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权臣就扔

作者:喋喋不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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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时凌严闻言脸色下沉,他转身与苏吟对峙。

      丽日当空瞬间阴云密布,山雨欲来。时一抬头心道这是变天了,俩祖宗又不知在较什么劲,惹怒老天爷了罢。

      品橘硬着头皮上前道:“主子,快下雨了,回府吧。”

      时凌严一把掐住苏吟的下颌,苏吟双手抓住他的大手,试图扯开,显然是蚍蜉撼树。时凌严看着苏吟美眸瞪大,唇角勾起,凑近苏吟的耳边,咬牙道:“苏吟,今日起,我教你如何做玩物。”说罢甩开苏吟的小脸,苏吟踉跄着要摔倒,被品橘扶住。

      苏吟盯着时凌严离去的身影,他径直上了马车,呼啸而去。苏吟神色哀伤,眸底聚起云雾。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别委屈,苏吟。

      品橘见她神伤,扶着她往车舆走去。一道闪电劈下来,随后雷声响彻扬州城,品橘听着瑟瑟发抖,柔情水乡也有这般骇人的天,而苏吟蹒跚着充耳不闻。

      大颗的雨滴还是落了下来,砸向地面,泛起水花。苏吟刚进时府,时凌严便派人传消息,命苏吟即刻给他送食。

      品橘闻言不敢置信,外面又起风又下雨,苏吟身上的雨水还未擦,发尾和裙摆沾满了水渍,不换身干净衣裳会染风寒的。

      “你是否听错了?主子唤的可是品橘?”品橘上前问道。

      小厮不耐烦地挥手,“没听错,时大人唤的是苏姨娘。”

      品橘还想辩上一辩,苏吟拉住她,轻声道:“品橘,你去盛饭食,我来送。”

      小厮催促着“快点啊,我还有事呢。”

      品橘斜睨了眼小厮,转身跑去庖屋。

      马车停在都督府大门,小厮下了车便催促苏吟赶紧送饭食进去。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惊雷,苏吟撑起伞,走在大雨滂沱的都督府内,苏吟护紧食盒,担心雨水流进食盒,大半个身子露在雨中。

      苏吟紧随小厮爬上高高的丹墀,终是到了瓦檐下。她还未修整仪容,小厮又是催促她进去,“快点吧,若耽误了长史大人用膳,有你好受的!姨娘又如何?不过是妾,妾是奴!”

      这话是时凌严在告诫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苏吟不语,握紧了食盒,沉着心走进去。地上留下了裙摆划过的水痕、青丝滴落的水珠。雨水从苏吟清冷美艳的脸上滑落,面色沉静,那双小鹿般的美眸染上了水雾,她不卑不亢地走至时凌严面前,福身示意。

      时凌严以为会见到狼狈窘迫的苏吟,不曾想她毫不在意,不在意那些雨水的侮辱,不在意汗湿身的尴尬。眉目清绝,睫羽凝着水珠,瞧不真切。她站在自己眼前,却觉甚远。

      就这点小事还算不上侮辱苏吟,她可是在吃人的苏家长大。言语谩骂、羞辱、甚至还有苏富生的庶子贪图苏吟的美貌,偷偷爬进院里试图...相较淋雨,算不上什么。时凌严只是泻火,这火还是她惹的。

      苏吟的衣衫浸湿大半,裹紧了苏吟的身子,她玲珑身段暴露在众目下,时凌严紧握拳头,这究竟是侮辱她还是折磨他。

      雨水从苏吟脸上还在滑落,滑至下颌,落在衣上。“大人,请问饭食摆在?”苏吟的声音带丝哑音,她身子还未好便淋了雨...

      时一见他主子眼里的火星,欲上前领苏吟去堂后膳厅,就听见时凌严沉声道:“苏吟,弄脏了大堂你还想脏了整个都督府?”

      苏吟福身,“对不起,妾身来不及换衣。”

      时凌严忍下心中燥意,示意时一接过食盒,盯着苏吟说道:“找件奴仆的衣来,给她换上,盯着她洒扫,直至擦净,擦不净别想回府。”

      堂后膳厅,时凌严食过几口,压不住心里的烦躁,扔下玉箸往大堂走去。罚苏姨娘,主子更难受,真不知是惩罚苏姨娘还是惩罚他自己。时一看着没动的饭食叹气,复又跟上主子。

      时凌严站在堂口阴影下,深眸紧缩,瞳仁紧跟着大堂上那抹单薄身影。她换上了宽大的仆服,衬得身子更瘦了。她提着盛满水的木桶艰难地跨进堂内。

      苏吟放下木桶,望着着偌大的地方,若跪着擦拭怕要擦上两日。何况来往的府吏、属官脚底和衣摆也被雨水浸湿,容易弄脏地衣,脏了再擦,擦了又脏,不行,不能按平日的擦法。

      苏吟转身出了大堂,时一看向神色冷漠的时凌严,听见一声冷哼。时一心想苏姨娘不会知难而退,跑了吧...那他捉还是不捉,主子也真舍得苏姨娘洒扫大堂,大堂都有四、五人扫洒,一个人扫下来,非去了半条命不可。

      时一正烦恼要不要捉苏吟回来,那抹身影又出现了。时一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心里奇怪她上哪找来两根木棍、交刀、绳子。难道她想上吊?他睁大眼睛,吞了吞津液。糊涂啊,苏姨娘!

      不同于时一的游思妄想,时凌严饶有兴致地凝视苏吟。

      苏吟将幡巾包裹住一根木棍,将绳子剪断,捆至木棍两侧,苏吟扯了扯木棍上的幡巾,有些松垮,刚刚好。她拿出另一根棍立在幡巾棍的中间,再拿绳子捆紧棍头与棍身。苏吟举起钉耙状的棍幡,将幡巾棍搅进木桶,幡巾沾满水后拿出来,放至地衣,她握住木棍擦拭。

      很快大堂边角的地衣便擦净了,时一不禁惊呼:“姨娘真聪明啊,如何想出这法子的?”

      时凌严瞥了眼喜形于色的时一,时一即刻噤声。

      时凌严冷冷看着忙乎的苏吟,这娴熟的动作,提醒着他她还是之前的苏吟,在苏家长大的苏吟。不是时府姨娘,她本就不是时府姨娘。时凌严心脏蓦然下跌,还真以为让她当主子的日子,侵蚀了她。

      深眸暗沉,他时凌严要折断谁的臂膀还从未失手过,既然苦力活她干得自得其乐,那便换个手段。

      苏吟扫洒完,天已黑,许久未干繁重的劳力活,身子酸楚不已。她看了眼黑压压的大堂,都督府庄重肃穆,忽的想起时凌严在大堂亲她,脸上一红,这人凌厉冷酷,发起情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苏吟缓缓走出大堂,实在太黑了,时凌严也不见踪影,应是下值了。她伸出手,雨滴砸在手上,苏吟叹气,这雨还是这般大。来时有马车相送,那是护着时凌严的饭食。这下马车没了,伞也没有,只好淋雨走回府了。

      苏吟深吸口气,双手挡在额上,如履薄冰地下着丹墀,垮错一步,跌下去必死无疑。等她走出都督府,仿佛过了半生。苏吟躲檐下,拭去面上的雨水,双手再次覆额上,往前走时,一辆马车挡在她身前。

      时一下了车撑着伞,喊道:“姨娘,上车吧。”

      苏吟躬身进入车舆,对上时凌严冷若冰霜的眼,苏吟撇开目光,身上酸楚不断涌来,困乏的苏吟顾不上湿寒,缓缓闭眼,睡了过去。

      时凌严余光瞥见随着马车摆动的苏吟,眉宇紧锁,索性望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马车在安静无人的雨中穿过,豆大雨点如箭矢般直坠砸落。苏吟说不愿的那番绝情,反复鞭笞着心脏。他不禁看着眼前沾着水珠的娇颜美玉,心隐隐作痛,他想质问她,她对他,有一丝情意吗?

      轮辋压过石子,苏吟的身子被荡起,眼见歪扭着身子倒下。时凌严被她气得心疼,她倒好睡得这般沉,收回伸出的手。苏吟的头磕在时凌严身旁的座板上,苏吟蓦地疼醒。

      她缓缓起身,揉着头。苏吟只是微蹙着眉,再无更多的情绪。时凌严余光瞥见她清冷神色,忍不住讥讽,“苏姨娘该学规矩了。”苏吟低眉顺眼回道:“是。”时凌严冷哼,继而寒冷如冰的脸再次看向窗外,眼眸森然,冷峻的侧脸压抑着怒气。

      马车到了时府,时凌严掐住苏吟的下颌,外边狂风暴雨,车内暗潮汹涌,时凌严阴沉道:“教你做玩物。”说罢抱起苏吟往府内走。

      一直等着苏吟回府的品橘,满面焦灼,时一派人来说净室备水,这应该快到了罢,怎还不见影。时凌严抱着苏吟穿过庭院,檐下正等着品橘神色剧变,苏姨娘的衣裳怎换成了仆服。不过是和好了吗?主子抱姨娘诶!

      品橘欢喜拊掌,转身欲伺候,被时一拉住。

      品橘无奈,“时一,你老拦住我作甚?”

      时一好言劝道:“先别进去。”

      品橘想到些亲密的画面,不禁脸红,坏笑道:“主子与姨娘和好了?”

      时一撇嘴,哼哧了声,不回话。

      时凌严抱着苏吟进了净室,水雾蔓藤,迷了苏吟的眼,她扇着风拨开水雾。感觉到时凌严在扒自己的衣裳,苏吟拉紧衣襟,颤道:“大人,你作甚?”

      “洗浴,我嫌脏。”

      苏吟磕巴回道:“既然大人嫌脏,妾先出去!”

      时凌严一把拉住她,再无二话,一件件脱掉她的衣裳,苏吟力气敌不过他,咬唇默然流泪。还剩下心衣,时凌严横抱她扔进浴斛,苏吟沉进斛底,被水呛到,她扒住斛沿起身,不断咳着。

      时凌严脱掉自己的衣裳,一脚跨进浴斛,他慵懒自得地靠在斛边,自上而下玩味地打量着苏吟,她因咳嗽和热雾,灼得双颊通红,丰盈随着震荡的身子,上下浮动。时凌严勾起一抹笑,贴近苏吟的脸,苏吟忽闪着美眸,吓得止了咳。

      苏吟盯着有些陌生的时凌严,他的笑中充斥着戏谑、玩弄。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心动的情.欲,而是花楼的恩客,心情好了挑逗下,心情不好掐着脖子干完了事。

      时凌严勾住苏吟的下颌,往自己的唇上一送,咬住她的唇,腥甜在二人的嘴中蔓延,推开苏吟,她唇色被咬出了血,衬得这张绝世美颜愈发动人了。

      苏吟泪眼朦胧,不敢置信地眼神充满青涩。

      时凌严厌恶道:“苏吟,你不是很会勾人吗?沈兴扬的供词我看了,不愧是伎伶之女,生来便会这些手段,让我也瞧瞧你这些狐媚子伎俩。”

      时凌严机锋话语,变成刺刀,生生割下她的心.肉。若是别人说这番话,丝毫伤不到苏吟。是与不是皆在自心,不用向安藏坏心的人表明自己的清白。

      可时凌严不同,她以为他懂。原来在他眼里,与别人无异。苏吟忍住眼眶里流转的泪水,苏吟,不值得,不值得为他掉泪。

      她瞥见时凌严右胸上的剑痕,咬了咬牙,倏忽释然一笑。

      苏吟的笑妖艳摄魄,时凌严心下一沉,可忍不住被她吸引。盯着面前的盈眸含露,媚意荡漾,红唇微张的美人儿。苏吟的纤细洁白手臂抚上他的剑痕,清凉温润的手指划过。时凌严情不自禁吻了令他动心动情之人。

      苏吟不记得自己如何出来,又如何在床上了。次日醒来已是午时,苏吟睁眼,身下的痛加上身上的酸楚,昨日没有进食,又淋了雨,感觉身子虚弱到即刻入土。

      品橘蹑手蹑脚地进来,发现苏吟醒了,上前关心道:“姨娘,你可还好?”

      苏吟回道:“你摸摸,我是否发热了?”声音一出,苏吟和品橘皆是一愣,嘶哑得不成样,与平日浸蜜的声音截然不同。

      品橘摸上的她额,点头道:“嗯,是有些烫。姨娘,你昨日受了风寒,听说在都督府洒扫了整日,嗓子都哑了。”苏吟面上一热,不仅是风寒,还叫唤了一夜...断断续续地想起时凌严折磨她的情景。

      品橘见她脸上的潮红,盯着美人,心道今日的姨娘,美的不寻常。平日的美,是清纯中带着妩媚。可今日说不上哪里变了,是娇媚中带着风情!对!风情!太撩人了,多看一眼,神魂俱销。

      苏吟低头看着内衫,问道:“品橘,是你帮我穿上的吗?”

      品橘从幻想中抽离,赶忙摇头道:“不是,主子醒得早,帮你抹了药膏。抹完便帮你穿上了衣衫。”

      苏吟神色不稳,终究是以色侍人,以身抵债。苏吟拉过衾被盖过自己,不想品橘看出她的异样。

      品橘以为她害羞了,坏笑地看着苏吟,不知昨晚发生何事,不过主子上值前特地嘱咐不用叫醒姨娘。她就说嘛,主子心里定有姨娘的!

      品橘附近苏吟,低声道:“姨娘,我去叫周爷爷过来给你把脉。”

      苏吟颔首。衾被下的羽睫轻颤,一滴泪从眼角夺出,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凄苦。

      听见品橘离开,苏吟拉下衾被,右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苏吟缓缓撑起身子,拿起卷轴似的物件儿,苏吟打开,竟是《魂归》。苏吟扯出苦笑,时凌严记得她说若他再冒犯,便将《魂归》送她。呵,他当真是遵守诺言。

      苏吟问周大夫要了避子汤,她一定不能怀上孩子。苏吟没有想着刻意隐瞒,时凌严迟早知晓,他也不想要玩物的孩子罢。

      苏吟接下来几日晕晕沉沉,外边仍旧黑云压城,雨下个不停。时凌严内忧三皇子余党,外有洪水冲了农民的田地,忙着排水一事。

      苏吟的事仍旧每日向他禀报,从未有过歉疚之感的时凌严,初尝此味。苏吟身上的伤还未好,淋雨、劳累又被他折腾了一夜,若像那次晕着不醒,靠药浴吊命,想着有些后怕。

      时凌严托周大夫仔细照看,知晓她喝了避子汤,时凌严随她去,她现下的身子也承担不起。

      这场雨下了足足十日,日光复出照耀大地。

      苏吟在品橘和周大夫悉心照顾下,身子也好了。

      听品橘说因洪水冲破了城北的堤坝,时凌严去了城北好几日未归。想必今日也赶不回,她想出府找秦无笙,自观莲节后又是半月不见,也不知钱赚的如何了。

      苏吟闷在房内多日,想出去走走。品橘便陪她回了苏家,苏家见着品橘见了财神爷似的,领她在苏宅闲逛。恰巧苏富生不在,苏吟欲去苏富生的铺子寻他,沈夫人不愿放品橘,品橘盛情难却,只好留下。

      苏吟出了苏宅,前往私宅。她敲敲宅门,是秦无笙开的门。

      “你怎的来了?”秦无笙迎她进宅,苏吟疑惑道:“今日过于顺遂,难道我要遭大霉了?”

      秦无笙对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你!”

      苏吟晃晃脑子,小声问道:“褚琯不在吗?”

      “出门了,不过不知道他何时回来,这小子神出鬼没,你还是先换衣裳。”

      苏吟换上隐愫的装扮,与秦无笙在大树下坐着。

      “观莲节如何了?”苏吟问道。

      秦无笙给她倒茶,“褚琯还真有商贾天赋,挣了不少,还了本金不说,自己留下些,还交了一百金酬谢。我已送五十金去妈儿那了,剩下五十金在我这。”

      苏吟颔首,“他做的什么营生。”

      秦无笙将“莲娘醉夜记”以及引起贵家小姐们争得头破血流的盛况说了,“好几个小姐看上了褚琯,要他当赘婿呢。”

      苏吟忍俊不禁,回想了下褚琯的容貌,感叹道:“褚公子确实一表人才,倒无商贾之气,也是个奇才啊,可惜没见着这杯莲娘。”

      “对了,那日游船后便不见你了,你去哪了?”

      “这个待会说,《梦莲》卖出去了吗?”

      秦无笙翻个白眼,喊道:“当然,价格与《隐乐图》相差无几。”秦无笙挑眉,凑近苏吟,神秘道:“你猜谁买下了。”

      “这我从何得知,快说!”

      “褚琯”

      苏吟美眸瞪圆,惊呼道:“他哪来的钱?”

      秦无笙翘起腿,甩了甩衣摆,得意道:“我托人打听了。褚琯可不是个寻常商人,他是江夏郡首富褚明之子。褚明是个好色的,近日纳了第七个小妾,内院还有七八个填房,孩子多得自己都认不清。褚琯是褚明正妻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两位兄长,一位姐姐。褚琯烦了家中的明争暗斗,这才来了扬州,想要另辟蹊径。”

      苏吟食指敲敲脑袋,“怪道他有行商天赋,看来是可用之人。”

      秦无笙点点头,“与褚琯处久了,摸到些他的性子,面上纯真无邪,大方爽朗,实则心思深着呢,就看他摆弄那些贵家小姐的招数,够我学一世的。”

      苏吟发出近日最舒心的笑。须臾又沉下脸,将观莲节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下,秦无笙紧张道:“现下呢,你身子可好了?”

      “放心,便是好了才敢来见你。”苏吟安抚回道。

      不过,秦无笙悬着心终于放下了,这么一来,苏吟是决计不会跟时凌严去长安了。

      “等褚琯回来,我邀他酒楼一聚,你顺势与他商量之后的营生。”苏吟说罢,敲门声响起。

      秦无笙起身开门,“褚兄,今日回的早啊。”

      苏吟手中的折扇一掉,不对劲,今日真的不对劲。苏富生不在家、秦无笙在家,褚琯回家,也太巧了些。

      褚琯笑道:“嗯,街上没甚好逛的,之前都瞧过了。”

      褚琯绕过秦无笙,发现院中坐着许久未见,却思念已久的人,朝苏吟奔去,大喊道:“隐弟,你来了!我好想你啊!”

      苏吟闻言,刚吞下的一口茶哽在喉间,她立即捡起折扇抵住欲抱住她的褚琯。

      此人,颇有褚明的作派,不愧是他儿子。

      苏吟尴尬一笑,“褚兄,您可还好?”

      褚琯面露欣喜,“隐弟,知你记挂我,我便好!”

      苏吟扶额,对一旁看戏的秦无笙瞪眼,秦无笙这才收起笑意,向褚琯问道:“褚兄,隐兄想邀你小酌一杯,你意下...”

      “好!隐弟邀我,有千难万险,我也要去!”

      苏吟咳了咳,忍住扇他的冲动,结巴回道:“千,千难万险也不至于。”
      ——
      留香阁的雅间

      苏吟向褚琯敬酒,大笑道:“感谢褚兄赏脸,隐某敬你,之前的误会一笔勾销,今后褚兄有需要隐某的,尽管提。”言罢一饮而尽。

      秦无笙在桌下扯扯她的衣摆,眼神骂道:你自己什么酒量你不知吗?

      苏吟来不及回应,褚琯便又替她倒满酒,激昂回道:“隐弟说什么便是什么!有需要褚某的地方,隐弟也尽管提!隐弟,只要是你说的,褚兄我定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褚兄又言重了。”秦无笙看着苏吟饮下第二杯,菜还未上齐,就喝上了?

      “都是好兄弟,来来来,吃菜吃菜。”秦无笙张罗着,赶紧岔开这二人没完没了的敬酒。

      “对了,隐弟,观莲节那日怎没瞧见你?难道隐弟天生不喜热闹?”

      “碰巧我略感风寒,身子不适才错过的。不如,褚兄告知我观莲节那日有甚好玩的事?”

      苏吟发现,褚琯还有说书的天赋,谈笑风生间竟让苏吟如临其境,对褚琯刮目相看。

      小二给苏吟三人上最后一道菜,推开雅间的门,正上楼的时凌严瞥见雅间里的隐愫,他身旁的是秦无笙,还有褚琯?褚琯附在隐愫耳旁说些什么,隐愫闻言上扬唇角。他笑了,隐愫笑了,不再是孤傲的少年,眼尾微翘的凤眼神采飞扬。居然聊得如此尽兴。

      时凌严紧缩的瞳仁乍现锋利光芒,低沉道:“陆显翊,带你认识隐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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