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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叶分手
卧房中,独一坐在愿儿床边发呆,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善儿请求她的画面。
“我……属意于三少君。”
独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怪物!怪物!”
愿儿的一声叫喊将独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赶忙将纸条塞进自己的衣袖,起身看着愿儿。
“愿儿,愿儿。”
听到动静的尔尔也从门外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愿儿慢慢睁开眼睛,她终于醒了过来。
“愿儿,我是独一姐姐,你怎么样?”
愿儿呆呆的,并无任何表情。
许是在外头偷看时也听到了里屋的动静,葵茵也冲了进来。
她说不出话,只是“啊啊啊”地叫着。
此时,愿儿一把扑进葵茵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葵茵姐姐……”
葵茵紧紧地抱着愿儿,轻拍她的后背,仿佛在说:没事了,没事了,愿儿不怕。
独一和尔尔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有些感触,别过头去默默擦着眼角的泪水。
等大家情绪都平复下来以后,独一看着愿儿温柔问询。
“愿儿,你能告诉独一姐姐,那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晚……”
那晚一如往常,按照学堂里的规矩,她们喝下甜梅露便各自上床睡下。
可睡到一半,愿儿只觉得有人在拨弄自己,她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已经到了偏殿的房间中,房中并无点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看到面前有一个身形高大的怪物,双目火红,于是惊吓尖叫,才引来了独一他们。
这个怪物究竟将幼小的愿儿掳至无人居住的偏殿中要做什么,让独一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
离开时,善儿将一张纸条塞到独一手里:“还望姑娘将此信交于他,今晚亥时,我会在后山的沉晚亭等他。”
独一低头看了看还攥在手心里的纸条,紧紧地捏了起来。
赫连昀见独一总是恹恹的,又没吃饭,便跟着走了出去,却见独一离开学堂,去了要和亲眷的住处。
独一犹豫着,还是将迦叶约了出来。
迦叶以为独一是来讲和的,自是欣喜。
“你怎么来了?”
独一并没有搭话,伸手将信条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迦叶一脸疑惑地打开了纸条。
“要和善儿拜托我将这张信条交予你。”
说罢,独一便转身欲离开。
迦叶赶紧问道:“你没有其他话同我说了?”
独一沉默。
迦叶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把这信条交给我什么意思?”
“受人之托,自然是要交到三少君的手上。”
迦叶听了,一把抓住独一的肩膀,咬牙切齿:“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去见她?”
独一拨下迦叶的双手,目光冰冷:“要如何做,是你三少君的事,我自是无权干涉的。”
迦叶的眼神从愤怒到失望,整个人的气势都瘫软下来,似是乞求。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独一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衫:“三少君不是说了吗?从此你我之间不再过问。”
说罢,独一又要离开。
“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大爹爹的仇重要,你小爹爹和阿娘的命也重要,而我……是最后一个选择……”
独一停在那里,她没有办法回答,她好想告诉他,对自己来说他的地位举足轻重,但,大仇尚未得报,她没办法在这之间去做选择。
“我们真的非得到如此吗?”迦叶转身望向独一,“若你走了,你我情断。”
独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离,身体也变得发冷和僵硬,但还是抬头强忍住内心的波动离开。
走到无人处,她终于瘫软下来,整个人坐在石阶上止不住地发抖。
而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赫连昀一直默默跟着并没有上前,可当他看到独一瘫坐在石阶上,他立马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却见尔尔走了出来,便又躲了起来,直到看着尔尔将失魂落魄的她带走。
赫连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找到了正坐在石凳上出神的迦叶。
他不由分说便对着迦叶拔出利剑,一道剑气瞬间将石桌劈成几半,迦叶眼见赫连昀招招要他性命,也只能投入战斗中。
二人便打了几个回合,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赫连昀一剑过去,迦叶用剑抵挡。
“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还是你发疯?!”
一句话,便让迦叶明白了赫连昀的来意。
“此事与少城主何干!”
迦叶说罢,用力将剑挡了出去,赫连昀被剑气冲至数丈之远,一个翻腾又指剑而来。
“你让她哭便与我有关!”
迦叶听了也不辩驳,只是放下了自己手中之剑,呆站在那里。
转眼间,赫连昀的剑便已经抵在了酆都迦叶的脖颈处。
“为何不战?”
“无心求胜,战了又有何用?”
“本君便是最见不得你这般颓废的模样,若早知如此,我便该早早出现将独一抢过来。”
迦叶一声冷笑:“果然,少城主对独一别有用心啊。”
“那又如何,”赫连昀收起自己的剑,“我属意于她早过你,只不过被你占了先机。”
“好一个「以退为进」,这便是少城主说的「做朋友」吗?”
“本君只说「做朋友」,没有说「永远只做朋友」。我并无僭越朋友之间的本分,可你也并没有相信她,”赫连昀继续说道,“本君只是来告诉你,既然你同独一已经情断义绝,那么就请三少君收好自己的心,从此往后,独一之事便是本君之事,与三少君断无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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