崩建陵,陵旁建邑拱卫帝陵,新帝通常会从各封国里挑选当地大族举族迁入帝陵邑以充实人口,美其名曰帝陵邑从,实则是为了防止这些大族在当地过分壮大。这个魏家刘家想必就是从齐地迁入光陵邑的齐地人。
      “既然是怀吉叔的旧识又是同乡,想必是个不错的人家。”沈怀吉出宫,自然留宿香室街成衣店里,李安平让出他的耳室给沈家一家三口团聚,自己寻了个藉口避将出去。
      这一避就避到了申玉好的私宅,申玉好瞪着步行而来的李安平问:“你那头笨驴哪去了?”
      青驴留给沈家人明日出门拉车用,李安平嘻嘻笑答:“借人了。”
      申玉好眯了眯眼,吩咐申琼打酒切肉。
      李安平摆手:“新岁传座吃席每日喝酒吃肉腻味了,我来给你们做葱油饼。”说罢,便熟门熟路地找出木盆与面粉和面。
      申玉好抿唇看他,申琼好奇地打量他手上的面团。大半个时辰的功夫,香飘飘葱油饼出锅,却只有李安平申玉好与申琼三人用食。
      “都日晒三竿了,其余人还没起床么?”李安平正要留起一些葱油饼给申葵申桂,却听申玉好说:“宅里只有我们两人,其余人都发卖了。”
      李安平看向申玉好,眼中满是疑问。他瞬间想起了某个可能,申玉好大概是做出决定了,他紧张地屏住呼吸,静待她接着要说的话。
      “我打算结了这私宅生意。”申玉好的目光落在几案上摆放着的香喷喷的葱油饼上,露出一缕温柔的浅笑,“章台的掌事桃姬病倒了,她让我回去帮她看顾生意。我答应她了,打算带上申琼回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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