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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微醺
中午徐任自掏腰包,请几人吃了顿大餐。下午他们就一同前往云开山去打高尔夫。
在云开山,徐任甚至有自己专属的休息室,里面布置的很舒适,也许是玩累了武悦屁股刚挨着软沙发就阖上眼小休。
天气说炎热也不算说冷倒不至于,但太阳却确实毒辣。打了一会儿,徐任就冒汗。
路知楠站在阴凉处,喝着西瓜汁,笑说:“我都不知道咱们到底是来补习,还是来游玩了。不过,要玩也要玩得爽,晚上再补也来得及。”
蒋学义回应:“你不去试试?”
“等会吧,等我喝完。你怎么不去啊?”
“我以前跟乐阳他们几个来过很多次,刚开始我还很新奇,现在没有兴趣了。”
“噢,好可惜呀,乐阳没时间来。”
蒋学义听到那个名字,就浑身发汗,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几人围坐小圆桌前,上面摆着新鲜的当季水果。路知楠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凳子还没坐热,就吆喝着几人来玩扑克牌。
“咱们玩点不一样的。”
陆延文颇有兴趣,立即追问:“好啊,什么不一样。”
路知认真地说:“21点,六个人中,需有一人坐庄,余下闲家。发牌后,根据个人需要继续要牌,21点最大,超过21点就算你爆了。比庄家大的人,可以指定庄家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陆延文笑笑:“这不是酒桌游戏吗?”
“啊呀,在哪玩都一样啊。”路知楠撇撇嘴,气嚷嚷地说道。
在睡梦中被强行拉起来的武悦,木楞地看着牌,转而又看向笑颜如花的陆延文,“你…经常喝酒啊?”
陆延文目光炯炯,随即眼神斜向别处,不苟言笑,“我和徐任不是在静湘水、云开山或者网球场,就是在Spade Bar…算说得上酒吧常客。”
蒋学义盯着杯子里的果汁看得出神,耳朵听的话却不漏半个。
确实,徐任和陆延文几乎每逢节假日都黏在一起去酒吧、娱乐场所。对于玩扑克牌这些,他们熟练得很。
“真厉害,到处玩,学习还那么好。”
“这到没有,学习的时候我也很痛苦。避免不了,请家教的日子。”
武悦笑笑:“来吧,我想玩玩。”
刘杨杨紧跟其后,“那、算我一个。”
徐任喝了口柠檬茶,眸光看向蒋学义,“玩吗?”
蒋学义呵呵尬笑,他显然对这些一窍不通。
玩什么…等会儿,万一!要是!出糗,那真是闹笑话了。
随即蒋学义迅速摆摆手,笑说:“我就算了,我不会玩这个。你们玩吧,我当观众。”
“那我也不玩了。”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极致、极速降温到零点。
怎么有点…怪怪的味道?这大少爷又要弄哪出!闹哪出啊!干嘛不玩,干嘛不玩,我不玩你就不玩嘛!
少爷,你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蒋学义脑子有些抓狂,脖子像断了得自行车链条缓缓转动,看向徐任,双眸相对,冷淡刺骨,对方占据上风。
算了,还是扭回来保持沉默吧。蒋学义抿抿嘴,冲着大家尴尬微笑,低下头,不知往哪看。
陆延文深深地望了几眼徐任,“你在Spade玩得扑克玩得挺开心,怎么到这里不玩了?”
“没心情。”
没心情、没心情你个大头鬼!
看着大家浮露出失望的表情,惨!惨痛。恨不得让蒋学义的心揪起来。最后,蒋学义还是妥协了…招呼着大家玩起来。
徐任抬眸,眸光复杂,满是疑惑:“你不是不玩吗?”
能不玩吗?你要不要看看大家现在是什么表情哇。
蒋学义愣了半秒,汗流浃背,对着徐任依旧笑脸相迎,慢吞吞地说:“玩、玩吧,我还年轻正是闯得时候…”
虽然话不事,但胡乱瞎说,应付过去得了。
“你真的好呆。”徐任评价道。
“谢、谢谢啊。”蒋学义两眼弯弯月牙般,笑得甚是好看,这下真看不出来是真呆还是假呆了。
其实壹德公馆就建在鲁莲山另一座山的半山腰处,回到徐任的家里不需要很麻烦。
晚上,补习小组强打鸡血,进行长达3个小时的物理化补习,把几个人都快补吐了。路知楠看着眼前的物理大题,扶额苦笑。还好武悦的基础好,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陆延文摊开资料书,斟酌许久,对众人说道:“这些用红笔圈出来的几道题,还有这几个呢。按往年期中考试的出题标准,这几个还是很有可能的。”
蒋学义看了一眼,是电场大题。一共三小问,第一问是最简单的基础题型,他推断出来六人拿下这分很简单,索性就把目光定格在第二问求偏角theta的正切值。
“这些题很有用,陆延文圈得都很典型。”蒋学义指着题目,“你们先看一下题目,记住。不管是哪门考试,都要在题目中找准、锁定关键词。严格审题,现在的题目没有以前的单一,只考一个知识点。”
“所以,我们在做题的时候就必须要使用发散性思维。”
此时路知楠肚子咕噜噜的响个不停,她做出苦脸,“我饿了,我真学饿了。”
刘杨杨放下笔,红着脸不好地说道:“我好像也有点饿了。”
武悦低头,小声嘀咕:“我也是。”
最后由于饿得人数太多,再加上大家今天运动消耗量大,饿了很正常。所以陆延文就带头点起来外卖。
陆延文看了眼徐任问:“家里还有啤酒吗?吃炸鸡得配啤酒啊。”
徐任没说话点点头,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打啤酒放到桌上。
陆延文出于对女生安全的考虑,把手机递给她们,很绅士地说:“女生就不要喝酒了吧,要不点果汁或者奶茶,你们怎么觉得?都遵循你们的意愿。”
路知楠大手一挥,拿起一杯啤酒迅速拉开,迅速灌肚。
路知楠以为徐任在小瞧自己,很是豪横地说:“喝啊,怎么不喝!”
她肩膀轻轻碰武悦以示意思,“你不也能喝吗?快点的呀。”
武悦不吭声,故作矜持。这饶不了路知楠笑话她,说她假淑女。
几个人边吃边喝酒,顺便还玩起来海龟汤。刘杨杨石头剪刀布输了被拉去作主持人,他拿着手机对着上面的汤面念字儿,等着底下的人猜。
刘杨杨一本真经地念:“丈夫给妻子打电话,妻子死了。”
路知楠惊掉下巴,“啊?这么短啊?”
刘杨杨信誓旦旦地说:“真、真的,就是这么短。”
“这通电话是致死妻子的原因吗?”蒋学义抬眸,眼中清澈,平淡平静。
“是。”
武悦问:“丈夫是凶手吗?”
“不是。”
“房间内是否有第三人存在?”陆延文紧跟其后。
“是。”
“OK,我知道啦!”路知楠双手捧脸,笑嘻嘻地说:“家里面有凶手,然后丈夫打给妻子时手机铃声响了,最后凶手发现了妻子并将其杀害。”
“答对了。好会玩啊,推理的很厉害!”
“没有啦,还可以啦。”路知楠肉眼可见的高兴,她兴高采烈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播放近期很火的明星综艺,“啊啊啊,大屏幕看盛世美颜就是爽。谁能想,他跟我们同岁啊!”
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硕大的屏幕看去,路知楠见各位饶有兴致,便介绍起来屏幕里那个穿着酒红色棒球服的狼尾少年。
“这个人叫殷程锐是前几年选秀出道的,他的颜值简直爆表。”路知楠犯着花痴,两只眼里冒星星,“我感觉他好可爱,虽然同岁,但我只想当他的妈妈粉!我要把他当儿子养。”
蒋学义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总觉得那个贺程锐很是眼熟,总觉得他和当年那个人好像。
此时,脑海里的碎片不断修复,某些记忆在浮出水面…
徐任顺着蒋学义的目光看去,只觉得那人唱跳聒噪,看的不厌其烦。
没过多久他便强烈要求路知楠换台。
后面众人喝着酒,聊着天完全把烦恼和补习的事情抛到脑后。
嬉笑声逐渐稀落,刘杨杨率先倒下。
徐任也撑不住了,几瓶啤酒下肚又掺了威士忌三两下就倒在了蒋学义的肩膀上,半睁半闭,眼前一片朦胧。
蒋学义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滚烫热量,时不时还能听得见徐任微弱的鼻息声。他看了眼钟表,已经接近半晚十二点了。
他轻声询问徐任有没有不舒服,没能得到回应。他索性把人拉起来,肩膀绕过后脖把人扛回房间里
扭脸看见路知道了不仅没醉,脸也不显一丁点红。她也不知哪来的兴致,非要等会让自己下来陪她一起做蛋挞。
蒋学义执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路知楠让他先拿着桌子上的一次手套,等会下楼就能到厨房帮忙。
蒋学义没多想,就拿着那两三个一次性手套握在手里。
把人放倒在床上时,蒋学义还喘着粗气,他刚想扭头走。
却听见徐任带着浓厚的鼻音说着:“你手里拿得什么…”
蒋学义伸开手掌,低头看自己手里包装设计奇怪的一次性手套陷入沉思,“路知楠让我帮忙拿的一次性手套。”
喝醉酒的徐任,大脑像是缺少神经。所有的话语经过他大脑的加工和切断,完完全全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在他的耳朵里,他只听见了最后一个字儿。脑子瞬间轰炸,轻轻半睁开眼睛,难以置信。
他声音沙哑,“套……?”
“!”
上次也是蒋学义这样主动,可徐任已经态度表明了。现如今酒精麻逼上头,他的大脑如同废墟一样混乱。
“怎么了?”蒋学义对徐任的问题不明所以,还以为徐任要干什么,便轻轻走向他。
蒋学义难道比自己还要着急?还这么主动,这么主动可行吗!
“你…真的很想试试么?”
蒋学义以为徐任指的是自己和路知楠一起做蛋挞这件事,便很爽快地回答:“嗯,之前做过。这次做应该更熟练。”
徐任的大脑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他竟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蒋学义竟然做过!
徐任感觉自己世界都要塌了,他不敢相信,徐任用被子蒙住头又粗暴地扒下来,漆黑的瞳孔微略暗淡,喉咙被酒驯服的很哑。
三秒后,徐任强装镇定,哑着嗓子开口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之前做过?”
“对。”
“……”对方无回应。
“你…睡着了?”蒋学义对于醉酒后的徐任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已经司通见惯,“我待会儿再过来。”
等蒋学义忙活完就端着一杯温水,推开徐任房门把水轻声搁置在床头柜上。看徐任没动静,就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溜却被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抓住小臂。
“蒋学义…”
“啊?”蒋学义瞳孔微震,觉得徐任这样很奇怪,吓得不敢动。
“我可以接受。”
徐任手掌很大,浑身充满蛮劲不等蒋学义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了徐任的床上。他翻过身,把蒋学义压在下方。
“等…”
蒋学义惊呼着:“等下!你先、你先喝水,醒醒酒。”
徐任喘吐着热气,小麦肤色竟晕染上一层红粉,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想等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
小夜灯微弱的灯光,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徐任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眸中朦胧又带着失神,凝视不移。
这大少爷晚上是吃了心奋剂吗?蒋学义全然懵逼,怎么突然成这样。
“冷静,你先冷静。”蒋学义已经不敢随便动弹,尽量保持配合的状态,生怕自己干出什么惹得这少爷大半夜发火。
徐任的声音不知怎的,倒是充满委屈感,发自内心的疑问:“我能接受…你不想再主动一点吗?还是说,你对我的技术不信任?你以前跟那个人也做到这种程度吗?”
“你是不是听错了?徐任,你…明天!明天还要上课。”
徐任看不懂蒋学义的操作,不明白为什么主动邀请还要作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蒋学义接机挣脱开耗着徐任额前的头发,那张立体绝艳的五官就暴露出来,看得蒋学义一愣一愣的。
蒋学义见这招没用,有些惊慌,他立刻抓住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徐任对他的求饶和抓挠无动于衷,搁着单薄的被子双臂支撑床面,压在上方,携带着酒气和洗衣液的清香。
“你不喜欢…?”徐任的声音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听得蒋学义身体紧绷,面红耳赤。
蒋学义蒙在被子里面呼哧呼哧的小声喘息。
那股温热的气息逐渐蔓延,延展全身。呼吸一滞,大脑放空仅剩空白又似缺氧后一阵的酥麻。心中的痒意抓挠着,他在渴望又逃避。
仅搁着那层棉被,蒋学义睁着眼在一天漆黑里逐渐摸清雕刻出他的五官。蒋学义此时心脏猛烈的跳动,脸颊发烫,那双有劲儿的双手紧紧地捆握住自己的腰间,像是要将自己吞入腹中。
“嗬…”蒋学义的灵魂抽条,那股熟悉陌生的感觉携带着他飞跃九霄云外。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莫名的羞耻感和畏惧。
可是蒋学义发现,他在适应。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对于徐任的爱是非常彻底的。
他已经放弃挣扎,似乎愿意做到最后…
在此期间,他看见扑面而来窒息浓烈的爱意,那是无尽温柔与克制的化作。
自此,流通在身体里的血液也滚滚流动,就连细胞奋涌不断而坚定的指向拥抱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目间,扼杀了一切恐惧与后怕。
徐任缓缓把被子掀开,拍了拍蒋学义的脑袋像是安抚。
徐任目不转睛地盯着蒋学义看,沉默不语像在思考酝酿不可言说的事情。此件,羽毛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就直敲心间。
少年微微喘着粗气,像是叙述一件心烦意乱的事儿,“你和别人也做过,为什么和我不能?你之前不也主动过吗,你这么想…真到这个时候,你又害怕。我搞不懂你啊,搞不懂。”
“……”
蒋学义瞪大双眼,他眼皮很薄,再加上在被子里闷得就久了和过于激动,双眼通红在洁白的皮肤下衬得格外惹人怜爱。
“我没和别人做过…”蒋学义的声音清醒理智,“刚刚、刚刚你可能是误会了”。
在徐任的眼里,蒋学义美得惊艳无比,轻微颤抖得肩膀和倔强微润的瞳孔就像是要麻逼大脑般,画面在大脑中无限循环。
但他还是摆着张脸,面无表情说话。
“可我明明看见你拿的东西了。”
“你说的是这个吗…”蒋学义从牛仔裤兜里掏出那片设计奇怪的一次性手套,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个是一次性手套,刚刚去做蛋挞了。”
徐任顿感震惊,提高音量:“你说的做,是去做蛋挞?”
“是啊。”被徐任这顿操作,蒋学义回应底气都不足了,搞得真像他说得像个谎话。
徐任终究扛不住,他翻过身,仰面朝天,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低骂一句操。
徐任感觉自己老脸都丢光了,简直是误会,误会大了。他真想现在把做这种一次性手套包装的厂家,一窝端了,把那些手套包装撕个干净!
蒋学义静静地看着徐任这幅样子,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弄。
“徐任…如果你真的、真的想…”
不等蒋学义说完
“别说了。我之前说不准你这样,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不明白。但,你说的很对。”蒋学义侧过脸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如果此时徐任拿下胳膊那将是赤裸裸的诱惑。
徐任冷声打断他。
“我们不会做到那一步。今天控制不住是我自身原因,今天是我理解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睡吧。”
空气好安静,像是冰冻住一般。刚刚那股氛围,被徐任这句话瞬间冷落下来。仿佛在温热的天气中,有人朝自己泼了一桶凉水。
蒋学义没有再打扰,只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穿上拖鞋离开了徐任的房间。隐隐约约,蒋学义察觉到有些东西在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
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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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碎碎语:
是的,没错!报告长官,小茶顺利的完成了一天两更。(仅限这一天哈)这周终于没被催更了【热泪盈眶】希望大家慢慢享用,我感觉我又给自己挖了不少坑…苍天啊大地啊!我要填到何时啊!
大家慢慢享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