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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着急越是容易摔
云栖呆滞的看着她,那一句离开,瞬间抽空了她所有力气,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原主似乎叹了一口气,才悄然来到身前。
"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云栖低下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可以看的到她颤动的肩膀,她捂着脸无声抽泣,泪水顺着指缝流淌着,那是她的不甘,是蜉蝣撼树的无助。
原主站在那,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看到的时候,眼中流露出阵阵怜悯与不忍。
原主的手背在身后,不住摩挲着拇指。
"哭够了,就走吧。"
哭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平静下来,让原主不由心中一紧,身后的手摩挲的更加快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似乎看出了云栖的平静,那根本不是平静,不过是与命运挣扎过后的彻底死心,任由蹉跎的无助。
"我的任务完成了对吗?所以,我必须要离开了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原主别开脸,语气有些生硬:"你的命是命,我的呢?我爷爷的呢?若你真的爱容枳,真的离不开这里,那就放弃自己重生的机会,救活我的爷爷,自己留在这个虚无的空间,起码,你还能看到她。"
云栖并未回应,原主似乎有些着急。
"你可以考虑考虑,其实回去不也挺好的……"
"我答应你。"
原主震惊的看着她,急切之余,甚至将玻璃打碎,破碎的玻璃化为水雾一点点消散与空气中,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水汽落在云栖的指尖,湿润的感觉如此突兀,但仿佛让她抓住了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云栖再次抬眸,此时眼中的笃定仿若利剑:"我愿意,纵使她看不到我,我也愿意留下来。"
"若是她未来爱上别人了呢?你只是一缕残魂,你要承受日以继夜的孤独与寂寞,还要看着心爱的人,一点点爱上别人。"
云栖没有反驳,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反驳的必要。
"你真愿意?"
原主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云栖再次抬起头,一抹薄红熨烫般染红了她的眼尾,缓缓蔓延到眼眶,熄灭了眸光。
她怎么会愿意,她怎么会不痛,怎么……会呢……
可她又能怎么做,这辈子,她从未如此……无能为力。
"我愿意啊。"
她是笑着说的,那笑容浅淡,瞬间消失,仿佛水过无痕般,却仍旧让人动容,几乎可以听到灵魂在呜咽。
那些咸涩难忍的血腥味,品味的何止她一个人。
迷雾外的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可里面的人却可以看到,像电影院的观众,明知却,故犯。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放弃。
"随你便!不知好歹!"
说罢,原主消失在原地,这片黑暗中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与此同时,容枳那边也并不轻松。
云伟的攻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的她焦头烂额,金妮最近总是陪在身边,今天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郊外的一栋别墅中,每隔几步就可以看到黑衣保镖正在巡逻,别墅内不断传出怒吼声,一个小时后,云伟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坐上车离开了。
金妮的身影出现在阴暗的角落,静静的看着那台车渐渐远去。
半小时后,云伟的车出现在了云氏大厦。
气势汹汹的踏上了总裁办的电梯厅,路过的员工见到他,都避之不及,纷纷耳语讨论着什么。
不消片刻,他便踹开了云氏总裁办公室的门。
此时的容枳正在与合作商谈事,见到他进来,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早在他踏入云氏,彭泽就传来了消息,没有阻拦也是自己的意思。
"都给我滚出去!"
云伟黑着脸,推开了一位合作商,坐在沙发上。
容枳不为所动,淡然的摆摆手。
"实在抱歉,我处理一下家事,合作的事情,过几天我会亲自上门洽谈。"
几个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云伟,也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人走后,容枳打了个电话。
"送一杯茶,一杯热水。"
挂断电话,她才正视云伟。
"总裁办的门,修理的钱,会从三叔的分红中扣除。"
云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转瞬又冷笑一声:"你倒是沉得住气,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坐稳这个位置?"
"我坐的稳不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容枳!"
容枳敷衍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云伟,他愤然起身:"你还真是不怕死,你就不怕落的与云栖一样的下场?"
这句话触及了容枳的逆鳞,她也站起身:"我怕死的很,想我死的人很多,可想我活的人也比比皆是,不是吗?我反问你一句,你当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好好好。"云伟被气笑了:"你就是一定要和我对着干是吧。"
容枳转身来到办公桌旁,随手拿起一本文件:"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吧,我没有时间和你说废话。"
就在这时,赵琴琴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进来。
云伟气急败坏,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指着容枳大吼。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位置,只能是云家人坐!你不自己滚,那就我让你滚!你不是可以用那些所谓的文件控制他们,我也可以,巨大的利益面前,鹿死谁手,不一定呢!"
容枳淡然的点点头。
"嗯,杯子的钱也要扣的。"
云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跺脚,愤然离开了。
赵琴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声。
"晦气!"她走到容枳的身边:"你没事吧,可别因为这样的人,动了胎气。"
容枳笑着摇摇头:"如今,算是撕破脸了,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赵琴琴挠了挠头,也是云里雾里。
晚间时分,容枳照旧在病房中陪伴云栖,正说着话,彭泽走了进来。
"云伟联系了国外的一家贵族,不知开出了什么代价,听闻是要深度合作,如果达成,云氏肯定要更高一层楼的,只是这样对我们很不利,肯定会冒出更多反对的声音。"
容枳闻言头疼不已,想都不用想,云伟定然是割地赔款才换来了这样的合作机会。
"还真是不择手段。"
彭泽有些担心:"您要不然先躲一躲,找不到人,他也没办法针对,现在总的来说,还是您的安全重要。"
"不行。"
容枳想也不想的拒绝,看着沉睡中的云栖:"不论如何,我都要守住云氏,守着云栖。"
月上柳梢头,一夜过去。
隔天清晨,容枳便收到了云伟派人送来的宴会请帖。
她看着烫金的几个大字,不由的苦笑。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彭泽小心询问:"您去吗?我建议还是不要……"
"去。"容枳收起了请柬:"不去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
"您……"
如今容枳这个独断独行的劲头倒是像足了云栖,这说一不二的言语,让彭泽一阵头疼,最终只能加强了安保。
晚间宴会厅中,云家的名号还是一如既往的崇高,来的人仍是不少。
容枳来时,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云伟看到她时,轻蔑的撇了一眼甚至没有过来打招呼。
"看来他是胜券在握了。"
赵琴琴吐糟着云伟的自大,容枳倒是不在意的,见招拆招就好了。
宴会进行到一般时,二楼缓缓走来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云伟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那副嘴脸,真是恶心至极。
那几个外国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云伟笑容满面的走到了台上,拿起了话筒。
"欢迎各位来参加云氏的宴会,今天我请到了M国的贵族继承人琼斯,他将于云氏在今日大成深度合作!"
台下哗然,都在窃窃私语。
"这个贵族在M国可是攀不上的存在,这云伟还真是有本事。"
"是啊是啊,但听闻这琼斯可是狠辣的厉害,与他合作的公司,下场都挺惨的。"
"唉~云氏是何等存在啊,岂是那些小公司可以比的。"
云伟满意的看着台下的人,直到撞上容枳的视线,才洋洋得意的继续说:"诸位都知道,云氏向来都是能者居上,我们云氏最近出了一些事。"
他有意将人们的视线引导到日子的身上。
"我大姐的妻子,在我大姐与爷爷出事期间,掌握了云氏,却德不配位,现如今,我的两位亲人更是不知道身处何处,是死是活!我身为云氏的长子,自然要出来为云氏寻找更好的出路。"
人们渐渐被他的话带偏了思维,都开始指责容枳最毒妇人心。
云伟满意的有些跃跃欲试,激动的握紧了话筒:"为了云氏更好的发展,我会努力扩张云氏的业务,我想,嫂子也该让贤,不是吗?"
容枳无奈的笑了笑,刚欲要开口。
门被突然推开。
"逆子!云氏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众人齐齐看去,云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话筒掉落,砸在地面发出了一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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