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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鬼
仪式结束,林子鲸背着他跟周嘉溟的cp周边回了家,他把漫画的归为一类,抠图搞笑的归一类,还有些大尺度的丢底下抽屉里,这见不得人。
下午,周嘉溟跟着林子鲸去了班上的大本营,他本来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的,但林子鲸喜欢看,他也就跟着他坐一起。
万事通也在旁边,两人讲的不亦乐乎。
万事通已经快两年没有参加过校运会了,这次还是头一次火箭班可以直接不用上课然后放松的看人比赛的。
下午他们班的成绩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前三名,但基本上都是第四第五名,很平均,能进入决赛。
晚上晚自习,周嘉溟的笔记本就给还回来了,完完整整,没有丝毫的缺页折页现象出现,很有素质。
校运会第二天,林子鲸早早的就去了大本营,看看能帮到什么,而周嘉溟不想下来,林子鲸也没多强求他了。
其实要他帮忙的地方不多,他反而被体委赶去休息,赶去玩了。
然后他就跑去了五班,找肖泽还有易辞冬玩,这里聊完,他又跑去了王安泽在的班,没看见王安泽,但看见了张继乐。
自从那次事情过后,他再也没见过张继乐了,这回两人突然打了个照面,有点尴尬。
但幸好,张继乐先打的招呼。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子鲸挑眉,温和的笑了笑,“一中的冬风。”
张继乐看了眼林子鲸还包着的手,问他,“手还好吗?”
“还行”,林子鲸抬手在他面前轻轻的晃了一下,“还不错。”
“那就好。”
“你呢?”林子鲸反问他,“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就另一个会时不时出现,他老是吓到阿安。”
林子鲸眉眼弯弯,“没事就好。”
“嗯,我之前做过的事情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啊。”
“没事儿”,林子鲸不想把气氛糕搞得煽情,开着玩笑缓和气氛,“这不是让你美好生活了嘛!”
“谢谢你”,张继乐友善的笑起来,很阳光,“由衷的感谢。”
“那你以后得好好对王安泽。”
“没问题。”
“你替另一个了一你也同意一下。”
“他不敢做什么,是他先动的心,之前那么对王安泽,就是怕张强针对他。”
“是这样就好,跟他好好的嗷。”
下午,林子鲸没去操场,去教室找周嘉溟,两人坐一起,周嘉溟一手写作业,另一只死犟着牵林子鲸的手。
“你能正经一点儿吗?”
“牵一会儿”,周嘉溟捏捏他的手骨头,掌心温度传递,信息素加持,少年眼里带着光,“我们现在接吻会不会很刺激?”
“去死!”林子鲸害臊着一张脸,想甩开他的手,没甩动,“能要点脸吗?”
“他们都在操场或者宿舍,没有人会看见的”,周嘉溟慢慢的移动,肩膀怼着林子鲸的肩膀,侧头时两人靠的很近,他的吐息很暧昧,“就亲一下行吗?”
林子鲸抿了抿唇,似乎有点焦灼,抬起眼眸看着周嘉溟暗沉的眼睛,鬼使神差下,他点了一个头,“就一下。”
周嘉溟点点头,双手捧起他的脸,林子鲸闭眼眼皮颤动几下,随后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没有听话。
舌尖撬开牙关,一寸一寸搜刮着口腔里的空气,林子鲸闭着眼似乎有点享受,会凑过去回应他,跟他纠缠,周嘉溟爱死了他这样的回应。
眯了眯眼,眼里的欲念很重,捧着脸上扬,故意加深了这个吻。
屋外阳光正好,不骄不躁,操场里热血沸腾,呐喊声跟加油声不断响起,青春又热烈,某间教室里的薄荷信息素很浓烈,仔细一看,少年身影交叠,分外旖旎缱绻。
亲吻结束的时候,林子鲸脑袋失重猛得一下埋在了周嘉溟的肩膀上,他脸色绯红,张大嘴急速的喘气,整个人发烫的很。
周嘉溟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到处碰,碰到林子鲸的手后就捏了捏,喉结动了一下,嗓音干涩沙哑。
“还挺刺激的。”
林子鲸没理,半晌,他从肩膀上抬头,脚一蹬,把椅子推开,随后起身往后门走。
“去哪儿?”
“厕所。”
“我也去。”
运动会的第三天,上午十一点多是闭幕仪式,照例是你会讲讲各个年级的前六名。
二十班的运动会成绩还算是挺理想,没有前三,但得了第五名,有奖状还有写着名次的锦旗。
上台领奖的是他们班班长,脸上很是高兴,回来后在班上也是笑容灿烂。
奖状贴在讲台那边的墙上,跟其他奖状一起,锦旗挂在了班门口上,特别威武。
下午的时候,普通班的同学可以休息半天,但二十班的同学要上课,林子鲸午觉没睡好,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的。
手撑着脑袋听课,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晚上,他总算是打起了一点精神来写作业了,他把周嘉溟给他布置好的作业写完,又预习了一下明天要上的课,简简单单的搞完。
十点下课。
林子鲸跟着周嘉溟回了家,一上车他就扛不住了,靠着车窗开始打盹了。
到家之前他自然醒,抬眼一看,看到了周嘉溟的下巴,还有在昏黄的灯光下流畅的下颚线,林子鲸眨了眨眼睛,倏地才发现他竟然睡在周嘉溟的大腿上,而且他中间还没察觉。
好羞耻。
少年从腿上起来,撑着车座椅往旁边的位置靠,周嘉溟倒没什么反应,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林子鲸瞪他一眼,不说话。
校运会过了后,高三的基本活动都结束了,进入专心学习阶段了,一场又一场考试正迎接着他们,而且他们每个星期也只有半天假,星期天的黄金七小时,需要格外珍惜。
林子鲸以前最少也有一天假,现在只剩半天假,他适应的不太行,但好在慢慢的就好了。
十二月的天慢慢变冷,冬季校服已经无法满足身体的温度需要了,林子鲸穿上了厚卫衣和厚外套。
周嘉溟倒显得不是很怕冷,有时林子鲸穿三件,周嘉溟就两节,还走的比林子鲸正气许多。
搞得林子鲸心里有点不平衡,怎么他可以那么帅,自己就穿了三件跟个肿胖子一样。
然后他就作死,变温最严重的那天穿了两件,那天温度最低十度,他就穿件校服还有一件薄卫衣。
帅是帅的,冻是真冻,当天晚上确诊流感,发烧烧到三十九度,烧到整个人脸发红,嘴巴干燥到脱皮,整个人是脱水状态。
楚岚都快气疯了,连夜带着林子鲸上了医院,打点滴打了一夜。
早上林子鲸才慢慢清醒,入眼便是周嘉溟的大脸,发红的眼睛,摇摇欲坠的泪珠。
爱哭鬼。
林子鲸慢吞吞的起身,艰难的吞咽了几下,喉咙很痛,鼻子也塞,说话应该很难听,果然一出口真的很难听。
“干嘛?又哭。”
周嘉溟吸了吸鼻子,眼尾泛红,“你又生病了。”
林子鲸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人老是喜欢自责,生病就生病,又把这事儿怪到自己身上。
“天气原因才生病的,不是你的错。”
“可是……”周嘉溟还欲想说,但瞥见林子鲸的表情,倏地又憋了回去。
林子鲸也不想气氛那么死气沉沉的,伸手扒拉了一下周嘉溟,开口时鼻音很重。
“我渴了。”
周嘉溟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亲自喂他,林子鲸本来想拒绝的,但周嘉溟说的头头是道。
“左手骨折都还没好全,右手打点滴打了一夜,你说我怎么可能给你自己拿着喝?”
好吧,林子鲸就着他手里的杯子把水喝了。
林子鲸身子骨不错,医院里观察了一天,没有接着发烧就出院了。
其实林子鲸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就鼻子塞跟喉咙很痛以外,就没啥不舒服的了。
中午的时候楚岚来看林子鲸,见他身体好了一点后就开始骂他了,说他那么冷的天不穿好衣服,还只穿一件校服短袖,巴拉巴拉的。
听的林子鲸都害怕了,直往他爹身边蹭,让他爹管管他爸,林萧看了一眼,心软了,出口让楚岚别说了,然后楚岚挨着林萧骂。
父子二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医院都来了,楚岚就带着林子鲸去看了左手的骨折,因为他之前骨折算是很严重的了,所以有点迟才来拆。
拆了以后林子鲸明显感觉到了舒服,他的左手快恢复正常了。
晚上,林子鲸非常早睡,因为他明天要去上学,虽然楚岚说让他多休息几天,但是几天里会落下很多课程,他怕跟不上。
翌日一早,林子鲸好早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去学校之前楚岚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满意了才放他走,那着药坐车去了学校里。
到班上的时候人没几个,林子鲸坐到位子上,桌面干净的很,一看就是周嘉溟的杰作。
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试卷,看了眼应该是昨天刚发的,他提笔开始写。
写了二十几分钟,班上陆陆续续到人了,他把卷子收了,拿着自己的水壶跟周嘉溟的水壶出去打水了。
打完水回来,周嘉溟还没到,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还要有那么十几分钟才算吃到。
但住校的万事通到了,他看到林子鲸来了后,表示很是高兴,笑嘻嘻的凑过去攀着他肩膀。
“林子鲸,昨天怎么个儿事?”
“感冒了,你不觉得我现在声音很沙哑吗?”
万事通摇摇头,狗腿子的附和,“这叫磁性低沉,不叫沙哑。”
“谢谢你的夸奖。”
“我来告诉你一声”,万事通坐下位子转身跟林子鲸面对面,“下个星期省一模。”
“我去!”林子鲸脸上赫然是惊恐,丢下杯子,马不停蹄的拿起书开始学开始看。
“至于吗?”万事通嫌弃的说。
“哥们,校运会三天没学,昨天一天没学,你让我参加省里的考试,让我死了算了。”
“不是”,万事通笑起来,“重要的不是这样。”
“那是哪个?”
“是周嘉溟”,万事通凑过去,表情很是八卦,“他省一模考完就要去参加奥数比赛,成绩优秀的话还可以保送南大。”
“我怎么不知道?”
“谁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啊?”
说完还不等林子鲸回话,万事通又说,“哥们,你跟你同桌要异地了?”
林子鲸拧眉,“什么意思?”
“奥数比赛冬令营,你同桌参加了,省一模结束了就走,年二十八比完赛才放人走。”
“今天几号?”
“三号。”
“周嘉溟生日都过不了,他怎么都不跟我说?”
万事通见林子鲸表情不太好,就没再接着回话了,反而很有眼力见的转身回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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