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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
作为一个omega,还是个拥有alpha的omega,在自己的alpha易感期时被alpha推开,简源站在门外,有片刻的沉默。
Alpha易感期是有巨大的破坏欲,那种时刻他们往往很暴躁,看世间一切东西都非常颓丧,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简源之前已经领教过路浔易感期发作的危险性,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简源一时间没发现异常,就已经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算算日子,路浔的易感期也确实是这几天,简源想着皱了皱眉,他一时间没注意。以往的易感期路浔都是自己扛,算起来这还是他和简源在一起之后经历的第一个易感期。
作为路浔的omega,简源有责任帮助路浔度过易感期,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路浔推出门外。
简源黑着脸拍门:“让我进去,路浔。”
“路浔!我让你把门打开!”
没有回应,简源站在门口干着急,他是有路浔房间的钥匙的,因为两个人打工时间偶尔会不同,各自加班的情况下简源就自己拿着钥匙开门,路浔把这个屋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都给了他,简源跑回房间拿了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路浔!”简源的语气难得带了点生气,他朝里面吼说:“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真的走了。”
他以往都是非常温和的模样,很少会沉下脸来,这副山雨欲来的样子路浔看不到,但简源确定他听到了。他吼完这句话整个屋子安静了几秒,简源再次握上门把手,门开了。
路浔坐在不远处的落地床边,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里,他垂着眼,细碎的刘海挡在额前,房间内唯一不平静的是他一身无法抑制的信息素。简源踏步进门的一刹那,路浔的信息素便无法抑制包裹住他,随着他的动作,一步一步,把简源带到他身前。
面对自己喜欢的Omega,alpha在易感期需要克服的欲望有多难。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迈着步子走向前,来到路浔身前。忽然间,他双膝一软,被路浔绊了一跤,下意识倒在路浔的怀里,alpha的气息从背后包裹,路浔修长的手掌扣着他的后脑,近乎强制把他摁在怀里,他微微低下头,轻巧的吻落在简源的腺体上。
“路浔,你别……”
“为什么进来?”
“什么?”
路浔摁着他的后脑,简源没有办法,只能由着路浔抬起头对视,四目相对,路浔的目光不再是温和,而是极具侵略性,alpha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出于Omega的本能,简源在看像他的目光时没忍住瑟缩一瞬,察觉到后颈捏着他腺体的力道越发重。
路浔直视他的眼神,避无可避,他看起来很平静,一切都像是蓄势待发,可偏偏就是这样,越平静,反而越不平静。
路浔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明知道alpha易感期不受自己控制,你一个Omega,也敢就这样进来,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简源反手抓着路浔的衣领,他说:“那你为什么又放我进来?我信你,我知道你有分寸。”
路浔看着他的目光一瞬间侵略到极致,两个人都沉默一瞬,路浔手环过他的腰,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路浔轻笑出声。
他似乎有点无奈,嗓音低沉沉的格外好听,他说:“明明是你先不讲道理。”
他低头埋在简源后颈处吸了一口,又说:“谢谢你信任我。”
简源动不了,他上半身被路浔抱在怀里,腿又被路浔的腿压着,路浔像只大猫,慵懒地埋在简源怀里闭目养神,后颈处的热气弄得简源有些痒,他不适挣了挣,又被抱得更紧。
许久,简源问:“好点了没?”
“没有。”
简源:“我的信息素能够帮到你,你感觉怎么样?”
路浔闻言微微松开他,一双眸子不像之前那样夹杂着暴虐,但仍旧如狼一般,简源被盯的双腿有些发软,索性他是被抱着,也看不出来。路浔看着他,笑笑说:“alpha的易感期一个人度过会很艰难,你的信息素很有用,我感觉好多了。”
闻言简源微微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路浔继续说:“alpha和omega天生就对对方有强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在对方脆弱特别需要另一半的时候,这时候信息素的作用好比药物。”
路浔边说,边把简源托起,直到平视,他笑着对简源说:“你也知道你的信息素对我很有用,既平复了我一部分身体不适的情况,也带起了另一种情况……”
另一种情况。
简源一僵,路浔观察他的反应,有点好笑说:“谢谢你相信我,但是这种时候,我可不一定相信我自己,所以剩下的时间,我自己来度过。”
“等下。”简源忽然摁住他的手,他说:“我还没成年,除了最不能做的事情,其他的可以吗?”
路浔愣然。
简源很早之前憧憬过自己的初恋,那也是在很早之前情窦初开的年纪,带着对异性的迷恋,但随着越长大,越了解生活的各种不易之后,便对这种纯粹的少年春心萌动的爱恋不再抱期待,他也没空想这些。老实说,他也是颜狗,看人很看脸,陈旭说过他性格很好,但简源知道,他的这种好只是局限于恰当的距离之间,并不适用于很亲密的关系,他人偏敏感,有时候生活上不顺心就会很想暴走起来揍人一顿。
除了应付生活上的事情需要保持微笑,做回真正的自己后,简源更多是喜怒无常的情绪,不乐意看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不愿意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往往像他这种人,也会憧憬向往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以他会羡慕一些家庭条件比较好的人,他们拥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起这些,简源更羡慕他们有明确的目标,这种“目标”就是他们喜欢的事情。
简源扪心自问其实并没有其他人口中所说的好,不管是成绩,还是生活,他的缺点有很多,并没有那么完美,他也一直知道自己的优劣势,所以,他一度觉得自己会找一个和他相像的人。
路浔是个例外,他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又恰巧是这样一个人,带给了他很多不一样的惊喜。
简源为了生计,辗转于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上流人士,各种各样的面孔,路浔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自强,有担当,虽然偶尔有点大男子主义,但胜在有时候会很细心,什么事情考虑面面俱到。这种既礼貌,又明白人间烟火气的“有钱人”,真的很少。
喜欢上路浔是情不自禁,答应在一起的那一刻,简源脑海里闪过假如有一天,他的情况被人挖出来,旁观者说他傍大款怎么办,但这种忧虑在徐柳说出那一番话后路浔上前揍他后烟消云散。
是了,简源闭了眼,不管怎么样,这一刻才是真实的。
路浔的吻很温柔,温柔又强势,他的手掌着简源的后脑,双唇轻贴,私磨,又在探进来那一刻变得凶狠。
舌尖相触的那一刻,简源的脑袋是空白一片的,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呜咽,又换来更猛烈的纠缠。
因为简源的主动,这天他们把能做的都做了个遍,除了最后一步,简源还有一个月才成年,他轻瞌着眼,眼尾潮湿,迷迷糊糊想,要是等到那时候,他恐怕危险了。
这次易感期是路浔过的最舒服的易感期,简源能感觉到这次易感期之后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具体表现在路浔之前很喜欢抱他,现在变成喜欢边抱边亲他。简源总是被他抱在怀里后措不及防吻了上来,路浔的吻依旧很单纯,都只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简源总觉得自己是被小奶猫轻轻蹭了一口,心底痒痒的,路浔亲过他后,又会抬起眼,眸光直勾勾地,他的睫毛很长,抬起眼来时莫名有一种傲娇猫咪在求抱抱的意思,弄得简源心底乱成一片。
简源后来倒是没再见过徐柳他们,路浔也没有主动提出来,但从他来看,简源也猜到姜勤琳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并且在好转当中。高二到高三的暑假到了尾声。
教室在高二结束时候已经搬好了,陈旭长得高了一点,何亮没什么变化,胡俊涛剃了个寸头。胡俊涛笑嘻嘻进门,一把揽住宋宴宇的脖子笑说:“班长,咱俩真是好缘分呢,头都剃一双。”
宋宴宇被他的话呛了一口,他伸手拿开胡俊涛的爪子,笑说:“滚,我这是为高考特意准备的发型。”
胡俊涛:“巧了不,我这也是。”
宋宴宇:“……”
“班长真勤快啊,都还没高考这么早就给备上啦。”
“去去去。”
高三开学早,也比高一高二早很多,整个高三几百人坐在教室里听课时,窗外夏天的炙热依旧在,简源抬眼向窗外望去,刚好见窗边树枝林业摇晃,晃过明媚的阳光。他有些恍惚想到,他们这场青春,始于炙热,也终于夏天。
高三,大家都准备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面对最后的一年,除了一个人——薛延。报道当天老侯就说他请假,简源便一直关注着,直到过去一个星期薛延还没有回来,他的直觉觉得似乎有些问题。
一个暑假不见,裴廉的威严更胜,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谁都不愿意惹到他这座瘟神,几乎见到裴廉都绕道走,自习课下课,简源去了趟洗手间,正准备出去时,恰好听到外头有人谈论,他握住门把手的动作顿住。
“听说了没,三班的裴廉,外头叫了一帮人,把三班的一个omega打到住院,好像还听说威胁到了腺体!”
“是吗?这么恐怖的啊。”
“对啊,裴廉家里有钱,学不学习都无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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