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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洗个澡
吃过晚饭后便去教室。
教室里闹哄哄的。
“诶,余列,你跟你后面那个倒垃圾!”秦琳站在讲台上指挥着:“最后一排那个,扫最里面这组!”
但她说了大半天也没人听进去,教室里闹成一片,都在各做各的。
“夜哥!语文作业借我抄一下。”江明朝他喊道。
“不是吧,你这么饥渴了,连夜哥的都敢抄。”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陈恙已经把语文练习册丢给了江明,江明接过练习册对着那人骂道:“我夜哥成绩比你好n倍。”
说完便开始疯狂抄。
抄到那道附加题的时候默默“操”了一下,无奈继续抄下去。
星期一也就是明天就得中期考试了,所以今天的班级还是比平常要安静些的。
晚上只上了两节自习,王奉贤就领着大家开始搬桌子贴考号了,这一层楼闹得不可开交,搬桌子吱吱吱的声音,推推搡搡的吵闹声,还有笑声。
旁边音乐教室也被腾出来当考室了,喊了些人进去打扫,腾了些桌凳去,作为第七考场。
陈恙和喻晚依旧是分开了的,一个在第一考场,一个在第七考场。
喻晚搬完自己的桌子就站在走廊上吹风了,因为他暂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儿,陈恙也搬完了,悠悠地凑了过去。
“大人,想什么呢?”陈恙看着他。
“什么也没想。”喻晚道。
“哦。”陈恙笑了笑:“明天考试加油哈。”说完便准备走进人群。
喻晚转身冲他喊道:“诶。”
“什么事大人。”陈恙唯唯诺诺地凑了过去。
喻晚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一起做那个一鸣惊人的人。”
陈恙滞住了。
喻晚接着说:“I believe you. ”
陈恙心里简直百感交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两句话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别愣着了,进教室去。”喻晚推了推他。
“哦!”陈恙这才回过神来走进教室去。
搬完桌子过后就只能两个人挤一张桌子,陈恙拎着自己的板凳坐在喻晚边上。
“你他妈能过去点吗?”喻晚咬牙切齿地看着紧紧贴着自己的陈恙。
“没办法桌子就这么大点儿,只有靠近点才能一起用到。”陈恙死不要脸地贴着他:“你看他们还有直接坐人腿上的,我这样已经够绅士了。”
喻晚一只脚踩在他的板凳架子上,腿用力,把他人连着板凳推倒了一米远处,陈恙又拽着他的桌脚把自己拉了回去。
“……”
在教室里看了两节课的书就回寝室去了。
两人洗完脚穿着小黄拖鞋。
“过来睡。”喻晚冲他喊道。
陈恙刚一只脚踏上床就又飞速拿了下来,沉着笑意说:“不好吧,这……”
喻晚无奈道:“废什么话,滚过来。”
“好嘞。”陈恙飞速奔向喻晚的床,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就缩了进去。
“洗脚没?”喻晚也躺了下去。
“洗了。”陈恙脑子里一堆不干净的东西,想了想道:“要不……再洗个澡吧。”他说完就起身。
喻晚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回来,待他躺好,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然后下了床去:“想什么呢,你最近睡眠不是很好,还经常起夜。”
“晚上的时候别太非主流一个人想东想西,什么事都可以给我说。”喻晚关了灯躺在他旁边也盖好被子,侧着身子看着他:“好好睡觉,好好考试。”
关灯过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看不见陈恙低下的眼眸。
陈恙一把抱住旁边这人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好。”
“睡觉吧。”喻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也把他搂在怀里。
整个晚上除了暖暖的被窝,还有喻晚暖暖的怀抱,陈恙巴不得烂在他怀里辈子不起来。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冬天的时候一个暖暖的被窝,夏天的时候一个硬纸壳扇出的小风。
无论天气如何,爱永远冬暖夏凉。
因为陈恙实在是太舒服了,导致他窝在喻晚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脑子就这么被暖流融成一条长河,安静淌着。
翌日。
由于窝在喻晚怀里简直太舒服了,陈恙赖床的劲头更大了,不仅自己不起,也不让喻晚起。
“陈恙我数三个数。”喻晚起了一半:“一二三。”
这三声喻晚几乎是用一秒数完的,像是看电影时开了倍数般。
“再数一万声我儿不起。”陈恙紧紧抱着他闷声道。
“你他妈逼我是吧。”喻晚撸了撸袖子。
一把拽起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
“操。”陈恙跟着他扯自己头发的路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厕所。
“你看我头发还在吗?”陈恙对着刷着牙的喻晚摆弄着他头发。
“有镜子,自己不会看啊?”喻晚含糊不清道。
“我有你要镜子干嘛。”陈恙乐呵呵地跑去勾住他的脖子,吹了吹沾在他嘴唇上的白泡泡。
喻晚三两下刷完了牙,捧了把水擦了擦嘴,中途某人一直勾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
最后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漱了漱嘴,捏起挂在自己身上这人的下巴亲了下去,然后把嘴里的漱口水渡了去。
陈恙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咽了。
喻晚沉着笑意。
“你漱口水?”陈恙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喻晚笑道。
“操。”陈恙低声骂道,又说:“真好喝。”
“要不再来一口?”喻晚道。
“要。”陈恙已经准备把嘴撅了起来,虽然他的漱口水并不好喝,但是他的亲亲还是好的。
“要个屁。”喻晚推开他:“滚开。”
吃完饭互相分开时各自道了加油就去考场了。
考场里窗户开得格外地大,说是要通风,以免用脑会有影响,但也格外地冷,陈恙做题时也格外认真,每一题都会认认真真看题目然后计算过程,文科方面的对他来说比较简单,理科也在喻晚的带领下有了很大进步,做起题来,不再是以前那个考试时趴桌上睡觉的学习小白。
让他苦恼的是有两题题喻晚都教过他,但他做到最后几步的时候就会卡住,他果断决定暂时放弃,等到一张数学试卷做完过后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花了十分钟检查了一遍试卷,另外20分钟用来思考刚刚卡住的那两题。
他现在的水平,喻晚是建议他,压轴题可以先放一放,但他还是坚持看了一遍压轴题题目,完全抓不着头绪,也没时间去浪费,好在最后20分钟里,陈恙想出来了两题中的一题,沾沾自喜地从头到尾又检查了一遍,广播一响就交了试卷。
满面阳光地走出考试,立马奔向喻晚考室去。
喻晚正趴在桌上睡觉,看起来睡了挺久。
喻晚从考试开始时间过去一半后就已经做完了并且检查了好几遍,闲得无聊就只好睡觉,顺便给下个考试科目养养精神。
考场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陈恙跨门而入,走到他座位旁边悄悄摸了摸他的腰,喻晚本身睡觉就睡得浅,被这一摸立马醒了过来,一脸烦躁地抬头看向他:“干嘛?”
“不干嘛,想你了。”陈恙扯着他袖子小声说着,话语间一屁股坐在了他桌子上。
“考得怎么样?”喻晚撑着桌子托着下巴问道。
“我估计是还行。”陈恙一脸自信。
“那多半是没戏了。”喻晚调侃道。
陈恙低着头看他:“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啊。”
“你是人吗?”喻晚道。
“我不是人,那这么说起来您可真牛逼。”陈恙俯下身子去凑到他耳边说话:“谈了一场跨越种族的恋爱。”
喻晚抬手推开了他:“谢谢夸奖,我乐意。”
“没想到你这么痴情啊。”陈恙笑了笑。
喻晚驱赶某人离开中:“马上考试了,快滚。”
“那我走了,别太想我。”陈恙偏着头对着旁边赶自己的人轻声说道。
“想你个屁。”喻晚冲他背影喃喃道,嘴是硬得不行,却还是目送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一整天的考试结束过后。
喻晚是没什么感觉,反倒觉得太无聊了,他愣是在草稿纸上把压轴题做了好几种解法出来。
陈恙倒是累得不行了,感觉自己比平常紧张,心态绷得有点紧,可能是对自己抱有太大希望了,压力就顺其自然地徒增了。
于是就有了喻晚的鼓励:“别太紧张了,你这个样子高考不得吓晕过去,我看你领着上千人观看着的漫画奖倒是挺从容的啊。”
“这不一样,那东西我有底气,拿得稳,但这玩意儿也不是我擅长的,虚得慌。”陈恙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别想太多,平时就要养成考试不紧张的习惯。”喻晚拉着他的手直接把他摁在了自己床上:“把衣服脱了。”
“你……你干嘛?”陈恙有些兴奋道。
“你整天想的都是什么,脱衣服睡觉啊。”喻晚说完把自己外套丢在了陈恙床上。
陈恙撇了撇嘴也开始脱。
脱到只剩一件底衫就缩进了被子里,两人都没有穿秋裤的习惯,所以裤子没脱。
陈恙习惯性扑进喻晚怀里,这个习惯是靠昨天一晚上的时间养成的。冬天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属实舒服,暖和。
陈恙把脸从喻晚胸口抬起来,看着他,黑漆漆一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看的个什么。
“男朋友,这个冬天,一直一起睡吧。”陈恙低声准备煽情。
“别太猖狂,就看你这两天考试给你暖暖床,考完就滚回你自己床去。”喻晚道。
“小气鬼。”陈恙骂完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道:“那滚回自己的床的时候能不能带一样东西过去?”
喻晚蹙眉问道:“什么东西。”
“我男朋友。”陈恙小声说着。
“傻逼。”喻晚和着黑漆漆的一片勾起了唇角:“看表现吧。”
“好嘞。”陈恙又把脸埋在了喻晚胸口,顺着往下缩了缩,在他腰间咬了一口又立马爬了上来,只听到耳边一声嗡嗡的“我操”。
爬上来后就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揪住了头发:“安分点,否则我给你踢下去。”
“嗯嗯。”陈恙换作轻轻地抱住他的身子了。
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时不时地抚弄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哄着他睡觉,又像是在给自己敲节奏让自己睡着。
一个安静又很欢快的夜晚,数着心里暖暖的节拍,搂着怀里深爱的男孩,深夜的宁静变得有些聒噪,这份聒噪撬开一块水泥井盖,一股暖流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
喻晚掰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去穿好了衣服,然后拎起陈恙的衣服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把陈恙抱起来坐着了,陈恙整个人软在喻晚怀里,眼睛也是眯着的,几乎是没醒。
喻晚无奈地给他套着衣服,趁他意识不清晰给他套了一件毛衣在里面,然后把他卫衣套上,接着是外套。
“醒醒。”喻晚晃了晃他。
“好。”陈恙说完勾上他的脖子继续睡着。
“好你倒是起啊。”喻晚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厕所去,陈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劲拉着跑到了厕所。
喻晚扯过他的毛巾,用凉水淋透一把敷在他脸上。
“我操。”陈恙立马醒了过来。
喻晚满意地松开了他,开始放水。
“你真是花样百出。”陈恙无奈地看着他。
“刷牙去。”喻晚也开始刷牙了。
刷完牙两人挤在一个水槽里洗脸。
喻晚无语道:“你他妈那边有非要来跟我争。”
“你这边儿暖和。”陈恙不要脸地洗脸。
“傻逼。”喻晚搓着毛巾:“傻逼乘一百。”
“是是是,我是我是。”陈恙洗完把毛巾挂了回去。
晾完站在旁边仰头看向喻晚的内裤,顺便抬手比划又目测了一番,再回忆了一下手感。
接着就是小黄拖鞋飞向他。
“你有病吧陈恙!”喻晚朝他骂道。
陈恙停止了满脑子黄水,捡起刚刚砸到自己的小黄拖鞋,双手捧着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把他拖鞋给他穿好。
站起身来的时候本来喻晚是打算不骂他了,可是陈恙又作死地给喻晚比划道:“你应该有这么大吧?”
喻晚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说话,就见他继续比划着:“我有这么大。”
喻晚忍了又忍,沉着冷气道:“你他妈一大早能别乱飙黄/腔吗?”
“大人,小的错了。”陈恙低着头。
喻晚在他低着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就走开了。
“Don't be nervous .”喻晚在分路拐角对陈恙说:“I believe you. ”
陈恙回了他一个笑:“OK.”
今天的科目都是零零碎碎的副科和英语,对于陈恙来说,也并不是很难,做起来轻松的,他一瞬间感受到了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威风的感觉,让他爽得不得了,好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脑袋里除了题还是题,每一道都做得认认真真。
一天下来的考试让他简直爽得不得了。
喻晚文科用的时间比较长,理科就闲得慌了,文科字儿多,就算脑子里有东西,也还得写出来,得写一阵子,理科算完就睡觉。
一考场里坐的都是学霸,没人敢睡觉,都是捻起卷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众学霸把目光投向喻晚的时候,额头都会披上一层薄汗,太嚣张了,居然做这么快就睡了,看得人心慌,于是喻晚也成了这个考场的其中一个压力。
考试结束后。
喻晚收拾完东西就大步跑上楼去。
王奉贤等着人来齐了唤他们把桌凳移回来。
几层楼又是一阵喧哗。
整理完桌凳这才让教室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这几科我是真的有信心了。”陈恙抢先一步说话。
“嗯。”喻晚重重地嗯了声:“有信心下次跟我一个考场吗?”
“应该是没问题的。”陈恙说得不太自信。
“哟,有点不自信呐。”喻晚低声道。
“没问题的。”陈恙抬手抓上他的手心,手一股脑钻进了他袖口里。
“你手有点凉啊。”喻晚感受到来自旁边这人冰凉的体温。
“不只手凉,脚也凉,全身都凉,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今天晚上给我暖个床呗。”陈恙小声说着。
“我没良心。”喻晚捏了捏他手上的肉。
“那我只能一个人冷死在我孤零零的床上了,凄惨啊。”陈恙哭丧着脸。
“闭嘴。”喻晚低声骂道。
说完就低下头去看手机了,一只手放在桌面,任由陈恙拽着,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
王奉贤站在讲台上讲着一些小事情,偶尔会听到同学们附和一声,或者打趣一截,没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热恋中的两个男孩。
喻晚没听王奉贤说的什么,自顾自的在手机上找着一些东西。
电影。
他准备给陈恙备战中期的一个奖励,看个小电影,在百度上看到说看电影有情调,于是乎他就开始挑选电影了。
找了好大一阵子都没找到几个他觉得吸引人的电影,他也不爱看这些东西,都是靠封面和名字被吸引,最后终于指尖在一个悬疑片滞住了,然后默默地点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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