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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
“但问题是,你说的花容仙子不是被天庭军处决了吗?怎么会是我?”
楚瑜能察觉到这些事情里面还有很多的秘密。
“我不知道……但这些年我从来不愿意相信苓岚真的魂飞魄散,所以一直都在找办法看能不能召回她的一缕魂魄。”
“我只能猜测,你是她的魂识转世。”
红山仙子看着楚瑜,眼底的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算是花容仙子。”
楚瑜的头脑平静下来,方才被牵动的情绪逐渐回落。
她可以为红山仙子和花容仙子真挚的有情慨叹,甚至为良善之人悲伤的结局落泪。
但是这不是把她无辜的牵扯进来的理由,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也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仙子,你的说法都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我只是我,只是楚瑜。
“你怎么会不是呢?你也许只是不记得了!”
红山仙子有些着急,想要上前握住楚瑜的手腕。
“红山仙子,没有证据,你的话就算到了天君天后那里也是没办法被采信的。”
“更何况,你刚刚说到了魂识转世,转世后,就是新的人生了,你又为什么要苦苦纠缠?”
“为了你这些年的愧疚吗?但此番做法,你又重新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拖回泥潭。”
“你只是想说出这些道歉的话,让自己轻松一些而已。”
月琅挡在了楚瑜和红山仙子之间,整个人将楚瑜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语气很平,声音也并不算大,但是却一字一句敲打在场的人。
瞬间让所有人清醒,与其说是愧疚,不如说是一种绑架。
红山仙子的脸色白了又白,整个人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片刻后她捂住自己的双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我太懦弱,也很虚伪自私……”
“是我不敢去渊窟,所以利用了苓岚的善良,我活该余生活在这样的痛苦愧疚里面……”
楚瑜把红山仙子扶起来,递过自己的手帕
“擦擦眼泪吧,如果花容仙子看到,必定也不愿意你这样。”
红山仙子逐渐的平复了心情,她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三人
“你们说的是对的,楚瑜姑娘并不一定是苓岚,是我太心急了,急于找回她求得原谅来解放自己。”
“这样很冒犯楚瑜姑娘,对不起。”
楚瑜摆摆手,理解她的心情。
“但姑娘的脉象奇特我并未说假话,一仙一魔的一体双脉,倘若让他人知道,尤其是天庭军的人发现,那就糟糕了。”
“仙子可否说的更明确一些,天庭军的人为何会管这个?”
楚瑜不解。
“天庭军一向厌恶魔族,许是因为当初神魔大战之时,天庭军大受损伤的缘故。”
“总之,姑娘还是要小心为妙。”
红山仙子站起身,向三人行礼。
“叨扰诸位了,我最好还是早些离开,如若让人发现我深夜来此,难免给各位招惹麻烦,尤其是对于楚瑜姑娘不利。”
“你们尽可以放心,今日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红山仙子离开了,但楚瑜的心却没放下来。
一体双脉,一仙一魔,怎么听怎么玄幻,让人难以置信。
这甚至比她当初车祸以后来到这月老殿更让人难以接受。
等等,有什么不对啊?
楚瑜看向也皱着眉思考的阎禄欧
“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凡人之身吗?刚刚红山仙子竟然没有看破,并且这一仙一魔两脉,和人都没有关系了?”
阎禄欧点点头又摇摇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我确实没骗你,在阎罗殿的簿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是凡人躯,所以我才一直将你藏在月老殿,以待时机为你塑仙身。”
“但……仙界中人也确实都知道红山仙子于脉象一术颇精,她不像是会弄错的。”
阎禄欧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我确实不知道,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瑜也皱着眉头,可于她来说就更难想出问题所在了。
她从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处在这样的漩涡之中,看不见从前想不到未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虽然是孤儿,但她也有在努力的长大。
误打误撞上了仙界,她也还能告诉自己不过是撞大运了,概率论嘛。
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果真的如红山仙子所说,她的身体和魔族有关系,那么不仅仅是她自己了,就连月老殿都会被牵连。
要怎么做,她不清楚。
“好了,很晚了,都先去睡吧,别这样都愁眉苦脸的了。”
月琅开口打破略显沉重的气氛。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是温润的玉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看着楚瑜缓慢的走出房间,月琅清俊的面庞才沉下来。
他看向阎禄欧,对方已经心大的斜躺在榻上了,一边还感叹。
“这一天,真的是过的跌宕起伏,像是看戏文一样。”
月琅走过去直接把阎禄欧给提溜起来了。
“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干嘛?不是你说的先睡觉休息的吗?”
阎禄欧被人揪着脖领子的滋味并不好受,滋了哇啦朝他大喊。
“闭嘴,别嚎,认真听我说。”
月琅给了阎禄欧脑袋一下,正色开口。
“我和楚瑜下魔界的时候,其实遇到了一件让我想不明白的怪事。”
“魔界的不世花,传言在初代魔王陨落之后就再没有开放过。”
“但那天,楚瑜走过的山路,沿途盛开了一路的不世花。”
阎禄欧也不再嬉皮笑脸,皱紧眉头。
“不世花……我也曾经听说过,是魔界的圣花,众人都以为它以魔王之力滋养而生。”
“但我还听过一种传言,是阎罗殿的魔族嘴里听来的八卦,他们说不世花是魔王的爱情滋养的,是初代魔王和她的魔王夫爱力凝结。”
“神魔大战后,初代魔王陨落,两人的爱力消散,不世花没有了养分,所以再也无法盛开。”
“只有两人爱的结晶,才会拥有让不世花再次开放的力量。”
“所以说……”
“楚瑜其实是魔王之女?”
“她是魔王之女?”
月琅和阎禄欧同时给出了这个令他们震惊又无法相信的结论。
“不过这些话都只是传说,不一定能当真。”
阎禄欧用这话安慰月琅,但他自己也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我总觉得,堕魔的花容仙子和魔王之女,还有楚瑜之间,有着某种莫名的关联。”
月琅的面上摇曳着烛火的倒影,影影绰绰,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直到蜡烛燃尽,天边泛白,他都没有再闭上过眼睛。
这边同样睡不着失眠的,还有一个楚瑜。
“花容仙子……”
“一仙,一魔,仙自然好理解,她是仙子自然是要有仙脉的,但这魔脉,是从何来?”
楚瑜抱着自己的被子,盯着天花板干瞪眼。
“堕魔的仙子,天庭军……”
她忽然恨自己在月老殿除了吃就是睡,也不多看看仙界的传说话本什么的,至少了解一下故事背景啊。
现在根本就是眼前一抹黑,什么都想不出。
楚瑜翻个身,把自己的头捂在被子里,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不知道是缺氧导致的,亦或是她实在是困了,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深邃的梦境。
梦中,四处弥漫着白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周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不见了。
她的床,被子,甚至月老殿的房屋通通都不见了。
她大声呼喊月琅的名字,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看不见的四周,已经分不清是雾还是困住她的白色墙壁。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很多人在说话,很嘈杂,很吵,吵得她脑袋很痛。
那些声音不远不近,却正好让她听不清在说什么内容。
只有隐约的,“魔”,“杀”这样的字眼。
楚瑜惶惶然的四处望,仍然看不清,仍然逃不脱。
她开始奋力的拍打四周那些困主她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毫无结果。
猛然间的,她胸口处一阵钻心的巨痛袭来,让她支撑不住站立,重重的倒下,躺在地上无力起身。
抬眼时,逆着光有一道身影,很高很魁梧,是一个男子,在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手里还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刀。
她的胸口仍然撕裂的痛,似乎这份痛让她还能清醒一两分一样,就连身体是否在流血她已经感受不到了。
她想张口说什么,但全身的力气全部流失了。
片刻后失去了呼吸。
……
楚瑜猛地把面上的被子扑开,大口的呼吸起来。
好险,差一点她就成为仙界第一个拿被子把自己憋死的人了。
幸亏及时从梦里醒过来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已经很真实了。
不过……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自从她来了仙界之后,就很少做梦了。
她曾问过月琅,他说仙界的人都不怎么做梦,一旦做梦,其中内容必有缘故。
她今天这梦,很离奇,但感受太过于真实。
胸口处似乎现在还在疼着。
是什么?
这迷雾重重里的真相究竟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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