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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虞慕直勾勾的盯着夭夭半晌,薄唇中吐出两个字:“无希。”
“您好,我叫云夭夭,逃之夭夭的夭夭。”夭夭报以微笑。
“嗯,我知道。”虞慕淡淡的说。
夭夭一愣,对视上无希的那双眼眸,心中一阵诧异,眼前的男人像极了虞慕,只是相比与虞慕,没有那疤痕。
如果虞慕的脸没有疤痕,定也是极其俊美的模样。
“无希阁下,敢问,昆翎派····”夭夭欲言又止,她在昏倒前听到了有人攻打门派,估摸就是眼前的人。
可他却救了身为昆翎派弟子的自己,这倒是让夭夭揣测不定。
虞慕挑挑眉,恶劣地勾勾唇:“修仙界已经没有昆翎派的存在,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可知我为什么饶过你一命?”
夭夭摇摇头,很是不解,她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人,实在没什么用。
“我需要一个暖床的婢女,其他人都被我杀了,只能是你。”虞慕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死死盯着夭夭,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夭夭面色窘迫难堪,天雷过后,她全身的没有了知觉,只怕连行走都异常困难,更何况暖床。
见夭夭低下头,一声不吭,虞慕皱眉,捏起她的小脸,微微上扬,咬牙切齿的说:“你别无选择!”
夭夭的双眸泛起一丝波澜,心中泛起一阵苦涩:“阁下救了我,又何必羞辱我,难道我看起来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吗?”
虞慕一愣,还没开口便被一旁的小镜子抢先说:“你这个坏蛋!主人受了天雷伤的严重,早知道你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我打死都不会求你!”
虞慕的身体在听到小镜子的话后有一瞬的僵硬,眸光灼灼,将夭夭全身打量一遍后,缓缓放开她,深深望了一眼,随后丢下一句,“注意休息”便转身离去。
小镜子撇了撇嘴,奇怪的说:“莫名其妙。”
夭夭叹了口气,无希虽然救了她,但此人身份不明,对自己的态度琢磨不透,不知是敌是友,更何况自己寄人篱下,往后的相处不可避免。
虞慕走得匆忙,他痛恨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语,明明知道她刚死里逃生,却还说出那样的话。
他越想越郁闷,之前这个女人要自己在人界等着时,虞慕便清楚她准备只身一人抗下,可想到她还有个师傅,或许能护得周全。
但是万万想不到,夭夭回昆翎派是一条不归路,没有人护着她,她硬生生扛下了五道天雷。
想到这里,虞慕浑身的戾气散发,哪怕覆灭了昆翎派,都不够消除他心中的怒气,他以为要永远失去她了。
“昆翎派剩下的残余还没找到吗?”虞慕如幽黑的潭水盯着跪在一旁的下属。
那名下属颤颤巍巍,迫于威压连抬头都做不到,“主···主上,他们逃进了一副画里···”
“画里?”虞慕眼眸微眯,眼底暗藏冰冷。
“是···是的···他们其中有一个女人,从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法器,向上一甩,所有人都跟着跳进了画里,之后那法器就消失了。”下属如实报告,跪在地上的双腿不住的发抖。
索性虞慕没杀他,命令退下后,嘴角反倒勾起一抹笑。
虞慕当然知道那幅画是什么,残破的神族法器,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却被他们穷途末路的人当成最后的保命符。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竟会被曾经自己最看不起的鬼奴逼到如此境界。
曾经的画幕确实是极美的居所之地,在里面的修行速度快过外面的百倍,可如今残破的画幕不仅不会增加修行速度,反而会吸取进入者的修为,直至榨干!
算算日子,以那群穷途之人的修为,最多不过十日,这反倒是省了他的力。
不过这样还是便宜了他们,要知道那群人里可是有白渊他们,虞慕恨不得给予他们世上最残酷的刑罚,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镜子,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夭夭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如今除了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主人···”小镜子望着夭夭的模样心疼极了,随后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道:“一切都是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幸好昆翎派已经被无希覆灭了,不然不知道主人你还要受多少苦呢!”
小镜子说的义愤填膺,恨不得再去找他们算账。
夭夭苦笑,她已经不在乎了,从她受天雷的哪一刻,便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昆翎派如今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望着外面的血流成河,心里反倒庆幸,还能活着。
“主人,不如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去浪迹天涯吧,走到哪里是哪里,还能看看路边的风景呢。”小镜子将夭夭丧气的模样,兴奋提议道。
这两天一直都是她陪在夭夭旁边,时不时讲个笑话,有时骂骂昆翎派那群混蛋出气,更多的时候还是向夭夭策划未来,每说到这个话题,主人都会露出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闪闪发光的模样。
“·····”
见夭夭一言不发,小镜子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又想起从前的事,慌忙讲起:“主人还记得吗?在之前的世界,你可是最喜欢探险了,带着我走南闯北的,可····”
“小镜子,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回包囊里好嘛?”夭夭打断了小镜子的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
“好··好的,主人。”小镜子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钻进包囊里。
夭夭此刻异常清醒,她何尝不知道小镜子在努力逗她开心,可现在废人一般躺在床上的感觉像是走在一条路上,忘不到头。
曾经见过光明又怎么能忍受黑暗?夭夭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无数次都在后悔,自己当初做的每一个决定。
吱呀~门被拉开了一个缝,一束光透进来,将原本昏暗的房间渲染了一丝明亮。
缝隙越来越大,无希从光中走进来,一双漆黑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夭夭,带着捉摸不透的柔情。
夭夭目光与对方对视,随后迅速移开,在安静的房间内,他们彼此一句话都没说。
“昆翎派后山的长满了毛毛草,听说这种东西很甜,要不要都给你采来。”无希抿唇而言,说话的样子小心翼翼。
夭夭没应,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灰褐色色的天花板。
“昆翎派里的弟子我并未全部杀掉,逃出去了一些,如果你想,我可以放过他们。”无希得不到回应,向前走了两步,坐在凳子上,心中揣揣不安。
“外面我已经派人打理干净了,没有一丝血迹,进来天气很好,你若想出去,我可陪你。”
此话刚落,夭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瞥了一眼无希,眼神中带着戒备,缓缓开口:“我与阁下不熟,你为什么要如此关照我?”
“····”无希攥紧衣角,“本座的一个朋友,恰巧在这昆翎派与你关系不浅,是他委托我多加照顾你。”
“朋友?”夭夭挑眉,心下思索关系不浅还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怕是只有她的师傅——沈沐秋。
只是夭夭觉得可笑,将她置于此地的不就是沈沐秋嘛,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自己就这么好欺负吗!
“无希阁下,你为什么要覆灭昆翎派?”夭夭难得起了一丝好奇,抬眸望着对方。
无希狠狠捏紧手中的杯子,“本座做事何须告知旁人?”
此话一出周围又恢复成原来安静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夭夭叹了口气,再次开口,“我有一件事想拜托阁下。”
“说。”
“我有一个朋友,叫虞慕,他此刻在人界,可否拜托阁下帮我传个信,告知我那朋友,就说,我已经和另一个男人成婚了,不用等了,让他自己找个好去处,我不想再见到他。”
夭夭思索着说完这段话,以虞慕的个性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一定会回来,她不想拖累任何一个人。
“哼,用这种撇脚的借口,你以为你的朋友会相信?”无希手中的茶杯出现了一丝裂缝,但他本人丝毫毫无察觉,只是出口讽刺,眼中满是不屑。
“·····”夭夭抿唇,抬眸盯着无希,“阁下的意见是。”
帮,还是,不帮?
“若我不帮你这个忙呢?”无希挑眉,他快要被眼前的女人气笑了吗,以为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就能打发自己吗!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举足轻重!
“我会想办法的。”夭夭仿佛早就料到对方的反应,心中已有另一种打算。
“噗,你连下床都做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无希嘲讽的更甚,手上的茶杯也终于一分为二。
夭夭没说话,垂眸哑言,死一般寂静又次袭来,却只是单单笼罩了整张床。
注意到夭夭神情的变化,无希咬牙切齿,“本座会帮你!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本座每天都会来看你,你要每天都跟本座说不少于十句的话!”无希狠狠盯着夭夭,仿佛要将她拆之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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