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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贩D的老板是屑
到了那不勒斯，我们在组织控股的酒店订了房间之后，我就把普罗修特留下处理文件，自己单独去了波尔佩家。
我不太希望马希莫·波尔佩的存在被太多人知道，毕竟未来他的手上可是会掌握着粉末制作这样巨大利润的路子，打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就连未来的暗杀组也盯上了这块肥肉。
我提前以热情派出的成员身份给了通知，波尔佩的家主毕恭毕敬地迎接我的到来。
“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一把年纪的家主惶恐又兴奋地跟在我身边，“……不知您尊姓大名？”
“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也不要说没有意义的套话，”我说，“波尔佩的情况老板已经了解了，我们会为你提供相应的援助，只要你听从组织的调遣——”
“还有，为了确保你对组织的忠心，还需要你的儿子作为人也切实地参与到热情的建设当中，”我看了一眼一边的马希莫，“我听说，你还有个大儿子？”
马希莫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是的，但他一向离经叛道，不打算继承家族的产业，反而要去当什么厨师……”波尔佩说道，“听说他最近到了日本，好像要在那里的一个小镇上开餐厅。”
我点点头，没有再追究下去。
“那么，马希莫我就带走了，”我推着僵硬的马希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道，“老板会用邮件和你们单线联系，请务必听从老板的命令，否则会有杀身之祸……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了吧？”
波尔佩连连点头，而我手下马希莫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他的两只手不自然地搅在一起。
……真是差的太远了。
跟墓志铭中的他，毒//品小组的灵魂人物比起来，现在的马希莫充其量是个胆小的准大学生，恐怕心里还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吧。
也是，就在一天之前，他还是个小少爷，或者说是家道中落的小少爷，□□这种东西显然不在他的生活圈内。但是现在，骤然得知家族临近破产，父亲要把他卖给本地最大的□□来换取支持……大概很难以接受吧。
要等他转变心态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熟悉替身能力所需要的磨合期，距离他制造出合格的粉末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自从暗杀组袭击了粉末交易现场并且处理掉所有的货物之后，暂时处于短缺状态的粉末市场令意大利的瘾君子们陷入了恐慌，市场哄抬物价，而感到危机的瘾君子们纷纷一掷千金购买粉末……但是更多的人无力负担飞涨的毒资，只能把主意打向违法犯罪，以偷窃、抢劫、绑架勒索甚至伪造□□来牟利，这段时间意大利的犯罪率飙升。
这对热情的统治显然是不利的，所以为了□□，还需要马希莫尽快拿出新的特制粉末来，这样既能为组织谋取大量的金钱，还能打压市场中其他贩//毒团伙的地位。毕竟马希莫利用替身能力制造的粉末，相比一般的工业生产的货物更具有成瘾性，纯度也更高，成本几乎没有，并且制造过程很难被发觉或者剽窃，因此依靠他就可以奠定组织在粉末交易市场中的地位。
所以调教新人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发动绯红之王镇魂曲来得方便。
我带着马希莫来到那不勒斯的一处安全屋，在那里发动了红镇，等我跳到想要达到的结果之后，就把他交给了负责粉末的干部，弗拉基米尔·科加其。
这是一位可靠的长者，不管是头脑还是替身能力都足够出色，足以对抗觊觎粉末的人。在此之前他负责的是境内的黑市交易，我把马希莫交给他之后就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他担任负责毒//品的干部，保护核心人物马希莫·波尔佩。
出来这一趟没有花费我太多时间，多亏红镇的能力，免了我多费口舌，而是走捷径直达结果，这样一来我甚至还有时间买菜做饭。
等我逛完街回到酒店时，普罗修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翻阅文件，见到我回来才打起了精神。
“逛街逛了这么久吗？怎么也不叫我帮你提东西啊。”普罗修特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袋子拿到了厨房，声音隔着客厅传来，“有芝士、酵母、奶酪、番茄和罗勒……是要做玛格丽特披萨吗？”
“对，还有沙拉和柠檬汁，”我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提高声音说，“文件看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吗？”
普罗修特手里握着一颗沾着水的番茄从厨房探出头来，皱紧了眉头：“太无聊了，我想看的是那种抢地盘或者暗杀行动这样的报告，不是那种动辄几十页满篇生僻字的学术报告。”
“那是那不勒斯地区近几个月组织产业的发展概况，还有一些账本，”我说，“你明明很聪明啊，普罗修特，我看你在学校里各个科目都挺擅长，数学也很出色，为什么不试试经济学和管理学呢？以后迟早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呀。”
“啧……虽然我认真看再查资料的话能看懂，但是还是很费脑筋……”普罗修特跳过了这个话题，拿暗杀组出来挡刀，“还有你说迟早？也不是每个组都要写这种报告吧？我看暗杀组就没有。”
“那是因为暗杀组没有自己的地盘，也不能接私活，收入来源只有老板发的工资，”我向厨房走去，顺手拿过了普罗修特手里洗好的番茄咬了一口，丰沛的汁水溢出唇齿，“你难道想一直呆在暗杀组？要知道，现在是组织的上升时期，外患很多所以暗杀组的工作很多，相应的工资也会很高，但是一旦组织统一了意大利，敌人很少甚至没有……那暗杀组自然也就无用武之处了。”
普罗修特边听边洗番茄，时不时嗯一声。
“到时候，组织可不会出钱养着一大批闲人。要么调任去别的小队，要么拿着微薄的工资守着暗杀组……”我靠在流理台上看他的动作，“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普罗修特哼了一声：“那到时候再说吧，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
“我希望你不仅能活到那时候，还能活得更久……”我舔了下手上沾到的番茄汁，继续说道。
“……只要你不去触碰那道禁忌。”我眯起眼，审视着侧身对我的普罗修特，他在室内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明黄色的短袖，水流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向手肘。
“什么禁忌？”他随口问道，全然没有察觉我的视线。
“调查老板的情报，”我说，“这等同于背叛。”
普罗修特扭过头来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一脸不解：“这不是你三令五申强调的吗……虽然不知道老板的真面目这一点听起来挺奇怪，但是时间一长也就慢慢习惯了。”
“现在组织里没有人妄图调查老板的身份，挑战他的权威，但那只是因为正在急速发展常常能掩盖一些问题，现在组织事务繁杂，有心人也很难抽出时间和精力来调查，”我吃完最后一口番茄，把沾着淡红色汁水的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普罗修特稍稍给我让开一点位置，“恐怕等到组织势力庞大的时候，就会有不少人惦记老板的位置了吧，说不定还会有人故意挑拨，隔岸观火，想从清洗中捞到好处……”
“你这么说，难道是觉得暗杀组里有人图谋不轨？”普罗修特把洗好的番茄放进玻璃碗里，转过身靠在水池旁。
我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有几滴水珠仍然覆在我染黑的指甲上。我变换了手的角度，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将指甲上的闪粉映得闪闪发亮。
“这倒不是，”我端详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担心到时候有人挑拨离间，自己躲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那样老板就会平白无故损失一组能干且可靠的部下，还会给叛徒可乘之机……”
普罗修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的，如果发现异动就马上通知你，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暗杀组的。”
“那就好，有你看着我就放心了，”我说，“要知道，如果暗杀组有人试图调查老板的情报……那么不只是他，整个暗杀组都会受到牵连，失去老板的信任——”
“然后被套上项圈……”我的手指轻轻在普罗修特的脖颈划过，从一侧的颈动脉窦到另一侧，未干的水珠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
普罗修特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晦暗起来。
“……或者是死亡。”我的指甲停在他的侧颈，指尖摁在跳动的血管上，留下一个月牙形的凹陷。
我收回手，转身回到流理台前：“普罗修特，你是值得信任的人……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有了里苏特和普罗修特的双重保障……希望背叛不会再发生吧。
如果命运的轨迹是既定的……那么我也只能对他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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