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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原本叮当和慕容林是真准备走的,都飞到空中去了,可就是找不准路,感觉在溜达一样,飞着飞着又回到原地。
不知是第几次了,他们忽然看到一只头上有尖角的雕雁,嘴里还叼着蛇尾巴,面对面地朝他们飞来。
那不是蛊雕吗?见了它这么多次,都快成阴影了。
它速度极快,把师徒俩吓得半死,就在它迎面相撞之际,脚下一轻,俩人拽着对方掉了下去,狠狠地砸在水里头,淹得够呛。
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么危机时刻,毛也的飞行蛊出现了意外。
倒巧,幸好是摔在河里头,要是摔在地上,就他们这功力,死不了都得残废。
抬头一看,那只蛊雕往远处高耸的峭壁顶飞去,距离太远,没看得太清,只瞧它飞到顶部之后就消失了。
师徒俩从水里出来,观望四周,这不就是前一天晚上睡觉的那个草坪吗,飞来飞去,还真的又回到了原点。
就在二人上岸后,叮当在草坪上捡到一把带血的匕首,样子精美,总觉得在哪儿看见过,后来还是慕容林说是姜田的,他们不约而同心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那就是毛也和姜田出事儿了。
“所以,黄毛大哥,你大人不见小人怪,我和师父这不是担心你俩嘛,所以又跑回来看看。谁晓得,一来就碰上这画面。”叮当心虚地说道。
没等毛也开口,她小脸又变,笑嘻嘻地凑在他耳边,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不过说实话,你这效率还真快,我们一走,你就把事儿搞定了。”
毛也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觉得自己也特牛,满怀笑意地看了眼姜田,她乖乖地把沙发里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花纹包。
这一幕,总算解释了花纹包的用途。原来这个包是个无底洞,一直以来她的所有行李都放在里头。
毛也屁颠屁颠跑到姜田旁边,柔着声说:“要不我背吧。”
慕容林和叮当一听那语气,当下翻了个白眼。
不仅毛也如此,连姜田都腻歪起来了。
俩人凑得很近,从师徒俩角度看,他俩都要贴在一起了。
“不用。”
毛也笑,特甜的那种,忍都忍不住。姜田看见他在笑,也跟着笑了出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言以对,只有羞笑。
姜田的对白和过往一样又不一样,但不同往常的是,这次其余三人听见的不再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甜蜜中隐隐约约带着丝关忧心疼。
慕容林和叮当差点没呕。
东西都收拾完之后,毛也问姜田,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姜田正好接过叮当递过来的匕首,她若有所思。依照这师徒二人所言,这匕首大概就是蛊雕带来的,它嘴里叼着的极有可能是那被刺伤的蟒蛇。
蛊雕食人也吃蛇,既然如此,那他们就跟随它行踪,再次上那峭壁。
——————
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翻过峭壁,在另一面竟然有一架修在壁上的吊桥,走在上面,摇摇晃晃,连扶手都没有,样式古老却不破旧,大概是很少人来过。
站在桥上,更能感觉那峭壁的高耸。
一直跟着桥往下走,走到半腰处时,毛也停下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几人也随之顿住,走着还好,停下来就把注意力放在脚下的丛林上了。放眼望去,是茂密的树林,大片大片的绿色有些单调,在灰蒙蒙的天下有种诡异的凄凉和阴森。
慕容林瞧了一眼就吓得腿打颤,叮当在他身后搀着他,扬声道:“黄毛大哥,你咋停了。”
毛也:“桥断了。”
说是断,不太准确,事实上,这桥走到这里就没了。
既然桥没了,叮当和慕容林就开始说原路返回吧,看这模样啥都没有,更别说能找到蛊雕了。
毛也思虑一会儿,也是这么觉得,眼前这场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即使对脚下的丛林望而生畏,但那也只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正想问姜田怎么想的时候,她很奇怪地开口了,语气里全是疑惑:“你们没看见那里有块墓碑么?”
提起墓碑,往往和死人有关。
叮当瞬间打了个激灵:“小姐姐,你别吓我,哪儿有墓碑。”
脚底下,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密密实实,别说看不清这里头是什么,光是表面是没有缝隙可见。
姜田:“就在下面,一看就看到了,这墓碑这么大你们看不见么?”
毛也连忙从兜里拿出透视表看,和肉眼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啊,除了是丛林就是丛林。
姜田问毛也:“你也看不见?”
毛也点头。
俩人微楞,这就奇怪了。按道理来说,他们四人都是玄人,即使这里被下了界境,都该是可以看见的。为什么,那块墓碑除了姜田其他人都看不见?
在姜田的视野里,一低头,就看见在茂密丛林里有一块很显眼的墓碑。那碑上还刻着几个大字,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
姜田:“我们现在跳下去。”
慕容林和叮当呐喊不要啊,姜田和毛也交换了个眼神,率先拽着慕容林,纵身一跃,朝墓碑飞去。
紧跟着,就是哭丧的叮当认命般地主动拉着毛也,随他一起跟在姜田身后。
几秒后落地,他们果真进入一个茂密的森林里,毛也环顾四周,每棵树都长得极其相似,就连分布、相隔距离也相同,视线一直望,是没有尽头的,就仿佛到了一个不是哪儿是出口的森林。
姜田盯着眼前的墓碑看。
慕容林微愠,插着腰,质问姜田:“你说的碑呢,在哪儿?”
姜田扬了扬下巴,示意在前方:“离你两米远。”
慕容林不相信,在离自己两米之内的地域到处走动,根本什么都没有。叮当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望着一脸认真,严肃得感觉有几分中邪的姜田,在毛也耳边嘀咕:“黄毛大哥,小姐姐这是怎么了,眼睛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毛也哭笑不得,他知道姜田肯定是真的见到她口中的墓碑的,可是眼下除了她自己,谁都看不见。
慕容林见他俩在吐槽,也加入了队伍:“我瞧她不是眼睛有问题,脑子也有坑,一言不合就抓我跳……”
话还没说完,他们仨就完全楞住了。
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双眼,确定眼睛没有花,对所看见的东西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不敢相信就在说话的这几十秒之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比人还高的墓碑,而它后面,则是一座巨大的半圆形坟墓,墓比碑还高大,就像座小房子,看了眼上面的花纹,汗毛就竖起了。
全是蛇。
各种蛇,刻画精致。正如石碑上所写的:蛇冢。
毛也:“哎哟我去。”
他走近了墓碑,手发现墓碑下面,插着三个还在烧的香。姜田也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它们看,过了一会儿,姜田上前拔掉了那三根香。
从到这儿起,姜田就一直在关注这三支香,暂且不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来,而且那香烧了半天却没有燃尽。
不出姜田所料,这是个机关。当拔出三支烧不完的香之后,后面那半圆形的坟墓,从中间划开,露出一道缝。
姜田和毛也朝坟墓走去,叮当和慕容林也紧紧跟着,虽说他俩一直在用生命冒险,但都到这地步了,跟不跟都要死,还不如跟着让他们保护自己。
突然,几人个感觉身子一紧,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往墓里带。毛也透过透视表看,他们竟然被一只硕大无比的大蟒蛇缠在了一起。
进入坟墓的那刻,视线瞬间黑暗,脑子也混沌起来。
再次恢复清醒,他们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边是散落在地上的蛇皮,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头发的爆炸的小卷,除了胸部和□□是被白色布缠着,其他地方都是暴露的。而她身上挂着一条红色的蛇,仔细一看,简直和之前李国平见到的红蟒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小了。
她开口了:“很高兴能见到你们,谢谢你们帮我送回红儿。”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边看着毛也,一边抚摸挂在脖子上的蛇。
她的嗓音很暖,很干净,笑容无害。
她道谢道得很真诚,毛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说没有的事。他左右看了看,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全是着急,一副在找人的样子。叮当和慕容林起初还在好奇他在干什么,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毛也:“姜田呢?”他问眼前这个女人。
她还在抚摸红蛇:“谁是姜田,不知道。”
毛也脸色渐渐黑了下来,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丝防备和警惕,他不是不晓得他们四人是一起被蟒蛇带下来的,既然其他三个都在一起,姜田为什么会不在?
除了是被眼前这个怪异的女人藏起来的,毛也找不到任何原因。
她说:“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走吧。”
说完,头顶上有束光照了下来,凉风一直往里灌。这吹得叮当毛骨悚然,她叫毛也把透视镜给她。
偷偷用透视镜看那女人,她脑袋上的卷发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小蛇,小蛇们吐着蛇信子,还在扭动,而身上的皮肤,是大块大块的蛇皮状。
从头看到尾,才过了一遍,只见从那里又钻出一条大蟒蛇,缠住三人,把他们给抛走了。
这一切对于毛也几个是无法控制的,几乎是进墓和出墓都是因为那条无形的鬼蟒,而当它消失的那刻,他们又回到了河畔边的草坪上。
天变蓝了,太阳出来了,风和日丽的。
这么好的天气,毛也确实愁苦万分,他不悦地看着蹲在河边,手捧清水打在脸上,笑嘻嘻的叮当。
她开心地喊慕容林:“师父,快来,你看这里还有小鱼儿,这水甜得很。”
而慕容林还杵在原地,隔毛也有两米远,他带着墨镜和帽子,一副稳重的样子,叮当又继续喊他,见他没反应,只好跑到他跟前去:“师父,你咋啦,现在就咱俩人,你还端着?”
慕容林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对她使了个眼神。
叮当顺着他脑袋指的方向看去,小脸一变,好是诧异地和毛也对上了眼,接着又转了回来,低声道:“师父,这黄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毛也朝俩人走去,靠近了距离,叮当警惕万分地挡在慕容林面前,问他:“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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