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穿越者的沙雕日常

作者:肥肥不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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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骨生香阵


      囚车铁链声碾碎晨雾时,我袖中辣椒油凝成冰棱。圣女银铃铛震碎三丈内霜花,金鳞卫的玄铁甲胄突然爬满青苔。王砚之的轮椅碾过囚车辙印,机关鹤叼着傩面突然俯冲,将我的发簪换成白骨簪。
      "此物能镇蛊王血三个时辰。"他指尖擦过我耳垂,机关鹤羽翼抖落磷粉,我的襦裙顿时化作苗疆蜡染纹样。白无常的哭丧棒勾住我后领:"孟婆说这单算售后服务。"
      朱承熠的箭矢破空而来,却在离我半尺处被银铃音波震成齑粉。圣女突然朝我抬起缠着绷带的脸,绷带缝隙里露出的右眼,正映出我幼年跌落枯井时见过的青铜鬼面。
      "阿姊。"她喉间滚出混着蛊虫的低语,腕间银铃炸成碎片。我本能地抛出雄黄酒,酒液却在半空凝成曼陀罗花,花瓣里钻出百足蜈蚣扑向朱承熠。
      王砚之的轮椅突然横插进战局,玄铁轮轴裂开吐出青铜罗盘。当蜈蚣毒牙撞上卦象,罗盘十二地支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啃噬毒虫。我趁机甩出银丝缠住圣女腰身,却扯下半幅血淋淋的皮囊。
      "是画皮蛊!"白无常的锁链绞住空中飞舞的人皮,上面赫然刺着我的生辰八字。朱承熠的剑锋抵住我咽喉:"林小棠,你与苗疆妖女......"
      话未说完,王砚之的傩面小鬼突然抱着火药弹跳上剑尖。爆炸气浪掀翻三个早点摊,我跌进盛满豆花的木桶,抬头正见王砚之在馄饨汤里拼凑青铜鼎地图。
      "劳驾,辣子加双份。"他将碎瓷片浸入红油,鼎纹遇辣竟浮现金色脉络。我舀着豆花恍然大悟:"蛊鼎要用蜀地朝天椒当引子!"
      白无常的舌头缠住追兵脚踝时,我们正往钦天监密道倒灌辣椒酱。星盘触到辣油,二十八宿突然扭曲成苗疆虫谷的地貌。王砚之转动轮椅扶手上的罗盘,青龙七宿的位置弹出七枚青铜钥匙。
      "当年国师用七星锁封了虫谷。"他忽然握着我手腕按在角宿位,"夫人的蛊王血,恰好能融了这千年玄冰。"
      我咬破指尖时,血珠却凝成冰晶。朱承熠的冷笑从通风口传来:"你们真当本殿的暗桩是摆设?"他剑锋挑破的墙纸后,露出整面刻满往生咒的青铜墙。
      咒文遇血活过来似的游走,我腕间曼珠沙华突然绽开第七瓣。王砚之的银丝瞬间缠满我周身要穴:"闭眼!"他傩面贴着我鼻尖掠过,檀香混着硝石味在唇齿间炸开。
      再睁眼时,我们正在颠簸的驴车上。孟婆的汤勺卡在车辕缝隙,驴耳朵上别着朵白纸花。"两个小祖宗倒是会挑时辰。"她踹了脚鼓胀的麻袋,里面滚出个冰雕的转经筒。
      我摸着发烫的第七瓣花痕:"婆婆,画皮蛊可能仿制记忆?"
      "能仿到你三岁尿床的糗事。"孟婆突然用汤勺勾起我下巴,"但仿不了蛊王血脉的共感——你方才看见圣女记忆了吧?"
      车板突然裂开缝隙,王砚之的轮椅从地底升起。他掌心的青铜鼎碎片泛着蓝光:"虫谷入口在皇陵西侧,但需要活人生祭。"玄铁轮轴碾碎我脚边的陶罐,爬出的尸蟞王突然开始啃食朱承熠留下的追踪蛊。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狼嚎。我们蹲在皇陵碑亭吃炙羊肉时,守陵人的灯笼突然飘成九星连珠阵。白无常从明楼飞檐倒吊下来:"大祭司在你们身上种了追魂香,三个时辰内......"
      话没说完,王砚之突然将我拽进墓碑阴影。他袖中银丝绞碎三支毒箭,箭头蓝火映亮碑文——竟是我娘亲的衣冠冢。我摸着冰凉的"林门柳氏",突然记起七岁那年,娘亲棺椁里传出过同样的银铃声。
      "夫人。"王砚之的傩面贴上我后背,机关轮椅裂开暗格,"借你发间白骨簪一用。"
      簪尖刺入墓碑蛇形纹的七寸,地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孟婆的汤勺卡进裂缝当杠杆,整座衣冠冢轰然翻转,露出青铜浇铸的虫谷入口。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睁眼,吐出句苗疆古语。
      "要嫡亲血脉。"王砚之转动轮椅上的八卦锁,"或者......"
      我忽然将第七瓣花痕按在饕餮舌尖。剧痛从指尖窜到心口时,青铜门里伸出无数菌丝缠住我手腕。王砚之的银丝与菌丝绞成麻花,机关鹤趁机叼着辣椒粉撞进门缝。
      虫谷的月光是惨绿色。我们踩着满地骷髅花前行时,树藤上垂下的茧蛹突然裂开,掉出二十年前失踪的钦天监正使。王砚之的轮椅碾过蛹壳:"他中过我的七星钉。"
      "左边第七棵毒箭木。"我往罗盘泼了半壶酒,指针突然直立着指向树顶。白无常的哭丧棒勾下个青铜匣,里面滚出我及笄礼时丢的缠臂金。
      匣底血书尚湿:"棠棠快逃,他们要用你填阵眼。"字迹竟与我右手腕旧疤吻合。王砚之突然用傩面盖住血书:"是镜像咒。"
      大祭司的骨笛声刺破浓雾时,我的银铃铛突然自发摇响。十二具血尸从腐土中爬出,摆出的正是金銮殿星象图。王砚之的轮椅腾空翻转,玄铁轮轴展开成八阵图:"坎位水气太重,劳驾夫人哭一场。"
      我掐着大腿挤出两滴泪,泪珠落地瞬间冻结成盐晶。血尸踩上盐粒突然失衡,白无常趁机甩出勾魂索摆成绊马阵。大祭司的黄金面具裂开缝隙:"没想到往生蛊都压不住你的......"
      王砚之的机关鹤突然俯冲,鹤喙啄出的不是暗器,而是半块龙凤喜饼。我福至心灵地将辣椒粉撒在饼上,喜饼遇蛊毒顿时膨胀成红绸,将大祭司裹成个喜轿里的新嫁娘。
      "礼成——"孟婆的汤勺敲响青铜鼎,鼎中忘川水浇灭蛊火。我正要掀黄金面具,整座虫谷突然地动山摇。圣女从地脉裂缝浮出,双手捧着与我同款的曼珠沙华。
      她的绷带在罡风中散开,露出与我镜像对称的伤痕。王砚之的银丝突然绷断三根:"双生蛊!"
      大祭司的狂笑震落血雨:"好妹妹,该归位了。"圣女突然化作流光钻进我第七瓣花痕,我左眼顿时看见金銮殿盘龙柱上的青铜鼎纹。王砚之将我拽进轮椅暗格时,我咬破他喉结尝到往生蛊的味道。
      "夫人属狗的吗?"他颈间血珠滚进我衣领,暗格里突然弹出百枚傩面。每个傩面的表情都在映照我平生,最后一个哭脸傩面突然开口:"小棠,你本是阵眼啊。"
      虫谷在黎明前崩塌成忘川支流。我们浮出水面时,正看见朱承熠在岸边烤我的生辰八字纸人。王砚之湿漉漉的银丝缠住火堆:"三殿下可知,你身上有块蝴蝶骨在发光?"
      纸灰飞扬中,我瞥见朱承熠后颈浮现的蛊纹——正是青铜鼎上缺失的阵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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