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权臣就扔

作者:喋喋不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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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啊,头好疼...”

      “姨娘,你醒啦!”

      品橘扶她坐起,头疼欲裂般,苏吟揉着太阳穴,昨夜絮柔给自己灌了多少酒啊。

      “坐好啊,姨娘,我给你端醒酒汤来。”

      “谢谢我的橘子。”

      “其实是...”品橘欲言又止,苏吟揉头看向她,“其实?”

      “没,没什么。”时凌严的告诫之声在脑中萦绕。
      “姨娘醒后,端醒酒汤给她,定要看她喝下去。别说是我吩咐的。”品橘看着醒酒汤,腹诽道她家主子是长安城嘴最硬的主子。

      品橘伸出头盯着苏吟喝下汤,苏吟见品橘极认真地看着碗里是否剩了汤,疑惑问道:“怎了?你怕我喝不完?”

      品橘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担心汤太烫了。”

      “不烫啊”说罢苏吟将碗甩至品橘面前时,碗中残渣甩在苏吟内衫上

      “换一件吧。”品橘说着又拿了件净衫,苏吟脱下脏了的内衫,品橘张大了嘴巴。

      “老天爷啊,姨娘,你...真起风疹了?”

      苏吟低首一瞧,丰盈上遍布红印,苏吟用脏的内衫捂住自己,苏吟吞吞津液,昨夜?和时凌严又?苏吟闭上眼努力回想,好像他替自己擦了身子,接着自己口渴了,下床倒茶喝,后面呢?记不起来了。

      可为何下身是干爽的?

      苏吟睁眼看向品橘,试探道:“昨夜后来...大人他要了净室的水吗?”

      “要了,主子生了许多汗,那张黑脸都看出脸红了。”

      苏吟面上一阵尴尬,内心咒骂时凌严,为何趁人之危!!难道这就是隗国重臣的孟浪行事?就不能等她清醒吗?等等,想甚呢苏吟。

      苏吟迅疾穿上净衫。

      苏吟着装打扮后,晚桃惊呼,“姨娘,你昨晚被咬了?”摇杏拿来镜鉴,苏吟瞥见脖子上的红痕乍然而现,苏吟笑里藏刀道:“是啊,昨夜扑上来有狗咬我。”

      房里四人正说着话,有人来传话,“品橘姑娘,主子派人来了,吩咐姨娘送食盒。”

      品橘想起上回送食盒,姨娘又淋雨又罚她扫洒大堂,折腾病了。品橘不由地叹气,苏吟摸摸她的头,安抚道:“你去备食盒吧。”

      苏吟挎着食盒上了马车,车轮倾轧,发出轱辘轱辘之声。苏吟心里装了事又想不起,她敲敲还有些疼的头。灵光乍现,对了,昨夜她不是隐愫吗?怎么回的府?应是秦无笙送自己回去,换了装扮吗?无论如何是记不起昨夜如何回府了。

      苏吟想到什么,内心生出些不安,忽闪着双眸,难道是时凌严送她回府的...知晓她是隐愫了...

      抓着食盒的手猝然坠落,那他今日唤她送食盒,是何意。兴师问罪?什么罪呢?隐瞒之罪?时凌严该不会知晓了后,决计要带她回长安,给他作画?

      苏吟神色恍惚地来到都督府,她握紧食盒有种弃盒偷逃的欲念。她被苏富生带入时凌严接风宴那晚,也是这般不安感,不,是更甚了。时凌严比苏富生可骇人多了。

      这次的小厮温和了许多,他向发怔的苏吟弓腰,谄媚道:“姨娘,进去吧。”

      苏吟满心不安,没瞧出小厮的态度变化,在小厮的再三温柔地提醒下,苏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都督府。

      苏吟越往里走,看着庄重肃穆的都督府,以及越走越近的大堂,在强烈的日光照耀下,苏吟不禁生出些骇汗,爬上大堂的丹墀,苏吟已是面色苍白。

      她麻木地跟在小厮身后,时凌严早已等着苏吟的到来。苏吟来之前,时凌严特意整拂仪表。当这张冷脸问到时一,“如何”时,时一一脸懵然,什么如何?今日天色吗?

      时凌严斜睨了眼面前的榆木脑袋,不自然咳了两声,“算了。”时凌严在光洁地砖上瞧瞧倒影,嗯,丰姿绰约,容貌俊美。比那个弱不禁风的褚琯可雄壮多了。

      时一瞧着自家主子高大的身躯此时弓腰往地砖上照倒影,双腿岔开,头不停地蠕动...他家主子这是在“照铜鉴”?

      闻见通报,时凌严猛地起身,跑回案桌前,正襟危坐,心跳不由地加快,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见君上都不曾紧张过,不对,他时凌严何时有过紧张。苏吟,我承认,我栽了。

      时凌严一动未动,凝视苏吟从远而来,她挎着食盒,低首福身。时凌严板着脸望向眼前心念之人,她低着头也不起身,看不见她的脸,时凌严眉宇微蹙。

      “起身吧。”

      苏吟不情不愿地起身,墨迹半晌,才抬头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黑脸。心脏不由紧缩,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神色慌张,又低下头不愿再看。

      苏吟苍白的脸色和怯懦的神情刺伤时凌严的眼,心脏骤然下跌。他一记眼刀射向小厮。眼神表意你对她做了甚?让他的人这般害怕!时凌严一身黑服,胸膛那只巨大的金色猛兽眼珠暴突,正张牙舞爪地盯着小厮,如同时凌严幽深寒冷的眼睛,随时将他生撕活吞。

      小厮慌得扑通跪下。吓坏了惊弓之鸟的苏吟,苏吟身子随之一颤。

      时凌严见她怕他,不由地呼吸一紧。他心爱之人竟惧他至此,昨夜的欢愉历历在目,那是她醉了。难道是上次在大堂罚她罚得太狠了,她害怕都督府?时凌严不禁头疼。

      时一见状,赶紧上前说道:“主子,用膳吧。”

      时凌严颔首,时一朝苏吟轻声问道:“姨娘,还不知膳厅在哪吧?”

      苏吟乖巧点头,时凌严看着一阵心软,遏制着拥她入怀,抱紧她的欲念。时一继续道:“姨娘随主子去罢。”

      “时一你不去吗?”苏吟的问话让在场之人一愣,一股寒意爬上时一的背,他感受到主子一记记冰刀正射来,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姨娘。

      时凌严暗眸凌厉,怒火中烧,他是会吃掉她妈?怎的一夜过去,她会发生这般大的转变,她宁愿依靠他的护卫,也不相信他??

      苏吟此时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时一,时一汗流浃背,而时凌严冷眸盯着他,时一读懂了,敢跟来他死定了。时一低声回道:“姨娘,属下还有事要处理,这就下去了。”

      时一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拖着往外去。

      苏吟看向那位湿了裤子被提走的小厮,时凌严这是暗示她,她的下场如同他一样。逼迫她随他回长安,紧接着她被锁上铐链,时凌严拿鞭子抽她,逼她作画。

      苏吟眼神飘忽,时凌严沉声道:“胡想什么呢?还不跟来用膳。”

      若不是担心会加剧苏吟的恐惧,时凌严真想往她臀上抽打两下。她那眼神分明在乱想什么,他若真罚她,她还能安稳站在这吗?

      时凌严内心轻叹,起身往堂后膳厅走,苏吟挎着食盒跟随其后,苏吟小步跟着,不想靠近时凌严。

      时凌严不时垂眸看着身后的脚步有没有跟上,时凌严心下一烦,忽然止步,苏吟跟着止步,时凌严转身,瞧着他们二人中间的空隙,似隔着山高水远。

      时凌严拿过她手中的食盒,牵起她继续往前走。苏吟挣扎了两下,柔声道:“大人,这样不好。”

      时凌严不语,牵着她的力道更紧了,苏吟只好作罢,任他牵着。

      时凌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到了膳厅,苏吟将菜食布好便站在一旁,时凌严命令道:“坐下,一起吃。”

      苏吟欲开口拒绝,时凌严深眸一抬,苏吟乖巧坐下。

      二人用完膳,时凌严带她进了内厅寝室。苏吟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要作甚?洒扫内寝?时凌严也不管她,径自坐在案桌前看着公文。苏吟环顾一眼内寝摆设,仅一张床和时凌严的案桌。

      苏吟站了一会,走至床沿坐下。时凌严埋头处理公文,一眼都没瞧她。苏吟渐渐放下心来,偌大的都督府的晌午十分寂静,只闻蝉叫。内寝凉爽,苏吟不知不觉靠在床柱睡着了。

      时凌严忍着不看她,对面的人好似没了动静,抬首发现这人睡着了。时凌严轻声走过去,抱着她放床上,给她盖上自己的衾被,吻了吻她的樱唇,瞥见她脖上的红痕,慢慢摩挲着。昨夜的景象扑面而来,一股热流涌向下身。不行,时凌严逼自己离开苏吟。

      苏吟醒来,这一觉睡得香甜,头也不似刚来时疼痛了。她看向对面空荡荡的案桌,时凌严已经不在了。

      没有罚她,也没有威胁,只是让她送饭食吗?苏吟疑惑不解地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名卫兵。

      卫兵躬身拜礼,“姨娘醒了,大人吩咐属下,等姨娘醒来,带姨娘去议厅。”

      苏吟在议厅的耳房休息,议厅内的辩论声不断传来,她悄悄从帘布的缝隙中望去,几个属官大声争吵,时凌严沉稳坐在上方,冷眼瞧着猴子耍戏,无非是牵扯身后的利益,在这争辩不休。

      时凌严下值时天又黑了,马车上,苏吟看着时凌严,想问的话不敢问,他知晓自己是隐愫了吗?欲以何为啊?时凌严也不急,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尽收眼底,也不开口问她。

      只是到了夜晚,时凌严擒住她的皓腕,在床上纠缠不休,白日对她恐惧的不满在床上发泄出来,磨得苏吟咿呀不止。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让她在都督府陪着整日。时凌严温水煮蛙的计策成功了,苏吟见他不提隐愫一事,便将此事逐渐忘怀,代替的是苏吟的怒气,如今她在都督府呆的厌烦了,什么也不能做,时凌严给的书也看完了。

      她每晚想提能否不去都督府了,被他密密麻麻的吻给堵住了,接着又是不眠不休的纠缠。

      不行,她是什么闲人吗?天天陪他上值,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好不好!苏吟拍案而起,今晚必须同他说,她不想再来了!!

      时凌严困住她在身边,怕她逃了,尤其知她是隐愫后,时常生出苏吟像《魂归》中弃他而去。重要的是,他推测褚琯已经认出她便是翡衾楼的女子。留香阁的对峙,他感受到褚琯对苏吟的爱意,以及苏吟对秦无笙的依赖。她对褚琯暂且无意,对秦无笙,时凌严不知那是何情感,他不许苏吟去找他们。时凌严回想那晚苏吟与他们相谈甚欢,若他没出现,她是不是就跟着褚琯跑了!一想到这,杀他二人之心难抑。
      ——
      苏吟在内寝假寐,时凌严照常处理公文。时一有事禀报,想必是重要之事,不然时一不会来扰。

      时凌严瞧了眼床上侧躺休憩的苏吟,轻声道:“有何事?”

      “大人,温有良那有了新发现。盯梢的暗卫来报,温有良近日暗自寻找罗睺子的画,有神秘人声称画在他手中,约他明日相见。恰好明日便是温有良休暇之日,也就是主子推测的三皇子祭奠的日子。”

      时凌严放下竹简,沉声问道:“罗睺子的画?”

      “传言,三皇子曾哄骗罗睺子为他作扬州山水图,共十二幅,其中最重要的一幅被罗睺子看穿三皇子的谋反用心后,将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温有良再寻这最后一幅,应是已经拿到了其他十一幅画,有人传说,这十二幅画暗藏了三皇子的私兵部署和无数的金银财宝。若收齐了这十二幅画,温有良便拥有了三皇子的所有兵力和财力。届时...”

      时凌严沉思片刻,随后道:“明日我亲去跟踪。”

      “主子,不可啊,此事危险,温有良定是周密安排,危险不可预计,小的恐忧主子的安危。”时一心急跪下,好言劝说。

      “藏匿私兵和金财是三皇子的行事作风。现在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温有良,沈兴扬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棋子。查了这么久,终于浮现眼前了,那幅画定不能落在温有良的手中。”

      “可是。”

      时凌严眼眸一缩,时一立即噤声。主子决定的事情何时改过。

      “小的让暗卫在远处跟着。”

      “让陆显翊来都督府,苏富生晚点传唤。”

      苏吟闻言心下震惊,因为那幅画在她手中。她没想到,画的背后竟暗藏灭顶之灾。那幅画是师父临逝前交予她,让她用命保护这幅画,逼她起誓后,师父便咽气了。

      推师父入河后,苏吟打开画作,只是寻常山水画,同师父其他的画作相比,这幅甚觉平淡,她十分不解,现下明了了。原来背后包藏了三皇子的秘密。师父从未提过此事,应是为了保护她。

      难怪师父不允许她以真面目示人,也是担心有心之人若知道她是罗睺子之徒,会引来杀身之祸。

      好在这些年,秦无笙和自己行迹诡秘,不曾遭到暗杀。不行,那所宅子他不可再住了,时凌严都能找到,那些逆贼定也能。

      若发现明日的画是假的,难保不会对秦无笙下手,从而逼迫他说出隐愫的所在。

      得想法子告知秦无笙,那十一幅画她也要替师父拿回来。

      轻颤的羽睫出卖了苏吟,时凌严盯着苏吟的后背,陷入沉思。

      议厅的耳房,苏吟凝神屏气听着时凌严与陆显翊的谈话。

      “撒了这许久的鱼饵,终于忍不住游出水面。”

      陆显翊轻声回道:“是我们想的那人?”

      时凌严颔首,陆显翊接着道:“前有沈兴扬入狱,后有沈赉死在徭役,观莲节的成功,近日你让我趁观莲节的势哄抬市价已经引起百姓不满了,不过那条街沈兴扬不愿放手。”

      “让苏富生带着投奔来的商贾,在街口摆摊,全以低价售出,百姓定会涌向街口。沈兴扬的人也定会打砸苏富生的摊子。先随他闹,积攒够百姓的怒意,我再派府兵镇压,届时等他来找你谈。”时凌严紧接着问道:“观莲节所挣不能全用来盘街,你找到新的商人吗?”

      陆显翊翘腿,“要有钱、敢跟沈兴扬对抗的,首先扬州商户肯定没有,外来商户还在寻。”

      “接下来段时日,你们暂且别来找我。”

      时凌严又要消失,上次消失隐瞒受重伤。陆显翊放下腿,严肃问道:“你干甚去?有危险吗?危及命的那种。”

      “有。”

      陆显翊拍案而起,“时凌严!我不管啊,你若死了,你爹娘那我尽不了孝,我自己爹娘我都尽不了,话说,你能否多为自己思虑,何苦这般拼命?”

      陆显翊盯着冷脸不语的时凌严,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如同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时凌严沉默片刻,沉声道:“我想,早日回长安。”

      带苏吟回长安。时凌严心道。

      苏吟闻言,蔻丹不觉掐进手心,心里不禁空落落的,是的,苏吟,你在希冀些什么?长安才是他的根啊。

      苏吟有些怅然若失,她唤来跟着她的卫兵,劳烦他去通报,她想见时凌严。

      时凌严进耳房时,苏吟换上愠怒的神色,时凌严瞧她脸色不稳,轻声问道:“身子不适?”

      “妾要闷死了,大人给的书我都看完了,你放我回府吧。”苏吟娇嗔道。

      时凌严捞过她的腰,轻点她的唇,“真想回去?”

      “大人,你知晓了,我是隐愫。”苏吟蓦然坦白,亲自戳破那张横亘二人间的窗户纸。

      苏吟盯着时凌严的不动声色,接着道:“大人困我在此,是怕我逃了吗?大人放心,我不会逃。”因为苏富生还没死。二人心中同时响起这句话。

      苏吟嫋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时凌严冷着脸低声回道,“我知道了,你回罢。”说罢蓦地松开搂她腰的手。

      苏吟的心跟着一松,还有一空。

      “我派人送你回府。”

      “我想回趟私宅。”

      时凌严呼吸一紧,私宅有随时随地发情的褚琯,还有他从未参与苏吟过去却伴她身边的秦无笙。时凌严语气不觉重了,脱口道:“不行。”

      苏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挣脱他的怀抱,“我不是时大人的下属,我这不是同大人商议,是告知。”

      时凌严扣住她的柔夷,冷声道:“苏吟,我没同你商议,我说不行。”

      苏吟冷哼,挑唇道:“我偏要呢?”

      时凌严眸中褪去温色,一把拉过苏吟,掐紧她的细腕,冷漠傲然道:“那你再也出不了时府半步。”

      苏吟闻言心惊,一口咬上掐她的手臂,苏吟恨得用尽全力,时凌严手臂瞬间显现牙印。苏吟见他无动于衷,松开他,抬头含泪喊道:“你放开我!”

      时凌严见她的眼泪,止不住心疼,松了手,苏吟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凌严命府兵护送她。

      苏吟抓紧了脚步,一路小跑回到私宅,敲了敲门一直无人回应。

      秦无笙不会出事了吧,不会不会,他和褚琯定是出门了。苏吟不停地安抚自己。

      “这位姑娘你找谁?”苏吟转身,褚琯怔愣。

      这不是翡衾楼的那个姑娘!她就是隐愫,按下激昂的情绪,不要吓坏佳人。

      苏吟见是褚琯,忍着颤音道:“褚公子,有什么话今后再说,你先告诉我,秦无笙去哪了?”

      褚琯瞧她脸色不对,正色回道:“他没在家吗?我出去前,他还在家。”

      “咻”地一箭射来,褚琯推开苏吟,一颗石子忽的飞向空中,撞掉飞驰而来的箭,卫兵赶忙上前赔罪。

      “时大人命属下护送姨娘,差点让箭伤了姨娘,属下向您赔罪。”

      褚琯闻言惊诧,姨?娘?时大人的姨娘,他心心念念的人是时凌严的姨娘?褚琯感到头晕目眩,呆愣一旁。

      苏吟顾不上其他,她慌张地捡起地上的箭,矢槀上绑着纸条,苏吟颤抖地剥下纸,打开一看,「拿画换秦无笙,明日黄昏荇山」

      苏吟捏紧纸条,失魂落魄地走回府,卫兵紧紧跟随。

      褚琯看着苏吟远去的孤影,哑然失语,她单薄的身子空灵地向前走着,不知她去往何方。他想叫住她,不知用什么身份唤她。可他望着他不舍移开目光,有水珠掉落浸入土里,褚琯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掌心的泪水,酸涩地疼,整个人如沉到水底般,隔绝尘世...

      苏吟回府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

      苏吟拿出《魂归》,重新挂在原来的位置。她盯着《魂归》,思绪飘远。师父那幅画被她埋在师父的竹屋里,她对师父起誓用命护画,可秦无笙怎么办。这么多年,她早已视他为家人。

      苏吟念起她与秦无笙自初遇至今的画面,在街上乞讨被路人打踹的秦无笙,慢慢走进河中欲自戕的秦无笙,后振奋帮隐愫造势的秦无笙,大树下乘凉平静知足的秦无笙。

      苏吟泪花在盈眸泛潋。秦无笙不能有事,决计不能。

      苏吟拭泪,她闭上眼睛,回到推师父入河后,在岸边第一次打开那副画,山有几程水有几路,逐渐浮现眼前。苏吟睁眼,提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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