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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谷雨一走就是好几天,谢清涟本想等他回来好好问问,可自己马上就要出远门,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
丁纪年已经离开,现在城里只有一家香坊,往来客人越来越多,存货已经供应不上,原料也没不到那么多,于是谢清涟踏上了到附近城里买香料的道路。
至于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去,当然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并且若是有其他想要的原料也可以买一些回来。
谢清涟一早便收拾好行李,孟倾辞派了个侍卫随她一同前往,谢花花一狗在家里等着。
临近出门的时候,谢花花咬住她的衣袖不让她出门,现下谷雨不在家,谢清涟也要出远门,只有谢花花一个留在家里。
谢清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谢花花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她顿时心软了,要不还是带上它吧,可她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买东西,到时候人生地不熟再带只狗怕是不方便。
这孟倾辞过来了,她说:“让我来看着花花吧,保证把它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过几日回来你肯定能看到一只胖了一圈的小狗!”
店里不止有孟倾辞,有时姜玄也会到店里帮忙,小黛阿元天天在店里,那么多人肯定能好好照顾好谢花花的。
谢清涟没有想太多,第二天就出了门,谷雨之前说过近期不太平,于是她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
小黛也提过让她去,但是谢清涟认为第一次到一家新店采买香料,还是她亲自去更加稳妥。
另一边谷雨也已经步入最终阶段,一个神秘人突然找上门,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神秘人被带入深巷的一处房屋里,谷雨亲自出门迎接,这是他们的临时住处,先前谷雨谎称进城干活实则是到这个地方商量对策。
这次抓到他的把柄,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和谷雨一伙的人个个笑容满面,再加上今日这个神秘人,那人必定被废。
神秘人的身份显而易见,和太子相对的只有贤王一人,当初两人争夺太子之位,贤王本是众望所推,可就因为太子母族势强导致他夺得太子之位,很快贤王被赐称号搬至封地。
实际上谷雨也能和他们争一争,不过一来他无心于此,而来他的人脉资源比不过两人。谷雨生出来晚,他出生时太子之位已经定下来了,连贤王的脸都没有见过几次。
只有在过年贤王被召进宫时见过两三次,时间过了那么多年太子依旧是太子,于是贤王便对这个位置又动了心。
现在已经是天时地利人和,只剩找好时机进京面圣揭开事情的真相。
贤王劝说这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再过日是二月二,皇上回到京外举行祭祀大典,到时大典结束后在百姓面前揭露这一弥天大罪还天下一个太平。
谷雨按耐住自己的内心,这件事对贤王来说更加重要,必不能马虎,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便是有他的缘由,谷雨只想揭穿太子这一罪证,剩下的就不过多奢求。
谢清涟在外采买已经两三日,货比三家买了不少物美价廉的香料,这一趟可谓是收获颇丰,下一次就不必她亲自出门,已经和其中一家店达成协议,留下一张单子,每月月初由店家送往云檀香坊。
这个地方距离原本的城里有大半天的路程,现在时间已晚,连夜赶路不现实,回到客栈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
买好的香料放在马车,孟倾辞交给她的这辆马车空间很大,放了那么多香料之后还有不少空间,侍卫住在她隔壁,若是她这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那边马上就能知道。
夜里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总觉得心里空空荡的,有一股烦躁的感觉,这是第二次和谷雨分别那么久,从他出门到现在已经五六日。
谢清涟想早日见到他又不想见到他,见了面就要面对他恢复记忆这个问题,霎时间她感到十分无助。
不知道谷雨……她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会不会他要丢下自己回到家里,或者是带着自己回他的家?可是自己该如何和他的家人相处呢。她不知道,给自己设想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不知翻了多就才将将睡过去。
跟着她一起出门的侍卫尽忠职守,牢牢的跟着她,大概是孟倾辞出门前特地嘱咐过他,谢清涟倒也不讨厌,毕竟路途坎坷万一出来一批土匪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她知道后续的事情时,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好的不灵坏的灵。
客栈的位置在城中心,一大早楼下便传来热闹的声音,谢清涟打开窗户一看,现在天才刚刚亮起来,下面已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
事不宜迟,她收拾好东西,隔壁的侍卫也已经准备就绪,带了一些吃食在路上吃。
好在这个侍卫是个赶车的高手,一路上崎岖坎坷,来的路上差点颠得她前夜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侍卫发现之后减慢了前行的速度。
此番回去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因为谢清涟的身体不允许,两人就这慢悠悠的上路了。
昨晚上没有休息好,谢清涟一上马车就开始打瞌睡,就连颠簸的路况也叫不醒她。
生硬的凳子硌得她太阳穴疼,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她只好眯着眼靠在小窗口旁看风景。
这条路人迹罕至,来时就没遇到过几个人,现在天色尚早更是没有人,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有点像竹屋后面那片树林,谢清涟不由得又想起在村上的日子。
“吁——”
马车突然停下,谢清涟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电视剧里的情节,杀人越货,还是报仇来了?
“怎么了?”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前面的路被挡住了。”侍卫十分警惕的观察四周。
前几日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树枝,事出反常必有妖,侍卫拔出身后的剑,上前查看情况。
眼前突然出现一波黑衣人,脸上围着黑布,看不出任何身份。
谢清涟没有盲目下马车,虽然她每天都有在锻炼身体,刀剑无眼她也没有专门练过,到时候不仅没有帮到那名侍卫反而还害了他。
先是躲在马车上观察敌情,对面有四五人,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孟倾辞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以一敌五打得有来有回。
这时突然加进来两个人,是谷雨派来保护她的人,谢清涟一下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突然加进来的人武功也是高强。
对面的人不敌这三人,气势弱了下去,已经倒下了两三个人。
眼看就能搞定这波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谢清涟内心激动不已,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这几日劳累奔波她无心于熏香,怎么会有味道呢?
好像眼皮在打架,明白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趁着前面在打架,目标原来是谢清涟,她张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围,可惜的是那人十分谨慎,根本没有出现在马车上。
眼皮已经阖上,意识尚未完全消失,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再搬到马上,像个麻袋一样卡在马背上,渐渐的意识模糊,最后只记得身下的马开始飞奔起来。
再一次张开眼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很黑,她望向四周,这是一座破旧的寺庙,窗户、屋顶、佛像都挂满了蜘蛛网,旁边没有人,双手被绑到身后,嘴巴里塞了一大块布。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挂了吗?
谢清涟不断挣扎,手腕被麻绳磨得通红滲出血点,舌头顶着布块想要推出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这样是没用的,快把东西交出来还能饶你不死。”门外进来一个人,逆着光,谢清涟看不出来这人的长相,愤愤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下。
那人走到谢清涟身前,是个不认识的人,气质却不像是一开始见到的黑衣人,取出她口中的布块。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拿到的玉佩和那两封信在哪里?”这人用匕首在她脸上摆动,像是在找哪个角度更好下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匕首,谢清涟想起了自己出门前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匕首,那人死死的盯着她,不好动手。
“不知道?呵呵,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知道你信不信啊,小美人。”
看来对面这人认定了她手上有这些,可是自己确实没有这几样东西,早已经交到谷雨手上。
“好了,再让你好好想想,要是想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这人离开,谢清涟继续开始挣扎,她的身体软,扭曲着身体拿到了藏在腰上的匕首。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谷雨也收到了谢清涟被绑架的消息。
整个人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拿上自己的刀剑就要往外面跑,在他旁边的贤王都被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他。
“别急,这说不定是陷阱。”
“无论这是不是陷阱,我必须去。”
说完就跑了出去,抢过报信人的马匹一跃而上,向着她最后停留的地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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