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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黏腻腻
李菀柔醒来,天已大亮。
日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将房里照得敞亮,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但肯定不早了。
床里侧已经空了,韩阔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坐起身,看着韩阔躺过的地方,脑海里又浮起他昨夜那句“你想我吗?”
这似乎好像是一句梦话,他说完就没了任何声音,倒是扰得她久久不能入眠。
现在想来,或许那只是他梦呓,话不一定是问她的。
他身旁本就不缺献殷勤的女人,如今又有了一番成就,听说现在时不时的就有人给他献美人……
暗想之时,忽听见门外似有说话声,她听见了丹青的声音,便唤了一声丹青姐姐。
丹青听见,应了一声,推门入了房里,身后跟着端水端茶的几个丫鬟。
不,不仅是丫鬟,最后头还跟着韩阔。
韩阔行走不便,由阿宝扶着,现下他推开阿宝的手,越过那些丫鬟径直走到床边。
“醒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她问话,又拿那种似有魔力的眼神看她,“可睡够了,要不要继续睡了?”
李菀柔躲过他目光,定了定心绪,这才缓声道,“睡够了的。”
韩阔嘴角不自觉勾起,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轻道,“那就起吧,正是时候。”
什么时候?
李菀柔正想问,他却起了身,“你们伺候她梳洗吧,我去外间等。”说着,他便缓缓出了里间。
等他走后,李菀柔不解的看向丹青,丹青也摇摇头,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众丫鬟便开始为她梳洗。李菀柔这才发现今日伺候她的人比前昨日多了很多,就连丹青都没了用武之地,只能在一旁站着。
“你们都是伺候大将军的人?”李菀柔问道。
那些丫鬟道,“不是,我们是大将军专门派来伺候夫人的。”
“夫人?”李菀柔皱眉。
她们却不说话了。
李菀柔又看向丹青,丹青眼中染了几丝忧虑。
一众丫鬟很快就为李菀柔梳洗好,韩阔又走了进来,“走吧。”
他来到李菀柔身旁,一只手伸过来,明显是要她扶。李菀柔来不及多想,站起身便扶着他,动作干脆得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韩阔嘴角又是暗自扬起,一只手握在她手上,李菀柔显然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抬头,便撞见了他一脸满足的模样。
受了惊吓一般,李菀柔又连忙低下头,耳廓悄然变红,“大将军,我们,我们……去哪儿?”
韩阔将她的变化都看在眼中,忽然轻咳一声,似在提醒什么,再然后李菀柔便觉得自己唇上一软……
这个吻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李菀柔呆住了。
男人却吻得认真,吻得也很轻很柔……到后面还含糊不清的叫她闭眼,全然不顾还有一众丫鬟围着。
李菀柔心下乱跳,无法逃脱,只得听话的闭眼,听见丫鬟们陆陆续续逃离现场的脚步声,她更加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殊不知韩阔爱极她这副模样,本该浅尝而止的吻,因此逐渐发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足有半炷香,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儿,两个人俱是喘着气,美娇娘刚涂好的唇脂被他吃了个干净。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唇,眼中笑意散落,“看来得帮你补一补唇脂。”
李菀柔羞愤欲死,忙转身到梳妆台前照铜镜,便见了镜中自己满脸酡红,头发、衣衫俱乱的模样,吓得捂住了眼,不敢直视。
韩阔走过来,从身后亲昵抱住娇羞美人,见她这般,心下直痒痒,便故意逗她,“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再过分的事情我们不是都做过?”
摸到她的手,轻轻揉捏她的手,她的手真是柔软得很,不仅是手,其实地方更是……怪不得她名中有柔。
“阿柔……”不由自主便这般亲昵唤她。李菀柔更是不敢抬头,急得有些手忙脚乱,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却又被他扣住双手。
“大……大将军,我先补个妆,不是还要出去?”她求道。
“不急。”他只觉得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将人抱得越发紧,身下那处都有了些反应……若不是还疼着,他真恨不得立刻办了她,管她是谁的皇后,管她心中又系着谁。
“大将军……”她又哀求一声。
“我帮你。”他终于放开她,将她扶坐在铜镜前,拿起她的唇脂。
“你会吗?”李菀柔怀疑的看着他。
“会!”他自信道,“怎么不会!涂个唇脂有什么难的,难道比行军打仗难?”
李菀柔一时语噎。
的确,涂唇脂肯定不比行军打仗难。
但谁知韩阔很快就用实践证明,于他而言,涂唇脂的确比行军打仗难许多。
“怎么会这样?”男人认真看着自己的“杰作”,满脸不解,“怎么和你们平日涂得有些不一样?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李菀柔暗叫不妙,鼓起勇气照镜子,便见自己唇上殷红殷红的一团,好似唇上挂了两个腊肠。
她怔了一瞬。
继而扶额,叹气,“大将军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男人有些心虚,忙放下她唇脂,“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平日见你们小女子涂涂抹抹,觉得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李菀柔忙着擦自己的唇,根本不想再理他。这个骄傲的大将军,还真当自己什么都会了?
见她都不理人了,韩阔更加心虚,试探着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语气这么冷冰冰的?
韩阔撇撇嘴,也不知是什么心里使然,故意道,“也是,你生什么气,本大将军帮你涂唇脂是你的福气,不过你放心,我认识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等我去请教她们,或者我拿她们练手,等练好了再给你涂。”
她没有再说话,只认真处理自己唇上涂坏的唇脂,好似根本不在听他说话。
韩阔见不得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更加不舒服,命令道,“李菀柔,你说话!”
李菀柔皱眉,手中停顿一下,“说什么?”
“说……我……”
她抬头,认真建议道,“还请大将军到外头等一等,等我涂好……”
“等个鬼!”恶狠狠打断她,弯身便抱住她 ,堵住了她的嘴。
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坐到铜镜前的小凳上……
吻停不下来,她实在是太该罚!
她就不知道说一句软话吗?
她就不能也似别的女人那样,吃一吃醋吗?
心尖直发抖,那仿佛是不安。可他怎么会不安?
是因为她毫不在意吗……
韩阔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只知这个吻越吻越凶,李菀柔的衣衫到最后都快被扯没了,腰带早就被男人丢在地上,梳妆台上的一切也都落到了地上,而这个吻还没有停。
李菀柔甚至都要怀疑,他要通过这种方式要她的命。
不止一柱香了,他们终于停下,抱在一起歇息。
“我这也算善后了。”男人盯着她早就没了唇脂的唇,声音沙哑。
李菀柔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倒不是因为害怕他,只是觉得羞人,他总是这样不顾场合,不顾时间……
“在想什么?”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男人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
“说实话。”
李菀柔无奈,只得低低道,“我在想,大将军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这样粗鲁……”
男人不语,静静的看着她。李菀柔等得有些不耐烦,抬起来头,便见他眼中有了笑意。
“大将军笑什么?”还无声的笑,怪吓人的。
男人高兴的哈哈大笑几声,这才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猜啊。”
李菀柔不解,皱眉看他,他却又大笑。
一边笑一边为她整理衣衫,系好腰带,又帮她散好下已经歪了的发髻,做好这些,便将她抱到床上,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她们进来伺候。”
李菀柔看他,又看看梳妆台前散落一地的东西,红着脸点头。
等李菀柔再次梳妆完毕,又过去了半柱香。
韩阔又走进房里,挣开阿宝的手,依然由李菀柔扶着,两人一同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李菀柔便被院中的场景吓了一跳。
这南王府很大,他们住的地方又是主院,因此不仅这里的房子大,院子也大,原本空旷的院中,此刻整整齐齐站了五列人,男男女女都有,目测每列有不下十人,他们全是不同寻常的打扮,看着多半是富庶商人。
见到他们出来,一众人齐齐见礼,“见过大将军,将军夫人!”
李菀柔顿了顿,不解的看向身旁的韩阔。还有什么将军夫人……她……她根本不是!
韩阔倒是鱼如得水,只看她一眼,忽略她眼中的狐疑和不满,没有同她解释什么,只是叫院中的人不必多礼,又抱歉的说让他们久等了。
李菀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早就在院中等候。一丝燥热爬上脸庞,他们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等的?
是韩阔第一次进房找她的时候?
那她和韩阔在房中的一切,他们岂不是都知道?而他们不一定知道韩阔那一处现在不方便……
怪不得他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她。李菀柔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立刻钻进去。
面上酡红又浓起来,哀怨看着韩阔,甚至要转身回房。
韩阔忙攥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他们都是在等你,你若回去,他们岂不是白等了?”
“我没有让他们等!”
男人忽然就笑了,好似因为她着急的模样,“是我让他们等。当然,你今日若不想见他们,我明日再叫他们过来也行,不过一句话的事。”转头,便真要吩咐别人走。
李菀柔知道现在南州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完全有权利这样做,为了不折腾那些人,只好道,“不必如此麻烦。只是……我见他们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
“你马上就会知道。”
一挥手,便有四个小厮抬了两张椅子放到了一众站着的人面前。
而后他带着李菀柔坐到了摆好的椅子上,“来吧,介绍一下你们自己。”
很快,那些人便开始向李菀柔介绍自己。
“小人乃城东成衣店的掌柜,我家成衣在南州那是数一数二的,我们专为王公贵族订做。”
“小女是城西成衣铺的掌柜。”
“小人是南州最大珠宝店的掌柜。”
“小人家的首饰以精巧大方而闻名。”
“小女是南州盛妆胭脂店的掌柜。”
“小人是……”
“……”
李菀柔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她叫停了滔滔不绝的介绍,看向韩阔,“大将军这是做什么?”
“送你一些衣服首饰。”男人淡淡道。
李菀柔皱眉。
那也不至于把南州所有卖衣服首饰的掌柜都叫来吧?
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他又道,“你们都听好了,回去把东西准备好,记住,要把你们自家最好的东西都给我送过来,若能博得我夫人一笑,必定有重赏!”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
“大将军!”李菀柔叫住他,想要阻拦。她哪里就需要那么多衣服首饰?
男人看透她心思一般,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便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定是饿了吧,饭应该好了,我们这就吃饭去。”
借椅子的力起身,叫站着的一众掌柜回去,便带她缓缓朝房间走去。
一边慢慢走,一边在她耳边低低道,“我知你不缺衣服首饰,可如今我有了,就想送你。”
顿了顿,玩笑一般道,“李菀柔,祁舟能送你的,我韩阔现在也可以送,你何不考虑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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