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月惊花

作者:酷酷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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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任新雪偏宜月惊点风寒遍笼花


      早日尚寒,虞沾月醒过,房中余香未尽,但见他没动静,想是他累了,因等上一等,不料他半日也没反应,虞沾月尤恐他病了,连忙拍叫万声,不得应声,虞沾月拽着他的手要给他抱出来。

      苏无故让他折腾醒,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去,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虞沾月松了一口气,“你可吓人,我还以为你病了。”

      苏无故嗤他两声,“你是越来越没本事了。”

      虞沾月听他话里有文章,当即羞恼的浑身红烫,扑倒他身上,“你说我没本事?我不想让你叫疼,因才让着你,你现又说我没本事,早知昨儿就不依你了,我看这会儿还早,倒叫你瞧瞧有没有本事。”

      苏无故见他动真了,忙叫道:“大白日里,你要让人看见,我都没脸了!”

      虞沾月:“谁来咱们这?”

      苏无故不许,虞沾月又恼火,二人在被子里争夺不下,只听一阵敲门声,苏无故惊了惊,伸手将他推翻到一旁。

      苏无故穿齐了衣裳,又叫虞沾月快快起来穿衣洗漱,虞沾月闷怔半晌才慢吞吞的起床,苏无故洗脸漱口后再来看他,见他行动扭捏,连声催促,虞沾月系好后,苏无故这才去开门,外面正是伏应岫与鹤描痕。

      苏无故请二人到屋里坐,虞沾月这才出来,苏无故回过头说:“你就这样出来见人,专使人看笑话的?”

      伏应岫搓了搓手笑道:“是我们来的早了,我看虞弟弟没睡足,眼皮子还打卷呢,回去多睡儿也无妨。”

      虞沾月羞腮含笑,低着头忙去洗漱了。

      苏无故便点了暖符置各角,只怕她们感知寒冷,有意多布几张,不多会儿屋内就暖和起来,虞沾月也洗干净后过来见她们,几人说笑起来,不觉屋内热了好些,便解了厚重衣裳。

      苏无故也察闷热,去撤了两道符,难驱热感,虞沾月说:“我去开门,让热气散一散。”

      苏无故道:“唉,一会冷一会儿热的,容易害病。”

      虞沾月只得作罢,伏应岫原与鹤描痕聊着话,谈及往日所解案件,不免谈到虞沾月,旋即二人便聊起话来,且提日后如何安排。

      苏无故衣裳解了一半,没了厚衣遮盖,自露出脖子来,自感脖颈酸疼,忽然一惊,正要合上,鹤描痕便来问道:“你上面斑斑红迹是打哪来的?”

      苏无故含糊其词,急忙合上,鹤描痕见他面上有鬼,连作追问,“昨儿还没有的。”

      苏无故不知如何作答,支吾半天也道不明缘由,鹤描痕低头想了一想,又说:“别是得了风疹,你带我去你房间里瞧瞧。”

      苏无故面露难色,鹤描痕说:“我不进去,略看一看,替你找出病症根因。”

      苏无故推脱不过,无奈带她去了,微微打开门,顿察异样,再系从前种种不对,鹤描痕心下更寒了九分,苏无故余光觑她神色不妙,不等问出口,鹤描痕说:“我已知病因。”

      苏无故觑她神色不妙,心里直打鼓,仍问了一句,“何因。”

      鹤描痕去找伏应岫,央她将那两只鹤儿带来给两人瞧瞧,借此将她支去后,屋内顿时一片寒冷,虞沾月见势,也不由得起身,鹤描痕对虞沾月说:“今儿你就和我走。”

      那两人大惊,虞沾月张口无言,苏无故忙道:“还不到春日,再等等,也不急这一时。”

      鹤描痕说:“他再多留几日,你的病症还好不好?”

      苏无故听后也不吭声了,瞧见虞沾月紧紧垂着头,苏无故又启口道:“他如此去了,仙长掌门不见,何等忧虑?也让我先去告明一二。”

      鹤描痕:“你去说,我就在这儿等。”

      苏无故:“这…一二日不能好。”

      鹤描痕低首蹙眉,百感交集,接连叹息,看了看两人,再是低头,思绪万千,到底拍着手气愤叹说:“你总要依着他这样乱来,我如何安心!”

      虞沾月偷偷瞄了他一眼,苏无故千万央说,鹤描痕道:“我也不多说,正巧这时间已到,明儿春日一到,我就立即带他走,横竖这遭他逃不掉,你也别求。”

      苏无故见她暂且松口,忙是应声,又连说几句劝慰的话,鹤描痕哪里肯听,别头不应,一时想到什么,对着虞沾月冷笑道:“那一年苏无故怎么就没打死你的!”

      苏无故听后,竟比虞沾月还羞窘几分,眼见她怒气又要上来,苏无故连忙劝道:“岫岫就要到了,叫她见着也不好。”

      鹤描痕勉强按住火气,至伏应岫回来脸上方起点暖色。

      伏应岫进门正要说话,但见三人神色各异,因留神窥那三人,在肚内斟酌字句之间,鹤描痕便推着她去,笑了一笑问:“那两个鹤儿呢?”

      伏应岫说:“在屋外呢。”

      因出门见鹤,又在此玩了半日,欢喜罢,各自还去,伏应岫又系方才众人脸上情色,不便发问他们二人,只得在路上问鹤描痕,“刚儿又是怎么个事?”

      鹤描痕偏头看她,“什么?”

      伏应岫肘了她一下,“别在我跟前装傻充愣。”

      鹤描痕仍作不解之色,伏应岫见她不说,嘴里又是冷哼又是冷笑,甩着肩就快步在她跟前走了,鹤描痕急忙追上,一面抓她的手去,“嗳。”

      待她靠前,伏应岫连身闪躲,或是让她抓到,狠狠夺回了手,鹤描痕追她四五回,见她理也不理人,脚步越发急快,这心里也着起火,在原地顿了半晌,又匆匆跑到她身前按住她的肩,脸上一派焦急之色,“你怎么就没个缘故,冲我恼火起来?”

      伏应岫听了她这篇话,自然在胸口堵着口气,瞪她半会儿,咬了咬牙,冲她哼了一声,“你还跟我装木头。”

      说罢,伏应岫快步离去。

      鹤描痕手足无措,呆呆的在后面望着,眼见把她惹火了,自不愿到她面前瞎晃,心里也闷堵不已,遂带着两只鹤儿暂先回去。

      新年将至,一片欢乐,且在除夕前几日,众仙长便来拜访苏无故,请去宴席,苏无故心下不定,见虞沾月在那微微点头,适才应了,众人又是一片欢笑,待送了他们,虞沾月又去收拾了。

      苏无故问:“你这是去哪?”

      虞沾月道:“是近来有个案子,且说有只鬼魅从今照宗出逃过几回,前儿又逃出去,不知其踪,其宗恐其祸人,设下捕令,他们道这鬼魅十分难抓,因怨不消,实力愈发强,凭谁去了,都无功而返,或是尚未见着影,却先丢去性命,我就去追查。”

      苏无故说:“这样的大事,你一个人去,让我如何安心?”

      虞沾月笑着握住他的手说:“我与师兄师姐们一同前去,看一看也罢,费不得多少时日,说不准明儿就回,”他拍了拍苏无故的手,“苏哥哥放下心来。”

      苏无故并无言发,终是叫他路上小心,虞沾月切要离去,苏无故仍不得安心,因去从月尘身上取来三根银草游丝,命他随身携带。

      虞沾月笑领了,又与他腻了好一番才走。

      话说虞沾月与旁宗弟子相会,问及鬼魅之事,他们皆说那鬼家行踪不定,能使各等幻异招数亦或其他暂也不可知,那日追查至此,其踪迹又消。

      虞沾月便与他们在此留了两日,却不见鬼魅的半点踪迹,忽然一干弟子匆匆要走,虞沾月早会儿就察他们神色举止十分奇怪,便问了一句,他们却支吾说鬼魅十分可恨,竟设障眼法命他们分散,却暗暗潜入宗门,释潭中恶鬼。

      虞沾月听了心感怪异,见他们神情频频闪躲,常常背人论事,笃定不对,因说自己闲坐无事,意随他们同去,他们相视,想了一想,点头而应。

      移步今照宗,见里面一片昏昏杀杀,还未入城已嗅到冲天血气,虞沾月暗叫不好,右处吹来一口气,飕飕腥风恶气命众弟子面色难看,腿脚发软,浑身无力,虞沾月瞪目一瞧,透过沙石见里面乃是只阁楼大的鬼头,已经张开大口,口齿锋刀,连血带肉,赶忙叫道:“快散开!”

      说罢,那鬼楼头已经咬下,一些被迷的气力不足,没得逃走,丧命于它口中,但见鬼楼头嚼了四五口,摇了摇头道:“饿。”

      随即望向旁人,虞沾月正要寻法钳制鬼楼头,哪料身后又一阵杀风,虞沾月一闪身,见地上白泥一样的物,白泥动了动,又朝他而去,虞沾月使刀劈,不过切作碎泥,碎泥复聚,暗感身后深深冷寒,见了个身上腐烂泥软的鬼怪,内脏在外挂着,五官布在各处,十分怪异,用了一番功夫才将他斩灭,可一抬头,城内乌泱泱的鬼怪,势如潮海涌灌而来。

      虞沾月神情大变,随即分去一根游丝予苏无故报信。

      苏无故正翻案上的书,没读两句,鹤描痕便敲门而入,苏无故见是她一个人来,不见伏应岫,因随口打趣两句,鹤描痕倒是愁眉苦脸的坐在那,苏无故见她这副模样,推她一推,“怎么这样丧气?难得见你如此不快,以往哪个招惹了你还有气活?”

      鹤描痕说:“我正烦着,那日走后,岫岫就和我闹脾气,我问了她也不说,凭我猜能猜中什么?”

      苏无故:“快过年的,怎么就闹出这事?”

      鹤描痕抬起头,“我如何得知?”

      “那你来我这儿来做什么?”

      鹤描痕哼了一声,“她不理我,我就稀罕理她了?”

      苏无故好笑着摇头,“你还是去找她解一解。”

      提到这句,鹤描痕掰正了身子道:“我有这个意思,追着她问了三四回,她怎么说?道我是块木头。”

      鹤描痕狠狠气了一声,旋即又蔫蔫的伏在桌案,了无气色,苏无故知她心里有她,又好声提道:“岫岫是什么性子脾气,你再知道不过,她岂会没有缘故冲你怄气?”

      鹤描痕听了这话立即望向他,“你是说我错了?”

      苏无故摇头,“你也无错,只是有团雾一般的东西隔着,好歹去问一问。”

      鹤描痕抱住手说:“我不去。”

      苏无故觑她眼往外瞥,便知她已听入三五分,便又千句万句的劝她,鹤描痕才作势不情愿的起身,“我就去瞧一瞧她,可我不要理她,难道她朝我发气,我还要低三下四的求她去了?”

      苏无故笑了几声,“快去吧。”

      鹤描痕走后,苏无故自觉口干舌燥,便喝了盏茶,又去翻书念读,一根银丝游来,苏无故得了里面消息,腾地站起来,立即要走,飞到半途,又传信予梅吹断等人,赶到地方,不见活人在,只观阴阴之鬼影占天铺地。

      苏无故召银丝感知虞沾月所在之处,无奈石沉大海,苏无故闭了闭言,顺了一番气,想他也练就了一身本事,定不会丧命于此,思罢,飞悬月尘,将手一挥,响震山河。

      虞沾月慌忙杀鬼时,鬼怪不尽,他力气将竭,途间见一女孩仓皇逃窜,将丧命于鬼怪之口,闪身救下,但见她模样十岁左右,麻布粗衣,腰系铃铛,虽看着年纪小,可容颜姣柔,姝色艳艳。

      女孩熟知此地,领他至一洞中幽潭中躲上半日,见虞沾月负伤,气喘吁吁,见此她便撕了衣裳替他绑住,虞沾月一吓,忙道不用,沉寂多时,虞沾月耐不住问道:“只你一个孩子?你的家人何在?”

      女孩垂头道:“都睡了。”

      虞沾月语塞,在心里悔了七八回,而后又问:“你叫什么?”

      她道:“我叫夜雨。”

      虞沾月笑道:“这名字才好。”

      夜雨不言。

      虞沾月默默叹了几口气,想是这会儿脑子才浑,连话也不会说了,虞沾月在心里兀自闷责,一面观望洞外情景,紧紧按着刀,忽而夜雨抬头盯看着他,虞沾月察感后,抬眼作疑的望了回去,夜雨说:“我有个姐姐和你一般的好。”

      虞沾月笑了笑,不知如何答话。

      夜雨说:“姐姐叫我出来寻一样东西,我不知何处寻去。”

      虞沾月:“什么东西?”

      她没答,只用指头在地上写了写:薄日春光香未消,钗头倦色惯风熬,疏疏暗抹还衣泪,未闻真情谁贻了。

      虞沾月支头思索起来,忽感天摇地动,便站起身,小心往外探,身侧两缕银丝引他朝外,虞沾月大喜,回头对她道:“咱们能出去了。”

      夜雨疑道:“外面是谁?”

      虞沾月喜笑,“是我哥哥。”

      夜雨见他模样欢喜,低头沉思起来,且追问道:“你与他关系极好?”

      听言,虞沾月不可免的羞了一下,嘴里支吾道:“是极好的,可与你想的又不一般。”

      夜雨微微笑道:“我知道的。”

      出了洞口,这面倒是干净,并无鬼怪游荡,虞沾月瞧见另一畔打斗尤为凶狠,且有月尘发招,心下又喜又惊,赶忙要去相助,夜雨急道:“不曾问哥哥尊名,现居何处?”

      “虞沾月,当今在清寻宗。”

      夜雨笑道:“多谢虞哥哥搭救,他日得空,邀哥哥来此略坐,聊表心意,望哥哥勿拒。”

      虞沾月只当是句客套话,随口答应,且送她一段路,途中未见鬼怪,夜雨说不远将至家门,叫他不必再送,虞沾月嘱她途中多加小心,目送她行了一段路,适才飞至打斗处。

      这会儿苏无故将大数鬼怪杀灭,因寻不见虞沾月踪迹,难免焦急,气息杂乱,又有众仙长赶至,随苏无故一举收灭余下鬼邪。

      苏无故左右观望,忽而飞尘烟沙里飞出个人,正是虞沾月,脸上大喜,速速上前携住,但见他负了伤,顾不及详究细问,与梅吹断等人说了几句便带他先行回去,虞沾月还欲絮絮言说,苏无故道:“不急,且把伤治了再慢慢与我说。”

      虞沾月瞧他多有疲态,吞声不言,经由诊治,外伤皮肉更无其他,苏无故在床上陪了半日,不多时伏应岫与鹤描痕才至,伏应岫满是焦急,关问不尽,虞沾月笑着叫她定一定心。

      伏应岫叹息一声,坐在一侧说:“早和你说不必接这活,你偏不听。”

      虞沾月吐了吐舌笑道:“我也没死。”

      伏应岫呸了一声,“你怎么能把这话挂在嘴边,还不快吐了。”

      虞沾月一时没应,她还在催促,呸了一口,伏应岫见苏无故神色疲倦,因道:“苏哥哥劳累多时,这儿有我,就先歇去罢。”

      苏无故抬头,鹤描痕道:“去吧,你该睡会儿了。”

      苏无故听后,这才起身,鹤描痕随他出了门,苏无故一时觉头晕目眩,勉强打起精神问:“你与岫岫如何?”

      鹤描痕说:“好了,倒是你模样不太妙。”

      苏无故揉着头说:“我有些困乏。”

      说话间,苏无故愈感无力,眼皮拉卷了半天,难以支住,渐渐合上,见他要倒,鹤描痕急忙将他拉住扶稳,送至另一间房,闻他病倒,由星霜诊看,却察不到病因,暂且诊作劳累过度。

      鹤描痕却神情微沉。

      虞沾月熬不住一日就吵着见苏无故,伏应岫按住他,叫他好生休息,虞沾月且品出不对,抓住伏应岫的袖儿问:“这些天怎么不见苏哥哥?”

      伏应岫脸色闪了闪,干笑两声,“苏哥哥还累着,只是这时不便,等明儿再来看你。”

      虞沾月摇头,“不对,苏哥哥在哪?”

      虞沾月不管不顾就要冲出房门,伏应岫见这阵仗,唬了一跳,拦也拦不住他,“虞弟弟,苏哥哥真是休息去了。”

      虞沾月说:“你别骗我,我多会儿没来看我,定然是……”

      虞沾月哽声,喉咙卡了片时又央她道:“你带我找他,不然我死也不安心!”

      伏应岫心下犯难,鹤描痕过来道:“我带你去。”

      鹤描痕带他去了,虞沾月奔到床边,苏无故合目而睡,虞沾月叫他几声,却没个答应,虞沾月转而问道:“苏哥哥得了什么病症?几日能好?”

      伏应岫不答,鹤描痕叹道:“谁也不知。”

      虞沾月心沉了去,暗自哽咽,五脏绞疼,守在这处不肯走了,或有仙长来劝,一概不听,若强扯着他走,便是撕烂了衣裳也不肯移半步,如此众人只能依他,在这儿设了小隔间供他休息。

      伏应岫也为此伤感,常日闷坐不乐,鹤描痕尚未与她复好关系,虽心里不要理人的说,手已经要搭过去了,忽然被热水溅到一般缩回,无言多时,鹤描痕才开口劝慰。

      鹤描痕这句声小,伏应岫兀自沉于悲痛之间,因没听见这句,鹤描痕想了想,挪步而去,轻言劝说,伏应岫这才抬头看她,抿了抿嘴,倏地转头不看。

      鹤描痕急的两颊红涨,“你何故疏远于我!”

      伏应岫见她提了,也不愿将这事搁沉,因说:“你倒说我疏远?那日你支我走,与苏哥哥他们说了什么,是有什么我听不得的?”

      鹤描痕哑口无言,张口要与她解释,伏应岫却转身背去,眼里快是咬不住泪,按住悲情,“除了那回,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回这样的事,我一问你就搪塞过去,倒像是我见不得人一般。”

      鹤描痕急在她跟前立誓道:“没有,我从未有这样的意思!”

      伏应岫低头,忽然间心口处闷的堵的,一概冲开了堤坎,“那你怎么就……”

      鹤描痕瞧她哭了,心里也不好受,“是我不好,让你多心了。”

      鹤描痕顿了顿,略略拣了一些事告诉她,说什么梦里见过苏无故他们,常有个别样仙人命她与二人传递消息,只怕她觉得自己奇异,因才时常躲避着她,伏应岫听后便信了七八分,又说:“这有什么,你早说明了,也免我多心。”

      鹤描痕道:“是我的错。”

      伏应岫问:“这回仙人说了什么?可与苏哥哥病症有关?”

      鹤描痕点了点头。

      伏应岫问之不迭,鹤描痕叹道:“仙人说苏哥哥多有劫难。”

      伏应岫无话,在那踱来踱去,嘴里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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