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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象兵
院里,倾安如同之前一样从机关蛇获取外界的信息。
打开纸条,寥寥几字却让倾安瞬间煞白了脸。
纸条上赫然写着:北启象兵,临城危难
倾安手指轻轻颤抖,象兵?那不是西源国特有的吗?难道西源和北启联手了?那夫君岂不是有危险了?
倾安咬了咬唇,立马回房间里速度写了纸条放入机关蛇中。等机关蛇走后,便立马去了养心殿正殿。从侍卫那里得知白潼华并没有下朝,便只好在正殿等着。
不一会儿,就看到白潼华一身龙袍走了进来,看到倾安也不惊讶,冷冷的说道:“你是为了靖王过来吧?”
整个大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倾安便不再掩饰,直接点头道:“是。我想......”
“朕不准!”白潼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倾安的话。“朕知道你有自己的渠道收集信息,即便是身在皇宫。所以朕更不可能放你去他身边。”
“我......”倾安从来都不是个几句话就改变主意的。
“不用说了!”白潼华高声道:“来人!送郡主回房!没有朕的命令一个人都不准离开养心殿!”
说完便有两个心腹侍卫冲了进来,对倾安行了礼。“郡主,请。”
倾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回了院子。
临城玉龙关
青空之上,长云弥漫,越过横亘着绵延千里的隐隐的雪山,便能够看到矗立在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北,就是和孤城遥遥相对的玉龙关。
一个白影站在玉龙关之上,任由凛冽的秋风在耳边呼啸,吹起墨黑的发丝凌乱,衣袂不染铅尘,恍若独立于世的谪仙俊逸出尘,成了这边塞之上最亮丽的风景。
士兵在其身后躬身行礼道:“王爷,副帅又嚷嚷着要换了边防列阵,直接杀出去,说......”
原本好看的眉头微蹙,却不减其风华,薄凉的唇轻启:“说了什么?”
“说王爷不懂排兵布阵,上次胜仗还是沾了他的光。还说王爷多年不带兵,定然是生疏了许多,如果没有副帅的指导肯定会丢了临城。到时候没法给皇上交差了,就让王爷去请罪,王爷......窝囊,让将士们也跟着丢脸。”士兵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却没听到丝毫回话,不禁抬头看过去,见得那个连多看几眼都算得上亵渎的身影。
半晌,才传来缥缈而又沉稳的男声。“传令下去,副将陈康,辱骂王室,霍乱军心,鲁莽行事,企图破坏边防,恐与敌盟。关其幽闭,牢牢锁之。未等回京,不得私放,待回京之后,听圣上发落。若有人违之,亦或者为其求情者,等同其罪,军令处置。”
士兵微微一凛,连忙回道:“是!”
当初被封为主帅的靖王白风澈和副帅陈康一同来到这玉龙关,边关将士对于朝廷派来的这两位帅将都颇为不满,毕竟这次可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战,怎么能就让一个只能纸上谈兵、一个身体病弱的人来领兵呢。
这陈康乃是陈相一脉的嫡系之一,一心想着要建立功业,奈何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白潼华把他封为副帅,好听点说是辅佐,难听点就是监视。陈康只知道只要把这件事做好的,陈家就能重获皇帝青睐,因此一个劲儿的跟白风澈作对,却不知道白潼华又何尝不是对付陈家。
第一场胜仗后,陈康在庆功宴上大放厥词,白风澈为人温和不同他计较。奈何这陈康却是个不会看形势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白风澈的底线,生活奢侈,不顾将士生死。也就白风澈才能忍到现在了。
事实上第一场胜仗之后已经有不少将士对此人心怀不满了,不知怎的反而想起了靖王年少时功绩名满天下,不禁对靖王更加钦佩。
“等等.....”
士兵正要退下去的动作一顿,“王爷,还有何事?”
白风澈微微侧身,凌乱的发丝拂过脸际,淡如墨竹的眉目中没有一丝情绪。“本王观察你很久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身份最适合你。你怕是生死阁的人吧。”
士兵猛地行了个礼,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白风澈跟前。“是,属下乃是生死阁四大护法之一,金狮。奉第一长老之命助靖王一臂之力。”
“哦?第一长老?”那岂不是江湖盛名的鬼手神医吗?
他当初只是一介散王,对江湖之事知道得不多,也就知道有一个风头正盛的生死阁,险些把那日的女子认成了阁主玉面狐狸。后来细细调查之下才发现玉面狐狸其人却是个男子,实在想不出那日要跟她谈合作的是何人。只是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一直不问事务的神医长老,着实令人意外。
“长老传令让我等为靖王造势,只有靖王势力强大,我阁才能更加方便在南宣发展。”金狮回道。
白风澈把令牌还给金狮,转身指向城下。“既然如此,你便帮本王看看,今早本王收到消息,北启主帅项修明日就会让象兵来踏破关门,本王该如何应对?”
金狮微微一怔,顺着白风澈的目光看去,有条不絮的回答道:“象的躯体魁伟庞大。群象冲来,黑压压的一片,刀枪不入,势不可挡。长鼻轻轻地一点就将人卷起,然后将人摔得粉身碎骨。但同样这也是一个可攻之处,若是我等,必定采取毒攻,利用风向在空气中下毒,毕竟象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牲畜。”
白风澈看着金狮认真的神情,不禁淡淡一笑,眼里却透着一股无人看懂的深意。“这倒是你们生死阁的作风。”
金狮不知道靖王所说何意。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言。
次日秋风萧瑟,卷起一地黄沙。象兵早已黑压压的站了一片。
主帅项修坐在最前面的战象之上,手握长枪指向边塞城墙之上的白风澈,嚣张狂笑:“怎么?堂堂靖王还不敢出门迎敌,莫不是怕了咱象兵部队,输不起索性当缩头乌龟?”
白风澈伫立在高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项修,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恍若什么事情都不能使他惊动。“项帅武功超群,气宇非凡,带领的象兵也是气势逼人。只是,这点还不够!”
未等他人回答,白风澈已经手握玄铁长弓,箭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破空冲向项修。
项修微微一凛,长枪挥舞便把火箭打飞了出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迎接而来的就是一群满身滚油着火的猪。
南宣士兵开了城门,把他们驱往敌人的战象队。
面对身上有火苗的惨叫的猪群,战象在恐惧中四散奔逃。敌我不分。都疯了似的到处乱跑,立马就破坏了队伍。
白风澈出城,仍旧是一袭暗纹白衣手握一柄长剑。
项修轻啐一声,面对身后已经乱了套的部队并没有慌张,而是朝白风澈说道:“靖王倒是好伎俩。只是未免太过自信,难道要用剑跟本帅单挑吗?”
要知道刀乃百兵之王,剑为百兵之君,枪乃百兵之贼,棍为百兵之祖。真正殊死搏斗,用剑无疑是最无脑的,除非练剑到达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是世人皆知南宣靖王常年身患旧疾,是个十足的病秧子,即便年少时厉害,但这几年又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去练剑?
白风澈并未在意项修轻蔑的口吻,面色不改。“倒是本王觉得项帅未免太过自信了。依本王来看,这柄君子剑取了项帅性命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之前一战不过是磨刀试炼,难不成靖王当真以为本帅不如你?!”项修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手持长枪同那君子剑对峙。发出金属碰撞才独有的声音。
剑走偏锋,招招凌厉,原本温良的眉宇中满是杀气。内力一发,震起一地黄沙,雄浑的内力犹如决堤的江河破浪席卷而来。
纵然项修功力非比常人却也不敌白风澈,嘴角溢出血迹,可丝毫不认输,长枪挥舞。
白风澈侧身一转长剑划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噗!”霎时间鲜血飞溅,残臂滚落在地,原本如霜雪的白袍上已经被染上了一层血迹。
墨发飞扬,剑刃滴血。白风澈冷冷的看着捂着手臂的项修,“纵然你武功超群,但你我武功相差太多,何况你轻敌。你,不是我的对手。”
项修冷哼一声,同时飞快骑上奔驰而来的骏马后退。“靖王,本帅承认本帅不如你,只是你以为你赢了吗!”
白风澈同样骑上战马,握着君子剑攻来。“那你以为本王没有完全的准备,还会站在这里同你废话吗?”
项修心里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脸上的轻蔑瞬间破碎。“你说什么!”
“象兵从来都只有西源才有,而带队的却是北启主帅,可见两国已经联盟攻我南宣。现在正面攻城的是西源象兵,但本王可不信西源帝王会同意出兵死伤的只有西源的兵!北启的将士们本王已经给了他们一场盛宴。”白风澈边说边策马追击项修。
项修此刻已经心神大乱。生死过招只在瞬息,这一瞬的心乱已经是致命的破绽。
白风澈不给项修任何缓过神来的机会,一剑穿心。
一剑拔出,项修瞪大了眼睛,几乎还有些难以置信,却无可避免的从马上摔落,已然断气。
眉头微蹙,策马扬尘,手中君子剑所过之处无一活口,白袍浴血雨。
城门大开,将士杀敌,杀伐声阵阵,黄沙漫天,血流成河,誓死守卫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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