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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头和尚、跛足道人
潇春雪也在等人来,她早早买下捆仙绳、束缚空间交给赵平乐,要他务必抓住癞头和尚、跛足道人,对此666苦劝他们姐弟不要节外生枝,奈何没人听,只好由他们去了。
也是这时,666才反应过来,潇春雪不行动,不是因为它说潇春雪没有和赵姨娘对好口径,怕引起怀疑,潇春雪就是在守株待兔,想抓人。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王熙凤、贾宝玉正哭时,只见贾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已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些收拾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就如同摘去心肝一般。
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材,都作齐备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道:“是谁做了棺材?”一叠连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癞头和尚、跛足道人到了。
因是方外之人,潇春雪姐妹并未避开,只见那癞头和尚摩弄通灵宝玉一回,说了些疯话,递与贾政道:“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外人冲犯,三十三天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说着回头便走了。
赵平乐瞅准时机困住两人,扔到束缚空间去了。
贾母等见不到两人,只好依言将王熙凤、贾宝玉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卧室之内,将玉悬在门上,王夫人亲自守着,不许别个人进来。
至晚间,他二人竟渐渐的醒来,说腹中饥饿。
贾母王夫人等如得了珍宝一般,熬了米汤来,与他二人吃了,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
次日清早潇春雪与李纨等人料理完家中琐事,李纨等人回了大观园,潇春雪命人叫赵平乐到赵姨娘处。
他们姐弟前后脚到,却不进屋,先唤领头的粗使婆子来,问赵姨娘可好些了。
那婆子先磕了个头,并不起身低头回道:“姨娘只嚷着身上疼,可我们瞧着她身上并没有伤。”
潇春雪点头道:“起来吧,这些银钱劳你给大家分一分,这几天辛苦了。”
一旁的待书上前给那婆子几吊钱。
那婆子自知没有说错话,不由悄悄吐了口气,接了钱心中高兴,也不敢表露,起身引潇春雪姐弟往屋里走。
还没进去就听着里面有说话声,只听不清,潇春雪便叫里面伺候的婆子出来,叫她们分了钱,去找林之孝家的复命,接着命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只与赵平乐进去。
进了屋,设下结界,取消障眼法,就见赵姨娘一身血污混着浓水,实在不堪。
赵平乐先前听潇春雪说她把赵姨娘打了,没想到打得这么重,倒是吓了一跳,惊呼道:“姐,你把她打死啦?”
“没有,”潇春雪走近,拿出系统商店买的伤药给赵姨娘治疗,还一键换掉了赵姨娘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
赵姨娘犹在高烧,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天杀下贱的小娼妇,不得好死......”
声音沙哑,有种指甲在黑板划过的质感,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好在系统商店的药有奇效,不一会赵姨娘就醒了,见是潇春雪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不不顾扑上去要打潇春雪。
潇春雪迅速抽出鞭子抖了一下,破空声传来,赵姨娘先是猛然僵住,而后跪趴在地,浑身颤抖,将自个缩成一团,不住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别打了。”
潇春雪蹲下一手握着鞭子,一手钳住赵姨娘下巴,冷声道:“现在清醒了吗?”
“醒了,醒了,”赵姨娘嘴被捏的变形,惊骇非常结巴道。
潇春雪掐着赵姨娘不放手,戏精上身,邪笑道:“我告诉你,不管谁问你都要老实交代和马道婆合谋害凤姐姐和二哥哥的事。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因为那日事发,我察觉你神态有异,特地来问,你不敢承认,又见真的害到人,被吓到神经失常,以为我打了你,才胡言乱语。
如今凤姐姐、二哥哥好了,我和环儿来告诉你,你这才恢复,然后在我二人劝说下将事情和盘托出,明白吗?”
赵姨娘只发抖,不答话。
潇春雪又说了一遍,手上使劲。
赵姨娘才回过神来,股战而栗颤声道:“明,明白了。”
潇春雪大笑松了手。
赵平乐不由撇过脸去,觉得潇春雪癫狂模样有点像下一秒就会被疯狂打脸的大反派。
赵姨娘在潇春雪的笑声中连滚带爬,躲着房间一角,不由自主连连咳嗽,偏又害怕,想要忍住,难受的死去活来。
潇春雪笑够了,逼上前去,紧紧盯着赵姨娘双眼道:“你若想耍花招,可没人会信我打过你,懂吗?”
“懂,懂。”赵姨娘连连点头,生怕慢了一点就要挨打。
潇春雪耻笑一声道:“果然听不懂道理,挨顿打什么都懂了。”
说罢,带着赵平乐出门,命人将赵姨娘的心腹婆子捆了,她姐弟俩坐在院里审问。
那婆子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忙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潇春雪命待书录好口供一式两份,她看过无误后叫那婆子画押。
那婆子不会写字颤颤巍巍压了手印。
潇春雪将其中一份交给赵平乐道:“去找王爷,求王令出城捉拿马道婆,然后把她送到京兆尹衙门去。 ”
赵平乐面上不显,点头走了,却通过666不解问道:“何须如此麻烦,我直接抓她送官不就好了?”
“马道婆常出入权贵之家,贾宝玉是她干儿子,她都能为了五百两银子害贾宝玉性命。那么其他豪门世家的人呢?
这是一个邪术能杀人的世界,马道婆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这事贾府扛不住。你作为贾府公子,冒然揭开此事,是祸非福。只好借你哥的大旗用一用。”
说到这里,潇春雪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京兆尹有没有胆量,彻查此案。”
赵平乐想了想道:“从我的观察来看,恐怕很难,如今官官相护是朝中常态,且此事涉及内帷阴私,又有邪术害人加成,京兆尹衙门大约不会秉公执法。
姐姐,要不我把马道婆抓来,查清楚,再向京兆尹衙门提交证据,由不得他们不法办。”
“不妥,你没执法权,不可因官方不力,就擅自弄权。再者今日我们审出这些,不可能越过贾府诸人,一旦你抓了人,却不送官府,岂不是要提前暴露暗卫等事?
把马道婆抓到贾府来,就只能查她与赵姨娘合谋这一件事,一旦查实,估计马道婆很难走出贾府,那其他人家那些枉死的人,又该怎么讨回公道?
最重要的是,贾府一向信奉胳膊折进袖里,尽管此事骇人听闻,就算查实,我怕贾家也不会明面上处罚赵姨娘,倒很有可能把她关起来礼佛,或是暗中送她归西,总之不会依法处置。
甚至,因你也算是贾府的后起之秀,赵姨娘毕竟是你我生母,她害王熙凤、贾宝玉又是为你谋夺爵位,以为着咱俩的脸面为由,贾府应该更倾向隐瞒真相。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将来你真的在战场九死一生立下战功,进而拜将封侯,到时有人拿此事攻歼你,那可真是杀招。
还不如现在当断则断,有你我发觉首告,尤其你可以借由此事得个好名声。不过,风险并存,那些与马道婆有此瓜葛的人家,定要恨死咱们了。
先不管这些,无论如何第一步都该走司法程序。”
潇春雪一面和赵平乐说着话,一面叫人架着赵姨娘,捆了她心腹婆子,一起去见贾政。
贾政这几日精神紧绷,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就见潇春雪带着人浩浩荡荡来找他,再一看赵姨娘那般模样,更是惊讶,再一听潇春雪将事情讲清,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是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事往小了说,是赵姨娘猪油蒙了心,只是她个人行为。
可往大了说,赵姨娘毕竟是贾政妾室,这就是二房谋夺长房爵位,又涉嫌邪术杀人,想想从古至今因巫蛊血流成河的例子还少吗?
一时间贾政汗如雨下,他心知事关重大,不敢擅自做主,忙带着潇春雪等人去见贾母。
贾母年事已高,为了王熙凤、贾宝玉苦熬几日,全凭一口气撑着,如今他二人好转,贾母的那口气不由松了,难免多睡了会,刚用完饭,正要打发人去王夫人处,隔着门问问情况。
就见鸳鸯面色有异,说是老爷、三姑娘带着赵姨娘来了。
贾母当下便觉得不好,忙将人叫了进来,听贾政说完事情经过,忙问潇春雪:“你抓了赵姨娘,那马道婆呢?”
贾政这才发现潇春雪方才并未提及,是否去找马道婆,也看向潇春雪。得知赵平乐已惊动北静王,去抓马道婆后,贾政尚未发话,贾母已然倒下。
众人乱作一团,贾政命人快去请大夫。
贾母缓了缓,还未说话,两行清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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