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贪得无厌

　　【Ver.白起】
　　（起哥这篇当作生日贺好了，延续生日约会，并涉及校园之约剧情）

　　生日过后，白起就邀你回了一次高中。没想到刚偷摸进图书馆，就看到了值班的宫老师。
　　“你们怎么来了啊？偷摸进来的？”
　　“呃，抱歉，宫老师啊，又做了一次坏学生哈哈哈。”
　　“嗯……还带坏了我们的好学生！”宫老师伸出手指点了点你们，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唉，前两天刚过了生日，就突然有些感慨，回想起一些青春时光，就想着来看看。”
　　你听白起这么说，站在他身边静默，笑而不语。
　　其实，起因还是那天你去他家，替他收拾卧房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你送的薰衣草眼罩下还压着一本书。好奇拿起，才发现是一本《拜伦诗集》。你并不觉得白起会是喜欢这类文集的人，显然有些褪色的封面以及平整还算挺新的书页证实了你的猜想。
　　你还记得，真正喜欢这诗集的人是你，是高中时代的你。
　　回头便睹见白起站在门外，手摸着脖子，微微红着脸，有些尴尬。
　　“咳……这个……”
　　“这书有些年头了吧，看出版时间，倒像是我们念书那会的。”
　　“嗯。”
　　“是原本要送我的吗？”
　　“呃……是的。”
　　“那为什么没有送出呢？”
　　“……当时我要去集训了，就没来得及……”
　　半晌沉吟，白起还是咽下了真实的前因后果。他知道如若告诉你，他当时写了纸条约你，而你却因为害怕没赴约，那现在的你一定会内疚。反正，如今这般，很多未解之事都已经不重要了。
　　“幸好不是眼泪，也不是沉默。”
　　“嗯？”
　　突如其来的庆幸之语，让你怔楞了一下，低眉看了看手中的诗集——
　　「If I should see you，after long year.How should I greet, with tears, with silence. 」①
　　思及这一句，便甜甜一笑。
　　“你还真看过了？”
　　“只记得这一句了。”
　　“那……你说，我们的重逢你以何向我致意？”
　　说着，你拿着书背在身后，缓缓走到他眼前，抬眸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眸，嫣然一笑。他似是在思考你的问题，但手却从善如流地环上你的腰，将你搂向他的怀里。你低头，他便将下巴搁你的头心。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你略略挣脱开他的拥抱，抬手捶了下他胸口。
　　“太便宜你了，不行，你得重新追我。”
　　于是，一来二去，你们就起了要回高中图书馆找回忆的念头。
　　“哦哦，生日啊，又大了一岁了！也不小了吧，警察虽然任务重不好着家，但也别耽误成家……”
　　宫老师揶揄的话将你的思路拉回到现实中来，对上宫老师看着你们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只是含笑瞥了白起一眼，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脖子应着宫老师的话，你也刚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宫老师，你在这啊？”
　　你们同时回头看图书馆门外，站在一个斯斯文文和你们年纪相仿的男人，你一怔，白起也是一愣，旋即你就感觉你的手忽然被白起握住。
　　“哦哦哦，小胡啊，来来，过来。”
　　待男子走到你们眼前，宫老师又做起了介绍。
　　“这，胡晓。悠然你还记得吧，你们同班的优等生。”
　　“记、记得的。”
　　“悠然，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
　　“怎、怎么会？！”
　　“然后，小胡，这位是……”
　　“白起吧，我知道，以前在我们学校就挺有名的，看起来也没怎么变。”
　　听话听音，胡晓的话让你不舒服。白起从前在学校名声确实不怎么好，可人终究是会变的，他如今还怎么阴阳怪调的，分明还是心存偏见。
　　你到底是想为白起辩解几句的，但他却掂了掂握着的你的手。
　　显然宫老师也听出来了，干咳了几声。
　　“白起他现在是警察。”他言简意赅说明，然后又对着你们说，“小胡，现在在我们学校任职，以前是优秀学生，现在也算是优秀教师。”
　　“宫老师，您过奖了。对了，说起来，关于后天晚上的安排，正想找您商量呢。”
　　“啊，要是你们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宫老师，改天我和白起再来看望您吧。”
　　“好好好。”
　　“哎，其实不用改天，后天有新生报道和军训迎新晚会，你们也可以来玩啊，正好，白……唔，白警官，还可以为新生总结下人生经验。”
　　“……好，要是不出任务，我和悠然一定过来。”
　　“白起……”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白起拉着你的手从胡晓身边走过，你却听得胡晓问了一句。
　　“悠然，你还好吗？”
　　“她很好。”
　　白起替你回答了，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气。

　　“悠然，听说你和以前学校的□□大哥在一起？”
　　连一晚都没过，你高中时关系交好的朋友阿七就给了你一通电话。
　　“消息真灵通。”
　　“哎，你这大制作人自然是忙得没空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络感情的。”
　　“胡晓告诉你的吧。”
　　“讲真，胡晓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和他都是优等生，又都多才多艺，简直金童玉女绝配。他还为了你不念清华北大，跟你进同样的大学……”
　　“打住，我的大学很差吗？”
　　“不差啊，对于我们这种凡人还是望尘莫及的，只是胡晓他还能更好吧……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怎么就跟他分手了？”
　　当时你正在研习着厨艺，手上拿着锅铲，锅里炖着的是麻婆豆腐。白起拿着你的手机贴在你耳边，但终究因为油烟的声响不得不开了扬声器，所以，那些话，还是被白起听去了。
　　你心下一抖，拿着调料的手也跟着抖了下。
　　回头看了眼白起，他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但不知是不是心有所念，你还是觉得他眉目一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里的神采早已不是期待你给他做菜时那般欣悦。
　　“不合适。”
　　回过神，你轻描淡写地回复着阿七。
　　“那你和那位黑……不是，白起就合适了？”
　　“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知道他现在是警察了，确实走正道了，听上去不错。可是悠然，难道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提心吊胆？”
　　“……”
　　“怎么看，都不如人民教师来得稳定吧？”
　　“你给胡晓做说客来的？”
　　“哎，实不相瞒，他其实从来都没放弃关心你。”
　　“他一直来问你吗？”
　　“嗯。对了，听说，到现在他办公桌上还成天放着一本诗集，说是以前你喜欢的。”
　　“拜伦？”
　　“对对对……”
　　“算了吧，我现在都不爱看了。不说了，跟你聊得我饭都做不好了。”
　　“哟，你还要做饭？为白起？胡晓一定不让你做这些。”
　　“……你这是被他收买了吧？不说了，挂了。”
　　挂断老友的电话，你心里憋着一口气，白起显然更不高兴。温馨的气氛早已散得无影无踪，直到饭菜端上桌，你们都没说过一句，他默默吃饭，你静静看他吃饭，食不下咽。
　　“我、我和胡晓是在一起过，可是没多久就发现，我和他性格真的不太合。”
　　“其实悠然，我从没问过你，你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
　　“是吗……”
　　“不是，白起，我不知道是因为有些感觉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太甜了。”
　　“哈？”
　　“麻婆豆腐。”
　　“喂……你……”

　　『我这双手真是太残了，手工不行，做菜也不行，最后一手伤。』
　　当晚，你感慨了下，发了一条朋友圈，引发了公司员工一连串的爆笑，却让白起心疼不已。他捉住你的手，涂抹着烫伤膏，又一个个细细查看了指尖。
　　“老实说，给我做眼罩的时候，是不是被扎了很多次？”
　　“也还好啦，你喜欢就很值得啦。”
　　“其实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白起。”
　　“我在……”
　　“不仅仅是想为你做，想让你高兴，生日礼物也好，做饭也好，也是因为我觉得为你做这些我很心里很满足，就很有家的感觉。”
　　白起瞬间楞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紧紧地将你抱在怀里。
　　“悠然。”
　　“嗯。”
　　“每一次出任务，我都会想你会担心你会等着我，所以，相信我，以前我无所畏惧，现在，我会时刻想着你，想着一定要安全回来见你。”
　　“好，说话算话。”
　　“当然！我还想实现我的生日愿望呢……”
　　“唔……我一直等着你，一直陪着你。”
　　“那今晚别走了？”

　　到了高中迎新的那天，不巧白起还真出了任务。他答应你一定尽快赶到，于是你只好一个人先行一步。
　　你坐在操场看台的台阶上，看底下的新生们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正在罗列方阵。夜幕将至，却起了风，纵是盛夏时节，衣衫单薄的你被自然的夏风和看台后方降温的冷风机吹得稍稍抱紧了双臂。
　　“老板，给，喝的。”
　　“韩野？你怎么也来了啊？”
　　“白哥赶不过来，我当然得过来照应你，免得某些人套近乎。”
　　“瞎说什么呢？！”你一边指正着韩野，一边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饮料，“嗯……这，这个……”
　　“是你最爱的学校小卖部的姜柠可乐啊，我可特地告诉阿姨让她给你准备的，天热晾了晾，恰好温的。”
　　姜柠可乐，是你比较偏爱的热饮，姜丝、柠檬放入可乐里加热煮，听起来有点怪异，但你确实爱那个味道。尤其是学校小卖部阿姨做的，毕业以后也喝过几家，无一不是过于甜腻又或者过于辛辣。
　　而因为鲜少人爱喝，阿姨也几乎不做了。所以，你也很久没喝过了，甚至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你爱这一款。
　　“哇，没想到韩野你也会那么细心啊，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的？”
　　“什么话！你忘了啊，以前每次你去图书馆泡着，都是我把姜柠可乐放你桌上的！”
　　“对对，我记得了，那时我还差点以为你暗恋我呢！”
　　“可别啊，要不是白哥，我才不跑这个腿呢！”
　　“什……什么？！是……白起？”
　　“啊？老板，你可别说，你一直不知道啊。”
　　“我……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
　　“是谁？除了白哥，我那时还和谁有交情啊？！”
　　“韩野，说实话，我喜欢喝姜柠可乐，除了白起，你还跟谁说过？”
　　“啥？我能跟谁说啊，是有天天冷，白哥让我给你买喝的，还说你爱喝这个，我本来就都不知道。”
　　“……”
　　“老板？你怎么了？不然，你以为是谁啊？”
　　“我竟一直以为是胡晓。那时他不是和你结对辅导你学习的嘛。”
　　“得了吧，他什么都没帮过我，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啊？”
　　“大学时碰上，他给我买了一杯，还说以后可没韩野帮忙买了……所以我……”
　　“我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板，我老实跟你说，白哥今天根本没让我来，只是关照我找阿姨给你准备一杯姜柠可乐！是胡晓发消息给我，还问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你想起那天他打着宫老师的名义加你微信，你没办法拒绝，所以加了。旋即，又想起你发过的那一条朋友圈……
　　“你告诉他了？”
　　“唉，我一开始还真没多想，都说了。后来他还问我，你和白哥是不是住一起了，他说他就住附近，有天看到你们在超市里，白哥抱着你一起弹琴……哎，我说老板，你和白哥那么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刺激啊……”
　　你想起来了，白起生日那天你们一起逛了超市，在儿童区看到电子琴你一时兴起玩了起来，白起就从背后拥着你，让你教他弹。
　　当时，你还说白起就不怕被认出来以后逛超市尴尬嘛。他还一副别人的眼光与他无关的样子，让你觉得又暖又霸气。但没想到，竟然还被胡晓撞见了。
　　“别瞎闹，说正经的。”
　　“我就突然觉得他问得太多了，有点不太对。胡晓可一直在问我白哥对你好不好，开玩笑，白哥怎么可能对你不好！”
　　“……”
　　“老板？哎，不对啊，所以以前胡晓是冒名顶替啊！靠咧，这个人太可恨了，我现在就拉黑他！”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晚上也不能瞎召唤。
　　韩野话音刚落，胡晓就走了过来。夏夜的风带着焦灼的闷热，纵使拂过，都觉得燥郁不已，胡晓本是斯斯文文，怎么看都觉得有礼有节的模样，却突然让你生厌。
　　他却尚未有被人厌恶的自觉。
　　“怎么还爱喝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一句自带亲昵感的话语，如今听来，却充斥着讥讽和别扭。你本无意把陈年旧事再拿来相提，但倒也憋不住那口气，刚想言语两句，却看到宫老师施施然而来，你只好咽下要出口的责难……
　　“你们都在这？老同学叙旧？既然来了，都帮老师一个忙，去采买点零食饮料，等下要用。”
　　“好好，包在我身上！”
　　宫老师没有多言，而是直接给你们布置了任务，而韩野乐得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率先自告奋勇。
　　交代完事情，宫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们一眼，眯着眼笑笑背过手就去忙他的事了。
　　“老板，走吧……”
　　“等等悠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你手不是伤了吗？不太好提东西吧，韩野一个人肯定拿不过来……”
　　“嘿，我说胡晓你……”
　　“韩野！别说了，走吧。”
　　你深知韩野的脾气，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得太难堪，何况你也打定了主意，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胡晓可没这个意识。
　　“悠然，你的手？”
　　说着就想来拽你的手，却被你避开了。
　　“一点小事值得你这样在意？”
　　“你的手是用来弹琴写字的，为他烧菜做饭，还穿针引线做什么眼罩？”
　　“胡晓，这是我和白起的生活，我愿意，就好像当初他愿意默默给我买上一杯姜柠可乐一样，都不容你再置喙。”
　　“你……”
　　“韩野，我们往那边走。”
　　步至超市门口，你向胡晓丢下那些话，也不容他继续胡搅蛮缠，拉着韩野和胡晓分道扬镳，往另一个通道走去。
　　“哇，老板，你太棒了！”
　　“多做事少说话，还不快拿东西。”
　　“好咧。”
　　你和韩野很快将选好的物品放到购物车里，另一边胡晓似乎也被你的一番话震慑到了，识趣地没有再跟过来。
　　而暑期里本来就没什么人的校内超市，稍有一点动静便会引人注目，此刻便是。你和韩野推着车快到收银台的时候，看到那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侧身背向你们，面对面似是僵持对峙。
　　一个显然是跟着你们一起却没有汇合的胡晓，另一个周身气息冷冽，单手插着口袋，长身而立，带着特有的让人难以靠近的乖张。但你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真实的白起，他虽霸道，可心里一直有着他的原则和柔软之处。
　　“那不是白哥嘛，老板我们……”
　　“等下……”
　　如果说是因为你，白起不至于对胡晓如何，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也有些好奇，他对待胡晓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吃醋。
　　“我、我说，你现在不是校霸，是警察，难道你还想堵着我要钱吗？”
　　“呵……当初我为什么堵你，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不要再纠缠悠然了，她，是我的！”
　　“……”
　　你心下一怔，还记得曾经白起和你提过的故事。当年小卖部失窃的钱财，老板毫无根据带着偏见就排除了优等生的嫌疑，而直指白起偷盗……原来那个优等生，不是别人，正是胡晓。
　　“靠！怎么又是你？！”
　　白起的事，韩野当然也再清楚不过。闻言，他真的暴跳了，冲上前就拽住胡晓的衣领，被白起拉了下来。
　　“韩野！胡闹的话，扣你三个月奖金。”
　　“哎哎，白哥，凭什么啊，我还替你鸣不平呢，你扣我什么奖金？！老板啊……”
　　“唔，白起说怎样，我就怎么做啦。”
　　你拍了拍韩野的肩，示意他退后。然后上前，伸手牵住白起的手，他看着你暖暖地笑了下，紧紧回握住。
　　“悠然，我……”
　　“胡晓，为人师表，希望你以后都记得。还有，你欠白起一句道歉。”
　　“……”
　　你或许是知道胡晓说不出口，又或许也并不在乎他这一句，在半晌的沉默中，你牵着白起，头也不回地携手走出超市，留给胡晓再决然不过的背影。

　　夜里，白起送你到家楼下，你却恋恋不舍不肯放开手。
　　他只能揽着你倚靠在小黑边上，一起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星繁，他倒是饶有兴致地指点你看这看那，难得一见的，眉飞色舞地跟你说着星星的故事。
　　靠在他肩头，思绪不由飞舞到那些纯真的时光，白起曾说过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你望着他好看得很分明的侧颜，是的，无论身份怎样的变换，他内心的纯粹和坚韧始终都不曾变过，包括那一份曾被你辜负的心意……
　　「If I should see you，after long year.How should I greet, with tears, with silence. 」
　　多年以后再相逢，种种过往都明明白白，最后给胡晓的，给那段似是而非的关系的，只剩下无言的懊悔，以及沉默。
　　而能还给白起的……
　　“怎么不说话？困了吗？”
　　“没有……”
　　听到白起忽然发问，你猝不及防，迅速抬手抹了抹眼角，却不成想出口两个字带着丝丝哽咽。
　　“你……怎么了？悠然？”
　　“哎呦，就犯困打了个哈欠而已……”
　　“刚还说不困。跟我说实话。”
　　“白起，对不起。”
　　“……”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个猛转身，不由分说地将你紧紧地搂在怀里。
　　“白……白起，你松开点，我快透不过气了。”
　　“悠然，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胡晓的事我不会计较，你不准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还会离开你。”
　　“那你说什么对不起？”
　　“傻子，我是想说你以前为我做了那么多，而我……”
　　“呃……”白起这才松开你，微红着脸打断了你的话，摸了摸你的头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在我身边。”
　　回望星空，白起的生日愿望还在耳畔——只希望每年的生日都安安静静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窝在家里过上平凡而温馨的一天。
　　你莞尔，重逢未晚，终都来得及，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从此赋予他更深的眷恋。
　　“你看，星星都要睡着了，你还不准备去睡吗？”
　　“什么嘛……那你也该回去早点休息了。”
　　“上去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那、你就……别走了呗……？！”

　　（反向梗）
　　白起的ex？有一天你想到这个问题，心底就怎么也抹不去这种好奇的念头。
　　当然你可以去问韩野，但每次明里暗里戳几句的时候，韩野都楞楞不接茬。说起那时，你和白起还没怎样，事后想想幸好韩野傻帽，不然被韩野发现你的小心思，估计又得被群嘲。
　　转折是在你邀白起拍硬照的那次，碰上了Tony的助理，是个打扮新潮入时的妹子，率性又性感妩媚。一碰面，就冲上来挽住白起，笑语嫣然，
　　“起哥！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
　　那苏酥软软的声调引你侧目，也不过是只见白起淡淡地挣开妹子的手，浅浅一笑，不语。
　　后来，你也是从对话中听出来，妹子早年是隔壁高中的学生，当然与你不同，显然并不是好好学习的主，旷课干架也是家常便饭。思及白起高中时代的状况，估计也是一来二去就这么搭识的，细节你都不想听，隐隐约约地，你也听到妹子说，
　　“好歹我们也交往过一场，干嘛那么冷漠！”
　　听得这一句的时候，你恰巧看到妹子拉着白起的手，拿着一个道具戒指正准备往白起的手指里圈，不知哪里的勇气，你忽然就上前拽过白起的手，挡住妹子注视白起的视线，说，
　　“我来！”
　　之后的事你也忘不掉，你被导演和Tony撺掇，被妹子丢了一件非常不合身的小裙子穿……还好最后被白起阻止了。可继而又在突然断了电的试衣间，被白起拥在怀里，灼热旖旎，每每想起，都是有沸腾之感流转于心。
　　直到后来有一天，你和白起买了一对情侣戒指，当他捏着你的手指给你戴上后，转而便握住你的手，握在手里轻柔地捏了下。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那天拍照，你为什么冲上来不让月月给我戴？”
　　“哦……她叫月月啊……”
　　“呃，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她以前念书的时候一直跟着我，我和她并没有……”
　　“你别说，我不想听。我做饭去了。”
　　不是突然就不想知道了，只是你错过白起的那些过往，有别的人曾逗留这种事，说毫无芥蒂也是自欺欺人，可到底你也曾无意中辜负过他。
　　“我想吃辣子鸡……”
　　你心神一抖，因为辣子鸡！这对你来说又是一个脸红心跳的指代。
　　你当然记得那天你做好辣子鸡，他和你一起试吃的事。他将又烫又辣的鸡块投喂到你嘴里，你一失神就烫到且呛到……他立马紧张兮兮地给你倒了一杯凉水，看着你一股脑灌水的好笑样子就突然抱住你，并直接霸道地吻上来……
　　热辣的滋味又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你倒忘了白起方才也吃了好几块辣子鸡，本就不嗜辣的你，有些受不住，想推开他，可偏偏又陷落在唇舌交缠间，怎么都不想放开的这般温软，直觉心神滚烫到不行……
　　“想什么呢？不想做么？”他上前捉住你，把你圈在怀里，“你脸怎么那么红？！”
　　“没买鸡块，不做！”
　　你别过头不看他，他却笑得开怀，略略放开你，拉过你的手，一枚冰凉的戒指落在你掌心。
　　“跑什么，你不给我戴上了吗？！”
　　你想啊，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他，当时看到那个叫月月的助理给白起戴戒指，就算只是工作而已，你都觉得不爽，这种仪式感的事彼时你就已经认定了，只能你来做。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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