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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其罪:为虎作伥(2)
从离开营帐,张寿步履不停的去见了郝南风,“将军啊,我已经把你说的话转给他们了,你可得在公主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她唐百优能做的,我照样可以做。”
郝南风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带去州督府。
没有钱,没有人,什么也做不了,又热,李拓云找了个小船,放在湖中,从地窖里挖来冰,让厨房做了点凉茶,游湖泛舟。远远看见两个人影走来,经姜又春提醒,知道一人是郝南风,一人是张寿。
张寿跟在郝南风身后,看上去畏首畏尾,全无男子气概,李拓云看他不顺眼,让三月把船靠在岸边,等着两人走近。
上次见面,张寿被李拓云凶了一顿,这次见面,心底有些怕,躲在郝南风身后不敢出来。
郝南风一把把张寿拽到面前:“说说,你刚才去做了什么?”
张寿一股脑儿掏出各家送的礼,把他去营帐的事如实相告。
听完,李拓云笑出声,张寿还有点儿用,她说,“拓云州秋收不利,我正缺一个农官,管理全州农耕,再过小半年,便是入冬,你去看看,这几个月种什么粮食、蔬果合适。”
张寿五官皱在一起:“臣没种过庄稼,不知道在入冬前种什么菜,臣做不到。”
“你没种过庄稼,你总吃过粮食。”眼下正缺人,张寿却说自己不能胜任,李拓云怒骂,“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你往年这个季节吃的什么菜,喝的什么汤,在冬季来临前种不出粮食,我就把你种地里。”
张寿吓得跪倒在地,公主怎么又在发火。
郝南风唱白脸:“张官,你管理的可是全州农耕,放在皇城,可是四品官员才有能耐管理全州农耕,公主身边人少,你做得好,步步青云,若做不好,公主也只有放你回皇城,你来了又走,回去了,皇城官员众多,恐怕也没有你说话的地儿。”
张寿官居从六品,在皇城,比他官位高的多了去了,皇帝特意把他放在拓云州,这才来了几天就被赶回去,回去后只会被排挤,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干,“臣遵旨。”
府中奴仆来报,四大世家的人在府门外求见。
李拓云暂时不想见几人,起身离开船,拿走张寿手里的礼,“张官办事甚得我心,船中还有瓜果糖水,湖中景色也不错,两岸杨木遮阳蔽日,正是乘凉避暑胜地,张官就代我赏这美景,瓜果糖水放不就,张官全部吃掉吧,我去会客。”
突然给赏,张寿惶惶不安,公主这是唱的哪儿出,没办法,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她的,“谢公主赐恩。”
张寿上船,李拓云把玉扳指带在拇指上、数着玉佛珠,命奴仆告诉客人,公主正在乘舟赏景,没空会客,又让三月、九月端着糖水,带着姜又春、仁德、郝南风去天牢。
牢中,向午掐醒老师父后退出牢房,裴景和在旁边牢房嚷嚷,“给老师父一点水喝。”
向午回头冲裴景和冷笑,也不说话,转身离开。
“站住。”袁不离怒吼。
向午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裴景和,看来公主也不喜欢你嘛。”饿了两天,王灵觉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话。
被关进牢中两天,裴景和没有得到优待,和其他人一样,没有水、没有粮,裴景和只叹李拓云心狠,说断绝关系立即割席,下手狠绝,不念往日恩情。
老师父饿晕两次,晕了又被守卫掐醒,就是不给饭吃,李百杖,你当真心狠。
“我喜欢谁你又怎么会清楚?”李拓云人未到,声先到。
闻声思人,裴景和一扫饥饿,眼冒星光,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背对着光源的地方走近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暗自欣赏,几日不见,吾妻又变漂亮了。
对面的谢运来对着裴景和的狗样儿翻白眼,暗骂裴景和脑子不清醒,现在是阶下囚,还有心情对着公主放星星眼。
王灵觉回答:“公主若是喜欢裴景和,又怎么把他连同我们一起关在牢里。”
“因为我慈悲。”李拓云停在王灵觉牢门前,摸出玉佛珠一颗颗的数。
王灵觉认得这串佛珠,是王佛灵的,公主去见过大哥。大哥嘴舌灵巧,定是说服了公主,公主是来放他们出去的。
王灵觉扶着墙站起,笑脸挂在脸上,公主终究是找不到他下毒的证据。
“婚宴过后,我便中毒了,在场的各位都脱不了干系。”李拓云数着玉佛珠,“向午,提审王灵觉,谢遗美、谢运来。”
笑容僵在王灵觉脸上,饿得瘫坐在地的贺世怜惊愕扭头,为什么提审他们三个?
“仁德,给老师父看看。”李拓云对身边的仁德说。
守卫打开牢房,仁德走进去,给老师父把脉。向午带人从牢里拖出王灵觉三人,李拓云说,“方才去见过各位公子的家人,我提出用十万两黄金换人,王灵觉,你的哥哥说你的身子骨硬朗,可以抗得住饿,我本不想对你们用刑,没办法,你兄长这么说了,我只有试试你的身体到底有多硬朗。”
王灵觉哗然,王佛灵当真这么说。
“你们。”李拓云转而看向谢遗美、谢运来,刻意露出手上新得的金镯,“你们姐姐说你们命苦,可你们还未体会过苦,今天我便让你们体会下,什么叫做命苦。”
谢遗美、谢运来被拖出牢房,和王灵觉一起,拖进审训室,仁德刚好为老师父把完脉,确认老师父是饿了,李拓云让三月送上糖水,老师父扭头不喝,抬手将糖水打翻在地。
给你脸你不要,李拓云冷眼扫过去,“裴凤眠骂我毒妇,老师父是贵族,肯定没有见过真正的毒妇。”
李拓云声音陡变:“把裴景和拖出来,扒了他的衣服,就地仗责,老师父何时喝水,何时停仗。”
老师父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紧盯着李拓云,“裴家世代效忠……”
李拓云打断他的话:“我打的是陷害我中毒的人,老师父若是知情,可以告诉我,我立即送你们出天牢,说不定,我还可以为裴家送上牌匾,刻上‘忠诚’二字。”
姜又春清楚的告诉李拓云,淳于使者并未触碰到她,当日的刺客身上并未带毒药,她身上的毒不是来自淳于使者,她死了拓云州将会拱手让人,婚宴当晚,世家子弟都在。
老师父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盯着李拓云,他当然知道是谁下的毒,四家出手,本以为不会有意外,结果还是失手了。公主比他的几个皇叔难缠。
郝南风打开牢房,冲裴景和莞尔一笑,“裴将军,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隔壁审刑室传出王灵觉、谢遗美、谢运来的喊声,裴景和看着李拓云,幻视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天,刚认识李拓云的时候,她也是像今天一样,气焰嚣张,谁也不怕。
裴景和站起,走出牢房,动手脱衣服,外衣掉在地上,他说,请公主亲自动手。”
贱人!李拓云脑中蹦出两个字,她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把糖水拿来。”老师父声音沙哑,足够整个牢房听清楚。
李拓云给三月递去眼神,三月再次递上糖水,老师父接过去,仰头喝完,把碗还给三月,中气十足的说,“公主还要赏老臣什么东西?都拿来。”
“回到营中,告诉裴州督,我心善,赎回裴家两人只需二十万两黄金,顺道告诉其他三位,一人十万黄金,钱到债消,下毒之事一笔购销,并且我亲自送各位公子归府。”李拓云大致算了笔账,恢复拓云州,四十万黄金绰绰有余,除掉老师父,还可以得到六十万。
老师父弓起牛鼻子,鼻子里喘着粗气,公主这不是讹钱,这是明抢。
李拓云:“老师父慢走,不送。”
老师父看向穿着中衣的裴景和,怒斥,“把你的衣服穿上。”
长这么大,裴景和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师父吃瘪,他的对手是吾妻,裴景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捡起外衣穿上。
老师父离开牢房往外走,李拓云看向系腰带的裴景和,“把他关进牢房。”
裴景和震惊,又要关进去!当真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郝南风一把拽走裴景和,丢进牢房,利落的套上锁,关上门。李拓云转而看向病怏怏的贺世怜,“带出去,洗干净。”
裴景和惊愕,凭什么他可以出去,还要洗干净,吾妻想做什么!李拓云眼里的陌生不像是装的,裴景和担心,她是真的想划清界限,“李百杖,你想做什么?”
李拓云不看他,转身往外走,九月打开牢门,提走贺世怜。
估摸着裴凤眠等人还没离开,李拓云暂时不想见几人,出牢房后,刻意不回寝房,在州督府闲逛。
州督府前身南燕王宫,走上一日也走不完,天上的太阳晒得人口干舌燥,李拓云也不管身后的贺世怜能不能承受,只管往前走,才走上一个时辰,身后传来倒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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