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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遇小囧
那个吻太过漫长,吻得君谣有在水底缺氧缺得厉害的感觉,心狂跳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带着惩罚性质的吻,没有太多的温存,不是她内心深处想要的。
因为被她吻得浑身虚软,加之本来就被裹得跟个蚕茧似的,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由地有些委屈地觉得双眼有些酸涩,不叫了,也不吵,犹如一个木头人躺在他身下,睫毛沾了些水渍。
感觉到她的情绪变换,姬乐也停了动作,微微仰身,低头看着她被他咬得出血的唇,怔了一下。半晌,他的手指犹豫了下,覆上了她的唇,带着些温柔的缱绻,扮开她那被牙齿咬破的唇,轻问道:“现在可知伤心了,难过了?”
君谣睁开眼睛瞪着他,原本陌生冷静的目光,在他温柔缱绻的注视下,卸下溃防,瞬间楚楚可怜地带着些水意望着他,哽咽着,“你就这么欺负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很了不起是不是?”抽了下鼻子,她扭开头,当看不见他。
烛火的灯光盈盈地跳跃,晃动在她的抽泣声中。
姬乐没想到会弄哭她,从她身上翻下,在她一旁躺平。半会,伸手拉了拉她那棉被,君谣赌气地挪过,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君谣这会真心觉得委屈,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这个野蛮人,真是太混蛋了。
姬乐微微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说地合上唇,抿了抿。他看着房梁半晌,听她带着控诉的哽咽,终于叹息一声,解释道:“我不知你在我的房中,是红蝶。”顿了顿,又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你莫要哭了。”
君谣也就光打雷地下了两滴濛濛雨,见他没动静,早就不哭了,眨着眼睛听着……磨牙,红蝶这女人!当下原谅他一半道:“那你刚刚又在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
君谣滚身道:“我一正经姑娘被你这般压着以后还如何嫁人,你又凭什么说的理直气壮?!”
姬乐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回:“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又凭什么让其它男人碰你?”
“……”
君谣觉得他好蛮不讲理,说得好似她和魏良有什么般,可那明明就是救人,气道:“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又是我的谁?”
这个问题好似问住姬乐,他漆黑的目光带着星光闪烁,看着天花板沉思一番,倏尔,转头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语地望着她。“阿谣,选个日子我们把婚事办了罢,那日我听你应了,只要我醒来,你就愿许我婚台。”
君谣哽住,在他那脉脉含情的目光中,输了全局,两人对视半晌。她先败下阵来,把目光转过,颇为艰难地挪转过身体,那动作颇为笨拙。
姬乐在身后发出闷闷地笑声,令她的脸红了红,窘气道:“那是你幻听,很晚了,我先睡了。”顿了顿,又加了句:“你不许过来,过来我咬死你!”
她在前面讲着这句,他后面靠过来,手伸出,将她轻易地拉车滚入怀中。
君谣撞上他的胸膛,抬头正要瞪他,可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脸上,留恋着温存的珍惜,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悄然地沦陷。
那冰窖中的冷意,在这令她心口微微发酵着甜味的吻中被抹去了记忆,觉得很是温暖的厚实,没有想到,他也会给人这种感觉,如此心安。
他的下颚抵着她的头,她被一脸绯红地靠近他的颈间,嗅着他身上那好闻凝神的迷香,听头顶一声低喃:“我的冤家,睡罢。”
让她怎么睡……
*
君谣上半夜别扭又僵硬地不知如何是好,下半夜则是挨不住困和那迷香的薰烟,倒也睡的安稳,次日一觉醒来大惊!自己怎么睡了!
又眨了眨眼,左右环顾不见姬乐,自己还被这么裹着……当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过在床上又纠结了起来,照理说两个互相有好感的正常男女睡在一张床,女方还光溜溜地,如此纯洁地睡一晚……到底这算不算正常,是不是她对姬乐没什么吸引力,可是他昨日应该是吃醋对吧,那为什么……脸红了红,她这是在想什么,闭上眼睛,她不由将脸埋进枕头里,想把自己给闷死。
门此时嘎吱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自杀’行为。红蝶拿着衣服进来,一脸地偷笑,但见床上君谣还如昨日那般被她裹着,当下惊讶不已,走过不可思议道:“哎,君谣,你的被子怎么还在身上?!公子怎么没剥啊?怪了!”
这声音,君谣转头,果见是红蝶,退了退烧,抽着嘴角道:“红蝶,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裹成这样送季末房里,让你也尝尝身为砧板上鱼肉的滋味。”
红蝶脸色一白,忙过来讨好地给她拆被,又没好气骂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公子什么样的人物,难道还委屈你不成?”
被她拆了被的君谣,赶紧扯过衣服,边穿边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都有个过程不是。”
红蝶帮她整理衣裙笑道:“什么过程?我见你就是个死脑筋!公子不脱,你不会自个想法子。”红蝶手指点着她太阳穴。
君谣咬了红蝶的手指一口,红蝶惊声叫疼,媚眼瞪道:“你个小野猫牙还厉了,也难怪得不到公子的身子,这般不受教。”
君谣一口口水差点被她这句话噎死,连忙摆手道:“我身心目前还受不起。”扣着衣服君谣转头问道:“姬乐出去了?”
红蝶在身后帮她系着,掐了下她的腰,见她抽着凉气,一脸得要疼,就喜欢逗弄她,咯咯笑道:“呵呵,一早就出去了。我见公子今早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有笑意哩,那倾城倾国之姿,哎,看得我都想亲一口。”红蝶一脸垂涎。君谣眯眼扭头瞅她,红蝶摆手苦闷道:“也不看看公子什么人物,我这不没胆。”
君谣摇了摇头,走过去梳头,眸光微转道:“红蝶,昨日魏良可无事?”她想有车公絮在,定会救他才是。
红蝶过来道:“这话你可别再在公子面前提?笙竹昨日把魏良救上来,今早公子可不待见他,那被打入冷宫的苦孩子,现还在蹲墙角画圆圈呢。”
君谣噗嗤一笑,眯眼心下松道:“这样,无事就好……哎,疼!”梳子扯了她的头发,她一脸的抽疼,红蝶叹气一口,过去夺过梳子:“你啊,全身上下都是毛病!真不知公子看上你哪点了。”
“咳,不如你替我问问他,我也纳闷呢。”
“我才不去,最近我找了个才华横溢的美男子,虽及不上公子,但也深入我心,哪那么多闲工夫理你二人的事。”
从铜镜里看着她一脸思春样,君谣八卦道:“找到相好了?与我说说什么样的美男子?不是那写虐情小说的沈兰轩吧。”
红蝶怔惊道,“你如何知?”
君谣仰天长叹,看来以后她收虐本的日子,是没有头了,难就难在,那沈兰轩写得的确好看,她每次都会情不自禁地去找虐……
“哎,君谣,你可知车公絮和那魏良是什么关系,我昨日听笙竹说她昨日为了魏良和公仪家断了关系,现在搬进了永安画铺。”红蝶也凑过来,一脸八卦。
君谣心下一惊,便利索地将头发简单地打理下,用绸绳绑上几缕,复抬头见红蝶,歪头含笑道:“想知道是不是?”
红蝶见她要出门的样子,连忙点头,那妖媚的容颜一脸兴致,不想君谣凑过去在她耳边轻笑:“就不告诉你。”说完起身,大步出门去。
红蝶在身后骂道:“你个死丫头竟然糊弄我!”
“哈哈,谁让你先小人的。”
见君谣跑得着急,红蝶在后面跟道:“哎,阿谣你去哪啊,公子说你今日不能出门的。”
“棺材铺。”
*
红尘棺材铺。
君谣走了许多寻常人不知宫门小道,才躲过红蝶,不巧,路上遇上了一向不走寻常路的‘绝色小囧’,白毛风中飘扬,一阵落叶卷过。君谣在与它一阵相视中,移了移脚步欲逃,奈何在小囧过于热情而欢腾地反扑死咬中,将新王后这条集呆、空、囧与一身的奇葩狗给同带了出去。
小囧咬着故友君谣的裙摆,有誓死不离的亲黏,见识过它锲而不舍的精神,君谣也便也由着它,不时扶额抽眼,只当自己拖了个奇怪的油瓶。
敲了棺材铺的门,开门的是笙儿。笙儿见到给她买大米的君谣,热情地扑了上来道:“君谣姐姐!谢谢你的大米,今早笙儿做了小米粥,和鸭子君们吃得可香饱了。”
君谣笑着扶下她,笑睇道:“昨日可睡好了?这回家的路还没忘记哪。”来的路上想起在西厢的笙儿,因为笙儿的举止总让她有不谙世事小妹妹的感觉,有些担心,但想来她年岁也不小,棺材酒知她不见定然会来寻。
“姐姐,没睡好呢,睡了一半就被坏蛋老板给扛回来了!呜呜……”笙儿低头撅嘴,不小心瞧见到君谣裙下的奇葩小囧,抬头正斜瞥着两条有个性的飘长白眉似乎在打量她,当下双眸一喜:“君谣姐姐,这是你的宠物?!哇!好有个性的肉白球!”笙儿欢快地扔了手中的鸭子,扑向小囧。
君谣低头闷闷地笑,这肉白球形容得倒是恰当,道:“笙儿你陪小囧玩一会,我去找下你家老板。”
“恩恩,姐姐你去吧,老板在里面。”
“汪汪!”小囧被笙儿扯咬得直叫,君谣眯眼看它一眼,对笙儿笑道:“随你怎么玩。”
“嗯嗯。”
“汪汪!”
见笙儿与小囧相处得很好,君谣也很圆满地去找棺材酒,只是没有想到进了棺材铺里,没见棺材酒,只见一抹熟悉的紫在梯子上,那背对她的人手里拿了一卷书简,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君谣半晌,憋出一句,本打算,今日绝对不要见他了。
“这句话,本应我问才是。”姬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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