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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孟乘风没做过这事儿,一紧张就变得很凶,他微微蹙着眉,嘴唇用力抿着,连后槽牙都咬紧了。
盛夏很惊讶,却体贴地没有说话,挺起身子坐直了一点,抬手托住孟乘风的后脑勺,将手指插进他黑软的发丝里。
孟乘风看着凶,发丝却很软,又黑又密,想绸缎一样,他刚洗完澡胡乱吹过的发根还带着潮湿。
盛夏侧着脸慢慢凑过来,视线中孟乘风的嘴唇逐渐模糊,他自己的贴上去,像小猫一样,轻轻蹭了一下。
好软。
孟乘风呼吸间都是盛夏的味道,香味已经变淡了,夹杂着纸灰的香火气,不是什么诱人的气息,却也不难闻。
盛夏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他清晰地认识到,和他接吻,气息交融的是一个男人。
真的吻上来时,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接受。
孟乘风又推了盛夏一把,盛夏却直着腰没有倒下去,反倒他自己因为这个动作坐到了盛夏腿上。
孟乘风向后退开一点,结束这个仅仅贴了一下的浅吻,在盛夏开口前用指腹按住他的下唇,“不许说话。”
说完,他手指落下来,挑起盛夏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盛夏在感受到孟乘风的舌尖时,就已经忘记如何呼吸。
虽然孟乘风不是一个耐心的好老师,但他却是一个聪明的好学生,孟乘风被他亲到下巴都湿了,才被放开。
他还想再来孟乘风唇上啄一口,孟乘风却迅速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孟乘风面上一片淡定,耳朵却已经红得能滴血,盛夏也没比他好多少,只好默默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身边。
盛夏的手掌翻山越岭,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轻轻笼在上面,小声说:“哥,你好熟练啊。”
孟乘风依然不看他,“我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吗。”
盛夏哼哧哼哧笑了起来,“说反了,应该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孟乘风淡定自若地反驳他:“你觉得现在是见过猪跑的人多还是吃过猪肉的人多。”
盛夏却在一片盛大的幸福中,莫名吃上了飞醋,“那我就不一样了,我只吃过你。”
“说得好像我吃过别人一样。”孟乘风瞪他。
“我不信。”盛夏得寸进尺,抱上他的胳膊,“你不是在干夜场吗,里面人那么多,不是说夜场很混乱吗?”
孟乘风:“你也知道里面混乱啊,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再说了我是去上班的不是去浪荡的,和客人亲嘴得罚钱。”
盛夏又笑起来:“其实也无所谓,以后你只能和我亲了。”
孟乘风给了他一下,“那你想多了,我他妈□□在世,一天得亲够八个,不然浑身难受。”
盛夏握住他的手,凑上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你以前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可以跟我说说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孟乘风说。
“说说吧哥,想听,求你了。”盛夏搂住他的肩膀,晃了几下。
“真没什么好说的,刚去干的时候确实挺考验毅力,那些gogo和营销穿得一个比一个少,全身布料加起来都没巴掌大。一群刚从武校出来的和尚哪里见过那种世面,但是看上几天,什么兴致都没了,在里面干了几年,感觉都给我看萎了。”
孟乘风实在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本应该跌宕起伏的情节,从他嘴里说出来跟白开水一样。
“啊?”盛夏疑惑,“为什么?举个例子啊哥。”
孟乘风皱眉思索半天,想了一个能说出来的例子,“比如卡座上8个人每人含一口酒,取一个空酒杯依次往后传,传到谁手里把酒吐进去,谁把酒杯吐得溢了谁就将这杯酒干了。”
盛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默默捂住嘴,“难为你了。”
孟乘风看他难受,心里爽了,又开始逗他,“这也不算什么,还有脱一只高跟鞋拿来装酒的。”
“不怕有味儿吗?”盛夏感觉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后背冒冷汗,又控制不住好奇。
“我哪知道。”孟乘风说,“不过我觉得那些人可能还觉得味不够浓,还有丝袜泡酒的,那鞋一脱隔着几个卡座我都能闻到老坛酸菜味,人家喝得那叫一个上头。”
盛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错了哥我错了,我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孟乘风顺着沙发躺下去,还霸道地将一条腿搭在盛夏身上,“这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嘛,还想听吗,我这儿还有更劲爆的。”
“不听了。”盛夏头摇得像电风扇,他像抚摸小猫的后背,温柔地轻抚孟乘风的大腿,“辛苦了哥,都是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才能让我捡个大漏。”
孟乘风懒洋洋地躺着,被他摸地扭了下腰,“别趁机摸我大腿。”
屋里暖气停了,孟乘风穿得比冬天时更厚,他洗完澡出来包了一件水蓝色珊瑚绒厚浴袍,笨重的腰带裹在腰上,他这么一扭,将睡衣蹭开了些,白花花的大腿整个漏出来,漏在盛夏腿上。
不说还好,一说话盛夏的视线就钉死在了他腿上,他腿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尤其缝匠肌的线条从膝盖内侧一路向上,蔓延至浴袍的下沿。
盛夏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想将他的浴袍掀起来,看看这动人的线条到消失在哪了。
孟乘风腰上用力坐起来,不自在地拉着浴袍盖住自己大腿,“看什么呢?”
盛夏耳朵发红,“在看你,好漂亮。”
孟乘风真想送他一个肘击,“我警告你啊,不许说这种屁话,小心我抽死你。”
盛夏乖乖不说话了,孟乘风又觉得气氛不对劲,问他:“在想什么?”
盛夏:“舌尖被你亲麻了。”
孟乘风抬手就是一巴掌,“完蛋玩意儿滚远些。”
恼羞成怒的孟乘风回屋里躲着去了,盛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先去厨房刷碗,又将自己洗干净,临睡觉前,摸进了孟乘风的卧室。
孟乘风瞪他一眼,“来干嘛的?”
盛夏:“来给你送晚安吻。”
“舌头不麻了?”孟乘风阴阳怪气。
盛夏笑着走过来,“晚安哥。”
孟乘风最终还是没拒绝他,翻身起来坐在床边,仰着脖子和盛夏接吻。
盛夏的发丝垂落下来,将他笼罩进他的地盘里,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和被体温烘烤后熟悉的香气。
这次盛夏大胆了许多,搭在他背上的手不断揉捏着掌下的睡衣,等结束时,手已经摸到了孟乘风大腿。
孟乘风拍开他的手,“别摸了,再摸来感觉了,我还没做好跟你来一发的准备。”
他越说,盛夏越控制不住自己,一瞬间全部的血液都往下涌去,孟乘风这会儿不设防地躺在他眼前,光意识到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口干舌燥。
孟乘风视线往下一挪,就笑起来,“不是,你这么精神?”
盛夏俯下身又想来吻他,被孟乘风抬脚踩在胸口,硬挡住了,“还亲?再亲你晚上不睡了?”
盛夏沮丧地低头看了一眼,叹气道:“这也不能全怪我。”
孟乘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刚拉好被子又觉得不对劲,连忙又翻回来,“谁让你跑进来啃我的,自己想办法,别打我的主意,反正我不可能给你做手工活。”
在他拒绝前,盛夏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的,他努力为自己争取福利,“哥,你以前没和好兄弟干过这种事吗?”
孟乘风又瞪他,“我有洁癖,再说了你对着杨嘉能干这档子事啊?”
盛夏知道没戏了,只能磨磨蹭蹭地往出挪,他刚关了灯,就听见孟乘风的声音传来,“允许你想着我打一发,但是别肖想我的屁股听到没?”
他声音里带着笑,明显是在使坏,但盛夏还是被他的陷阱套住了,一个人在卫生间折腾半天才睡下。
第二天孟乘风精神抖擞,醒得挺早,盛夏还在睡,他久违地打算做顿早饭,这段时间他俩只要在家吃基本都是盛夏做饭,他的厨艺都要生疏了。
冰箱里有一罐盛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醪糟,他烧了一小锅醪糟冲蛋,尝一口不够甜,想再加点糖死活没找到,估摸着是昨晚做葱烧蚕豆时用完了。
他翻箱倒柜半天,找出来两包小柴胡颗粒,这是前段时间上火太厉害买的。
小柴胡颗粒倒上后醪糟的甜味果然浓郁了不少,他又起锅煮了一包速冻的饺子,煮到一半感觉不够吃,又丢了一把挂面。
等盛夏听到厨房有动静起床时,孟乘风已经将早饭端上桌了。
小柴胡醪糟鸡蛋、饺子拌面,还有一碟看着黏黏糊糊奇奇怪怪的凉拌菜。
盛夏吃了一口,才发现是蜂蜜生姜,又辛又甜,蜂蜜还糊嘴,口感相当奇特。
孟乘风面不改色吃了一口,说:“我都把小柴胡倒锅里了才发现柜子里有一瓶蜂蜜,正好拌个小菜。”
一顿极具奇思妙想的早餐吃完,孟乘风说:“榆姐说清明节的时候请咱们吃饭,她老公回来了。”
盛夏吃惊:“啊?榆姐结婚了?”
孟乘风:“你这是什么话,她弟和我一样大,她都30了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盛夏:“哦哦,那要买什么礼物吗。”
孟乘风:“到时候去超市买肉和水果,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吃完饭,盛夏专门画了个妆,和孟乘风一起打车去了大学城里的练舞室。
今天是放假前的工作日,练舞室里没有学生,孟乘风花188就将110平的大教室租了3个小时。
除了盛夏跳舞用的道具和服装,孟乘风还专门带了手机支架,用来拍摄固定机位。
盛夏脱下外套将演出服穿好,最外层的罩衫他刻意没有系带子,在开始拍摄前,他做完热身,又跳了两遍复习动作。
等他一切准备就绪,对孟乘风比了个OK的手势,孟乘风便将架子上和自己手中这部手机同时打开,盛夏向他走过来,他以为盛夏要开音响,没想到盛夏撅起嘴唇吻了他一下。
盛夏眼睛中盛满笑意,“我开始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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