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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娘
最后“呸”的这一下真是绝杀,惊得刘守伦嘴巴合不上,郑婆子和曾丽娘仿佛像是学到了什么,尤其是边摇头边“啧啧”那两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大伯。
刘经义更是无所谓,老神的站在一旁看着院子里树,刘春花几人是惊愕加佩服。
赵昭昭:厉害啊!
言泽:盯,骂了别人就不要骂我们了。
江谷深舒一口气,眉毛一挑:小意思。
“噗嗤”胡三娘捂着嘴,看着江谷道:“说的真好。”白温瑜的手也收了回去,温和的看着江谷。
胡三娘走到刘守家的面前,边走身上的鬼气散开,露出她狐耳狐尾的模样,四肢也退化成狐狸的模样,现在的她看着更像是一个双脚直立行走的狐妖。
“你喜爱于我?”
刘守家已经被吓到的瘫坐在地上,郑婆子面色苍白面露不忍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见到我这副模样话都说不来了,嗯~”分明是娇嗔的语调,但刘守家却是汗如雨下打着颤。
“切”
“你以为我没了皮骨就修不了仙,就会回到你身边?”胡三娘手摸着腰间的吊坠,讽刺道:“也真是苦了你了。”
“什么意思..?爹?”刘春花心头一冷,面色凄惨的看着刘守家又看着胡三娘,身形有些踉跄,张天壮连忙扶住,刘春妮也赶紧上前扶住另一边,感觉被挤兑了一下的张天壮。
“也没什么,就是他不做人,从别处听来的说是狐妖被剥皮抽骨之后,会化作狐鬼,只要捏住皮骨则狐鬼不得离开反抗。”
胡三娘的话静在这个院子里,江谷也终于了解之前胡三娘为什么说刘守家说谎。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守家,这人还是他们认识的儿子/哥哥/父亲吗?
“呵呵”刘春花冷冷一笑,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留下,“所以你一直知道她的身份,你也知道她因为我没有离开,也是因为你刘大康他们才能轻易的抓住她,是不是!”
尖利的质问,众人的鄙夷,刘守家终于抬头,“是我又怎样?”他不在害怕,站起身在看着郑婆子道,“你们觉得我没有老二乖巧,没有老二能回说道,不讨人喜欢,所以就远远打发我去学木匠,一学就是十年,十年啊!”
“我有多么的不想学啊,我受够了比我晚进门的人学的比我快,学的比我好,出师也比我早,我更受够了师傅的无数次的叹息和失望的表情了。”
“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都嘲笑我,所以我凭什么不可以有美若天仙的妻子,我凭什么不奢求。”
“也是老天有眼才让我遇到受伤的三娘,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郑婆子先是茫然、痛惜和失望,她刚想开口,刘守伦迅速得冲了上去,一把把刘守家推到在家,然后骑在他的身上,一拳头一拳头的打着,“偏心,偏你大爷的偏心。”
“是爹娘和我商量说让你学一门手艺,我还小不要担心以后的事。”
“是木匠陶师傅说你有天赋但是没有灵性希望可以好好打磨,才让你学了一年又一年。”
“十年来我每年都期盼着我能去学,我也想学,可家里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你说爹娘到底偏心谁了啊!?”
刘守伦双目猩红,他攥着刘守家的衣领,声音震耳欲聋,“被偏心的那个人一直是你!是你不求上进老是惹爹娘生气我才插科打诨油嘴滑舌,是你不上进一走了之我才死命的走货贩卖养活了爹娘,是你这么多年来的不管不问,春花才被会养的很好。”
“你有本事走就不要回来,当初爹娘给病重时是我跟丽娘和两个孩子省吃俭用才求着镇上得郎中过来,你没有丝毫只言片语就是寄来那三瓜劣枣!谁稀罕!”
“你逼着我们给你准备婚礼,这村子上有多少人看我们家笑话,有多少人嘲笑你癞蛤蟆吃天鹅肉,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三娘不是常人,你就是瞎了眼了,非要自己攀不上的。”
“呼呼”刘守伦看着别自己揍成猪头一眼的大哥,咧嘴一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得□□废物。”
说着起身就拉着曾丽娘进了屋子,“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郑婆子捂着嘴“呜呜”的哭着,刘经义的眼眶也含着泪光,但他还是强撑道:“见笑了各位,不知春花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刘经义一开始担心监察司知道春花身份有异会关押,但看现在是不用担心了,索性就直接表明。
白温瑜看着眼前的老者,温和有礼的道;“无事,只不过她体内有三娘一半的血脉,若不封印或是彻底清除掉以后祸患无穷。”
“这样啊,那你们随我来。”
说着刘经义带着他们来到了左边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春妮的,你们应该用得上。”
胡三娘率先进了屋子,江谷听言扶着刘春花进了屋子,进来的还有不放心的春妮。
张天壮看着越发憔悴的娘子,内心十分的难受,“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刘春花牵强的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就进了屋,留众人在外等待。
屋内胡三娘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蹙了蹙眉,于是在绑在腰间的绸带里面找了找,果然有好几张小榻。
经过刚才的事刘春花身心很是疲惫,以至于她身上的封印即将揭开大半,她的脸上也隐约浮现出血红的毛发。
放好小榻的胡三娘看此,讶异道:“虽只有半成血脉但居然是纯粹的赤狐血脉。”
“我体内的血可以抽出来给娘吗?”
此时没了外人,刘春花终于亲昵的喊着,她希翼的看着胡三娘,“你当初或许就不该生下我,是我害了你。”刘春妮红着眼睛坐在床尾,泪珠止不住的掉落。
“那没有,当时我失了妖丹也就是看看能不能生出来崽子。”胡三娘话说的轻松,但经历过她情感的江谷却是不一样的体会。
“真的?”胡三娘看着不相信她的春花,“当时想着没了妖丹不好修炼那我换一条路,但是你爹这人不行我就选择走了。”
至于什么不行...当然是人品不行了。
江谷摇了摇头,她看向胡三娘道,“这玉简我看过了,封印之法现在对于春花来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而且长期封印也会激发体内妖血的妖性。”
“当时灵力不多,封印是粗糙了一些。”
胡三娘看着露出兽耳的春花,“那就直接把妖血剥离,之后找点灵药补一补,就是得需要输送相同的血液才行,要不然会在剥离得过程中失血过多而死。”
“血?我的可以嘛?”刘春妮像一个小心翼翼得兔子一样,她怯弱得看着胡三娘,伸出自己得手臂,“可以用我的血。”
“春妮!”刘春花不赞同得出声,“你的身体刚好,而且谁知道要用多少血,如果用别人命才能换我的命,那我就不治。”
话语说的坚决,但是刘春妮终是没忍住扑在刘春花的身上,“但是我也不想你死啊,我想你活着,你死了我找谁斗气找谁说话找谁炫耀啊!”
“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我想你陪着我。”
房屋的隔音性本就差加上刘春妮哭的大声,在外的刘经义等人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张蕴藉,他的神色着急,却也只能在门外踱步。
刘经义也不阻止,只是看着地上的刘守家道,“你就这样躺在地上?躺上一辈子?”
刘守家闭着眼睛听着春妮的哭喊声无动于衷,他丝毫也不在意自己女儿的生死,或许他从本质上就是自私的。
张天壮不懂那么多,听闻需要血液才能救活妻子,便闻声在外喊道,“我的可不可以?”
“还有我。”张蕴藉闻声跟上,“我跟天壮皆是男子,损耗一些血液应当无碍。”
江谷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刘春妮上前哄道,“好了先别哭,要先看看你的血液跟春花的适配不适配才行,不适配用了也没用,还会出现排斥反应,伤到身体。”
“说的对。”胡三娘意外的看着江谷,“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哈哈,一点一点。”江谷哈哈笑着,毕竟是初中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行,那你来。”说着胡三娘递过一个锋针,上面有几个小凹槽,可以顺利的盛放采集的血。
“嗯。”江谷首先对着刘春花和刘春妮二人采集,刘春花再不愿意却在刘春妮强硬拖拽之下,伸出来手。
“嘶”刘春妮的指尖一痛,身子轻微了缩了一下,但又立刻放松身体,之后看着二人盛放血液的小凹槽两者之间的线亮了起来。
“你们二人血脉合适。”胡三娘道,嘴角轻轻一勾,看着胡春妮,“你倒是巧。”
刘春妮闻言一笑,炫耀似的看着刘春花,“你看,还得是我。”像只胜利的小鸡。
刘春花勉强的勾起嘴角,“嗯。”
江谷看出刘春花的抗拒,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天壮和张蕴藉连忙上前,“江仙者?”
“你二人伸出手掌,我各自取一点血,看谁的血可与春花相配。”
“好。”二人皆伸出手掌,江谷分别在他们的指尖上取了一点血,“等着。”
但过了几息,二人血液皆不合适,江谷摇摇头,“你们二人的血型皆不符合。”
“那怎么办?”
张蕴藉有些着急,毕竟刘春妮随看着健康,但生下时糟了些难总是有些伤了元气的。
“是啊”张天装也并不想用刘春妮的血,毕竟一边是妻妹一边又是兄嫂。
“试试我的。”听到消息的刘守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已经平稳下来,目不斜视的从刘守家的身边走过,“毕竟里面躺的是我的两个女儿。”
曾丽娘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对着江谷道,“江仙者你也试试我的。”
郑婆子也想,江谷连忙阻止,“您年纪大了,不太合适,再者年轻人抽取了一部分的血液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若是你们二老那就得大病一场了。”江谷看着蠢蠢欲动的刘经义,毕竟还是青壮年的血液更加的有活性。
听到这里的刘经义和郑婆子皆讪讪的放下了手。
“就是,再者还有我们两个人呢。”
赵昭昭和言泽也同时上前,让江谷各取了一点血,白温瑜站在院中看这一幕眼神一闪,不知在想些是什么。
而江谷测试过后却只有刘守伦的血液也可以。
就这样刘春妮和刘守伦皆躺在了房间里,胡三娘嫌弃的又拿出了一张小榻,就这样抽血与换血开始进行。
“那我们来好好聊一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然后拔了三娘的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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