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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银乔感受到了骆明凡的愤怒,她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痛苦,她和他一样心痛,如果一时的痛能让他忘了她,她愿意这么做!
三天后,她的戏拍完了,这个时候红肖却回来了,很诡异的看着她,她们两人的恩怨源于红肖的偏执,她有时候很不理解红肖的想法,也试着和她解除误会,可红肖很不合作,还会冷冷的说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刚进组的时候,红肖也没表现出很深的敌意,有时还会主动和她聊天,后来便变了脸色,都说天色无常,女人的脸也一样!
临走时,她特意来和红肖告别:
“红肖,我走了,有机会我们再合作,你这么努力,会出人头地的,如果需要我,你尽可以和我说,我是认真的!”
“我相信你的真心,但是我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红肖盯着她说,那种眼神很轻蔑。
一边的萱萱拉着她走开了,嘴里还嘟囔着:
“什么人啊!不识好人心,你也是无端的招她干什么?”
萱萱已经帮她收拾完了行礼,一切完毕之后,她们踏上了回程的路。李红珊在车上对银乔说:
“乔乔,钱总已经通知我了,从现开始,你就可以放一个大假了。”
“那我那?”萱萱问。
“你不是吵着要生孩子吗?这不是好机会吗?”李红珊逗趣的说着。
“那我要着手开始准备了!”萱萱说。
银乔看到萱萱得意的表情,说:
“要个孩子这么重要吗?”
“当然了,孩子是什么呀,夫妻同体的见证,爱情的结晶呀!”
“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当丁克的吗?”
“那他们老了肯定后悔,除非是不能生。”萱萱斩钉截铁的说。
银乔暗想,看来和明凡离婚是对的,她还在后悔做了这个决定,现在这个念头也打消了。
下午六点钟,李红珊把银乔送到楼下,银乔说:
“上去吧!上去喝杯茶再走。”
“不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去了当蜡烛啊!”
“看你说的,我们又不是新婚夫妻。”其实银乔是不想单独回去,她怕和骆明凡再起争执。
“小别胜新婚,快回去吧,人家指不定正等着你那?”说完转身离去。
银乔站了片刻,拉起箱子思度着进了楼道的门。到了家门口,敲了敲没人,便又从包里翻了好一阵找出钥匙,打开房门,骆明凡还没回来,她悄悄舒展一口气。
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其实她回来之前已经在微信上和骆明凡发了语音信息,可他一直没有回音,也许是他故意躲出去的?她想。
银乔简单吃了点东西,打开电视坐下来等他,直到她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他才醉醺醺的回来,银乔把他扶进屋里,埋怨着说:
“怎么喝这么多,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我没喝多,一点也不多,我清醒的很,林南坡那小子不敢和我喝,自从他结了婚,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哪像我,自由的很,你从来都不管我!”口气带着奚落不满。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对不起你,明凡,别说了,快躺下,我去给你倒水。”银乔哄着他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心里只有你的观众,你的工作,你的大兴影视,唯独没有我。”骆明凡说着醉话!
银乔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把他托起一点点,又端起水杯放在他的嘴边。
“你瞎说什么呀,你喝醉了,我什么时候心里没有你了?”
骆明凡喝了一口,然后又说:
“你心里就是没有我,你整天和这个男人拍戏,和那个男人演戏,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假戏真做。”
银乔把水放下,一把撂下他,生气的说:
“你越说越不像样子了,喝点酒就胡说八道,我至始至终就只爱你一个人,我是演员,演戏是我的工作,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银乔很生气,他不能借着酒气污蔑她。
骆明凡听在心里,暗自高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喝醉更恰当的那!
“我不信,你都要和我离婚了,还口口声声说爱我,鬼才相信你,哦,忘了你是演戏的,最拿手的就是演戏了,呵呵,我才不信你!”骆明凡撒起酒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一把抓住银乔的肩膀,眼睛红红看着她。
“信不信随便你,懒得理你,放开我。”银乔直接和他对视。
“不放,就不放。”骆明凡把她拥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软塌塌的醉如烂泥的模样。任银乔怎么推搡,他就像一副膏药粘在她身上。
“你怎么这样?骆明凡我本来还有事要和你讲,你竟然喝成这个样子,你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那。”银乔使劲把他往床上拖。
骆明凡却挂在她的身上睡着了,他躺着银乔趴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打起了鼾,银乔使劲的把他扒开,帮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瞅了他片刻,才关上灯出了他的卧室。黑暗中骆明凡侧过身去,睁开眼睛凝视黑暗,今天算是过去了,明天呢?
银乔很清楚骆明凡怎么打算的,不就是拖吗!她决不给他机会。婚是一定要离的,知他难过,可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从不知情为何物,到情深痛至肺腑,这个过程的点点滴滴从脑海里流过,额头上的印记又开始显现,心也痛得在颤抖,忽明忽暗的微光在黑暗中闪烁,银乔手捂着额头,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又在提示她吗?可为什么每次都在她心痛的时候?
她的心越痛,杏花印记就越红,镜子里的暗影模模糊糊,只有点点红色的微光格外醒目,银乔隐隐觉得,明凡就是她的情劫!
心慢慢平复,痛渐渐轻了,印记也暗淡了下来,直至不再显现,她来到露台上,深秋了,天凉了,她裹一件毛衫,消瘦的身影在深夜里更显纤细,她抬头望着昏暗的夜空,几颗星隐隐闪闪。
“我要回去了吗?”她像是问自己!
此时,七公主的寝殿里,云凤正对着镜子帮她卸妆,卸去发间的钗环。
“云凤,银乔走了有几日了?”
“也就七日公主。”
“那便是七年了,也不知她如何了?”七公主伸出手指,“情关难过,等结了杏子,就好了!”
“她三千岁生辰时我送她的那枝玉笄,怕是送错了,东海家的那位知道银乔的事了么?怕是要痛心一场了。”
“公主,他一个万万年的神仙,这点事难道看不明白么?”
七公主似笑非笑,又道:
“这个银乔,这哪是度劫去了,分明是一家人团圆去了,倒害我为她担心一场,银乔的命数算是好的了,起初修仙时观音净瓶中水为她净身,这可是多少仙家求之不得的,如若不是此等机遇银乔就算再修上三千年也未必修成人身,她无根无源,靠着那棵杏树安身,为她暗度仙气,后虽随我为使,你也知道,我待她亲如姐妹,诚如知已,三千年里她如温室花朵不曾受过一丝挫磨,才使得她心至善情至纯,如今觉着她是该受点苦楚全了心智,却没曾想到了凡间那棵杏树又接过去了,她真真的好命啊!”
云凤接上说:
“是啊,银乔算是这整个天宫里运气最好的了,连奴婢也羡慕的紧,想当初奴婢为修仙,受了多少磨难,说来也不亚于那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了,可是银乔那,人家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边说边托着主子的纤纤玉手走向玉床。
七公主坐在床沿上,由云凤为她脱去外面的蝉纱。
“偏就有这种运气好的,你羡慕有甚用?好歹你也是过来人了,这点如若看不开,岂不辜负你多年修为,若是你肯舍了这天宫再去那凡尘里潇洒一回你肯么?”
“主子可是取笑奴婢?凡尘的苦我可是吃得的,别说奴婢看不开,就算是舍得,我也只选那高山流水,风清云淡的去处,只是现今这样的去处委实难找,我还是在你身边图个清静为是。”
只见那七公主斜身躺下不再言语,云凤为她散开云账,熄了羽灯,然后退去。
银乔也走下露台,轻轻的脚步声传入骆明凡的耳朵里,这个昏暗的夜静的出奇,连一丝风都没有。马路两边暗丝丝的灯火无精打采,像是来往的车辆都能把它熄灭。
黑暗中银乔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早就计划好了,无论与骆明凡谈拢谈不拢,她都要搬离这个家,萱萱早已帮她租了房子,只是她觉得陡然离开怕骆明凡一时接受不了,想着和他协商好了,等他有了准备再离开,可现在看骆明凡的态度,根本没想着和她好好的谈,她只能走的决绝一点了!
之前让律师寄离婚协议给骆明凡,也预想到他不会签字,但是这程序一定要做,想要他妥协,她只能这样对他施加压力,如果她现在再找一俊一点的男演员,演一出戏?她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骆明凡已经很难过了,不能再刺激他。更何况她一早就对他透露心迹,和他离婚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更好的爱他,如果现在再搞这样的戏码,他能信吗?
收拾完毕,和衣躺下,过不了几个钟头天也就亮了,她眯了一会,想着早早的离开,省的骆明凡阻拦,可没成想,一觉竟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了,她猛然起身,奔向门口处,她昨晚收拾的箱子可在那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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