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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流浪1
北风凛冽,一片荒芜。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表之上,只有残垣断壁风声呼啸穿过旷野,整个地表之上再无一丝活气。而在深埋地下的一个不知名的洞穴之中,呼吸声渐渐加重,昏迷的人类将要苏醒。
“啊——”
季苏尖叫着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四周之中传来了他的尖叫的回音,一层叠着一层,诡异极了。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瑟缩着将自己蜷缩起来,双臂抱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慢慢的滑落眼眶,季苏能感觉到一道湿润的泪痕自眼角划过脸颊。他依旧是抱着自己,单薄的身躯剧烈起伏,像是一只被粘在蜘蛛网上的蝴蝶。
头很痛,像是有人敲开了头骨,顺着那一点缝隙捅进去了一根带着弯钩的铁丝肆意的在大脑之中搅动。季苏不得不竭力呼吸着才勉强保持着平静,不至于让自己再度失神大叫起来。他感受着每一次呼吸时胸腔起伏带来的异样的痛苦,喉间蔓延的铁锈味都在提醒着身体的主人。
季苏慢慢回过神,他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陪脑残领导去谈事情,开车回公司的时候喝醉酒的领导发疯抢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两人连人带车一起跳江。再睁开眼,季苏就到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他最开始应该是在地表,是被冻醒的。季苏睁开眼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要瞎了,四周一片白茫茫,阳光折射出来的光也是白的刺眼。
脑海中想着雪盲症的种种症状,可季苏根本没办法闭上眼缓解双眼的刺痛,或者说比起眼睛的痛来说,身体上的寒冷更让人难耐。
季苏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冰天雪地之中?他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白衬衫,风一吹,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一般抖的厉害,配上上牙和下牙打寒战敲击时的声响。呵呵,真好,表演还有快板伴奏。
季苏甚至还没想好要躲去哪里避寒,就被一只怪物追逐着,季苏甚至都没时间看清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乱跑。路也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流出来的眼泪被风一吹,在脸颊上刺刺的痛着。
然后?
然后季苏慌不择路,一脚踩空掉到了这个鬼地方!
脸庞上的泪痕已经干透,季苏眯了眯眼睛。像是已经适应了洞穴昏暗的环境,季苏眼睛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视野还昏昏暗暗着。
季苏有些警惕着观望着这个地方,视线很暗,传递到视野里的图像模糊不清,他有些费劲的辨认着。
稍微有些亮堂一点的小光斑,季苏隐约能记得自己,就是从那个窄小的入口滑落的。土壤湿润黏腻,入口窄小,简直像产道一般。托它的福,季苏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有些挫伤。这是好事,只是季苏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个斜下来的长长的甬道季苏根本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再上去,更何况如果上去了再遇到之前的那个怪物……可待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这个入口,这不是直接干到了不知名怪物的老家了吗?
前有狼后有虎,季苏的脸绿了。
他不再盯着那一点儿的光亮,转而端详着地面、头顶。
这是一个半椭圆形的巢穴。看起来离外面的地面很远,巢穴内空气有些稀薄,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很冷,只是微微有些凉意。
地面还算平整,可却算不上整洁,黏糊糊的汁液到处都是和土壤混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腥香。季苏努力平复着呼吸,鼻腔内的铁锈味已经被这股腥香代替了,挥之不去萦绕不绝。季苏不知道如何形容这股味道,这股他平生未曾闻过的味道,一旦注意到之后就无法在忽视的味道。
季苏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不再去想那股味道。他抬头向上望去,巢穴的顶端离他很远,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些像是丝状物的东西在上面空荡荡的晃着。没有什么光线季苏实在很难看清,或许此刻看不清更好吧。
单薄的青年再次抱紧了自己的双膝,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紧紧的蜷缩自己,减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他眼神迷茫,面色上还带着些许恐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睁开眼到现在一连串的变故让季苏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来到这?为什么偏偏是我?
季苏满腹疑问,可惜潮湿阴暗的巢穴之中没有人能回答他。当然如果真有什么动静,季苏第一个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想不通,也不知道如何去做,只能蜷缩在这小小的地方试图获得片刻的安宁。
“咕噜噜……”
季苏有些僵硬的摸着自己的腹部,尴尬地感受着腹部痉挛以及传出来的肠鸣声。他伸手揉了揉,声音更大了。
季苏好尴尬,还好这里没有人。
肚子里传来的叫声打破了季苏自怨自义的想法,那能怎么办呢?都这样了,大不了去死呗。能活活,不能活去死,季苏面无表情的破罐子破摔。
可怜的社畜终于认清现实,认命的爬起来准备探索这个巢穴。他需要弄到一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如果这个巢穴真的有主人,啧,大不了去死吧。
话是这么说,但季苏还是决定在顽强的挣扎一下。他半眯着眼睛试图辨认地面上的东西,伸出手在地面上摸索着,试图能找到一个可以充作武器的东西。可惜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了一把软烂的泥,季苏脸色不是很好看。倘若巢穴在亮堂些,说不定可以看清男人此刻青青白白的脸色,整张脸淡得像画中人。
什么东西都没有,季苏有些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空旷的巢穴回荡着他的叹息声,季苏脸色难看。
算了,真有什么没办法打过的怪物,大不了去死吧。死了说不定还落个痛快,啧,下辈子有幸重新回去一定要痛打那个秃头臭青蛙!抢你大爷个头的方向盘啊!简直就是神经病!
季苏在心中暗暗的辱骂领导,以此在这个黑暗未知的环境之中获得一丝慰藉。他摸了摸身上,什么东西都掉光了,只剩下西裤口袋中的一个打火机,甚至还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季苏阴着脸,在心中再度问候领导祖宗十八辈子。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巢穴的深处摸索着走去。
地面还算平整,就是有些地方过于松软,季苏摔了好几跤。痛也不痛,只是身上沾上了很多腥香扑鼻的泥,季苏恶心的直跳脚。
就往里面走就越昏暗,空气稀薄道有些难以呼吸。到最后,季苏基本上算是趴在地上四肢并用的摸索着向前。巢穴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季苏原本提起来的心又落回了肚子,看起来这或许是一个废弃的巢穴。季苏有些犹豫,他要不要再调头回去,看一看能不能回到地面上获得些许食物。
季苏有些艰难的直起身子,脚下不知道陷到了什么地方,被松软的土壤吞没了脚面。到这里已经季苏完全看不清了,前面是黑漆漆的看不清,回头反而还有一些光亮。季苏决定回头,他用力往上提了提脚,试图将脚从湿润的土壤中拔出。
“嘭!”
季苏受力不均,没站稳,像球一样摔滚到地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里面。季苏整个人慌乱的挥舞着手,他身边的东西好像干枯的丝一般,他越扑腾越附着的更多,最后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住。
“啊啊啊啊——”
出于本能,季苏完全忍不住尖叫。他惨烈的叫声在巢穴中回荡,形成回音,一层层的空泛泛地又返回来,说不出的诡异。
回音悠扬绵长,季苏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更像是被人在上面踩了几脚,手臂上的‘丝’越缠越多,他几乎是整个人被控制住了,只能小幅度的摆动,更加控制不住的惨叫。
季苏苍白的脸色泛起了大块的红,整个人身上吓出了一身的汗,湿漉漉的像是在水中捞出一般。巢穴内空气稀薄,季苏挣扎之下更是所剩无几,他喘息着想要呼吸到更多氧气,整个人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弓起身子,“赫赫”直叫。
因为缺氧,季苏眼前已经浮现了黑白的光点,他害怕的闭上了眼,不知是害怕还是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慌乱中,他的手好像打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之上,疼痛顺着手臂蔓延上来刺激着他回神。
季苏睁开湿漉漉的眼,仓皇的向那个地方望过去,那是——一颗蛋?!!!
不对,比起那颗蛋更诡异的是为什么这个巢穴亮了起来?季苏视野中的场景像是开了灯一般暗暗的亮着,不像阳光照耀之下的热烈灿烂,可也绝非是幽深的巢穴之中应该出现的情景!
季苏微微张着嘴,只感觉大脑转不过来干冒烟了。
为什么突然有光了?这颗蛋又是怎么回事?
他呆愣愣的像是一只呆头鹅,就连挣扎也忘了,张着嘴傻傻的望着。
此刻,巢穴的地面之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削修长的青年,他的身上像是被什么干枯轻薄的“丝线”给束缚住一层一层、层层叠叠的将他绑的结实。透过那些微微有些透明的丝线,可以看见青年身上沾满污泥的衬衫在挣扎之中已经崩开了好几个扣子,门户洞开,洁白的肌肤之上沾染着些许污泥。他像是即将受刑的羔羊,上贡给天国的贡品。
而青年只是微张着嘴一脸震撼的望着,在他面前坚硬漆黑的一颗蛋?!
两两相望,唯余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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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最喜欢的一个世界来啦


粉色海葵和倒霉社畜香香的,嘻嘻
可能会写长点?反正香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