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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乌龟
杨秦风又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咽了咽口水。“我十几天前回到老宅,后来不久爸就找严宽谈判……
杨家老宅。
大长老书房。
杨秦风瑟缩着脑袋不敢看书桌前的人,“爸,我,我,回来了。”
大长老一脸冷然,视线上下狠刮杨秦风,最后停留在,瘦了点的脸上,“兔崽子,你还好意思回来。”大长老朝他扔过去一个笔筒,杨秦风险险躲开,哭丧着脸,不敢辩驳。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位子拱手让人。现在倒好,事已完结,他严宽风风光光的上位,已成定局,你才回来,你回来干嘛?啊?”大长老很铁不成钢的大骂,起身大步到他跟前往他脑袋猛拍,“我好不容易把你推上去,你大爷的不珍惜,你个兔崽子,兔崽子,兔崽子,白养你了。你脑子到底怎么长得。”双手不停歇的开打。
杨秦风甩手捂头,左右躲闪求饶:“爸,爸,爸我错了,错了,我有苦衷的。”
杨秦风解释,大长老更来气,双手不停歇开打,“你大爷的,还有什么屁事,我都不用想你又去赌博了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了,你除了赌钱和女人还有什么屁事。”
杨秦风躲闪绕道桌后,与他爸拉开距离,杨秦风被逼到墙角,“是,是,严宽威胁我。我才这么干的。”
“你这死兔崽子,又他妈胡说八道了。他能拿什么威胁你。啊?啊?”大长老绕过桌子。
杨秦风手脚忙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把屏幕正对他爸,“爸,你看你看,他那天打电话给我用这个威胁我,让我搞失踪的,我真没骗你。”大长老接过手机,“这,这是真的?”
“是真的。”
“你,你杀了明月?”大长老抬眼愣愣地问。
“不是不是,连你看了都怀疑我。你说我能不逃吗?”杨秦风跺脚摊手。
“那是谁?这是视频上就出现两人,一个明月一个你。没第三人了。”
“那第三人,我看到了,所以我说他拿这个威胁我,叫我离开。”
“第三人是谁,谁杀了明月?”
“严宽啊!他自导自演,害群之马。”
“怎么可能啊!你怎么知道打给你电话的是严宽。”
“除了他还有谁,真的是他,当年我看到了我跟在严宽后面,就是他把明月推下去的。我一害怕,就从大门跑出来了,被着了道了。这件事除了他就只有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设计我的。”
“你有问他是谁吗?”
“有啊!他刚开始没说是谁,我问是不是严宽啊!”
“他说什么了?”
杨秦风一阵,回想开来:“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大长老按按太阳穴,“他顺着你的意思回答你,你跑到主宅去干嘛?”
“爸,是你让我去明月那沾沾孕妇的喜气,你不是老嫌我和内人没出个子吗?明月不爱见生人,只好我去啊!结果那天,我就看严宽鬼祟祟躲躲避避的进了明月的屋,我就一时好奇就跟上去,就看到惊人的那一幕,我被一吓就从玄关正门跑出来了。”
“我没让你去主宅啊!明月当时何止不见生人,连你二叔跟明月大吵,她连你二叔都不见,谁让你进主宅大门的?”
“我就是这么进去的,没人拦我呀。”
两人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有人挖好了坑,一步步牵引着让他们自觉往下跳。
“有人故意让你看到那一幕的。做好精心策划。”
“严,严宽?”
大长老,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了十八年后牵制你,做这么一出戏,铺垫这多,太冗长,而且吃力不讨好。”想想那天严宽上门的情景,“而且他冒险杀了明月,明月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明月很有可能一失两命,这样他与杨家的唯一联系就断了,他不可能运筹帷幄闹这么一出有伤自己利益的戏。除非他一时恼火……”灵光一现,“我明白了,严宽很有可能跟你一样是这盘局里的棋子,严宽有你的软肋,你有严宽的杀人秘密。背后一定有人在超控整个棋局,第三方有你的秘密也有严宽的秘密,他在背后超控你们的步伐。严宽现在上位了,你自然没有用武之地,就放你出来。想必第三方早就摸清你性情,算得准你肯定不敢声张,只敢回家找我。给你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有背后超控的人,他每一步都算的很准,好可怕的一个人。”大长老不由得惊叹道。
杨秦风在旁听的汗如雨下,这么说他一直在被利用而不自知,“那,那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秦风现在六神无主。
“现在你一无所有,我早就跟严宽达成共识,只要你回来,副总裁的位子,你还是可以坐的。不能任由背后超控的人摆布,我们第一步得先跟严宽谈判,现在副总裁空位先把副总裁拿下再说。至于背后的人,等到你坐稳了,后面慢慢查,有的是机会把他拉出来。”大长老语重心长地说。“把你的视频传一份给我,再拷贝到百度网盘。这最后有必要可以拿出来,当然最好不要作为最后筹码,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杨秦风不明所以,踌躇要不要拿出视频,这可是陷害他,导致他把“左翼”拱手让人的视频,这能拿去对严宽怎么样,这不是入虎穴吗?抓紧手机。
大长老知道他的小心思,“我是你爸,我能害你吗?这视频后面,你从明月手中拿走了一条领带,是严宽的吗?”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我走到‘明月池’,明月她手抓着领带直立地朝上,那个领带着明月的血。她叫我,救她,我害怕,我退缩了,她对我惨笑一下,我永远都不能忘记那笑容,她把领带丢给我,放下了直立的手。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捡起就抛下她了。呜呜~~”杨秦风说完,泪流满面,他这么多年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晚上做梦都会吓醒。他这人虽然窝囊胆小,但心地绝对不坏。
大长老深深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领带这是个证物,她或许希望你将来有一天为她证明,她是被严宽所杀。但你要记得,这视频如果被你二叔看到,他一定会打死你,即使你跪下求饶他也不会原谅你,你千万不要拿给他看……还有,不管怎么样这条领带你还留着吧!”
“留着。”
“如果到时候严宽反咬我们一口,这是最后的催化剂,领带你要留着,拍个照片给我就好。”
“爸,你要用这个跟他谈判?他万一被你一刺激,发起疯来,也杀了你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然你的下半生,谁给你保障。”
“我,我。”杨秦风说不出靠自己,他真没那能耐。他半辈子都在啃老,他下半辈子哪有能力靠自己,早过了该靠自己的时候了。
“到时候你不要出面。你是目击者,他万一当场把矛头指向你,就很难挽回局面。你留在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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