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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城主域诡城的勾当
荷之鸢不好在说什么,行礼离开。
被关押的弟子相继离开,只剩他们几人。
祁庭没再理会肖乙几人,转身离开。
北城主今日出殡,府内哀声一片
洛婉儿端着引魂幡,从正殿眼含热泪缓缓走出,此幡本是逝者长孙或长子举着,但北城主长子死了,二女难产也没了,只留下长孙还是嫌疑犯关起来,只能让这个名义上的孙女举幡。
祁庭向他们居所走去,迎面撞向刚起来的沈倾。
“不长眼啊?”沈倾见清楚来人不满道。
祁庭见是他,脸上也是厌恶,不愿跟他搭话,抬不离开却在下一瞬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微弯侧身对上他道:“年淮安今早不见了,沈兄可见过?”像是丢了徒弟的师父满是挂心。
沈倾好笑的看过去:“做师傅的能把徒弟弄丢了也是厉害,还有,谁告诉你我姓沈?”
祁庭瞧瞧观察他的神色,却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担忧亦或是焦急之色的神情,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听着淮安说过几次,以为你不姓魏反姓沈呢。”
轻笑一声侧身从沈倾身旁擦过。
出殡队伍已经走出北城府,沈倾看了一眼思索片刻也随着跟着走出。
漫天白纸纷纷扬扬洒下,如同雪花飞舞。
年淮安在一个密闭狭窄的空间内醒来,有多狭窄呢,只容得下她全身蜷缩才行。
她脑子还晕晕的,下意识伸手却发现双手被捆绑住,腿脚亦是如此。
张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只听见外面哭喊敲打的声音。
她才明白自己被绑了,关在一个小小的木箱里,一晃一晃,猜想应该是被人用扁担挑着。
“城主啊!!”
“一路走好...”
外面北城百姓在哭嚎,低低唢呐声离她越来越近。
“唔!”年淮安试图发出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只可惜自己的声音埋没在他们的声音之下。
那几道唢呐声渐渐远离,年淮安焦急的改用脚去踢,发出咚咚的声音,外面那人脚步一顿,明白里面的人儿此时是醒来了,一顿过后突然加快脚步。
“老兄留步。”年淮安听见一道声音,是沈倾。
“咋滴啊?”挑着她的人犹豫的停下。
听见熟人的声音年淮安不免心中欢喜,更加用力的去踢木箱,散落下无数尘土,进入眼睛,她却顾不上难受反而更加用力的踢去。
“你这里面装什么了,这么响?”沈倾声音不似往日那般不着调,反而隐隐透着冷意。
挑担的人皮肤黝黑,皱纹一道道,佝偻着要,闻言面不改色的回道:“乡间抓得野狐狸罢了,您要买吗?”
“好啊,那便打开,让我好好挑挑。”
年淮安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等头上射进亮光。
她感受到扁担落地,脚步声缓缓走进,吱呀一声木箱被打开。
沈倾瞥眼向里面看去,三只黝红的小狐狸手脚被绑住,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它呲牙咧嘴露出反击姿态。
呲呲发出怒声。
“客官您看喜欢哪一只?都是刚抓来的活生的劲咧!”老汉嘿嘿笑着。
沈倾微微蹙眉,抬眼去看眼前老汉,一脸农民的朴实感,不像是油嘴滑舌之人。
“那个箱子还有吗?”沈倾问道
老汉道:“糙米”说完热情的打开另一个箱子,如他所言半箱子的糙米,带着淡淡香味。
“还买狐狸吗?”他问
沈倾则是挥挥手,示意拒绝,老汉被他耽误了这么久也不恼,又乐呵呵的关上箱子,蹲下身子重新将扁担搭在肩膀上,一气呵成站起身,唱着戏曲小调,欢喜的身影又周围哭丧的百姓格格不入。
沈倾总感觉不对起步准备追上,身后却被人叫住。
“魏兄?你怎么在这里?”肖乙从身后搭在他肩膀上问他。
沈倾道:“没什么,走走罢了”
“那你可曾遇见阿年?半日没寻到她了。”肖乙再次变回焦急的样子。
沈倾默默看着他,半晌后才道
“没有。”
箱中的年淮安期待的亮光没有透进来,可刚刚分明有打开箱子的声音,怎么会是狐狸?
她不甘心的用力去踹箱子。
那老汉听见声响仿佛知道她的疑惑,开口声音不似刚刚那般年老,反而正值壮年,箱子剧烈摇晃下,他也稳稳的向前走去。
“别折腾了,逃不掉的。”
沈倾回头去看,那挑担的老汉早已不见半点人影,只余空中洒下的冥纸混着哭丧的人群。
老汉带着她顺利通过关卡,彻底离开北城。
“找到了吗?”蒲良在汇合地,远远看到肖乙 沈倾几人走来,见神情变知没找到。
只见肖乙失魂落魄的摇摇头。
“她能去哪呢?”肖乙有些烦闷。
蒲良忙安慰道:“也别太着急,说不定是去吃个饭就回来了呢,而且刚刚传信与光长老要你回宗门。”
药修迎来他这个天赋极佳的弟子,从鬼门关里拉回他,结果转头就走来,一去不复返,这还得了。
蒲良将手中新建递给他。
但他怎么可能现在回去?起码要让他确保年淮安平安无恙。
肖乙烦躁的挠挠头,张口道:“我肯定不能现在回去啊!”
蒲良料到他会这么说,手中向怀中摸索着找出第二封信,不用看信件内容,肖乙便知道是谁。
黄金印泥,墨色信封是他哥哥南城主肖玄舟的信。
“恐怕不得不回去了你,南城主传信送去了北城府。”蒲良走的最晚正好撞见送信人。
肖乙伸手接过,打开来看,是他未过门的嫂嫂手写,内容则是哥哥突然重病,要他速速回南城。
“怎么会这么突然.....”肖乙喃喃道
上次离开时明明还好好的。
一时间他陷入两难,失踪的年淮安,重病的哥哥。
蒲良替他做出决定,出生道:“俺留在这里找淮安,你先回去,有了消息就赶紧告诉你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辛苦你了良兄。”
“说啥勒,淮安也是俺朋友。”
沈倾淡淡盯着眼前上演的一幅兄弟情深,嗤笑一声,又向远处去看。
晚间肖乙仍然没寻到年淮安,也不得不踏上马车回南城。
送走肖乙后,客栈里面便只有蒲良一人。
“主上”木冬弯腰行礼,等待命令。
“查查年淮安去哪了。”沈倾一字一句道。
“是”木冬领命,接着推出暮色闪身离开。
另一头承灵宗,各掌门正召开大会,探讨四钥问世又丢失之事。
云游的棠掌门,端坐高台神情严肃。
五道宗掌门卜君子不着调坐着,顺着前一个人的话不在意道:“慌什么,四把钥匙不才丢了一把?实在找不到就这样呗。”
有掌门闻言不乐意道:“五道宗难道如此不为天下万千生灵着想吗?一但那有心之人汇其四把钥匙,打开无炼之狱,堕神将重回世间,千年前祭吾国是怎么灭的难道忘了吗?”
“呵呵,生灵?能让我吃好还是喝好?还不如一锭金银来的实惠。”卜君子洋洋懒散,舌尖舔着自己镶的金牙,手中随手播着仙果填入嘴中。
万兽宗掌门看着高台上的棠兮之,柔声道“棠掌门如何办?”
棠兮之道:“四钥关乎天下生灵,万不可丢失,若真有心人为之,我仙门务必先一步找到,各宗派弟子寻北城丢失的神剑,再有一部分去寻找剩余三把,四把寻其后由宗门共同看守。”
座下人纷纷点头,细致任务后各自回宗。
“货全了吗?”一道冷冽的女声响起。
年淮安手上捆着咒绳,眼前蒙着黑布,辗转多日,几日前老汉将她和另一个各小男孩,转手到一个小伙子手上,两个人凑成了三十多个人。
年淮安蒙着黑布看不清,只能听见那男子极不情愿的回复。
“全了”
对话女子转身向看门的守卫示意,不多时那道黑门便从里缓缓打开,出来五六个拿着棍棒的打手,将绑来的三十几人拖拉着拽了进去。
“这是哪?!”年淮安身后的人问道,没有回答他的,只有一棒子带着狠厉的风声,而后则是不间断的惨叫。
大家都猜测到什么,没有再敢大声质问的,虽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被棍棒推着向前走。
几人走到一处站定。
传来锁链打开的声音,被推进了某处摘下黑带,铁门又再次被锁上,周围潮湿且黑暗仅靠着门外散尽来的一丝绿光,空气也并不流通,没有床被只有四壁已经刚刚被抓来的几人,分批关了起来。
在这个牢房里除了年淮安还有一个老人,两个中年男子,两名女子。
“姐姐!”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哭着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死抱着年淮安的大腿,是之前的那个小男孩毛蛋。
年淮安轻轻拍着他后背,慢慢安抚。
牢房铁门外,是上千座小牢房,每个牢房门口都点着一盏发着幽幽绿光的烛火,环形而成的建筑,每层都有十几个打手看守,层层看守可谓严守。
整个牢房充斥叫喊声,咒骂声。
她拿出符咒,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没有的,整个牢房都用不得你们这些仙法,没看见他们都用的棍棒吗?”
年淮安几人纷纷顺着声音去看,角落里竟然还躺着一个人,破布麻衣长发凌乱。
察觉到他人视线,他也不在意的挠挠后背。
临近的老人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回头懒懒瞟了一眼
“我倒霉些,比你们进来的早,自然了解多些。”
稍年轻些的女子问道:“那他们抓这么多人...想要干嘛?”
他道“让我们去死呗。”
“啊!?!”
“去死!?”
虽然心里都有了准备,九死一生,但直到亲口承认还是引起了恐慌。
有三四个人跑到铁笼前拼命敲打,可惜蜉蝣岂能撼高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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