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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赵姨娘
“谁教你这么说的?”贾母一拍桌子喝道。
一旁的王熙凤、鸳鸯见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灵,只见鸳鸯快步上前一边给贾母顺气儿,一边劝道:“老太太仔细手疼。”
潇春雪微微低头,有些害怕的模样小声道:“是我自个这样想,老太太别生气。”
“三妹妹还小,老太太有话慢慢教就是,”王熙凤奉茶给贾母,见贾母接了便笑道:“都怪我们愚笨,还要老太太操心。”
贾母看了眼王熙凤,叹了口气,将茶碗搁在条几上,对潇春雪开口问道:“你既然如此聪慧,看得般透彻,那我问你,你知道咱家的爵位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像咱们家一样与国同长的勋贵世家还剩多少吗?知道新贵又有几家吗?知道僧多肉少的道理吗?”
潇春雪闻言陡然一惊,她心中那个馋嘴喜欢与子孙顽的贾母和眼前这个老太太似乎是两个人。
潇春雪觉得她对于“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这句话的理解似乎过于偏面,以贾母之言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的日常排场除了因他们本身如此外,不完全因为面子,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呢?
“还请老太太教我,”潇春雪诚心求教。
“有近便有远,有友便有敌,难道我不知咱们家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你们年岁小,生于富贵,长于安乐,哪里经过些生死存亡的大事?但凡我们弱一分,便不知有多少人要上来将我们生吞活剥。
咱们家的人在官场是不得意,但靠着咱们家在官场如鱼得水的也不少,可位置只有那么多。若是咱们家有子孙上进,自是不怕,怕就怕......”贾母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王熙凤自梦中情节知道荣宁二府落败之后有不少人落井下石,听了这话,不由心生不安,颤声道:“老太太,这可怎么办?”
贾母拿起条几上,方才王熙凤奉上王子腾夫人寿诞请贾母过府的帖子,缓缓道:“无妨,皇妃省亲再三说了不可奢靡浪费,当节俭为要。
记住咱们这次是奉皇妃之命将些不中用的奴才发卖,一时半刻买不来好的,先将就着罢了。过几日你们去王府贺寿时把这话不动声色传出去。
凤姐下月进宫与皇妃说清,已按照她的意思料理,她自然明白。”
王熙凤、潇春雪两人忙答应。
等抄家银子点清后,贾家主子们请了族中德高望重者商量着用这些银子在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
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诸弊。
哪怕日后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可有个退步。
原本这么大一笔银子,且又有败落等不详之语,总有脑子不清醒的族人,不愿如此。不过经过这次反贪污行动,这样的人在贾家内部没什么话语权,这事也就定下,至此荣宁二府第一次廉政整|风运动尘埃落定。
参与者个个心力交瘁,很是歇几天,潇春雪虽不累,但也不必强行出头,遂在屋中复盘,正自得其乐时,翠墨匆匆赶来,神色慌张道:“姑娘,宝二爷出事了。”
潇春雪带着人赶到荣庆堂贾宝玉处时,就见贾宝玉嘴裹乱嚷乱叫,上下跳窜,拿刀弄杖,寻死觅活。
贾母、王夫人和王子腾的夫人在一旁唬的抖衣乱颤,儿一声肉一声,恸哭起来来,正乱麻一般。
潇春雪心中暗道不好,还未行动,又有人来报,王熙凤手持一把明晃晃刚刀砍进大观园,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
众人亦发慌了。
这箱周瑞媳妇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着贾宝玉,那边有胆大的婆子带人夺下王熙凤手里的刀,抬回房去。
平儿、丰儿等哭的泪天泪地。
贾政等心中也有些烦难,顾了这里,丢不下那里。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什么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的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
堪堪日落,王子腾的夫人告辞去后,贾母命众人散了,只留贾政、王夫人守着贾宝玉,贾琏、平儿守着王熙凤。
潇春雪不回大观园,跟着赵姨娘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潇春雪的嬷嬷、丫鬟只以为潇春雪被吓到,平日她虽不喜生母,但这会找赵姨娘寻求安慰也是应有之理。
赵姨娘满心都是计谋得逞,她甚至没分神去想潇春雪怎么跟来了。
两人前后脚到赵姨娘房中,屋内丫鬟们见潇春雪来了殷勤备至、极尽奉承,潇春雪不耐这些,摆手叫她们都下去。
赵姨娘见状吊起两个眉毛嚷道:“不许走,听她的做什么,这是我的屋子。”
又对着潇春雪皮笑肉不笑道:“姑娘虽管家,可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更别提站在我的屋子里,吆三喝六,耍威风。”
一时间赵姨娘的丫鬟进退维谷,潇春雪不愿她们为难,也不想她走后赵姨娘借此刁难丫鬟,便上前拉着赵姨娘衣角,轻声道:“我有几句私房话想跟姨娘讲,还请姨娘叫她们下去吧。”
这话极大取悦了一直被潇春雪压着的赵姨娘,她满脸得意,仰着脸嘚瑟道:“都听见了,还不去。”
待书、翠墨等人见潇春雪摆手,也跟着下去。
等人走光,潇春雪立刻变脸,喝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和马道婆合谋干的?”
“你怎么知”赵姨娘匆忙把道字咽下去,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
潇春雪皱眉不解,如今的情形和书中大为不同,书中贾环素日原恨宝玉,虽不敢明言,却每每暗中算计,只是不得下手。
赵姨娘素日虽然也常怀嫉妒之心,不忿凤姐宝玉两个,也不敢露出来,且他们母子臭味相投,母子情深。
可现在赵平乐与赵姨娘形同陌路,更没有王夫人好意叫贾环坐她炕上抄《金刚咒》唪诵,贾环却因见贾宝玉和彩霞厮闹,心中越发按不下这口毒气,遂故意用蜡灯里的滚油烫贾宝玉的脸。
因此惹怒王夫人痛骂贾环,王夫人又在王熙凤的提醒下,怒斥赵姨娘等一系列的事情。
赵姨娘为什么还要出手害贾宝玉、王熙凤的性命呢?
潇春雪这样想,便问赵姨娘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姨娘心下一慌,又自以为潇春雪没有证据,并不肯认,只说是贾宝玉、王熙凤两人素日作孽,当有此报,与她不关。
见潇春雪不信,赵姨娘越发叫嚷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道:“你个下贱的小娼妇,竟敢问你娘,老天爷你睁眼看看,从我肚子里爬出个畜生......”
潇春雪一直不理解赵姨娘每次骂探春和贾环,总是污言秽语不断,这俩都是她亲生的,怎么舍得?
666明显感觉到潇春雪怒了,正要开口劝说,就见潇春雪一手落下结界,一手持鞭子,二话不说直接抽了赵姨娘一鞭子。
赵姨娘吃痛,嗷的一声,脑子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潇春雪又抽了几鞭子,赵姨娘这才意识到被打了,她一面嚎叫谩骂,一面要扑上去打潇春雪,奈何不能突破鞭子防线,反而被打的满地翻滚,皮开肉绽。
赵姨娘初时还硬气,没多久便哆哆嗦嗦求饶,到后面只能流泪,连话都说不出。
潇春雪才停下来,微微调整呼吸,上前蹲下,掐着赵姨娘的脖颈,冷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赵姨娘呼吸困难,本能感到危险,她巴拉着潇春雪的手,怎么也巴拉不下来,她意识到再说谎,潇春雪真的会活活掐死她,于是战战兢兢、断断续续答道:“是,是我。”
潇春雪松了手,赵姨娘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拼命想要离潇春雪远一点,可惜伤的重,爬都爬不了。
这时666大加夸赞潇春雪好鞭法,它兴奋问道:“宿主,你在现实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莫非是不出世的武侠高手?”
“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会武功,你想多了。”
“你骗我,”666才不上当,噘嘴道:“这抽人的手法,分明是练了很久。”
“额,”潇春雪无奈道:“你早上上学没见过老大爷抽陀螺?我为了锻炼身体,抽过一段时间。”
666回想着方才潇春雪的英姿,和赵姨娘躲避的身姿,沉默了。
潇春雪却道:“刚才相当于你免费看了场表演,这结界和鞭子退货吧。”
666不啃声,假装自己不存在。
潇春雪不由笑了笑。
赵姨娘瞥见,以为潇春雪不生气了,小声辩驳道:“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俩,你不领情还打我。你想想他俩死了,这荣华富贵不都是我们娘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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