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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决定和离
唐岚滑动着系统界面，查看李渊到达山西的时间。
公元617年，李渊正式任命为太原留守，同年趁隋末动乱之时起并于晋阳。
“在过半年，就是大业十三年了，我还没有策反刘文静呢。”
要怎么才能让任务能顺利开展起来，在耽误下去时间就不够了，她更换了沟通方式。
直到有一天，这信突然就断联了。
“你在好好找找，就这么大个地方。” 唐岚和景芳在门房内四处翻找。
“夫人找什么呢？” 管家路过问道。
“有没有见过从陈家酒楼那边送来的信？”
“信？”他回想了一下：“今天有看到公子过来，应该是他取走了吧。”
唐岚不解，赵慕拿他的信做什么？
..
赵慕一封封的翻阅着，这写字的方式非平常书写习惯，但也很容易找到阅读顺序，书写笔画很简单，有些字看着不解，但字组合在一起也都能看得懂其意思，他越看越惊讶，这内容如此大胆。
难道这就是阿岚说的合作？
看着手中的信他沉思片刻，决定烧毁。
唐岚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焦味，看见赵慕正在烧东西，上前细看，是陈星野的信。
“你烧我的信干什么？”唐岚上前夺过被烧掉一半的信，甩了甩上面的火苗。
赵慕冷哼了一声，改了往日温柔态度：“没想到，你还想着他？”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该看我的信。”
“不该？何为不该？” 他站起身来，脸色变得阴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唐岚没有理会他，准备将另外的信也拿走，却被赵慕按压着。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他。”
“你不要乱说话。”
“我乱说话？”他怒极反笑，指了指案几上剩下的信件：“李建成，每封信上都是他的名字。”他提到这个名字有些失控：“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你们要做什么？谋反吗？”
唐岚微微怔住，原来他把每封信都看了。
“看来我说对了。”
“赵慕，你不要乱说话。”她再次警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后面会和你解释的，你先把信还给我。”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背着我和其他男子通信，为李建成排忧解难？还是解释…” 这声解释说的非常用力：“你为他做的一切。”
赵慕走近她：“我们夫妻近两年，你总是拒绝我，不是找理由推脱，要么就是不高兴，我每次都以为是我不好。”
唐岚直直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糟糕。
“你对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岚，她越是这个样子，他就越生气，抓起剩下的信，当着她的面撕掉。
“你..” 唐岚气得手发抖，看着赵慕的脸，她的内心从未如此愤怒过。
“请你出去。” 她指着门外，大喊：“出去..”
..
经过这件事情，她认真的思考了二人之间的婚姻问题，一直存续下去的话，任务一定会受到阻碍的，也许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一是怕继续耽误，二也是怕拖累到他及他的家人，这朝野晃动，想要治一个人的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若是因为自己找了把柄，他日后在官场上可就举步难行了。
赵慕的爱会让她太为难了，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想想心中还是有愧的。
她看着烛光摇役着，挑了挑让它更亮一点。
“夫人。” 一声夫人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赵慕拿着洗好的樱桃，放在唐岚面前，他是来道歉的。
“这是特意让厨房采买回来的，上次看你吃了好多，想着你应该很喜欢。”他拿了一颗樱桃，往旁边的碟子里沾了一下蒸酥酪，递给她。
”对不起，前几日我不该说话那么重，我也反思了，应该听你解释的。” 他低了低头：“只是我听到他的名字失去了理智，我知道这两年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唐岚看着手里的被沾了蒸酥酪的樱桃，垂涎欲滴的模样，又放回小碟子里，迎上赵慕的眼睛，她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心沉了沉，觉得现在就该把事情说清楚，避免夜长梦多：“赵慕，我们和离吧。”
听到和离，他的手颤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怎么了？”他假装淡定的问，手继续拿着樱桃，往嘴里放，这次他却忘了沾蒸酥酪了。
“和离，对你对我都好，这段日子我很感谢你。”
“嗯，这个樱桃不沾这个确实有些单一了。”
赵慕不想接她的话，就是想当自己没有听见，强迫脑子里抹去和离这两个字。
“我是认真的。”她盯着赵慕的眼睛看。
樱桃在赵慕嘴一直咀嚼，清甜变得苦涩无味，他强迫自己咽下去，喉结滚动：“夫人，如果想回娘家，明日我就陪你回去，想住多久都可以。”
“赵慕，宛宛真的挺好的，她陪着你比我好。”
赵慕在也忍不住了，他猛然站起来，把樱桃全部都推到了地上去，把内心一直想说的话此时都全部发泄出来：“我自认为我对你挺好的，这近两年来，你要干什么我都依你，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他拉着唐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颗心，真的就捂不热吗？”
唐岚看着赵慕的脸认真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为什么不拒绝我？”他失控大吼。
她又不说话。
赵慕的心犹如刺了一剑，疼到不能呼吸，他眼睛瞬间模糊，看着眼前的路，变得一深一浅，仿佛喝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她缓缓坐下，赵慕的态度她早就猜到了，看着撒落满地的樱桃走神，景芳与赵慕擦肩而过，见他悲伤的样子，想必又是吵架了。
一进门就看满地狼藉，这次吵的这么厉害吗？
“小姐..”
唐岚才缓过神来，慢慢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景芳，忙我研墨。”
她整理好纸张，开始主动写下和离书，等着赵慕签字。
“您这是.. 要和离？” 景芳睁大眼睛，哪有女子会主动提出和离的。
“对。”
和离书已经递到赵慕手上，他看着和离书发出冷笑，文字冰冷却没有指责他，只说自己未能尽孝，不能生育。
在这场婚姻里，谁都不是过错方，她两年来儿媳的职责该做的也都做了，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对他的内疚，不是爱。
赵慕将和离书撕掉。
他这些天独来独往，甚至连县衙也不去了，整日留恋于酒馆，起来醉醺醺的样子，等着管家来找他。
消沉了好几日，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
“公子，我是觉得你应该跟少夫人道个歉，夫人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赵慕一盏接着一盏，不理会他。
“公子..” 他按下赵慕拿酒的手：“不要在喝了。”
“我又醉不了。”语气伤感。
“可是喝多了伤身啊。”
赵慕看向对面，一个老妇人卖各种花鸟，她整理着摊位，一只未关牢的鸟，用力挣脱逃出飞向远方，奇怪的是那妇人却一点也不恼火，非常淡定的将鸟笼拿回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他很不解，上前询问。
“你的鸟儿飞了走了，怎么不把它追回来？”
“呵呵，郎君.. 这没有什么可追的，那鸟儿已经不第一次挣脱牢笼了，只是这次它成功了，我也觉得它这么固执，如此向往自由，又何必追回呢。”
“生死由天定，是它自己的选择。”
赵慕听后垂下眼眸，又望去鸟儿飞走的方向，心中了然。
管家将他接回家，他来到唐岚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久，随后换了另外一副面孔，暴力推开门，吓了唐岚一跳。
他浑身酒气的走进去，直接走向床榻，直直躺下。
“你干什么？”
“睡觉。”
“你喝酒了？”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一连好多天他都是这样，要么醉醺醺的样子，要么在房间里无理取闹，气得赵夫人要打他。
“你最近怎如此混帐。”
“阿娘打吧，打死我好了。”
“你..”
唐岚拦住婆婆手上的棍子：“阿娘，算了。”
“你给我跪好了。” 她指着赵慕，斥责道：“你看你的样子，整日喝的烂醉，长本事了，还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
“她受不了，就回娘家吧。” 赵慕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 赵夫人再次把棍子挥向赵慕，狠狠地打他的身上。
赵慕一动不动，任由母亲打着。
“阿岚，我会好好教育他的，是我们对不住你。”
唐岚看着赵慕绝望的脸，她感知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我和赵慕谈谈吧。”
安慰好婆婆后，房间里只剩下二人独处。
“你不是想要和离吗，我给你机会。” 他望着前方，眼睛里全是难受与不甘，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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