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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犹豫
吴画眼角扫见后山有点光亮,也没在意。
该去找到景语阗,然后给他放血了。
“景师弟,我这个阵法啊,非常新颖,他能让入阵的人见到最想得到的东西。”
景语阗没仔细听,“那是挺新颖的。”
“师弟啊,师兄听说在收徒大会上,师叔曾经虐打过你,是真的吗?”
景语阗看了看他,夜明珠被他用手举着,光芒挡住了许多。
师兄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停下脚步。
“那是个误会,师兄不必再提。”
“唉,师兄就是好奇,问问,你别生气,别生气。”
那个师兄把手贴到他的后背上,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走,走,马上就到了。”
景语阗被推了一蹴趔,抿抿嘴继续往前走。
大殿前已经没人了。
吴画皱皱眉,他大概在偏殿做饭吃吧。
他转身打算往偏殿去。
偏殿一般不会关殿门,从大殿前就能望见里面的一些角落。
偏殿里没有一丝光亮。
景语阗虽然没有夜明珠,但偏殿里的厨房和食堂都自带夜明珠。
他要是去做饭吃,为什么不亮夜明珠?
吴画心头一跳。
他出院门的时候,后山方向是不是有点亮?
不对劲。
吴画赶紧往后山去。
师侄们那么懒,怎么可能这么晚还不睡觉?
没有夜明珠。
如果那是景语阗,他旁边一定还有其他人。
前天晚上那个去厨房找阵眼的师侄,怎么会那么晚才去找阵眼?
剑峰上只有一个人会需要用到厨房。
没辟谷的只有一个人。
他是冲景语阗来的!
吴画把灵气凝在脚上,向后山掠去。
“到了,你看,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阵法。”
景语阗皱眉,不是新起的阵法,想让我试试破阵吗?
他向师兄望过去。
后背传来推力,他往阵法里跌了进去。
吴画正好赶过来,景语阗已经入阵了。
阵法泛着红光,看运转情况,是个幻杀阵。
他拿出灵剑,指向那个师侄。
“师叔?呵,没想到你居然发现了。”
灵气化字,“废话少说,放他出来。”
“我不放,师叔杀了我怎么样?”
吴画皱眉,他不怕死?为什么?
“就算你不放,我也可以毁去阵法。”
“那师叔就毁了吧。
不过如果阵法反噬,我,不,我这个身体,也会重伤吧。”
这个身体?
他占了师侄的身体!
吴画眯起眼,灵气化字,“你是谁?”
那人笑笑,“这怎么能告诉师叔呢?
这个阵法,半个时辰后就会自毁,师叔要救景师弟吗?”
吴画用剑尖划破他的脖颈,“为什么要杀景语阗?”
“这个也不能告诉师叔呢。”
吴画看着他,“你想怎样?”
“我要是告诉师叔,师叔也不会满足我吧?”
吴画看向阵法,就算半个时辰之后阵法不自毁,景语阗一个没引气入体的人,也会被幻杀阵磋磨死。
一道女童的声音传来,“别犹豫,该怎么做,其实你知道。”
那人目露惊骇。
“谁?”
吴画抿抿唇,是向导的声音。
他挥手毁了阵法。
师侄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景语阗已经浑身是血了,他回头看见师叔正收了剑向他走过来。
吴画看看他身上的血,掐诀向他头上打了过去。
看来今天不用刻意放血了。
景语阗抖了抖,“师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看看那个晕倒的师兄。
师叔是来救我的。
吴画用灵气托起那个师侄,给他搭脉。
是阵法反噬的伤,伤到了脏腑。
居然用师侄的心头血做阵。
灵气飘到景语阗面前,“先回去。”
他抖着腿,勉强跟上吴画。
吴画把师侄带去了偏殿,从书房拿了些药喂给师侄。
景语阗抿着嘴,他要害我,师叔还给他治伤。
吴画回身,抬手去给他搭脉。
景语阗躲了下。
吴画看看他,又把手伸了过去。
景语阗这次没躲。
“师叔,他引我入阵的,你为何还要治他?”
灵气飘荡,“有人占了他的身体,不是他想害你。”
景语阗看看字,转转眼睛,神色和缓下来。
“嗯。”
吴画递给他几颗丹药,景语阗接过吃了下去。
灵气聚合,“以后你和我一起走。”
景语阗看看字,点点头,“好。”
吴画把夜明珠半盖上,带着景语阗回厢房。
灵气化字,“寝善。”
景语阗愣了愣,“今天不放血了吗?”
吴画没回头,推开厢房的门,灵气自动化字,“不了。”
景语阗看他进房关门,摸了摸之前他搭脉的手腕。
吴画拿出卷成筒状的纸,往下写:
邪修拐杀景语阗。
烘干纸,放进书筐里。
小萝莉看他到屏风后面脱衣服,跟着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累了。”
吴画的灵气飘过来,“嗯,今天先休息吧。”
景语阗拿着剑开门,吴画就站在他厢房外边。
他转身往外走,灵气飘向景语阗,“一起走。”
景语阗勾勾嘴角,跟了过去。
练完剑换好衣服,景语阗敲敲吴画的门,“师叔,我要去做饭吃,一起吗?”
吴画打开房门,灵气化字,“等我一下。”
景语阗往厢房里看看,想跟进去,吴画已经用灵气拿上了针线和衣服。
灵气又聚拢,“好了。”
景语阗看看他手里的衣服,眨眨眼。
师叔怎么还做这种针线活?
这衣服料子挺多,师叔这么小一个,应该不是他的衣服。
难道是给我做的?
他心情颇好的做了两样菜,边吃边看吴画。
他正坐在桌边绣衣服。
绣的有圆有曲,看起来还挺美。
吴画绣好第四个方位,封住灵气。
景语阗已经吃完了饭,正在看剑谱。
他把衣服收进小包里,拍拍景语阗。
“我该去和师侄们研究阵法了。”
景语阗看看字,收了书和他一起走出偏殿。
那个晕倒的师侄还没醒。
峰上结界的演算,师侄们并没有全部参与进来。
只有几个熟悉大型阵法的弟子演算,其他弟子都在旁听。
但是,吴画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弟子被占去身体。
所以,等演算完阵法,必须他自己起阵。
有时间的话,还是改几个方位。
景语阗依旧坐在了迎客松下。
有几个师侄对吴画说有个弟子不见了。
吴画让他们一会儿去偏殿找找。
等到了晚上,吴画拍拍景语阗,和他一起去偏殿。
他又绣了一个方位。
这个邪修应该是炼制尸傀的那个。
可能是怕暴露,来杀景语阗灭口吧。
他和景语阗一起回厢房,给景语阗放血的时候问他:
“饭菜里的那朵花,你为什么会吃下去?”
景语阗疑惑的看着字,今天饭菜里没有花啊。
吴画看看他,给他打醒神诀。
灵气又成字,“之前在千仙殿。”
景语阗给手腕抹膏药,抿抿嘴。
师叔居然主动提这件事。
他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吴画看他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灵气拍拍景语阗的手,让他看字。
“我偶然听两个女修说,那朵花里的灵气很多。”
他看了眼吴画。
“我是杂灵根,引气入体太难了,就只能先用食材攒灵气。”
偶然?
吴画皱眉,那他是怎么获得生息花和缓岩兽做的饭食的?
“你还记得那两个女修是哪个峰的吗?”
景语阗看他皱眉。
“不记得了,是巧合的时候听见的,没看到她们的脸。”
巧合?不可能。
灵气又化字,“你领饭食的时候都是和其他人一起领吗?”
景语阗垂眼,“我都是自己去领。”
吴画看着他。
他又说,“我去的晚,其他弟子都领的差不多了。”
吴画收回目光,起身就回了厢房。
景语阗看着他离开。
抿抿唇,起身关上门,钻进被窝里去了。
师叔总是这样,一脸无辜的作恶,又不声不响的对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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