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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三日后,京营中军出征,岳飞拜别皇帝,刚要翻身上马,却被余鱼拽住,可又没什么话说。
见官家满面不舍,岳飞心里一软,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柔声哄他,只得郑重道,“官家放心,臣此去汴京,定当死战退敌,一雪前耻!”
余鱼最听不得“死战”两个字,欲要嘱咐他打不过就跑,可又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挫了将士们的锐气,只得改口道,“岳卿保重,朕等着你回来。”
鼓声催行,岳飞忙骑上马去了,他奔出相州十余里,在马上回头望时,见管家还站在城楼上。
张宪也勒马回头,看了官家一眼,催促岳飞快走,“官家肯定要等看不见了,才肯回去,咱们走快些,如今天冷,免得他在城楼上冻着了。”
岳飞听了这话,忙挥鞭催马,率京营中军三万余人,星夜兼程赶赴汴京,等他们到汴京郊外时,刘光世已经和完颜宗望交上手了。
“岳老弟,你可算来了!”刘光世正心里嘀咕,官家颁下的旨意说,让他和岳飞,韩世忠合力击退完颜宗望,可岳飞,韩世忠迟迟不来,难道就只有他一个傻瓜送死么?
金人心狠手黑,残虐堪比豺狼虎豹,刘光世甫一交手,心上便有了怯意,正想抗命逃走时,便见岳飞赶了来,两人手下的京营北军和中军合起来,约有六万之数,堪与完颜宗望一敌。
“相州路远,劳刘兄久候了。”岳飞忙拱手还礼,若不是在战场上相见,他还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公子呢。刘光世一袭白衣,头戴金冠,手里还握着折扇,岳飞抬头见落叶萧萧,这可是深秋时节呢。
刘光世心想,你再晚一天来,我可就走了,忙将数日来的战况,一一与岳飞和张宪详细说了,又打听远在相州的皇帝,“不知刘某送去的美人儿,官家可喜欢?”
岳飞刚想夸刘光世几句呢,他这几天的打法除了太过谨慎外,并无不妥之处,没想到刘光世再开口,就这么不着调了。见岳飞面上一冷,张宪忙笑着圆场,“刘兄的眼光,自然是无人能及,官家夸赞不绝呢。”
“官家既喜欢,等我再搜罗些南边的美人儿给他。北地胭脂虽好,到底比不上温软的江南小娘子。只可惜如今兵荒马乱,道途不通。官家给我传旨说,等击退了完颜宗望,便让我去各地招降叛将,正好趁机……”
张宪见岳飞面色难看,忙截住刘光世的话头,“咱们先商议正事要紧。”
“好。”刘光世忙拿出汴京地势图,“岳老弟放心,到时我寻得江南美人儿,一半献给官家,一半留给你我兄弟们。”
岳飞觉得手痒,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按捺住。
京营中军修整一日后,次日便和京营北军一同作战,刘光世骑在马上,嘴里还絮絮叨叨,“岳老弟可知,官家为什么重建京营,还分了五路?”
见岳飞端坐在马上不搭话,刘光世遂自问自答,“京营历朝历代,都是扈从圣驾的,如今却东南西北,连中军都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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