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变天降

作者:箫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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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被强灌下那汤药



      萧亦柔并未迟疑,端过那药汤碗便喝。喝了近半碗,缓缓放低,咂咂嘴皱着脸道:“好苦。真难喝。”

      萧家严的面上稍有些异样。

      萧建章本是为了旁事来此,看这般情况,先行发问:“喝的什么?味道这般难闻。”

      “助眠的。”萧亦柔说着再次抬高饮药。

      萧建章抬手一把打翻。那药洒了萧亦柔一身。

      “作何?”萧家严质问。

      萧建章:“可我听下药单的不是这般说的。一个连医者都不敢笃定的药......就敢熬了给亦柔喝。”
      萧亦柔瞧着二人不明所以,只拿过帕子低头擦着衣裳,这汤药色重,沾染在衣衫上便似洇了进去般。

      萧建章:“是。他说曾有人医好过。可他统共就开过一回这药,就医治过那一人。且那人现下在何地?康健与否,是否落下病根,年余后是否脑力清楚,甚至眼下是否还活着,谁知道?”

      “眼下尚且这般不安生......再不想个法子,我都先挺不住了。”萧家严回道。本就为萧亦严还未寻回,又去奔袭救萧亦柔。归府后需防着旁人知道萧家瞒藏的事。岂料萧浩然坠亡后萧亦柔一直很不安分,一直吵吵嚷嚷的人未死,一直朝着出事的地方私跑。众人还需想法子救萧亦严,哪个有空终日看着萧亦柔。

      “这到底是何药?”萧亦柔问。

      萧建章:“让你忘记过往之药。你信吗?还是只能忘记萧浩然之药,我这般说出口,我都不信。那些药草认识他萧浩然是哪个?”

      “喝了总比未喝强。如今跑出去几次了。若不进行医治只怕疯的更厉害。”
      “我没有疯......没有病。”萧亦柔稍抿着唇说道。

      然而说的徒劳。萧家严已然出房。萧建章拿过桌上茶盏递到萧亦柔手中。“方才喝进去多少?吐出来。给你就喝,不会分辨呀?”
      “可,那是老大。”萧亦柔接过却并不会催吐。喝入口后囫囵着咽下。
      “老大又如何?递你毒药你也喝?”

      萧家严再次进房,却并未听到萧亦柔方才那句话。萧亦柔探头瞧着,萧家严手中端着的那药碗,与方才一般。

      “喝了。”萧家严全不废话。

      “会忘了浩然?不。”萧亦柔朝后躲了一下。

      萧建章:“东市康顺堂不就送来一碗汤药......这。”

      萧家严:“按着药方熬得。亦柔抗药,一副怎能根治。”
      萧建章:“他只给了一副药,那是怕出事。是药三分毒,你打算给亦柔喝几副药?就算这药无事。可那大夫也未让你多给亦柔喝吧?”

      萧家严只稳稳的端着药碗来到萧亦柔身前。

      “我不想......忘记浩然。”

      萧建章:“老大。你......就不怕出事?她万一喝了这药,痴傻了呢?这外头多少的例子。用药不当......”
      “那如何?傻了说不定还乖些,若真是傻了,我养着。喝了。”萧家严的声音骤大,不容置疑的语气。

      “老大,你为了前程,真的要舍了妹妹?”萧建章问。

      “什么为了前程?她这般疯癫摸样。若再不调养好,日后还能嫁人,还能出门吗?”萧家严道。

      “所以,你就先行传出亦柔与人私奔之事,来掩盖你的那些事?”萧建章只问一句,其后渐趋于平静。

      萧家严不置可否,只端着手中药碗靠近,步步靠近。
      萧亦柔摇头,朝后而去,直后腰处抵在桌边。“大哥......” 萧亦柔空乏的唤了一声,却并未改变萧家严的心意。“我不想......”

      “由不得你。乖乖喝了。”将萧亦柔手中的茶盏拿走置地。萧家严最后耐着性子道。“若是无用,没有下次了。”

      “她不愿。”萧建章道。
      “喝不喝?”萧家严问。

      “不喝。”萧亦柔回。

      萧家严忽而端着汤碗的手便逼近,另一手在后捏住萧亦柔后颈出,迫使她仰头。“喝了。”

      萧亦柔被制住后颈,想摇头躲避也是无法。
      萧家严端高药碗,萧亦柔不想喝下,便紧闭着嘴。

      萧家严的手转而朝前,钳住萧亦柔的下巴。合着力捏住两腮,迫使其张开嘴。

      “萧家严!你这是做什么?”萧建章过来阻止。
      萧家严胳膊半支,面上尽是凶狠之色。“躲开,这是我们兄妹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管。”

      萧建章气息骤然起伏的厉害。转身就走。出了房门后还在替萧家严开脱,老大只是太累,心力交瘁。他一直很照顾每一个人,不会对萧亦柔这般无情,之前也是很护着的。只是在两者重要间取舍了更险得事。虽不知那是何,但总有他的理由。

      萧家严抬高药碗灌下。

      萧亦柔以双手阻拦,却还是被灌下些许。被药灌下,不住的咳嗽。“咳咳......”却也未让萧家严动摇。仍是不愿,小幅度的摇头,致使药顺着唇角留下,划过萧家严的掌心,再顺着萧亦柔的脖颈处朝衣内流入。双手无力的打挠在萧家严身前胸前,腿也朝着萧家严踢着。萧家严侧过腿来便抵住萧亦柔的腿,后腿骨处被牢牢的抵在桌侧,丝毫动弹不得。唯有双手还在无力的推打。萧家严并不在意,也兀自承受着着不知下一下落在何处。或胸前或脸侧,或是耳骨。罩于面上时,萧家严只是微微侧过头稍作躲避。紧蹙着眉头,手上却是越发的用力,只瞧着那一碗药已无了大半。

      力量上悬殊甚大,后腰处正抵在桌边,双腿腿骨处被萧家严侧着腿夹于桌边。萧亦柔已被呛的落下泪来,却更趋于害怕眼前的萧家严。

      萧家严钳住下巴处的手越发的用力。

      两个人的脸都变得扭曲......

      直至药碗中汤药尽无,萧家严才松了手。萧亦柔骤然失去控力,一下跌倒。方才置于地的茶盏就在身侧,这般不顾着跌下,那膝盖正磕在瓷片上。却是无力呼痛,仍是不停的咳嗽。

      萧家严冷眼后退一步,低头看来,萧亦柔端庄早无,甚狼狈至极。那发稍显零乱,脖颈处斑驳一片,白色的脖颈上满是黏腻的汤汁。待萧亦柔稍平复了些,抬手再行去控萧亦柔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那面上留下的泪那般分明,却也冲刷不掉唇边的药渍。“为什么要挣扎,你若乖乖喝了,就不会受这份罪。”

      “你又为何?”萧亦柔喃喃出声,那泪止不住的落。

      萧家严将手中尽空的碗朝着萧亦柔身后桌上一扔,那碗转了一转,将残余在碗底的药汁险些晃出,其后却坠于地面之上,碎个粉碎。四分五裂的碎瓷片炸开有一片正划过萧亦柔手侧。

      “作何不躲?这要是划在脸上......”萧家严见了血,急忙拉起萧亦柔。才见她膝盖上竟也跪在一碎瓷片子上。“你......不痛吗?”

      萧家严将人半抱起,并未打弯横抱,只怕更加深萧亦柔膝盖处的疼痛。“别妄想这般我便会心疼你。”说完却急忙在萧亦柔房内翻找药来。一时未找到急忙出门去自己房内找。再回来时却见萧亦柔已掀开裙子,自行拔出那碎瓷片......血随即而出。

      “怎不等?这都......唉。”萧家严一叹,蹲下身子,低头细瞧着伤口。确认其内并未残留,才将手中的药粉撒在其上。

      萧亦柔空张着嘴未发出一声,那泪却是哗哗而落。

      “很痛吧?”萧家严说着还拉过萧亦柔的手来先行以药粉盖在那划伤之处。

      “不敌心里痛,哥哥怎能这般对我......”萧亦柔哭着,将这份疼全转移到萧家严喂药的过错上。

      萧家严上药的手稍有一顿,抬头看向萧亦柔。才欲说话,外头忽而高喊一声,由远至近。“大少爷,有消息了。”

      萧家严一句话未留,扔下手中药瓶在地便起身朝外去。那药瓶在地转了几圈,斜歪歪半倒在地,里头药粉撒出来不少。

      萧亦柔瞧着萧家严已然出了院子。自蹲下身子将那药粉重收回药瓶中。无法支撑,不觉跪在地,越想将药粉尽数收回,那药粉却越顺着手指缝中流逝走。

      “呀。小姐。”盼夏进房,急想扶起萧亦柔。口中还道:“大少爷急慌慌的带人出门了。已传了医者来,这药撒在地上左右用不得了。奴婢寻新的来给您止疼。一会我来收,您还有着伤,就莫要沾手了。”

      萧亦柔并未让盼夏扶起,只背靠着床榻之侧,坐于地上。
      盼夏出门寻药,萧亦柔却再次捡起了那碎瓷片子......

      上了药,治了伤。可萧亦柔仍是无措的很,只觉得从气管至胃都很不舒服。如此大半日匆匆而过,晚间这身子扛不住,终是开始闹腾......

      萧建章归府之时,险些被下人撞个满怀。“作何?急慌慌的。”

      “大小姐晚间就闹了病,现下吐得都是绿水,只怕是胆汁都要呕出来了。先头那位大夫开的药不抵事,这便......再寻一个来。”

      萧建章道:“去请东市康顺堂的大夫。”
      进门后却只见一屋子丫鬟照顾着。

      “萧家严呢?”

      “大少爷在您出府后不久就出府了......”
      “什么东西......”萧建章见萧亦柔实在难受,也无法......

      几日后,萧家严仍是无功而返。待回房歇息时,却看偏房的门开着,内里无有丝毫动静。进房,一切物品皆无。空空荡荡的唯有床架、桌椅等大件。甚之屏风都已搬离。
      出门一问,才知萧亦柔已搬到了书房那侧独房。

      人才进房,便出声质问:“谁准你搬房的?”

      “我给搬得。大哥不是嫌恶的厉害吗?”萧建章从塌边的躺椅上支起身来,缓缓而道。

      “搬回去。”萧家严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大哥左右也不在府,不知在外忙何。她是否住在旁侧,大哥还在意吗?”萧建章慵懒懒的说道。
      “你到底要说何?”

      “您在外忙大事,府里无法兼顾,那您吩咐呀。您不想照顾亦柔您说话呀,你找我,左右我也不明白你一再让我出去是作何。寻什么。可以留我照顾亦柔呀。或是吩咐下人将她绑起,关起,钉起门窗都成呀。为何非要......这般。”萧建章站起身来,走向萧家严。

      萧家严回转过身来看向萧建章。

      “您与唐家一般,双生子。是不是?你到底你是老大还是谁?连我都不知......连我们这些一块长大的都瞒着......我还以为与你关系亲近呢。哼,不过笑话一场,屁都不是。我们这些养子,对于你,对于萧府而言,到底算什么!”萧建章吼了出来。

      “建章。”

      “大哥,不。堂哥。我想回家了。”萧建章忽而归于平静......

      “建章。你冷静点......待寻回亦严,我同你讲个清楚。”萧家严眼下皆是青黑之色,急于回房安眠个一刻半刻,听萧建章如此说急忙先行稳住。

      “原来二哥叫亦严......怪不得老爷说她该叫亦柔。怪不得在山上,浩然说了那番话后你决定那般痛下杀手......”萧建章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萧亦柔,声音越来越不可闻。

      “亦柔怎么了?”萧家严也看向榻上的萧亦柔。此刻明明已日上三竿,不该还睡得如此沉稳。更何况方才萧建章喊得如此大声,却半分未曾惊醒......

      “没什么,挺好。不吵不闹的,多乖呀。每日就稍喂点汤水就成,好养活。再不会妨碍着大哥你去找二哥了。也不会妨碍着您回来短暂的歇一脚。”萧建章瞧萧家严走过来,让开位置。

      萧家严一脚踢歪了挡在床榻边的躺椅,蹲下身来。“亦柔?”

      “睡得很稳的。”

      “亦柔?”

      “不用唤了,我都唤了三日了。一动都动过。就活死人般,”萧建章说的平淡,却是让萧家严慌了神。

      “为何?”

      “为何吗?因为大哥觉得小妹厌烦,天天吵着要出去找已死的叛徒。大哥也着急去找自己的亲弟弟。还不能明里与亲妹妹讲明。便越发厌恶。不顾我的劝阻,硬是不知在哪找个庸医,强灌了那碗汤药。好了,安静了。莫说吵嚷了,一丝意识全无。”

      “大夫呢?快找大夫......”

      “早跑了。谋害了国姓爷家女儿,难不成等着小公爷去兴师问罪不成。”

      萧家严自是听出了萧建章口中讥讽之意,却还是问:“那旁人呢?旁的大夫。”
      “早找多人瞧过了。就这般,都没法子。”

      “亦柔......你别吓唬哥。亦柔......”萧家严唤着,不停的唤着。“哥只是,真以为那药,你喝了,能忘却烦恼而已。亦柔。萧亦柔!”

      萧建章原本还想讽刺一二,但见萧家严一再唤不醒后竟落了泪,不禁退出门去。

      萧家严手背抚上萧亦柔的侧脸,那脸温温的却少了两分弹性。自打将人带回来便未好好进食。小心翼翼的拍打着妄图唤醒萧亦柔。“亦柔。哥错了。哥不该嫌你聒噪......”
      “你起来说两句话吧。哥不睡了,不烦了,不吼你了。”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浩然已死罢了。哥不该将亦严被抓之事牵连于你。与你有何相干呢。”
      “哥只是太累了。爹不过出个门去,哥怎将弟弟、妹妹都丢了呢......”
      “亦柔,你起来哥就带你去找浩然。我们再去掘地三尺。哥就算将栖邬山整个抛了,也定陪你寻出他萧浩然,成吗?别睡了......”
      “求你了......”

      萧家严俯身趴在床榻边无声的哭,是近来过于疲惫,如今一室的静谧反而压垮了最后一稻草。
      却未瞧见萧亦柔眼角快速落下的那滴泪......隐没在鬓角碎发中。

      两盏茶后,萧建章重进房来。“老大,你三日未眠了。去歇一歇吧。亦柔在这,再不会私自脱逃了......”

      “不。我的错。她不是正在替我眠一眠吗。”
      “那你这般迟早得昏,更伤身。回去吧。多少躺一躺。”

      “我想她醒来就能看到我......”萧家严极小声的说了一句。想起那大夫曾嘱咐,若真是喂了这药,醒来后可能思维混乱,那第一时间灌输入脑的事显得格外重要。但却未说会昏睡不醒。

      萧建章走到柜子处扯出两床被褥,重走回后毫不客气的扔到萧家严身上。“那你睡那,自己铺上吧。晚间我仍睡躺椅上。我也照顾了三日,可是不想让你占功呢。”说完自躺在躺椅上看着书。

      萧家严并未唤人,只自己推走脚踏,将一床被铺在地上。而后躺下盖一床于身。并未枕枕,只以手臂为枕。

      时近傍晚,萧家严做了个梦。萧亦柔醒了,翻身时正从床榻上掉下来,萧家严急忙伸手去接......挣扎醒来,展开双臂。空有双臂挥动空中的阻力,无有人儿下坠的力道。
      坐起身来,瞧着床榻边仍睡着的亦柔......失落无以复加。

      萧建章进房,忽而开口:“正好你醒了。有消息了。建树说有消息了。似乎是有些着落......你去瞧瞧?你就算守在这,亦柔也不定能醒。去吧,救一个算一个。”

      “你不走了?”萧家严出门瞧着萧建章在一旁倒茶。

      “就算走,我也会带着亦柔的。到底是我堂妹。怎能留她自己在府,别回头她也叫人掳了去。”

      萧家严走了,并无收获。天明之时,急忙返回萧府。还未到门口,便听闻萧亦柔已醒,十分欣喜,不顾着那多,一路狂奔欣喜之情喜于色得奔进房内。
      “亦柔。”

      却看萧亦柔看到他后惊叫着躲到萧建章身后。
      “堂哥!”

      “亦柔?”萧家严瞧着萧亦柔的反应,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稍有不解。略显得自己也生些无措。

      萧建章疾步走前来迎着萧家严道:“我们在外先说两句。就两句。”
      其后拉着萧家严先行出房,直走到院口开外,才停住脚步。

      “亦柔何时醒的?她无事了吧?”萧家严急于知道。

      萧建章反而恶狠狠道:“萧浩然若知道,他努力护着的人,终来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怕是摔成尘土,也得来找你。”

      “她真的不记得浩然了?”萧家严有一刻难藏的欢愉让萧建章看得通透。

      “何止呀。我们,都不记得。”萧建章说着,看着萧家严那般顷刻皱起的面孔,自己胸闷之症都稍好了些。

      “怎可能嘛。”萧家严不信,一把推开萧建章,跑向房内。

      萧亦柔在房饮茶,骤然进来一不识之人拉扯自己,惊得砸了手中茶盏。大喊着:“堂哥!”

      萧建章似早已预料到,本就随萧家严身后而至,此刻急忙站于两人之中,半在前挡着的同时,半回转身来同萧亦柔道:“莫怕,这是大哥呀。你想想......大哥。萧......家......严......”

      萧亦柔还是急忙的摇头,躲的更后......直在萧建章身后躲避着萧家严来拉扯的手。
      稍一慌神,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脑中似涌入好些,却都是片段般的记忆。那场景也非此房。
      这般一顿,手臂已让萧家严抓住。

      萧家严另一手在空,指着床榻边的地上。却是瞧着萧亦柔道:“昨晚......我睡在这,守着你来着。我方才出门办事了,而已。”

      萧亦柔看了一眼,却以为是那躺椅,藏的更深的同时道:“我近几日就看到堂哥一直守着我了。”

      “你前几日醒了?萧建章,你不是说她一直昏迷着未曾醒来过吗?”萧家严朝着萧建章吼了一嗓子。顿时觉得自己紧张多余了。

      萧建章似也不知情,转头看来。

      萧亦柔恰时眼中积满泪水。“你凶什么......我有意识,我知道堂哥一直在边上与我说话......就是听不清,声音却是记得。”

      “我昨日也说了,很多......”

      萧亦柔摇头。

      萧家严蹙着眉头,朝前逼近一步。审视的目光直盯着萧亦柔,真切的读懂了她真的在怕,与当时自己给她强灌药时一般的眼眸。心口似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似得,但那痛顷刻消失。略作平复后,萧家严沉声道:“萧亦柔,你若是给我装的,不识我。可以了,我给你道歉。适可而止,懂吗?懂吗!”

      萧亦柔的泪在眸中一直打着转,被萧家严几句话吼完后,彻底滑落......

      “大哥,她不是装的。她真不记得了。她连我都不记得了。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想,我告诉她,好吗?”萧建章道。

      “那就告诉她。现在就告诉她,我是谁......”萧家严说着眼睛一点没挪开萧亦柔身上。

      萧建章却是过来强行拉走了萧家严。“回去休息吧。我会与她讲的。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萧家严落寞的走回房,走进原本萧亦柔的房间。眼瞧着空无的隔间更感伤心。回房才躺下,却是四周静得出奇。哪里还睡得着,只反复过着逼她喝药的场景。
      起身,重走回大书房那院。独房内,只萧亦柔在房。萧家严不顾萧亦柔捶打、喊叫,将人拉走。未行几步,萧亦柔便叫嚷着痛。萧家严略松开手,萧亦柔反朝回房的路上行。萧家严只得将人扛起,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扛回偏房隔间,才放下,萧亦柔环视四周。也并非方才闪现记忆的房间。又是一处陌生之地。本能的,挣扎着朝外去。萧家严只死死的扣着萧亦柔一只手腕,什么都似听不见似得。萧建章端着药碗还在院时便已瞧见,以免药撒,只得在后跟至。此刻才进门,便毫无防备的被萧家严夺了药碗。

      “这是给亦柔治病的吧?喝了,就好了。”萧家严将药碗送到萧亦柔身前。

      萧亦柔愣住,看向萧家严。

      “喝了。”萧家严又道。

      萧亦柔摇头。

      萧建章要重新拿过药碗,却被萧家严一躲,并未拿回,药反而洒出不少。

      “萧亦柔。喝了它。”萧家严又道。

      “我不要。”萧亦柔回。

      “这是我看着熬得,亦柔......”萧建章道。

      萧家严脸色却更差,端着药碗送到萧亦柔唇边。“我让你喝了。然后想起了,萧亦柔。”

      “大哥,这就是调理身子的。”萧建章说。

      萧家严胸口起伏的越来越大,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萧亦柔感觉到手腕越来越痛,不由得挣扎妄图拜托萧家严的手。

      萧家严端着药碗到唇边。“喝。”

      萧亦柔一手推搡着,一直拧着身子朝萧建章去。后被逼急了将碗中药全推撒了,还抬手打了萧家严一下。重重的一下,直将萧家严脸都打偏了。

      萧家严舌尖抵在脸侧。手中的药碗坠地,萧家严抬起手,反手高高举在空。

      “大哥!”萧建章急忙挡在萧亦柔身前。“既想让她想起,当初为何要让她喝药?还是你觉得,眼下她还是躺在那,人事不知的更好!”

      萧家严渐渐松了手。

      萧建章护着萧亦柔便离开了。

      萧家严蹲下身子,其后瘫坐在地。可地上囫囵个的瓷碗,并未刮伤他分毫。唯一稍有些痛处的,只有脸侧。“萧家严,你又做个件蠢事。顶蠢之事!为何呀。为何连我也是不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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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5个月前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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