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

　　X教授和蝙蝠侠可不是同一类人，性格更是南辕北辙。如果换做是其他场合，或许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会远比现在要剑拔弩张，但如今双方是合作关系，而且有相同的身份作为桥梁，故而双方的相处模式还算平静。

　　所谓相同的身份，自然是‘父亲’。

　　蝙蝠侠和他的二代罗宾一直在冷战，而且冷战仍在继续。

　　年长者总是在自己收养的孩子面前扮演严父的角色，他拗不过对方的请求，让一个未成年人成为自己的助手、带着对方夜巡、打击罪犯。他生怕那孩子出一点儿意外，所以只能在训练的时候变得更加严厉，又或者在对方夜巡过程中出现错误时毫不留情地予以指正。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罗宾得到教训，进而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至于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而让自己受到伤害。

　　这的确是一个父亲和教导者所能想到的万全之策，但是显而易见——蝙蝠侠永远不会是一个慈父，二代罗宾也不是个乖巧的孩子。

　　他们一个惯常把感性之语藏在心底，一个渴望着与长辈亲近却又固执地不肯迈进一步。二代罗宾的心思太过敏感，他看起来狠辣暴躁，实际上却渴望着直截了当的温情，犯罪巷走出来的孩子不会太过脆弱，却总是会思虑过多。

　　这可真是复杂的父子关系。

　　当然此刻没必要让两位父亲就亲子关系讨论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X教授知道大卫有多强大，在他们互相交换情报的时候，那孩子完全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守卫。

　　“你对他赋予了足够的信任。”蝙蝠侠将教授带到一个隐蔽的安全屋里，房间内很空旷，戴着面具的罗宾安静地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虽然只是个临时的落脚点，但房间内的设备一应俱全，电子屏幕上罗列了被整理出来的详细资料，罗宾穿着制服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见蝙蝠侠带着教授进来，也只是颔首礼貌地示意。

　　“一个公平交易，professor。”蝙蝠侠直奔主题，“有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一切，它的确扎根于哥谭，并且暗中操纵一切。”

　　“我追查它许多年，并且跟他们交锋。”他的声音仍是低沉嘶哑，像是黑夜与恐惧的化身，“我会选择性地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所以你会付出什么？”

　　“很多，比如说他们的真实身份和势力范围。”

　　X教授缓步走向一旁的计算机，他走路的姿势似乎具有一种仪式感——坚定且郑重，“如果你允许的话，我甚至会让他们在瞬间变成白痴，或者是傻子。”

　　他认真地查阅着电脑上的资料，海蓝色的眸子亮得惊人。说这话的时候，查尔斯仿佛在说今晚要吃些什么这样的话题，云淡风轻甚至没什么情绪波动，看起来特别像反派。

　　罗宾想要起身说些什么，却被蝙蝠侠制止。这位黑暗骑士倒是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教授所说的诚意是这个。

　　并非能够一瞬间瓦解猫头鹰法庭的势力这种事儿，而是指对方能够坦然告知他自己的能力能做什么，限度又在哪里。

　　有许多人，包括友军和敌人，都在暗地里评估X教授的能力，就像是他们热衷于用铅阻挡超人的探测一样，稍稍有些能力的组织都会备好一定数量的变种人抑制器和药剂。要知道，压制变种人的方法可不止是那一两种。

　　但他们不会一直随身携带这些，X教授的能力也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教授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戒备，如果他想，他能瞬间杀死那群人。

　　但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做。

　　“我无意挑起任何争端。”

　　教授将页面翻到某个建筑物内部布局图上，“但你知道，我有预感，那孩子的确被他们抓过来，并且他们要用她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这对变种人、对哥谭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你是对的。”

　　蝙蝠侠沉默许久才表示自己的确赞同教授的判断，“他们野心勃勃，而且想拥有一切。”

　　蝙蝠侠跟猫头鹰法庭的对抗由来已久，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以为法庭只是父亲口中讲述的一个故事，或是一个传说。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那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对方一直扎根在这座罪恶的城市中，他与对方交锋，表面上有输有赢，但事实却是：猫头鹰法庭仍旧隐藏在暗处，并且仍旧掌握着主动权。

　　“我无权对他人的生命做出审判。”蝙蝠侠决定拒绝教授的建议，“他们需要被恐惧击破，需要暴露在光明下，需要成为秩序的牺牲者，而不是被处以私刑。请不要被个人情绪左右自己，教授。”

　　“我可没说自己转头就要让他们都变成白痴。”教授对比着电脑上的照片和自己在能力爆发时看到的场景，随即起身打量了黑漆漆的大蝙蝠，对方看起来强壮极了，而且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看起来特别有压迫感，“我找到那孩子所在的地方了，顺便我也不会破坏哥谭的规矩，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对的。”

　　“你说呢，布鲁斯.韦恩？”

　　查尔斯.泽维尔绝不认输！他赞同蝙蝠的理念，也因对方的选择心生尊敬，但这并不代表他也需要按照对方的步调行事，这大概来源于计划控和隐形控制狂们的同性相斥。

　　蝙蝠侠选择沉默。

　　事实上，在自己决定与X教授见面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瞒不住了，但是事关猫头鹰法庭，他有理由冒险，并且蝙蝠侠还准备了备用计划，在万能腰带里准备了压制变种人能力的道具。

　　蝙蝠侠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想这事儿不在我们的合作范围内。”

　　“只是一句戏言而已。”X教授找到了线索，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所以和你相处很愉快，蝙蝠侠？”

　　一直安静得仿佛没有存在感的罗宾在阴暗的角落里嗤笑出声，这可是最神奇的场景没有之一，蝙蝠侠没有因为身份暴露而立刻执行自己的plan B plan C？他可不信那家伙愿意将信任交付给一个变种人，要知道，就连布鲁斯的好友托尼斯塔克都不清楚蝙蝠侠的真正身份。

　　教授好脾气地对明显有些暴躁的罗宾露出一个特别温和的笑容，就像在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罗宾的表情更难看了。

　　“其实托尼上周给我打了电话，”查尔斯坐在一旁的休闲座椅上翻阅打印出来的地图，试图把它们都记在脑子里，“他最近昼夜颠倒，恨不得把自己丢在红酒做的游泳池里，我劝他适量饮酒，得到了‘你为什么不跑去提醒布鲁斯少喝点儿’的回答。”

　　“该死的钢铁侠。”大蝙蝠低声咒骂。

　　因为这句话，房间里的气氛比刚才好了一点儿。

　　“距离哥谭港口五百米左右的废弃厂房？前身是食品加工厂，我得说……他们可不太会找地方。”

　　X教授屈指敲了敲桌面，“看来这就是下一站了。”

　　“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

　　“变种人的事情，当然需要变种人来解决。”教授回忆起能力爆发时对艾米所在位置的探查，对方在过去二十余年间都是普通人，但查尔斯发现，那孩子的变种基因已经被激活了。

　　“大卫一个人就足够。”

　　查尔斯开始后悔自己使用了药剂，这让他的变种能力几近消失。不过这很重要，毕竟你永远不会期待在第二天的头条上看见X教授深夜密会蝙蝠侠这种听起来就不靠谱的爆炸性新闻。

　　“它发生在哥谭。”蝙蝠侠的回答理直气壮，“敌人可不是变种人，教授。”

　　好吧，蝙蝠侠学会跟人合作了，真是可喜可贺，虽然这个合作可能会稍稍打一点折扣。

　　他们一起出门，被教授发现的大卫有点儿沮丧，不过他对接下来的任务跃跃欲试，甚至试图阻止自己的父亲：“我知道你常年坐在轮椅上一定对身体不太好，呆在这里怎么样？接下来的事儿由我搞定。”

　　“你猜我会不会一拳撂倒你，亲爱的儿子？”教授捏紧了拳头，上臂的肌肉把衣服撑得没有一丝褶皱。

　　大群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左顾右盼，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蝙蝠侠，你这身战衣真是帅炸了！”他轻声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超级英雄制服，比美国队长那套要好看。”

　　蝙蝠侠：“……”

　　罗宾：“……噗。”

　　“X战警的制服也足够低调沉稳，而且你想要改装自己的制服，我甚至没有反对。”教授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亲生儿子的审美，“万磁王那套也不错。”

　　“查尔斯，你认真的？！”

　　大卫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发言一样，猛地停住脚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过去，“那个基佬紫的配色？你喜欢？！”

　　沉默的罗宾看了看自己的短裤，不自觉地扯过披风试图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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