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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我的未来计划啊,就是在现在所学的领域多努努力,早日变成主治医师,然后不断升职加薪,一层一层考核上去啊!”
谈竹年突然间靠近他,两个人的气息在鼻尖混合。
“还有嘛,就是偶尔有个小假期或者什么的,能带着你一起去不同的城市逛一逛,生活上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一个带有他的未来规划。
但其实司谨琛最开始想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想问他:“和你一起长大的柯承要出国了,那你呢?你也会出国吗?”
但现在却没有了问的必要。
他们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没有安全感,又总会因为对方的随口之言而心满意足。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恋爱。
于是,他对上爱人的眼睛,开口:“我也和你一样。”
他们都把彼此规划进了未来里。
妈妈的电话是迟来的。
再一次接到妈妈的电话已经是傍晚十分,司谨琛刚吃完晚饭和谈竹年准备去医院继续做社畜。
“谨琛,你中午给妈妈回电话的那会儿妈妈正在忙呢,现在刚下班。你今天和你对象一起过生日开心吗?”
司谨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才反应过来打的是电话,看不见他的动作,这才又应了一声。
应完声之后,妈妈又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没注意听,目光偷偷去瞟驾驶座上的谈竹年。
一眼就看到了谈竹年翘起来的嘴角,好的,他很确定谈竹年刚刚看到了,并且现在很大可能是笑他。
思索清楚后他心里格外地不爽。
“诶,谨琛啊,那小姑娘在你旁边吗?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和我说说话啊?我不问其他什么,就是有点好奇,你这么不声不响地就谈上恋爱了。”
“嗯?什么小姑娘?”司谨琛刚刚没仔细听,乍一听没有反应过来,明白后语气中带着笑意地开口,“不是小姑娘,是个男生……”
他说这话地时候就像是喝水一样家常,完全是顺嘴一说,等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司母的气息微顿,车厢里也一片安静,只能听见冷风呼啸以及路上车流的声音。
就在司谨琛准备说点什么东西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司母先开口了,语气装作不甚在意:“男生就男生呗,现在男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看第一性别,你妈妈我也不是什么封建的人。”
闻言司谨琛先是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觉得苦涩,他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他妈妈坦白,她儿子不仅谈了一个男的,还是一个Alpha。
毕竟这个封建和那个封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或许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大家只会觉得习以为常,但是Alpha和Alpha在一起,大家只会觉得有违伦理。
他只是想选择一个温和一点地坦白方式,但好像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除非妈妈自己想开,否则对妈妈都是一种暴击。
司谨琛忍住了叹气的冲动,在妈妈各种关切地话语中一一应声并且答应她有时间一定回家和她多待一会儿。
母子聊天的间隙,谈竹年已经把车听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司谨琛自从和妈妈打电话之后心情就肉眼可见地不太好,身为爱人,谈竹年自然也能够查觉出来。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司谨琛的头上,在上面轻轻地揉了揉。
其实他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揉搓司谨琛的头发,反倒是司谨琛很喜欢有事没事揉一揉他的头发。
司谨琛感受到打手的力量,低垂地眼眸再一次抬起来,相识一眼,他们短暂地在车厢里相拥。
谈竹年看不见司谨琛现在的表情,但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司谨琛呼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暖暖的,湿湿的,惹人疼爱。
司谨琛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从耳朵而入,又像是透过骨髓敲进了他的心脏。
“谈竹年,有些瞬间真的会觉得自己什么都处理不好,我甚至连爱情和亲人之间都不能够达到平衡。”
“我很想告诉我妈妈我们两个人谈恋爱的事情,但是我又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她一个人把我养那么大,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在她的目光里看到对我的失望或者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歇斯底里。”
“可是我也不想一直瞒着她,这样她也会有落差。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轻视你,都不带你见家长,怕你以为我只是玩玩,更不想委屈你。”
谈竹年是太阳,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就算是谈了个AA恋,也应该光明正大地谈。
谈竹年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回应他:“司谨琛,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爱一个人是可以从细节里看出来的,是能够用心感受出来的,我知道你正在跳动的心脏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你不需要为此而怀疑自己。”
爱一个人就是会在对方不自信时告诉他:“你会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你是全宇宙最厉害的人。”
谈竹年很会爱人,总会说一些漂亮的情话,相比之下,司谨琛就显得很笨拙。
但是爱人的能力是会传染的。
在这场恋爱关系里,谈竹年是老师,而司谨琛是努力学习如何爱人的学生。
自从司谨琛的生日过后,时间就好像按下了加速键。
他们两个人每天不是跟在老师后面熟悉手术技术,就是在调查写论文需要用到的各种资料以及编写论文内容。
还有抽时间出来准备医院秋招的笔试。
他们毕业之后依然决定在现在实习的这家医院里面工作,十月的时候医院招聘公告他们就把自己的简历投上去了,十二月下旬笔试,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每天在医院里埋头就是干,到了饭点的时候在吃饭期间,短暂地温存片刻。
十二月份的枫俞市气温已经完全降下来了,办公室里又开暖气,两个人都不愿意往外走,大多都点外卖在办公室里吃饭。
和他们一样的都很多医生。
每每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都会有一股味道,一个小女生偶尔实在受不了了,得到大家允许之后,会短暂地开一下办公室的窗户通个风。
回到家里,两个人白天累了一天,大多时候都是沾床就睡,但依然会在偶尔的时候把彼此的身上都弄得乱七八糟,房间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还有些时候,两个人会在书房里,坐在一块看文献,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两个人都格外满足。
这个十二月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元旦期间科室的值班安排表下来了,司谨琛才恍然,原来马上就要到元旦了,今年已经快要结束了啊。
元旦的前一天,司谨琛和谈竹年两个人都有值班任务,留在医院里面为人民服务。
一直到晚上七点左右,两个人才从医院里出来。
谈竹年早上一起来,就在一家情侣餐厅里预订了位子,美名其曰,这是今年的最一个约会。
当然,这不会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个。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家餐厅在二楼,他们坐在靠落地窗的位子,一眼便能够看见外面的街道。
枫俞市的冬天很少会下雪,就算有,也都是雨夹雪,地面上更不会出现积雪这种东西。
前段时间一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整个城市都好像要发霉了。
很巧,临近元旦这几天,雨终于停了。
情侣餐厅在氛围感上做得很足,每一张餐桌上都放了一小束红玫瑰,还有人一直在弹钢琴。
音乐一直都是司谨琛不太擅长的领域,他不知道这个钢琴师正在弹的是什么曲子。
谈竹年告诉他,这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很多情侣餐厅都会放这首钢琴曲。
网上很多小情侣给他赋予了一个寓意:纪念我们的初遇,那个灿烂如星的夜晚。
司谨琛听到这个寓意,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之前和我表白的时候,跟我说你是在6月27日的那天遇到我的。但是按照我的记忆,我们两个人应该是要在上高一之后才会有第一次见面吧,怎么着也要等到八月份。”
在谈竹年第一次和他表白的时候他就有这个疑问了。
不过那个时候更多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了一跳,因此这个问题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
谈竹年绅士地替他拉开了对面的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
闻言他一顿,倏地笑了一声,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在他和司谨琛之间发生了一场只有他知道的初遇。
“那天下午和柯承一起去奶茶店买奶茶,你就站在收银台那里,我一进去就看到你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背离了原有的频率。”
“我不知道那是喜欢,只知道那时的我很想靠近你。”
“后来,我一连好几天都跑到那家奶茶店,点一杯超A芝士葡萄,还会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我平时都是买完就走的,只有那一次留下来了,坐在那里看了你很久很久。”
“我喝奶茶这一类的东西向来都是两口无的,只有那一次我喝得特别慢特别慢,还被柯承怀疑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
菜还没有上,司谨琛就安静地听着谈竹年聊着这些他压根已经没有记忆的往事。
直到听到谈竹年那句:“我以为我一连去了好几天,而且每天都点的同一个,你应该会记得我的。”
司谨琛有点无措。
身为一个在奶茶店兼职的十五岁学生,司谨琛每天会面对很多很多的顾客,再加上他并没有在那家奶茶店多待,而且又过去了那么多年,他是不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号人的。
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现在他却觉得这对谈竹年来说太残忍了。
“后来我就没有在那家奶茶店看到你了,明明那时候离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什么?”
时隔七年半,谈竹年终于问出这个困惑了他很久很久的问题。
“我十五岁那年奶茶店的兼职是我小姨帮我找的,后来工作了几天,被我妈妈知道之后,她就让我把兼职给辞了。她觉得我还小,没有必要做兼职,趁着能玩的时间就多玩玩,家里还不需要我这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来挣钱,她完全能够养得起我。”
“原来如此……”
从十五岁一直困惑他到二十二岁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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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是想写的,但是学校真的太狗了,当了一天生产队的驴。从早上七点一十一直考试考到了晚上九点半,考完之后还要会班级里把位子复原,一堆事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半了。之后我和朋友他们吐槽了好久试卷,就被耽搁了。本来想要直接熬到凌晨两点,但事实是晚上十一点钟和朋友聊完天后头就有点晕,特别困

求学校放过我。
谨琛在我最开始的设定里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当然,他现在在自己的领域里面也很自信。但是他有时候在谈竹年面前会展现出不自信的一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现成这样,我只知道我的手落在键盘上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我刚开始也觉得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后来经过一些观察,我觉得我这也很正常,在喜欢的人面前有时候就是会不自信,反正我周围有人就是会这样。
他其实也算是在爱中长大的,虽然他有一个伪人爸爸,但是他妈妈对他很好,他还有小姨。可是因为童年时候的阴影,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人,这里主要是指爱情方面。毕竟父母是孩子见过的第一对爱人,有父母在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觉得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