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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5
小天狼星有很多辆改装的飞天摩托,他最喜欢的一辆总是停在海格小屋附近,现在载着爱洛。
麻瓜世界的一个小巷里,莉莉、詹姆和卢平在等着他们,詹姆好几次想去看看麻瓜的垃圾桶里都有什么,都被莉莉温和的目光制止了。
“你们都在呀!”车子还没停稳爱洛就跳下了车,踉跄了好几步,最后被一双稳稳的手接住了。
“莉莉!”爱洛亲昵地抱紧了莉莉,“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斯通,”莉莉说,她总是爱喊大家的小名,跺脚鬼的第一个音节是斯通。
爱洛的头发在天上吹得炸毛,看起来有点像金发版的赫敏,莉莉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
“我们去哪?”小天狼星停好了自己心爱的飞天摩托,问道。
“街机厅。”莉莉说,“她日记里写想和我们一起去一次街机厅。”
爱洛觉得有点感动,莉莉的爱就是这样的细腻又热烈……
但很快,她渐渐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你们看过我的日记了?!”
“是的。”四个人都这么回答,“所有人都看过了,你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伏地魔每天都会看你的日记。”
小天狼星的脸上都是玩味,“让我想想,你写了什么呢……
‘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小伏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是我很高兴。’
‘小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男孩子,我常常因为能遇见他而感到十分庆幸……’
‘我知道西里斯会长得很帅,但是我没想到他会长得这么帅,帅得我今天差点从旋转楼梯上掉了下去,是莉莉拉了我一把。’
‘我一定要和莉莉·伊万斯交朋友的,她一定会是我的朋友,她会有很多朋友,但我一定会是她最好的朋友。’
‘1971.7.29彼得·贝鲁奇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听见了。小伏哄了我一顿,但是最后让我继续哭,到所有教授那里都哭一遍,我照做了。’
‘我今天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找小伏,这是我第一次和卢修斯说话。我希望我以后会比卢修斯还有钱,比卢修斯还幸福,一定会的,我要卢修斯向我俯首!’
‘麦格教授愿意让我和小伏假期住在她的地方,我没忍住给她磕了个头,她说再磕就不让了。’
‘我今天说我不要很多钱,我要很多很多爱,詹姆说这是什么意思?钱和爱不是生下来就有吗?’
‘今天詹姆赢下了魁地奇,我教他们唱一首麻瓜的庆祝歌曲,西里斯问为什么这首歌听起来这么奇怪,我说因为我记不得是什么调了,我编的。所有格兰芬多在一起跟着我学了半个小时我自己编的歌。’
‘今天是我的莉莉观察日,莉莉给两个格兰芬多和三个赫奇帕奇讲了功课,在路上帮助了三个人,莉莉好,我是莉莉的好朋友,我也好。’
‘今天是我的西里斯观察日,一整天,有五个姑娘给他送情书,两个姑娘给他送甜点,三十二个姑娘在和他擦肩而过时没忍住回过头看他。’
‘今天是我的詹姆斯观察日,有一个斯莱特林的骂他,他都没听懂,还要西里斯给他解释。我实在不懂人怎么能幸福成这样,让我过两天詹姆·波特的生活,我死而无憾。’
‘今天是我的莱姆斯观察日,我发现他从早上到晚上吃了五块巧克力,兜里还装了三块,晚上吃晚饭又装了五块回寝室,我叹为观止。’
‘今天是我的西弗勒斯观察日,我刚观察了两分钟就被他发现了,他让我离他远点。’
‘有几个斯莱特林欺负我,第二天他们的袍子就变成了粉色的,而且一说话就会吐粉色的泡泡。西里斯问我解气吗,我在盥洗室哭了很久,我真的很幸福,非常幸福,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一直都很幸福,我会让他们都幸福的,一定会的。’
‘快要期末考试了,今天西里斯、莱姆斯和莉莉一直在帮我复习,我觉得应该让斯拉格霍恩教授下去,让莉莉上去讲,莱姆斯给我讲的魔咒课也很好,但是西里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只是客套地夸了他两句,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好老师。但是我觉得,他未来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教授,如果他想去当教授的话。我实在是希望所有人都幸福,我希望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希望彼得可以离他们远一点。’
‘我得找个机会让莱姆斯跟我们一起踢足球,不能让他总是在我们踢足球的时候跟那个彼得说话。’
‘1973.10.29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在秘密聚会上见过彼得了,一切太平。感谢小伏,感谢卢修斯。’”
“啊!!”爱洛在所有人调侃的目光中尖叫出声,她不敢想到底是要看多少次才会把这么多东西都背下来,爱洛恨不得把自己的魔杖掏出来让他跳舞——实际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一个都没打中。
“有麻瓜来了。”莉莉说,爱洛非常不情愿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
“所以,你们都知道我对彼得做什么了?”她的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脸上是一副等待被审判的表情。
几人对视一眼。
“跺脚鬼,我们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的,还记得吗?我们是永远的家人。”莱姆斯说,“就算不相信我们,总该相信牢不可破誓言吧?”
“唉,我光辉形象彻底破灭了。”爱洛看起来还是很郁闷。
“不要为了根本就没有的东西伤心。”西里斯说。
“行了,伏地魔已经帮你解释过了。不是我说,你真该看看他那时候的样子,伤心得晕了一整天,第二天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帮你说话,我生怕他又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前昏倒。”詹姆夸张地扬起眉毛说,“当时我们怎么说的?要自豪、勇敢、有骑士精神,但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你做你自己,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呢?”
莉莉拉过爱洛的手,“你想和我们做一家人,那么家人也会犯错,会有私心,会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我们当初判定家人的标准,不是看我们是否完美,而是看我们的心指向哪里。而你的心,亲爱的斯通,从头到尾都指向我们。你甚至愿意为此当一个坏人。这让我们怎么不爱你?我们只会更爱你。”
爱洛感动地一直在哭,她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想,她一定要给这四个人养老,等他们老了她一定会照顾他们的,一定会的……
“喂,你心里在想什么?”小天狼星狐疑地眯起眼睛问,每次爱洛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是没有什么好事。
爱洛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家伙看起来气得要变成狗咬她了,詹姆也瞪着她,像是在思考变成鹿把她撞到墙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这样两人一直气到了街机厅。
四个大人带她出来玩居然没有一个人带了对的钱。
詹姆信誓旦旦地说相信自己,所以莉莉也就放心让他来。然后三个男人在电玩城买游戏币的时候,西里斯掏的是美元,卢平掏的是金加隆,詹姆斯掏的是美元和金加隆。
店员说这里只收英镑。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他们以为至少会有一个人兜底,所以自己这么高兴怎么来了,最后还要爱洛来给他们兜底。
爱洛简直不敢相信,但她实在懒得等他们去古灵阁,于是让西里斯带着她混进了富人区,面色铁青地按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
“罗斯柴尔德女士,请问……您能借我点钱吗?”爱洛说话的时候羞红了脸,被对方轻笑着拍了拍脑袋,然后递来了一沓厚厚的英镑,“这些够吗,小回声?”
“够了!谢谢您!我回家就叫人送过来!祝您今天愉快!”
爱洛带着钱走出来的时候,四个人想到自己干了什么还是忍不住一直在笑,被爱洛狠狠瞪了一眼。
“快走,太丢人了。”爱洛说。
西里斯和詹姆马上就跳上了模拟赛车,然后又去玩91版的街头霸王,两人沉浸其中,几乎忘了今天是陪跺脚鬼来玩的。
莱姆斯和莉莉一左一右地陪着爱洛抓娃娃,莱姆斯的直觉很准,但娃娃机的爪子实在不是很听话,抓了半天一个娃娃都没抓上来,游戏币却已经用了五分之一。
姗姗来迟的西里斯和詹姆对视一眼,得到莉莉允许的目光和卢平无奈的点头,西里斯把手插进裤兜里,爱洛一连抓了三十个娃娃。
“啊!”她高兴地喊道,“我是天才!我是娃娃机天才!”
“是的,你很有天赋。”卢平眉眼含笑。
莱姆斯好像对所有游戏都没什么兴趣,在射击游戏前,爱洛实在受不了了,把他按到了座位上,“哎呀,你试试呀!很好玩的!”
于是他平淡地解决了屏幕上的所有敌人,准头比所有人都要好。
爱洛目瞪口呆,对他抱拳:“请教我吧,月亮脸教授!”
“月圆之夜的时候被我咬一口就行了,你想吗?想的话我这个月不喝狼毒药剂。”莱姆斯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那倒是没这个必要……”
这个年代还没有跳舞机,但已经有了类似的节奏敲击游戏,莉莉把每一个节拍都卡得很准,爱洛一直绕着她转圈圈。
几人出电玩城的时候已经有点疲惫了,尤其是年纪小的爱洛。
路上,小天狼星拉着詹姆和莱姆斯冲进了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时候詹姆穿了一件写着“I AM COOL”的紧身荧光色T恤,莱姆斯带了一个很幼稚的螺旋桨帽子,而小天狼星自己穿着帅气的花衬衫配墨镜,走在路上总是有姑娘回过头看他。
“猜拳又输了?”莉莉问,得到了两人生无可恋的点头。
“来,猜拳!”爱洛说。
然后,作为赢家的她拉着几人进了麻瓜照相馆,冲了五张照片出来。又跟老板要了一支笔,几人在照片背面留下了新的签名。
——新掠夺者:大脚板尖头叉子克星月亮脸跺脚鬼 于1992.2.2.伦敦
每个人都签了五次,爱洛拼命甩着照片,等墨水干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已经是傍晚了,可爱洛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我还想去动物园玩。”
“那就去啊。”詹姆说。他不懂还有什么要问的,想做什么直接去做不就好了?
动物园的游客都在往外走,只有他们五个人在往里面走,西里斯漂亮的脸让所有人路过他都忍不住回头看两眼。
“我确实应该去当‘安娜’的模特……她们已经邀请我很多次了。”他摸着自己的脸,“那个叫纳吉尼的老板很会说话。”
爱洛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西里斯指着在挠痒的猩猩对詹姆说:“有点像你。”
“我看着比较像你。”
“好吧,各退一步。”
“好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像月亮脸!”
莱姆斯在陪爱洛莉莉一起看狼,恍若未觉,爱洛说:“莱姆斯,你能不能叫一声?”
几人一脸玩味地盯着莱姆斯,不知过了多久,莱姆斯终于无奈地发出一声狼嚎。
马上,下面的狼群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嚎叫,引得准备下班的工作人员都来了好几个,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大笑着一起跑了。
最后,詹姆和西里斯打赌,看谁能不用魔法教会一只企鹅跳舞,两个人像巨怪一样舞动了半天也没有一只企鹅搭理他们,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爱洛终于玩了个痛快,他们找了家街角的甜品店。
“高兴吗?”莉莉问。
“再没有哪天比今天更高兴了!再没有了!”爱洛很累,但眉眼间都是兴奋。
“还有更高兴的。”莱姆斯含笑说。
“西弗勒斯为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下学期要去给你们当魔药学教授了。”莉莉说。
“嗯?!”爱洛瞪大眼睛,很高兴地围着她转圈,“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那我每天都能在学校里见到你了!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西里斯很不高兴地抱着胳膊,“怎么我当教授的时候你没有这么高兴?”
“你多吃点吧。”
爱洛停下来往他的盘子里又放了一块华夫饼,又继续尖叫着围着莉莉转圈。
几人再一次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一个拐角,步履匆匆的彼得·贝鲁奇几乎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笑声戛然而止。
小天狼星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看向爱洛的目光。
“彼得?”莉莉惊讶地出声。
彼得·贝鲁奇转过身,有点尴尬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哦,嗨,你们好,你们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你怎么在这里?你最近还好吗?”莉莉问。
“哦……有点工作要处理,我在后勤司工作,事务比较多,你们这是?”
“我们刚才去动物园玩了呀。”爱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尴尬的气氛。
“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彼得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低着头很快离开了。
他走后,五个人站在原地,爱洛先叹了一口气,紧跟着小天狼星也叹了一口气,最后五个人开始比谁叹的气比较响亮,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很多年前,我就梦想着这一天,和你们在麻瓜的街道上逛一整个下午。”爱洛说,“我真的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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