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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丝竹站在原地为白池默哀两秒,这傻子真的……能让人无言以对。
慕狸盯着白池的眼神能杀人了,然后他被气笑了,撇过头看向丝竹。
“丝竹,那你……”
丝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叩首恭敬道,“殿下一点都不像花魁!”
“……”
“不是问你这个……”慕狸扶额摇头,这两个人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言归正传,三人立马严肃了起来。
“虎符的下落查到了吗?”慕狸手指轻敲茶杯,发出昏沉的声音。
白池一咬唇,惭愧地跪下来,“殿下恕罪,线索从猎人那儿就断了……”
丝竹也附和道,“没错,属下已接连派人搜寻了好几次,也没有任何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属下在那死去的猎人家中的炭盆里,发现了一片未烧尽的纸。”
丝竹从衣襟里掏出纸片,恭恭敬敬地递给慕狸。
慕狸将纸片摊在手里仔细端详,这纸片只有铜币大小,四周都烧黑了,上面只剩下一个字——“殿”。
殿?
慕狸蹙眉。
“属下仔细检查过了,这纸片似乎并无异样,所以没有及时上报,还请殿下恕罪。”丝竹拱手道。
慕狸沉默无言。
白池见气氛不对,也尴尬地补充两句。
“是啊殿下,丝竹也不是故意不上报的,您……您就别生气了……”
“无妨。”他蓦地开口,随即眉眼带笑,笑得邪魅,“这纸片倒提醒了我什么。”
半晌后话毕,丝竹和白池恭敬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又被叫住。
“丝竹。”
“属下在!不知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空气安静的两秒里,丝竹几乎把所有可能晚上执行的任务都想了个遍,却独独没有想到慕狸的任务是……
“你去看看单寒香睡着没,然后……”他笑得阴森,指着自己的“新发型”,“给她也扎成这种,只许多不许少。”
“啊?”丝竹下意识反应。
但看见慕狸认真的表情,两人也都不敢多言,虽然不理解但只能照做。
……
单寒香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她猛地一下弹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四周,这是什么情况?
门外的白池正靠着门打瞌睡,慕狸昨晚罚他守着单寒香,硬是一晚上没睡,如今是眼底乌青,无精打采的。
突然门吱嘎地开了,吓得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连连退了两步。
单寒香和白池面面相觑,等到白池看清她的样子的时候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
单寒香一头雾水杵在原地,不明所以。
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位黑衣女子,梳着长辫,一身打扮干净利落,腰间佩剑更显英姿飒爽。
丝竹正好端着早膳过来便见单寒香醒了。
“单小姐,你醒了。”丝竹只业假笑似地冲单寒香关问道,还顺脚踢了下哈哈大笑的白池。
单寒香警惕地打量着两人,手实际已经摸到袖子里的匕首了。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
单寒香一连三个问把白池都问懵了。
丝竹礼貌地鞠了一躬,不急不慢有条有理地娓娓道来。
“我叫丝竹,他叫白池,这里是宁王府,昨晚是我们殿下将你带回来的。”
单寒香一怔。
等等?!宁王府?
“这是慕狸的家啊?!”单寒香大惊失色。
“不过是个住处罢了,算不得什么家。”
盈盈笑声传来,只见红衣少年缓缓走来。
单寒香更是眼前一黑。
这花狐狸今天穿得很是招摇,一袭红衣,脖子上挂个银锁,衣裳上面还缀了不少银链,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响,属实像只花孔雀。
单寒香看见他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揍他一拳。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慕狸假装摸着下巴思考一番,玩味地挑眉。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起单寒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昨天下午在溪边对慕狸百般调戏,还有自己说的话。
可是她说的是不想回现代,不是不想回丞相府啊!
单寒香犹如石化,欲哭无泪,一时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骂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那是什么意思?”慕狸笑笑,随即抬手吩咐另外两人先下去。
门一合上,单寒香就快步冲上前来。
“赶紧送我回去,我现在就要回丞相府去!”
她心里很不踏实,一夜未归,兰夫人他们肯定急坏了。
慕狸仿若无闻,径自把食盒里的糕点和粥端出来。
“单小姐刚起床气性就这么大,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他笑得温柔,但在单寒香眼里就是欠揍。
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不吃!我要回家!”
闻言,慕狸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两手一摊。
“可以啊,门在外面,单小姐请自便。”
单寒香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无赖,明明是他把她拐回家的,现在还要她自己回去?!
“我要是堂而皇之地从宁王府正门出去,那明日的盛京都不知道会把我俩传成什么样子!”单寒香气得脸都红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捻起一块糕点送入红唇里,细细咀嚼,漫不经心地撇撇嘴。
“所以呢?单小姐不走了?”
“……”
如果愤怒有声音,此刻一定震耳欲聋。
单寒香简直要被气炸了,全身的毛发都要直立起来的那种!
倏忽,传来一阵敲门声。
“殿下。”白池在门外禀报,“谭尚书携妻女前来拜会。”
慕狸脸色蓦地一沉,冷声道。
“知道了。”
单寒香心中疑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谭尚书应该是户部尚书,那就是——谭佳的父亲!
那这么说,谭佳也来了!
单寒香顿感大事不妙,之前踏青就与谭佳有过节,要是被她发现自己身处宁王府,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慕狸站起身,漠然道,“跟我来。”
单寒香后知后觉地跟上来。
这宁王府又大又绕,比丞相府还绕,多的是拐弯抹角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单寒香路上都在想,这户部尚书为什么会来拜会慕狸,难道是要拜入七皇子麾下?可是若是如此,又为什么要携妻女而来。
除非……他们是来说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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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何时了,快哉快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