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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鸳鸯浴能随便洗吗！
浴室内热气蒸腾。
动了动耳朵将上面的水珠抖落，沢田纲吉一脸无奈，“……你就想给我看这个？”
自花洒中涌出的热水带着不正常的蓝，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诡谲的光，莹蓝色液体划过躯体带来一阵骚动，身体内仿佛有什么挣扎着破体而出，纠结缠绕成奇怪的模样。
不远处的镜子中，映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不必细看，沢田纲吉便知道其中那个暖棕色的模糊身影是自己。
因为人种的原因，阿诺德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发色也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铂金，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好接近的色彩，而沢田纲吉却恰恰相反，普通状况下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到好欺负的地步——至少在成为教父之前，他还保有这种特性，而在此之后，他恰如其分地利用了这一点。
当然，此时他的关注重点不是这个。
身上仍穿着衬衣长裤，沢田纲吉乖乖站在花洒下，他看了看阿诺德手中的手机，微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也太心急了。”热水浇下时他不是不能躲，只是好奇阿诺德的目的，谁知道是这种结果。
“嗯。”
咔嚓咔嚓连拍几张，顺便上传私人账号保存确保不会被删，阿诺德这才反手展示他的成果，“扯平了不是吗？”他还只收了利息。
哼了一声，沢田纲吉凑过去看手机屏幕，镜头里的男人浑身湿透，却气定神闲地凝视前方，裹着绒毛的兽耳从发间支棱起来，被水汽晕红的双颊让他看起来非常性感，从身后探出的细长兽尾则为他添加了一份野性。
“……拍的不错。”
在阿诺德期待的目光中，沢田纲吉不得不说道，他觉得这照片只与他像了七分，剩下的三分都是托阿诺德出色的摄影技术的福。
“你就只想说这个？”
“嗯？”
沢田纲吉把额前的湿发全扒拉到后面，见阿诺德蠢蠢欲动，失笑道，“你难道指望我会羞耻羞愤恼怒？”
别开玩笑了，被他们不断毁三观之后，他哪里还会那么容易被打击，何况啊……想到少年期被迫果奔的黑历史，沢田纲吉把阿诺德拉进水幕，盯着男人身上同样冒出来的兽耳兽尾，笑吟吟道，“这东西是你的解药吧？全都用来整我了？”
把药丸碾成粉末再倒进花洒里，只要打开开关，流出的就会是有问题的药水。
方法很简单，唯一的问题是怎样让他老实站到花洒下，真要用武力值来决定倒不容易分胜负，谁叫他……好奇呢？好奇心害死猫，也害得他变成了猫。
想到此间，沢田纲吉不禁嗤笑。
“药丸要丢到热水中融化，然后每天泡一次，一次半小时，连续三天——是不是？”
许是药末被冲尽了，头顶淋下的热水不再透着蓝，沢田纲吉把人困在墙壁与手臂之间，轻声细语，“这么想看我变成这样，嗯？”
“没错。”
知道风向沢田纲吉透露了秘密，阿诺德大大方方一口应了，想想嫌不够，他捉住男人衣领扯下来一口咬上去，尖细的犬齿叼住他略厚的下唇磨来磨去，“我就是想看——你不也看过了。”变成猫，或者一半变成猫，说到底他还是亏了。
“好好好，随你怎么样，松……嘶，你还当自己是猫吗？”
觉得自己的嘴巴最近实在多灾多难，沢田纲吉掐住阿诺德的腰，不退反进，舌头抵进去，一点点叩开齿锋。因变成半猫半人的模样，他舌尖上也带了点猫科动物的倒刺，被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叫阿诺德不禁张开嘴，两条“猫舌”勾搭到一起，前所未有的滋味叫两人都浑身一震，激起细小的火花。
在对方目光中瞧到同样的意味，动作都变了味。
浴室中温度越发高了。
被热水浸透的衬衫紧贴皮肤，试了几次，阿诺德干脆一把扯了纽扣，叮叮当当的散落声听得沢田纲吉忍不住闷笑，有样学样同样扯了他的衣服，略厚的衣物不太好脱，在白皙皮肤上勒出几道浅浅的红痕，看来尤为显眼。
头顶的热水早就停了，热气蒸腾成雾，室内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
不知何处传来了整点的钟声。
空气中暧昧的气味慢慢散去，侧耳听着，沢田纲吉心中一片安宁，他低头看着伏在膝上的阿诺德，力道适中地帮他按揉腰背，“好点了吗？”
“嗯、再重一点。”
眉头一皱一舒，阿诺德声音发哑，“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他记得这人应该没经验的，虽说不是很介意上下，但果然……
“嘛，也许是天赋？我有没有经验，你会不知道？”一眼看穿他心思，沢田纲吉反问，没确认关系就派了一群人调查他行踪，除了些许隐秘的事，这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也对。
“何况，”沢田纲吉笑了笑，“不舒服吗？”
“舒服地想死在你怀里呢。”不服输地反调戏回去，阿诺德忽然反应过来，他仰起头，眼底浅浅的懊恼清晰暴露在沢田纲吉目光中，“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沢田纲吉仍是笑着，凑过去咬了口阿诺德的鼻尖，指尖穿过男人蓬松顺滑的发丝，“耳朵没有了，真可惜。”
阿诺德却不肯配合着转移话题，笃定道，“你知道了。”
“嗯。”
“……”
“‘沢田纲吉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是说这个？”叹了口气，沢田纲吉道，“抱歉啊，没能继续纠结‘阿诺德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沢田纲吉’这种问题，失望吧？”
阿诺德点头，“超级失望。”不过他已经把这家伙吃掉了，所以只是“失望”而已。
——失望，没机会再欺负他了。
“哦？”
“早些年……大概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阿诺德没有参与过沢田纲吉的童年，所以他是事后调查得知，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在上课时忽然陷入昏迷，一星期后醒来时差点杀了恰巧去探望你的XANXUS，如果不是Sivnora阻止，XANUXS已经死了。这件事闹得很大，即使彭格列费力掩盖，一些人仍是知道的。”
“‘沢田纲吉疯了’，那些人私下里这样流传。”
那样优秀的天才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陨落”，知晓内情的，一些感到遗憾，一些暗自窃喜。“不过短短几个月后，你就止住了‘疯狂’，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算多，当时，接触你最多的是你的叔叔Simora。”那个人是上流社会最出名的心理医生。
Simora，是六代。
下意识得出结论，沢田纲吉笑了笑，带着点讽刺。
“之后不久，你就宣告‘出柜’离开意大利。——这就是我所知的，你的过去。”
敛目沉思，沢田纲吉知道阿诺德在等待他的回答，颇有些漫不经心道，“我在这间房里找到了治疗精神分裂和抑郁症的药。”
看到那些“漫画”，再看到这些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脑海中的“记忆”都只是他的妄想——这不正是Sivnora想告诉他的？
“是吗。”
定定看了沢田纲吉一阵，阿诺德翻身压住他，极为认真道，“我不认为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虚假的，那不是幻想，也不是错觉。”
“嗯，我知道。”
抬手揉了揉阿诺德的额发，沢田纲吉微笑，“我知道的。”
如果那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不该拥有作为教父所具有的素质，更不可能拥有看穿他人过去的能力。
联系Sivnora的话，曾经的“沢田纲吉”、不，曾经的他时常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困扰，似乎总是将身边的人与“记忆”弄混，所以他们才习惯了他微妙的“不同”。
然而那些漫画又是怎么回事？他眼中看到的他人头上的注解，又是什么？那个晚上，他在酒店浴室里“醒来”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种种谜题仍困扰着他，沢田纲吉不合时宜地想：如果他头上也有字体，一定是“反派Boss”吧。
如果Giotto是主角，那他这个拥有外挂似得技能，拥有强大实力，最不可能是反派的反派，不该是最后注定被推倒的通关Boss吗？——JUMP里这样的套路都烂大街了。
张了张嘴，阿诺德正欲再说什么，却嘭地一声变成小奶猫，呆呆的趴在沢田纲吉怀里，小嘴微张，眼睛瞪的溜圆，看起来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噗——哈哈哈哈！！”
再没有比这更厉害的转移话题了，沢田纲吉边笑得浑身颤抖边这样想，风给的东西总有点其妙的效果，这次的是怎么来着，嗯，据说是泡了药水以后变身会不稳定？那个人绝对忘记跟阿诺德说了。
“喵喵喵喵！”
恶狠狠踩着沢田纲吉的胸膛，阿诺德无法，冷不丁道，“喵喵喵喵……”你还有心思笑，你该庆幸我不是那时候变身！做的时候冷不丁变成真猫，到底谁可怜些？
“当然是你，亲爱的。”
把小猫拎过来亲了一口，沢田纲吉已经完全摆脱了沉重的情绪，笑眯眯道，“我能自己解决，你呢？”让他帮发春的小猫纾解？算了吧，他还没那么重口。
“……”
真要论不要脸开黄腔，阿诺德发现他确实不是这个年长了他一岁的家伙的对手：可恶！就不能把原本纯洁的那款还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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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猫化……嗯 ，自己脑补
————
写着写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找不着思路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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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