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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你腿上
舞池在晃动,灯光闪的根本看不清谁跟谁,音乐声震耳欲聋,放浪形骸的人们好似摘掉了面具又好似戴上了面具,把所有人都当成play一环来助兴。
药物的作用,石介不太容易起性的生理欲望,不管怎样的躯体怎样的纠缠都刺激不了他的眼球,兀自扭动,消耗一点摄入的热量。
下来玩就别较真了,被人碰一下很正常,但一直被抓屁股捏腰的就有些败兴了,回头看还一脸装无辜。
男人这种东西,除了少数纯gay的,多数人玩同性,都是出于竞争欲和优越感。石介自己也是,他当然懂这种心理,把人上下一打量,也能扫出大概的价值。
百达翡丽啊,怪不得这么自信。
石介冲他笑笑,抛出一个略显羞涩的媚眼,再给一个成熟老道的眼神。
不像女人可以珠光宝气还不显俗气,珠串玉石不玩这个不懂行情,七位数的男香太小众,本来冬天的衣服是最能看出档次的,可惜石介一进来就脱得差不多,那块金表也是故意寒碜石溪的,之后就再没戴。
男人也掂量起了石介,这身段,这脸蛋,先入为主的给他定了高级货。
又不是夜夜笙歌,偶尔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可以承受,于是也回了眼神,表示感兴趣,然后示意石介过去喝一杯,价格谈好就走。
石介看着他腕上的手表,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感受到被鄙视了,男人直接开了口。
“How much?”
石介笑容更大了。
明明笑容明朗,但却被理解成了蔑视,男人有些恼火,上手拉住石介要来硬的。
本意就是想恃宠而骄,石溪果然在第一时间过来了,他真是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自己。
石介抓起石溪的手,将腕表秀给男人看,语带轻慢的说:“你的白金表比不上他的不锈钢。”
能混到这里的,多少懂点门道,先不说认不认识石溪,就他那气势也叫人心生忌惮,再说亮给他看的手表真是造假都不敢,不仅是1518,还是不锈钢的,真要命。
连忙道歉,识趣的闪人。
“看上了早说啊!”石溪笑着解下手表,要给石介戴上去。
石介摆手:“我命轻贱,驾驭不了太贵重的东西。”
这话石介虽然说的自怨自艾,但倒是犯了石溪的忌讳,算命之言虽认准荒谬,但又怎么可能不在意,所以即便能力有余,却不敢让石介过的太奢靡,三餐住行也想再朴素一些,可又担心委屈了他。
有时候刻意折腾他,都会在想,这样会不会替他挽回一点福报?
石溪又把手表戴回去了,甚至没有回应石介给的恃宠而骄。
“贱货,胆子大了,敢勾引人?”石溪目光阴冷下来。
石介知道这人又犯病了。
“你就不该带我出来,被你养的这么好,还不兴别人看上!”石介梗着脖子却一脸娇俏。
石溪本就对石介没什么自控力,难得主动来勾他,一下就不行了,抬手“啪啪”打在石介的屁股上,用了力气,一面是自己情难自已,一面就是要他疼。
石介“嗷”的叫了一嗓子,眼中闪出了泪花,石溪已经很久不对他动粗了,虽然也不至于疼的想哭,但还是又委屈又生气,还觉得羞耻。
石溪把石介拖去了另一个厅,那是个小厅,灯光昏暗,设施齐全,许多人都啃在了一起,还有挤成一团的。要是石介自己或者和其他人,估计也没什么兴趣,但身边人成了石溪,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
石介凑到石溪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本来就吵,靠在耳边也是用喊的,骚话喊起来就更带劲了。
石溪不介意也当一回畜牲。
“你来真的?”石介徒劳的拽住自己的裤子,“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又能怎么样?看到又吃不到。我又不能真把你藏起来不给人看,孤芳自赏多没意思。”石溪喘着粗气,浑身滚热,某处更烫,摁着人边进边啃咬石介的后脖颈叫,“小介。”
石溪一般都不怎么称呼石介,动情了会叫他哥哥,但寻常是叫不出口的,叫石介又显得太正式太生分,至于“小介”,那是故意用来调情的倒反天罡。
“你别给我没大没小,我是哥哥,永远是哥哥!”石介虽是这么说,但从小也没以长自居过,在石溪面前更是从未有过哥哥的样子。
石溪嘴下的也重,犬齿的牙尖都戳进肉里了,被人咬比狗咬的厉害,石介还打过破伤风,只是后来也接种了全能疫苗,才变的百毒不侵。
“可是哥哥,你被我骑在身下了!”
石溪弄出的动静很大,都打扰了周围的人,大概是看到了什么,音乐声更加的震撼急促,灯光也不再往这边闪了,昏暗里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
石介被弄的都要急眼了:“疼,真的疼,你松嘴,你慢点!”
石溪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都没了柔情,又打了石介一巴掌,还不懂情调的说:“天天挨操的,你矫情个屁!”
石介就不吭声了。
不吭声也干痛快了。
音乐狂烈动感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疯不动了,石溪把石介拖去了厕所,又是半个多小时后才把人抱出来。
会开到一半,石溪硬生生让大家等了他将近两小时,回来后身边还带了个人。
“自己去坐呗!”先前石溪手指的包间还给安排了靓男辣女,自信的男人根本不屑于将宝贝供起来藏起来。
“我不要。”石介缠住人,将汗水全都蹭到了石溪衣服上,两个人都是汗涔涔的,剧烈运动之后很难迅速平缓。
石溪理了一下石介的头发,低着头温柔的问:“不去,那你坐哪?”
石介绯红的脸上亮晶晶的,笑着说:“坐你腿上。”
石溪倒是不怕石介坏事,也不担心他添乱,只是怕他无聊,就像大人谈事情,得要给小孩子找点乐趣。
既然不愿意,那就……
“好啊!”
石介:“……”
石介是开玩笑,石溪却是认真的,不是想恃宠而骄吗?这下成全你!
侧身坐,石溪把人横抱在怀里,两条腿分担了重量,他也不嫌累,出汗后容易着凉,还给石介裹了毯子,他一边听人说事回话,一边认真的给石介的脸擦干净。
脸上什么啊,不言而喻。
一大家子正确的规划,一般是长子接家业,老二从政,老三走偏门,但他们家那时爷爷正盛年,锋芒太足,大伯不想锉爷爷的锐气,就先入了仕,爸爸没能接的了家业,三叔也不堪用。到了孙辈,石沅依旧走的仕途,石溪也顺利接了爷爷的手,但三叔家依然不堪用。
而两个姑姑,她们生错了时代,眼光也短浅,从一开始就没能入局,也没勇气和雄心争上桌。
无奈还只是石溪,一面做老板一面当教父,本来他没那么忙的,毕竟大老板只是掌舵的,自有千军万马替他开疆拓土。但也不是真没有可堪大用的人,只是权不能分,他今天之所以敢跟爷爷叫板,就是因为他有了爷爷没有的东西,何况爷爷老了,人一旦被看透了底牌,就不值得下注了。
至于三叔一家,尽管惹事,等爷爷一走,只剩了同宗的情分。
他是没有办法闲情逸致的享受生活了,时代瞬息万变,即便有殷后的家底,也赌不起一朝踏错,要未雨绸缪,要算无遗漏,要稳扎稳打,还要剑走偏锋,不拘一格。
“要吃点东西吗?”对面说这话,石溪忽然打住,低头问了石介一句。
石介反问他:“你想吃什么?”
“你去剥点柚子吧,晚上吃的口味有些重。”石溪说。
石介“嗯”了一声,起身就准备出去。
“不用。”石溪指点江山的手对向了一排用于装饰的水果,“去那边挑个。”
底下人很有眼色,不说帮忙,只把一篮子各色的柚子拿来,还给石介在石溪的身边放了一张椅子。
石介就乖乖的埋头专注剥柚子。
今天的谈话不会太严肃,不然老板不会中途去泄火,回来还当众跟小情黏黏糊糊,这种事发生在石溪身上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但也不意外,不管有没有能力,谁不爱声色犬马呢?
接点地气倒是好事,不然太恐怖了。
石介也不打扰石溪他们说话,把剥好的葡萄柚放到一旁,石溪脑子里想着事情,眼睛虽然看着石介的动作,但没给什么反应。
本来老板的小情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瞟一眼,可石介的出现实在是太吸睛了,高挑的身形,流畅的腰线,绝美的脸庞,再加上情事刚过,泛红的眼皮粉嫩的唇,以及半张脸的手印和颈侧的咬痕,太难不去遐想了。
不愧是坐拥万千资源的大老板,连随便玩玩的小情都是天仙中的万里挑一,什么时候玩腻了,轮到他们也能逍遥一把就美了。
等到石溪回过神来,发现有人在盯着石介发痴,内心笑的还挺得意。
葡萄柚好吃,汁水丰盈,饱满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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